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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经验老道的前辈才是有人胡乱奔走,急忙喊道:“别轻举妄动。”
可是,却被淹没在嘈杂声中,混乱中,前来的人中不少都找到了火折子,正准备拿出来点上烛火,却不想一阵狂风吹进了楼里。
一时间不是被这阵诡异的狂风吹倒,就是暂时被迷了眼,待到片刻之后才放下遮挡的衣袖,隐约见到亮光,抬头一望,正是那先前的管事站在二楼的中央。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惊异让不少人都慌了神,直到看见那管事手中的烛光才略略安心,不想此时却有人发现,这场宴席的主角已不见了踪影。
那人想出言提醒,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僵直着身体,直到被周围的人撞上,瞬间便摔倒在地上。
渐渐身旁的人也注意到那人奇怪,不过却发现此人已被一箭穿喉,惊叫还未来得及出口,周围大片的人连同他自己也已经被不知从何处射来的飞箭射中。
站在吹雪阁二楼的管事被他手中的烛光映得阴森可怖,如同那从深沉地府中走来的无常修罗,知道哀嚎呼叫声渐渐停息,他才挥了挥衣袖,一双不知是悲悯还是蔑视的双眼,俯视着,随后丢下了手中的红烛。
吹雪阁中的异变虽然突然倒也不是措手不及,封奕辉早猜到恐怕是会有不测,只是以为会拖累陆清冱觉得十分过意不去。
只是,在女子惊笑声瞬间,坐在一旁的陆清冱便立马站了起来,比起随后而来的黑暗这显然更让他惊讶。
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就听见身旁的陆清冱拉住他的手臂往黑暗中追去。
由于是在黑暗中,封奕辉只能一路上被动着被陆清冱拉着走,本以为一路上定会有不少磕碰,不想却意外的顺利。
只是一直深入吹雪阁,一直还是不见半点光亮,封奕辉也猜到了其中诡异,想要劝陆清冱莫要冲动,却发现二人已经追到了后院。
借着月光,封奕辉在看清陆清冱脸上的表情后却又沉默了,自两人相交以来,陆清冱在他看来是个过于随性的人,向来没什么能让他苦恼,虽然一开始会觉得他没心没肺,不过习惯之后却也知道是他天性豁达使然。
不过此时,他显然太过不寻常了,一路上陆清冱未曾说过一句话,虽有考虑会否惊动在暗处之人,却也沉默得异乎寻常。
例如现在,两人已经走入庭院,视野开阔起来,而且观察之下也无大碍,可以稍稍放松,但陆清冱却还是紧握着剑柄,那双时常含笑的眼睛,此时却警戒得过分,布满了血丝。
“陆兄?!”封奕辉担心之下,搭上他的肩膀,却不想对方一抖,显然是受了惊,握在手中的长剑被抽出了一半,又被主人收住。
陆清冱将长剑收入剑鞘中,转身面对封奕辉一脸歉意:“抱歉,我太鲁莽了……”
虽然对方如是说,但封奕辉却明白没那么简单,因为他清楚地记得,陆清冱做出反应是在女子的声音响起之时,而不是在灯灭之后,虽不至于怀疑那个诡异的女子与陆清冱有瓜葛,但其中必然有隐情。
☆、第九章
想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可是,却找不到太好的时机,于是封奕辉也不再纠缠,准备转身回去吹雪阁中查探。
“那个女人的声音,我曾经听过……三年前,在杰英庄山下的城镇,秦家小姐……”身后的陆清冱并没有跟上,而是慢慢诉说起缘由。
“秦家?据说秦家的姑爷乃是朝廷要犯,结果还让东林的二皇子出面,”封奕辉慢慢回忆着,却还是很难将之联系起来,不由疑惑地望向对方,不想陆清冱竟有些面露难色,习惯性地抓了抓头,十分困窘。
