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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想象过,当你移开目光之后,带来的竟然是撕心之痛,痛到无法呼吸,无法纾解,无法生存……
“王爷!王爷!!王爷您醒醒啊!!”
…………我没有进宫去,由明远陪着一起逛街,云亦舒则陪着紫进宫见云清雪去。说好了晚上在京城最好吃的酒楼巧香楼再聚头。
“听说这巧香楼是东面过来的,这儿正好是第两百家分店。不得不说,灵越王朝的饭菜的确很好吃。”我想着以前有人说过的话,向明远介绍道。
明远扑克脸勾起一个笑容来:“巧香楼的话,北国有好几家分店,是苍雪国那边介绍过来的,说是苍雪国君和巧香阁的东家关系不错。”
“真的?说实话,要不是中间隔着极寒的山脉,我真的很想去东边看看。”
“笃笃。”
“两位客官,这边儿请。”小二将门外紫阁和亦舒引了进来,“几位先喝喝茶看看风景,闷的话开了西边窗能听见大堂的小曲儿,饭菜待会儿便到。”
小二将门带上以后,连忙小步跑去向掌柜汇报菜单,掌柜的又将菜单重抄了一遍送到了后院。
“东家小姐,东家姑爷,这便是那几位公子点的菜。”
一只纤纤玉手将菜单拿过来,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轻轻皱起了眉头:“口味还真是重,尽点些肉食,倒跟茯夜的口味差不多了。”
“平安,你要这个干什么?这个云清雪成亲有什么值得你关注的,还特地大老远跑过来?”
“没什么,就是很好奇图云的那个传说,不是说,得到雪图的国家,便能够繁荣昌盛吗?”
“你也信?你不是最讨厌什么圣物魔物了么?”说话的男子眉目妖而不媚,带着帝王之气,看着身边女子的眼神却是温柔如水。而女子听了他这话,脸上闪过一丝怅然,但是已不见多少悲伤:“我是最讨厌这个啊,所以我才想查一查,到底谁是所谓诅咒的牺牲者。背负诅咒的人,往往都是天下最好的人。”
男子却没有反驳她的话,他知道,她想到了那个死去的少年,连他也自愧不如的那个人。
“听说那对双胞胎容貌极佳,尤其是今天来的那个,我想先去看一眼?”平安脸上浮现顽皮的笑容,皇甫佑一个没拉住,俏丽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我几乎是立刻便被菜中独特的滋味迷住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今天才明确地认识到了。正赞不绝口,响起一阵敲门声,不急不缓,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进来的是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虽然看不清完整的容貌,但是单看那双眼睛,便能看出她的绝色。众人也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看着那个手执长箫的女子。
外面的乐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女子温婉的声音轻柔地响起:“难得几位公子来到蔽店用餐,实在是蓬荜生辉,如果各位赏脸听本人吹上一曲,能宾主尽欢就再好不过了。”
“姑娘是想在此处吹箫么?是我们的荣幸。”
平安扫了一眼说话人,相貌普通,但是气质深沉凝俊,一身黑衣,可见此人要么城府极深,要么个性冰冷。而紧挨着他的那个少年……平安眉头一挑:“我见这位公子眉心有三瓣梅之形,不若就吹奏一曲梅花三弄,如何?”
我被指到,有些惊讶,却见那女子眉眼一弯,似是对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正不解她的笑容,却见她取下了面纱随意揣在袖中,露出了那张惊世容颜。她不顾满室呆傻了的人,直接开始吹奏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吹第一个音的时候,便有一股冰雪的寒气从心底涌上来,一曲过半,我已然手脚冰冷,下意识地往紫阁的身上靠,寻找着他身上的热气。脑海中有人在痛苦地挣扎,似乎是想要醒过来,又好像想要睡去。
轮尔从开始便察觉到了音乐中的异常,等到身边少年浑身冰凉地倒在了他的身上时,他再也忍不下去,出手向吹箫的女子攻去,却被一个俊美的男子挡住。
“果然有异。”平安放下了手中的箫,慢慢收了散发出的寒意,“公子的三瓣梅已经变成两瓣了,咦?怎么又变回去了?”
