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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白玉娃娃因达成目的而笑得一脸满足的幸福表情,欧阳清泓气早消了一半,哪还找得着半点踪迹。但想想仍是觉得有些不平,当下故意板着脸伸出食指戳了戳清昀粉扑扑、吹弹可破的小脸蛋。“哼,昀儿一点都不乖。大哥才刚刚回来,连夫子交待下来的功课都没有写。昀儿~~你说,如果大哥明天被夫子责罚了应该怪谁啊~~”
清澈见底的黑亮眸子眨巴了几下,欧阳清昀闻言安静的注视着少年,漂亮红润的小嘴一撇,终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对不起,对不起……昀儿很乖的,昀儿……昀儿才不要别人欺负大哥!昀儿最喜欢最喜欢大哥了……呜……大哥,不要讨厌昀儿好不好……”
“哎呀!你别哭啊!”被清昀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大跳,欧阳清泓手忙脚乱的赶紧替他擦眼泪,揽进怀里大声安慰,“昀儿,乖~~别哭了~~大哥只是在跟你开玩笑。大哥怎么会不喜欢昀儿呢?昀儿这么可爱,这么懂事,大哥最喜欢昀儿了!”
“真的?大哥不生昀儿的气?”哭泣声渐渐止住,欧阳清昀睁着红通通的水色大眼怯怯的俄看了清泓一眼,终是反省似的沮丧的垂下小小的头颅,“昀儿一直都是很乖的,大哥可以去问娘哦!可是~~大哥一直一直不回来,昀儿一个人好寂寞啊!昀儿想要大哥陪我玩~~”
慌乱的表情被温柔所替代,欧阳清泓宠溺的揉了揉清昀低垂的发顶,嘴角绽出温暖的笑意。他弯身将这个漂亮的瓷娃娃抱了起来,亲上他白皙柔嫩的眉间。
“昀儿,你瞧这是什么?”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欧阳清泓含笑的轻声问道。
安安静静的抱住清泓的脖颈,欧阳清昀歪着小脑袋看了半天,终是疑惑的摇了摇头。
“不会吧,你认不出来了么?不过也难怪。这是大哥的玉佩啊!昀儿不是一直都想要的么?大哥我啊让人将它改成了额环,昀儿带上一定很好看!”
“嗯嗯!”兴奋不已的点着头,欧阳清昀仰起脑袋让大哥替他带好,笑嘻嘻的说道:“大哥~~这样昀儿就会和大哥永远在一起了,对不对?”
满意的看着更添灵气的清昀,欧阳清泓不解的问道:“昀儿,你怎么会这么说呢?”
“是娘告诉我的啊!她说如果两个人想要一辈子都在一起的话,就要先拿到那个人最宝贝的东西。”伸手抚着额头上的暖玉,欧阳清昀一脸的天真可爱,可说得却是正经八百,“娘还说,大哥身上最宝贝的东西就是大哥的玉佩,只有要和大哥生活一辈子的人才能拿。”
……ˉ…ˉ|||||||
娘~~,你教昀儿这些东西干什么啊 ~~||||||
“昀儿,你不能只和大哥生活一辈子的,而且大哥也不能永远陪着你玩,照顾你啊。”
“那……那,那我就要大哥做我的新娘子!娘说只要娶了新娘子,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大哥 ~~做昀儿的新娘子好不好,好不好嘛~~昀儿绝对绝对不要离开大哥~~”
………ˉ…ˉ||||||||
娘啊~~,你到底教了什么东西给昀儿啊~~||||||||
头痛的按了按眉角,欧阳清泓开始好声好气的循循善诱:“昀儿,新娘子是女人,而大哥是男人,所以啊大哥做不了昀儿的……哎哎哎!!你怎么又要哭了?乖啊~~别哭别哭~~昀儿你别哭好不好?”
“……好啦好啦!真是怕了你了!昀儿你要怎样就怎样~~大哥全听你的行不行~~”仰天长叹一口气, 欧阳清泓实在是拿清昀说来就来的眼泪没辙,只得自暴自弃的把自己整个人都给卖了。
“嘻嘻~~昀儿就知道大哥最好了~~”破泣而笑,欧阳清昀一脸灿烂如花,白玉般的小手抚上清泓虽略带稚气但已是英气俊逸的脸庞,甜甜蜜蜜的凑了上去,“大哥~~亲亲~~”
说着, 已嘟起水嫩得仿若蜜桃的红唇紧紧贴在了惊愕到呆若木鸡的清泓嘴上。
“你……你……”吓得一个劲的捂住嘴巴,欧阳清泓气急败坏的盯着全然不知自己做出什么惊天之举,还乖巧可爱的冲着自己笑的清昀,“昀儿!这也是娘教你的?!”
