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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如果我是以封奕辉的友人拜访呢?我不认识杰英庄的少主,但是却认识封奕辉,这是众人皆知之事。如果这样呢?”陆清冱只想找到能同行的借口,却不知到这话让若逸想起那晚杰英庄的事,此时提起他除了不快,更多的是不安,而陆清冱的话正好加强了这种心虚的感觉。
“你若是为他人,我便也没什么资格说什么了。”
陆清冱虽感到对方的异样但能一同前往,便已经足够了。
封奕辉知道自己做了件傻事,但又不禁觉得高兴,虽然违抗了封辰,但他终于不再是那个从小到大对长辈的命令不敢多言,总是寄人篱下的卑微模样了。
不过他也并不后悔,在反抗封辰的那一刻,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和陆清冱这样的人相交,而陆清冱又为何会执着于那个他一直只能远远看着的表弟了。
☆、第七十五章
东林王宫
东林一心想要借此机会平定西翎,将之收归版图,但是却因为寒磬私自决定的议和之举而功亏一篑,其中还特别强调十年之内不攻打西翎的条款。
西翎与东林间实力差距悬殊,虽因为地势优势东林难以轻易拿下,但是此时正值西翎国主病重,国内政权混乱,是大好时机,却被寒磬以莫名的理由给放弃,实在难以让各位大臣信服。
尤其以大皇子宗亲一派,似乎决定咬定这件事,好让寒磬在储君之争中处于弱势,但宰相却道与遥霖关系紧张,若此刻汲汲与西翎的寸土之争很有可能激起对方的战意,若战线太长,不利于调遣,容易遭人偷袭。
朝堂上虽一派争执不下,但寒磬却并不在意的样子,一直无所辩驳,以至于让宰相一派臣子以为他自责过深。
但到头,陛下也未曾责罚或褒奖,只道寒磬出征归来应好好休整一番。
而这话在大皇子一派耳中听来正是要架空寒磬权利的意思。
不过无论结果如何,寒磬都不在意,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打算回来复命,只不过宰相和那些大臣催得紧,他不得已回来一趟。
否则,他早就前往西翎了,又怎么会在这里干等着消息。
本想借着练字静静心,但总不是劈了笔,便是溶了墨,索性甩手就抱手坐着。
门外不知是哪里的下人,慌慌张张得走路绊着东西,一路“乒乒乓乓”响个不停,正想发作,却见人是往自己屋里跑的。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见主子压抑着怒气,立马伏在了地上:“主……主子,是……是秦家传来的消息!”
“秦家,哪个秦家?”原本以为是什么事,结果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让寒磬越发不悦。
“就是当初世子呆过的秦家。”
他当日以为若逸是故意避忌他才离开秦家,所以特地吩咐秦家的管家若有消息要通知他,不过这么多年没消息了,怎么突然会……
“拿上来。”
“是,”奉上信件,那下人立马请命出去,免得再触主子眉头。
寒磬起初神色无异,但却越发凝重,身处高位者的威严也愈发慑人。
几乎是看完信件的一刹,寒磬立马拍案道:“来人!备马!”
若逸和陆清冱总算趁着守卫瞌睡之际进入了杰英庄。
陆清冱虽来过,但以往都由封奕辉带着,所以并不认识路,只能跟在若逸身后,因为一直小心谨慎,他也没敢开口询问究竟是要去哪。
但随着守卫愈加密集,位置也愈发深入,陆清冱大约猜到若逸恐怕是想见封晓最后一面。
他自小没有父亲陪伴,所以并不能了解若逸的心情,只是静静跟着,但随着离停放棺枢的地方越来越近,若逸的脚步也变得迟疑起来。
不自觉地上前握住若逸的手,没有被甩开,汗湿的手心让陆清冱知道那种迟疑不是自己的错觉。
“我们走吧。”
“……好。”
再没有其他,若逸不禁庆幸陆清冱帮他踏出这一步,否则他可能永远也不想……但是相对的也是永远的遗憾。
☆、第七十六章
虽然摆放棺枢的周围院落守卫森严,但一墙之隔却是毫无守卫,也许是太过自信于外围的守卫,所以才敢如此布置吧。
灵堂布置得很简洁,并没有人在守夜,燃尽的烛泪堆积在案上,已经看不出形状,烛火被风吹得明明灭灭,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冷风穿堂而过十分清冷。
但对于至亲的来说,这些都无关紧要,径直走向棺木旁,想要见三年前一别便是永别的父亲,可是棺木却已经被合上。
“怎么会这样?”