支支吾吾半晌之后,陆清冱才回道:“那个‘朝廷要犯’……其实就是我。”
说完之后,陆清冱便将脸别向了一边,然后继续说道:“不过那个是误会啦,是当时被人设计,结果一位友人为了帮我脱身结果……就编出这样一个理由,不过,后来有个女人突然出手,就当时来看,那是必与她有关,她的声音和刚刚的女子很像。”
说到后来,原本的困窘之色也渐渐褪去,相比之下倒多了几分严谨:“不过现在想来,也许是我多疑了也不一定。”
虽然陆清冱已然恢复往常的模样,但是封奕辉却以为此事背后必然没有那么简答,比如那位友人显然不太可能是二皇子寒磬。
虽然杰英庄与东林的羽瑶公主联姻,可也正是因此,双方的关系近年来着实算不上好,虽然这位二皇子听闻幼年曾在杰英庄暂住,但是他们这些旁系子弟根本是无缘得见的,而且相传羽瑶公主对这个侄儿很是喜欢,因此,庄主夫人逝世后,整个东林朝廷对杰英庄就再也称不上是盟友了,若非还庄主夫人的独子封若逸还留在杰英庄,东林怕是早就清剿杰英庄了。
只不过,这位少庄主也是极为神秘的,夫人在世时便将儿子养在深闺,逝世之后,少庄主不知是丧母之痛过重还是性情孤僻,总之也是不常见的,而近几年更是毫无音信,据说是庄主派他下山历练,但是江湖上却从未有过他的消息,可见也不大可信。
然而如今陆清冱的一番话,却让封奕辉觉得蹊跷许多,总觉得此中还有联系,想要继续问下去,却望见陆清冱示意他噤声。
如此一来原本空旷的庭院就更静了,与此同时,远处的打斗之声,也渐渐明朗起来。
两人看了一眼,一齐动身朝院墙外的树林追去。
黑暗中响起的两道风声除了陆清冱便是那对奇妙的黑衣人一行,陆清冱赶到树林里时,正看见那挟走欧阳燕的女子借力躲到了树枝上,跟他们一样追来的人正站在树下,见此,陆清冱急忙跑了过去。
那站在树上的女子见又有两人追来也不觉害怕,反而得了趣般娇嗔道:“哟,又来了两位玉面郎君啊!看来这欧阳小姐的魅力真是了得啊!”话说到最后,似乎还有些嗔怨。
跟在后面封若逸听到此话皱起了眉,眼中的杀意又浓了几分,陆清冱却没太在意,只想一睹那女子面目,果然待靠近树下时,发现那女子果真与三年前颇为相似,只是没有那几个随行的翠衫女子。
就在他准备点地跳上树时,一道青影从身边闪过,直直冲向那树上的女子和欧阳燕,那女子见此也不慌,索性将欧阳燕伸手推了下去。
陆清冱见此本以为那青衣人定会受累一起摔下,不想对方竟丝毫不在意坠下额欧阳燕,而是一个借力躲了过去,目标直指那女子。
显然多方也未曾想到此人竟会这般不怜香惜玉,不禁露出讶异的神色,啐了一声,只能向树林深处追去。
眼看欧阳燕就要坠到地上,陆清冱却还有一段距离定是赶不上,只听那追往深处的青衣人喊道:“子墨!”
紧接着“啪”的一声,显然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只是一看却还好,那欧阳燕的身下居然还有一个人,正是那在大厅中盯着他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的脸都疼得纠结在了一起,哀哀叫着,边爬起来,又扶起倒在一旁的欧阳燕,翻过来一看,人早就昏了,那黑衣人见此无奈地站起来揉揉腰,捡起被甩在一旁的包袱,口中抱怨道:“阿逸你也太狠了吧!”说完又继续哀哀痛呼。
见没什么大碍,陆清冱向封奕辉示意后便也朝着那女子和青衣人的方向追去。
☆、第十章
对于陆清冱的决定,封奕辉意外没有反对,虽然那个将他们诱出的女子十分可疑,但眼下欧阳燕也许有人照看,念及此,封奕辉上前走到了被唤作子墨的黑衣人身边。
只见对方从包裹中的瓶瓶罐罐中翻找了半天,然后拿出一只玉烟壶想要放到欧阳燕的鼻下,但出于谨慎,封奕辉还是出手阻止了对方。
“这是什么?”
“鼻烟壶啊!”被抓住手腕的对方并未显出恼火或者恐惧之色,只是直直看着封奕辉,十分坦荡的模样。
“你是什么人?”