柔顺的摇摇头,可就在欧阳清泓大松口气时,耳边又响起了清昀稚嫩无辜的声音:“爹说,如果娶到新娘子了,就一定要这样子亲亲。爹和娘都是这么做的啊~~”
…………ˉ…ˉ|||||||||
“……昀儿,明天我带你去私塾,从今以后大哥来照顾你!”
“好啊!好啊!!昀儿要跟着大哥~~一直一直跟着大哥~~”
19、
“昀儿……”
迷迷糊糊的感觉发烫的额头覆上一片清凉,被热气烧得混乱浑浊的意识也随之清明了几分。欧阳清泓有些难受的蹙紧眉宇,却在想要翻身摆脱这种不适时吃痛的呻吟出声。
“……不能乱动……小心伤口……”
耳边似乎传来清昀担忧柔和的话语,却如同隔着千万重迷雾般听得不甚清晰。感觉有人小心翼翼的压制住自己因难受而无意识的扭动,再轻手轻脚的替自己重新盖好被褥,温暖的气息不可思议的平定下欧阳清泓此刻所有的不适与痛苦。
是发烧了吗?想不到自己这样强健的身体竟然也会染上风寒,欧阳清泓不禁有些懊恼。那么现在正守在身边照顾自己的定是清昀了。思及自己上一次因太过劳累而病倒,清昀竟一反常态,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不惊不慌不哭不闹的坐在床头整整看护了昏迷不醒的自己三天三夜,直到第四天看见自己睁开了眼,才吓得抱住自己大哭起来。那怀中瘦弱的身躯止不住的剧烈颤抖至今仍能清楚地感受到。心痛、难过、愧疚、自责……却沉淀酝酿出自己渴望的幸福滋味,属于我的,属于我和清昀的……幸福!
“唔……”担心清昀因照顾自己而累坏了身子,更是不想让他担惊受怕,欧阳清泓努力的睁开沉重的双眼,模糊迷茫的视线慢慢的锁定在正伸手为自己拭汗的黑影上。
温柔的笑意至心底层层荡开,欧阳清泓抬起酸痛无力的右手轻轻握住那人,开口发出的声音低沉而且沙哑,“昀儿……我没事……”
………
“唉——”一声苦闷的叹息拖着长长的尾音穿越简陋的窗口,扫荡过小屋前重重密密的树林,幽幽的掠过栗缩战抖的树顶,最终徘徊于晴空之上,余音袅袅,连绵不绝。
“唉————”叹息声再一次的响起,那音质、那音色、那音韵,比起前一次来无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其中所包含的深刻情感,那真是比怨妇还要哀怨、比寡妇还要凄凉、比囚徒还要痛苦。只可惜在这种了无人烟的隐蔽山林中,也只能“独怅然而涕下”了。
“唉——!!好无聊啊~~为什么我得一整天的呆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啊~~想想我是谁,堂堂苏州城的宋二爷!!一个喷嚏就能让苏州抖三抖的响当当的人物!!!”趴在窗口的青年义愤填膺的直起身子,邪魅的凤眼因愤怒而异常亮丽,威严的气势至他四周无声的蔓延开来。可下一秒钟,青年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整个人如同泻了气的皮球又重新趴回原地,哀怨的目光回视着屋内床上静静的身影,逸出一声咬牙切齿的惨号,“……欧阳清昀!你小子够厉害!人都不知在哪居然还能整到我!!啊~~我发誓我要是不连本带利的整你个彻底,本大爷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唉——那舞天皓怎么还不回来啊~~不过是去城里探探风声,有必要这么久吗?该不会是晃悠晃悠的就被血凌宫的人给发现了吧。”无所事事的维持着趴在窗边的姿态,青年自言自语着,却因自己的胡乱猜测而露出向往的眼神,显然目前的状况着实不为己所愿,“唔,真好。我也想去啊!这种危险好玩的事若不参一脚就太对不起自己了。”这样说着,视线却又飘回到屋内,俊逸帅气的五官不可自制的抽搐了几下,大概又是想到了那个害得自己错过“危险好玩”的事的罪魁祸首。
(“唉——”幽怨凄婉的悲叹一声接一声的划过云端,层层笼罩住以小屋为中心的方圆百里之地。
只听见“啪——”的一声,
“唉~~连飞雁都掉下来了~~我的痛苦你可知~~”
然后“砰——”的一声,
“咦~~不会吧~~猴子也能从树上失足摔个四脚朝天~~”
接着“磅——”的一声,