陆清冱不禁叫了出来,还未到出殡下葬之日,怎么会提前将棺木合上,这实在是于理不合,更重要的是,若是棺木合山,若逸便不能……
“恐怕老天也认为我不配再做爹的孩子,以至于不能见……最后一面。”如此自言自语的若逸,让一旁的陆清冱更加感到事情蹊跷,但是无论他说什么,若逸恐怕也不会相信。
既然如此,那么他可做的也只是一件事了。
跪拜之后,若逸起身将香插入香炉中,然而在离手的一刻三炷香尽折,身后也想起了封辰的声音。
“你们算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擅闯杰英庄庄主的灵堂!”
“封夫人不要欺人太甚!”出口反驳的是陆清冱,而若逸还在惊讶于三炷尽折的香,这是爹真不愿再原谅他这个不肖子孙么?
“封夫人?呵,配得上封夫人这称号的人早就死了,来人将这些擅闯杰英庄的贼子拿下!”
“放肆!难道你们都不认得自家的少主了么?”
除了封辰意外,其他人对陆清冱所说的“少主”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别听这个小子胡说,给我拿下。”封辰就是担心若逸少主的身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没想到费了那么功夫,还是免不了。
“是!”
眼见没人肯听自己的解释,陆清冱急着拉起还在失神的若逸,“若逸,快起来!”
但是对方似乎还不为所动,眼见对方的刀刃即将劈下,陆清冱只能先御敌。
“若逸!快起来!”虽然陆清冱并不认为这些人威胁得了他,但是毕竟数量占优势,长久下去恐怕会力竭被俘,要尽快出去才行。
陆清冱一心对付眼前的对手,却没注意到背后封辰手中蓄势待发的长针。
等若逸终于回过神来时,只见陆清冱单膝跪在地上,肩上也受了伤。
“你怎么了?”
“不知道,突然身上没了力气,人也……迷迷糊糊的。”多亏肩上的伤让他靠痛觉保持清醒,要不然就要任人宰割了。
陆清冱抬头对若逸道:“你先走,他们针对的是你,我不会有事的。”
没有理睬陆清冱的劝解,若逸也没有余力去回答。
封辰有些着急,眼看时辰就要到了,等庄里的各位宗亲到了,恐怕事情就没这简单结束了。
封辰指间的长针不同于之前纯粹的银色,在日光下泛着荧惑的蓝光。
陆清冱受了伤,加上中了银针上淬着的化功散,难以保持清明,而若逸陷入混战也无法注意到战圈外,封辰的动作,只有听到动静躲在一旁的封辰的女儿封敏淑注意到。
“怎么办,娘这是真的要杀了若逸表哥么?”
之前是求封奕辉去救人,现在封奕辉被关在水牢,她该怎么办!
☆、第七十七章
“姑姑,我只求祭拜爹,为什么要如此咄咄逼人!”因为是山庄中人,若逸出手总有着三分克制,只是对方却无所顾忌,眼看缠斗之势愈演愈烈,封辰也真正动了杀机。
“无论死活,给我快点拿下!”
陆清冱熬过最初的不适,借着撕裂伤口的疼痛勉强站了起来,眼看渐渐聚拢的包围,陆清冱与若逸背靠着守着彼此的后背。
只是陆清冱受了伤,若逸也才苏醒不久,一开始还能勉强抵御,但现在连自保尚不能。
相似的情景就在不久之前也发生过,只是西翎之变时还有个莫名的将军冒出来,但这次只有他们两人,恐怕真的是四面楚歌了。
“若逸,”看着这绝境,陆清冱反而放松了下来,“我只想问你……”
“陆清冱!你……”神经紧绷的若逸听到陆清冱此刻还有闲心胡闹不客气地打断了对方的问话。
“我只怕以后没机会问了。”陆清冱的语气有点无奈又有点委屈。
看着眼见越发靠近的庄中弟子们,若逸最终不再执着,道“……你说!”