“平安,别闹了,各位,拙荆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见谅。走啦,平安。”
女子被拽走以后,室内陷入了沉寂。轮尔看着昏迷着尚未醒来的凌雪,面色很是难看,半晌,伸手准备摔盘子,却见少年又醒了过来,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拿起筷子开始吃菜:“真不错。你们怎么不吃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中间客串人物为洛《平安》中各位,
此文中仅仅作为友好邻邦代表出席。
☆、赴宴
我觉得我一直很正常,除了不记得那个好像和我很熟的云落雪。但是紫阁他们看我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迟疑,有些担忧。我讨厌那样的感觉,那种感觉,让我莫名地觉得不安全,好像自己随时随地会被别人取代。
巧香楼那一顿之后第二天,就是云清雪的大婚,由于是皇帝大婚,不同于他当太子时那样简简单单办一场,而是颇为隆重。两场婚礼连着,要持续半个月的时间。不过,我们自然不会留在云京这么久,各国的使者也只会在第一天参加筵席。算起来,两个人也就是两天,初三和初七,一共四天时间。
第二天一早,我便被行馆外面震天响的锣鼓鞭炮声震醒了,再看身边的紫阁,也是困得闹心。
“早知道昨天早点儿睡了。”我一动,腰就像断了一样疼。紫阁连忙求饶:“疼得厉害么?要不要给你揉揉?”
“不要,行馆里好像是有一个大池子可以泡澡的,先过去洗洗吧,身上黏糊。”我扯了扯汗湿的衣服,然后听见了某人咽口水的声音,立刻警惕地看向他,“你给我忍着,今天还有一大堆事要做呢。”
这里的池子的确挺大,但是比起北国的温泉就差远了。我沉进水里,才感觉到身上舒坦了些,刚好的温度熨得酸痛的地方很舒服。没让紫阁一起过来,怕他在池子里又兽性大发。现在这么大的池子,却只有我一个人在,空空荡荡。
这样的空荡让我有些害怕。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起了巧香楼的那个女子,她吹的那一曲梅花三弄,乐声里面却带着冰寒的气息,与我心底深藏着的什么东西相互感应。
虽然记不得到底产生了什么作用,但是在那一瞬间,我的所想,的确不像我自己。我在想那个人,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见到我就抱的云落雪,想得心很痛。因为忍受不了那种痛,不像我的那个我就缩回去了。
好多人都在跟我说,我失忆了,但是我宁愿像现在这样活着。
再也不想在这里待着,我赶紧换好事先准备的衣服,离开了浴池。由于是参加别人的婚礼,又是作为国后,便不能穿纯黑,而是选择了较为偏黑的深紫色。广袖纱袍,端致而不失飘逸,灵动而不失华丽。
走出去,发现紫阁在别的小池子已经洗过,换了一身黑底镶红边的同款衣服。
“灵君和陛下这样一看真的很般配。”云亦舒折扇一展,由衷赞赏道。
我听了这句话心情很不错,但是在进了大厅,见到同样一身紫色的云落雪时,心情骤然低沉下去。别开了眼睛,我不想看见众人脸上了然或者惊讶的表情。
“北国轮尔陛下和灵君能够亲自来观礼,朕真是不胜荣幸。”
“客气,听说此番娶的这位娘娘是江南白家的独女,想必明景陛下这次是江山与美人都坐收怀中啊。”
我疑惑地看了一眼紫阁,他说这话几乎挑明了云清雪娶白姑娘的真正原因,这不像是他会说的话啊。
“这也是朕前世修来的福分,对了,朕原本还担心凌雪嫁到北国会过不习惯,现在看您二人琴瑟和谐,想必也过得很好。”云清雪突然将话题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我愣了一下,才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云清雪。溜+达x。b。t。x。t溜+达x。b。t。x。t
他明明说的是我,却在用余光不停地扫视坐在不远处的云落雪。他是怎么打算的?送人和亲还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不成?