“恩……应该算是路人吧。”说话间还煞有其事地思索一番。
只是这装傻充愣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耍无赖,封奕辉对这种人最是无奈,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回答,便让对方得了间隙挣脱了他的束缚。
待回神时,原本昏迷的欧阳燕已经悠悠转醒。
吹雪阁后的林子极深,起初还能接着月光辨识方向,可是到了林子更深的地方,就渐渐伸手不见五指了,虽然依稀还可以凭借过人的听力追上前面的人,但也渐渐力不从心。
果然,不久后就见那前面的青衣人停了下来,陆清冱一惊以为有异,急忙追到那人身边,本以为会有埋伏,可等了半天,却只听见“沙沙”的树叶声。
见青衣人陡然转身,陆清冱更是半拔出了佩剑,却发现对方只是幽幽地向他们追来时的方向走去。
急忙上前拉出对方,却被对方不客气的振袖甩开:“那个女子……”
对方虽然不客气地甩开了陆清冱,倒也未当他是空气,只边走边道:“跟丢了。”
在陆清冱看来,跟丢了人绝对是件叫人懊恼的事,可是对方却轻描淡写到仿佛在谈论生活琐事,让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自寻烦恼。
不过压抑之后,陆清冱也没继续在原地傻傻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而是机灵地跟了上去,走了好一会,见对方并未像自己想的那样讨厌自己,便也渐渐放开了胆子:“在下陆清冱,可方便告知在下兄台的姓名。”
可是好一会,对方依旧埋首向前走,陆清冱这才明白此人不是不讨厌自己,而是彻底无视自己,一时间那股滋味在陆清冱心中折腾得让他抓狂,蓦然想起自己之前的猜测,便打定了主意,为了不让自己留有遗憾,即使当回傻瓜也无所谓了。
陆清冱不再跟着对方,而是停了下来,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某个人听般:“三年前,在下曾有过一位生死之交。”
虽然对方依旧往前走,但陆清冱相信自己,确实看见了对方在听到自己的话后有了片刻迟疑。
☆、第十一章
“当时在下初入江湖,被人卷入一场阴谋之中,那位萍水相逢的友人却因助我脱困而陷于危急之中,但之后他却带伤不辞而别,在下虽尽力寻找,却只在附近见到一片血迹斑斓的打斗后的惨景。而后三年里,在下再也未见过这位友人,阁下这些年名震江湖,游走四海,是否有听闻过这样一位侠义之人?”陆清冱语气沉重,满含愧意,承载的情义实在太重,让前方的人不禁停了下来。
只是,对方却也并未多言,只道了声:“未曾。”仿佛这已经是极限。
对方停驻的脚步勾起的浓浓期待,瞬时间化作云霭,这份疑虑愧疚一时根本不知如何安放,只能游离徘徊在心里,便也是如此,勾起的更多回忆便让这份愧意更深、更难消散。
暗自叹了口气,陆清冱也不再多言,知道对方不想无故相交,便也就识趣地隔着一段距离跟在身后。
并非他还想纠缠,只是恰好两人的目的地一样。
一时间,林中只剩下“沙沙”的踩石声,静谧得如一场清梦,让人难免沉浸在回忆之中。
当年,若逸曾说那些人也许朝着他来的,他不太记得当时若逸是如何让分析的,只是清楚地记得对方并未告诉自己原因,而且恰恰是被那门外的村妇打断的。而第二天,醒来之时,若逸已经不辞而别,他沿着林中的脚印一路追去最后却只看到一片血色,只是大约猜测在不久前有过打斗,他虽安慰自己既然未见尸首,对方定然还活着,但是沿着周围凌乱的脚步和血迹寻找却始终找不到人……
不知不觉二人已经回到了遇见那女子的地方,只不过眼前的景象却奇妙了些。
空地中央不知谁已经架起了火堆,只不过人们都没靠在火堆前取暖,反而离得远远的,封奕辉双手环抱在胸前,手中的剑还紧紧握着,眼中尽是警戒之色,见来人是陆清冱后,紧皱的眉间才稍稍放缓,可是对于走在前方的青衣人却危险的眯起了眼睛,陆清冱意识到对方有所误会急忙示意。
可是被人如此紧盯着,那青衣人还是如若无人般经过然后走向火堆的另一边。
子墨与欧阳燕正巧坐在与封奕辉相隔最远的树下,原本昏迷的欧阳燕已经醒了过来。
不过对于眼前的处境还是十分不明,因而对于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子墨有股莫名的信任,而后看见子墨手中的鼻烟壶,晓得是对方救了自己后更是依赖有加,当然这其中也有子墨长了副不错皮囊的缘故,虽说之前吹雪阁里十分不老实,但却有股子亲和感,加之常年浸淫在草药之中,自然衣物上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