“现在你愿意相信我了么?”
若逸几乎在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这还是那个总是恣意张扬的陆清冱么?为什么要如此卑微地求取他的信任。
“我……”
就在若逸迟疑地做出回答之际,封辰的耐心也到了极点,刀剑相抗的铿锵之声淹没了所有声音。
不过于陆清冱而言,已无遗憾。
口中被塞入了什么东西,本能的想要吐出,却被捂住了嘴巴。
“吞下去!”
知道无力抵抗,封奕辉只能依照对方所言吞下,略带苦涩的药味让他不禁皱了皱眉,不过丹田之处涌起一股暖意让几日被寒气侵染的身体从麻痹僵硬中苏醒过来。
费力地睁开眼睛,借着水牢出口处透出的几缕晨光,封奕辉看清了黑暗中的人影。
见他醒来,对方将紧扣手腕的铁链打开。
一瞬间封奕辉来不及找到新的支撑物,只能借助对方站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虽然被对方所救,但是封奕辉无法全然相信此人。
他实在想不出这个人为何能三番四次出现在这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能自己站起来走出去么?”没有理会封奕辉的疑问,苍崎将铁链扔到水中,抬头看向一脸警觉的封奕辉,蓦地嗤笑起来:“怎么?你认为就算我真的打算对你下手,你能反抗得了么?赶快出去,封辰还真喜欢用这鬼地方关人!”
听到对方这么说,封奕辉才意识到到此处连他之前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能够找到,而且两次从中救人。
“别担心!我救你,只是想你帮我做一件事!”走出水牢后,苍崎也不再卖关子,抱着手,眼神坦荡地看着封奕辉如此说道。
“什么事?”虽然并未完全相信苍崎,但好歹先听对方说完再说。
苍崎脸上原本略带戏谑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道:“通知庄中的各位宗族,杰英庄的少主封若逸回来了!”
☆、第七十八章
“纵使我去通知额各位长辈又有什么用,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山庄里真正说的算的是有封辰么?”
“我自然知道那些老家伙没什么用场,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他们忌惮的并不是封辰而是……”
话说到关键处,苍崎突然噤声,环顾四周后依旧为放下警惕,道“现在没这么多时间解释了,”说着解下身上的佩剑递给封奕辉:“虽然你现在估计也没什么力气,不过总带着防身吧。”
接过对方抛来的长剑,封奕辉抬头道:“那你呢?”
“呵,我的事可不就来了!”话音刚落,空气中传来撕裂声,封奕辉虽听到但身体却来不及反应,苍崎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一把推开封奕辉,虽未完全避开,但只擦破了衣衫。
没有再看被推到一旁的封奕辉,苍崎抽出藏在腰后的匕首:“你要是还想排上点用场的话就找我的话做。”
虽不甘心被对方如此斥责,封奕辉仍听从苍崎的吩咐离开。
看着封奕辉离开,苍崎心中松了一口气,虽不能真的制止封辰但好歹能拖延一些时间。
只不过自己眼前的麻烦不得不解决了。
“苍崎,果然是你放走那个小杂种的!”没了以往没正经的邪气,余觉的眼里只剩下慢慢的杀意。
“余觉,劝你弄清楚身份。”苍崎的脸上看不出惧色,这让余觉更加沉不住气。
“那你自己有是谁的走狗呢?”
“我自始至终效忠的只有一位,而你和封辰不过是被监察的棋子罢了。”
“混账,找死!”
以往为了让封辰放松警惕,一直多有掩藏,以至于余觉对自己错估太多,时至今日,虽然没有如之前计划,但也无须再忍受了。
余觉善用的伎俩不过是偷袭罢了,若是正面交手根本毫无威胁,更不用说自己对他的那些伎俩了如指掌。
成功避开了余觉暗器的同时,苍崎也成功靠近余觉。
近战的话,余觉就等于半废了手脚,而余觉也没想到当初被废了近一半功力的苍崎居然能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原本还游刃有余的脸上也开始沁出冷汗。
“你……究竟是谁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