“这还得多谢大哥,做出了这么英明的抉择,将小弟我送到异国他乡去和亲,小弟才能与自己所爱之人长相厮守。”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每一次,他云清雪想要刺激这个云凌雪的时候,总是会反过来被打败?他不是对落雪爱得死去活来,说他变了心,他怎么还能这么坦然地面对?
“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两位请入座吧。”
后面来的人场面颇大,送了很多的礼物,都是些奇珍之物,有的竟是贵族们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东西。随之走进来的是四个人,两男两女,其中一对正是那天在巧香楼遇见的人。
在看见他们的那一刻,我们就猜到了他们的来历。
“真是热烈欢迎灵越王朝和苍雪国的四位前来,几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没有没有,我们一路游山玩水过来,很是尽兴。”说话的是一个有着褐色大卷发的女子,深眸高鼻,充满了豪气。站在她身边的是一个武将模样的人,又带着皇族特有的气质。
“真是见笑了,灵越王朝的风景比之我们小小的图云,不知美上多少。逍遥王爷和清平大公主,还有护国大将军、明珠公主前来,多少美景都被几位比下去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云清雪露出过这样的表情,极为崇拜的,兴奋的表情。
中间那个最为美艳的女子轻轻掩唇笑了一声:“不胜荣幸。我们可以坐在雪洛王爷身边吗?”
“请随意,随意。”
“虽然这样说很小气,但是本王还是忍不住想说,陛下方才叫平安清平大公主,听了很不舒服。平安三年前已然嫁与本王,现在是逍遥王……”话未说完,妖艳男子的嘴便被女子捂住了。
她笑道:“我家夫君信口开河,各位不要认真听。”
众人看着这一对儿,不理解的人自然都觉得举止奇怪得很,知道形势的人却能看出,灵越的这几个绝不是善与之辈,不会看在图云皇帝的面子上做事。他们来这儿,一定不是单单想要参加婚礼,而是另有目的。
我懒得理大殿里骤然微妙起来的气氛,轻摇着扇子,不时和紫阁说笑几句打发打发时间。凳子上特地垫了软垫,坐着还算舒服。只不过,正对面那人的目光静静地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就算是灵越的几个人坐在了他的邻座,他也只是人在心不在地应对了几句,随即又盯着我看。
平安饶有兴味地看着云落雪目光所向,正是那个小梅花。两个人长得还真像,但是又很明显不一样。他们两个人之间,好像不只是兄弟情谊,有些微妙的东西,她这个兼任灵越未来皇后娘娘林暗香姑娘的感情咨询师的人最熟悉不过了。
终于到了迎新人的时候,其实众人对白家姑娘都不是很好奇。云清雪又不是为了她的人才娶她,这几乎已经成为了共识。但是白姑娘穿着华服进来的时候,云清雪倏然站了起来。
落雪也微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少女,虽然一开始看不清面目,他却觉得是故人到访。而当他看见了女子的眼睛时,更是确定了自己心里所想。
虽然是不一样的容貌,但是因为眼神,还是能够更真实地认出一个人来。她就是她。
站在云清雪身后的褐衣心道,这一刻终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动摇
熟悉的温度,云清雪轻轻握住身边人的手。
方才在大殿之上,他险些就要失去了自己的仪态,魂不守舍地完成了婚礼,他此时才终于安定下来:“是你吗?”
“皇上,您居然认出我来了……”她垂下眼帘,抽泣起来,“阴差阳错,臣妾能再一次见到皇上,已经觉得是上天赐予的福气。”
“你本名就叫白素素吗?”
“是,只是这也是我一年前才知道的。以前臣妾做了许多错事,但是心真的很痛很痛,最后又失去了我们的孩子,不得不离开皇上您。臣妾没有完成任务便暴露了身份,离开府中后无处可去,还被到处追杀,直到遇到了臣妾的亲生父亲,才知道自己才是白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