“哎~~想死也不用这么狠吧~~你只是只兔子耶,那么一丁点大撞哪不好撞什么树,还专拣最大最粗的撞~~”
随之“噗——”的一声,
“哇~~这个更猛~~奇迹啊~~蛇居然会吐血~~还喷得这么的有艺术感~~”
…………
以上纯属恶搞~~^0^~~~)
正当青年准备再接再厉吐出第一百一十五声凄婉至极的叹息时,从屋内发出的细微声响立即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回过头快步行至床边,却见那一直昏迷不醒的男人紧锁着眉头、潮红汗湿着脸庞,也许是因为痛苦难受而不停的辗转反侧。
听不清这因受伤而高烧不退的男人到底在喃喃呓语着什么,青年伤脑筋似的抚了下额头,赶紧凑上前用力按住他无意识乱动的身体,动作虽说笨拙了几分,但仍是小心翼翼的避免碰触到男人的伤口。
“欧阳清泓,我拜托你不要动来动去的好不好!都说了你身上有伤不能乱动,你怎么还是这样啊?!”也不管眼前双目紧闭的男人根本听不见自己的说话,青年一脸受不了的大声埋怨,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薄薄的淡色唇角扬起一抹微笑,几分嘲解几分玩味,“唔,说起来我们目前这种状况还真是不可思议呢。想不到我堂堂宋二爷竟会沦落为照顾病人的看护,而且还是伺候你这个我商场上最大的对手!唉~~像我这般善良的人世间难寻啊~~” (宋府全部人口,包括阿黄:胡说!!他绝对是胡说啊——!!!到现在偶们还没有找到钥匙~~555~~~)
渐渐的,男人放松身体停止了无意识的挣扎,蹙紧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本以为男人是重新陷入了沉睡之中,便依着舞天皓临走时的嘱咐替他擦去燥热的汗水,却不想那应该是睡着的人竟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右手,迷离湿润的黑眸缓缓睁开,对视之间竟是极温柔极温柔的款款深情。
无法自制的,青年俊魅好看的唇角神经质般抽搐了几下,铁青着脸刚想挣开男人的手指,就听男人对着自己说道,声音低沉而柔和:“……昀儿……我没事……”
……
………-_-| | | | | | |
青了一半的脸又非常悲惨的黑了一半,青年的嘴角第二次强烈的抽搐了几下,好容易才万分艰辛困难的挤出一丝难看且理论上被称之为“微笑”的表情:“……那个……欧阳兄,在下姓宋名钰……”
“………”
………
…………-_-| | | | | | |
……
尴尬不已的咳嗽出声,一时间陷入异常停滞状态的两人里倒是意识迅速清明的欧阳清泓最先反应过来,忙不迭的松开握住宋钰的手,虽说不自在却仍是彬彬有礼的歉声道:“宋兄,刚才是我没看清而误将你当成了清昀,若有得罪冒犯之处,还请宋兄你多多包涵。”
哪知此话一出,却见对面的人脸色变得更加奇怪,黑了又白白了又黑,大有悲愤到无以复加之势。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欧阳清泓一番直白诚恳的道歉,听在天生就与欧阳清昀不对盘,乃至于互为“天敌”的宋钰耳里却是另一种意思,而且是足够让他“呕”心“泣”血,短时间内没办法复原的致命打击——居然把我“当成”那个“欧阳清昀”,这不管就字面看还是就内涵看,它都只有一个意思嘛,也就是说我——宋钰,竟然与欧阳清昀同一水准!-_-| | | | | | |
很直接就得出这个悲惨结论的宋钰一脸的惨淡,欲哭无泪的双眼瞅见斜靠在床沿的欧阳清泓正好生奇怪的看着自己,思躇几许终是打算开口询问。
“呵呵……没事没事,只是一点小事欧阳兄又何必如此在意,倒是欧阳兄的伤势能顺利的恢复才是真的令人欣慰啊。看来舞兄的疗伤之术堪称高手呢,呵呵呵………”赶紧抢在欧阳清泓说话之前开始滔滔不绝,开玩笑!若让他再来一段“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还要不要活啊~~细长邪俊的凤眼顿悟般的瞪着对方,宋钰懊恼不已的小声嘀咕,“我怎么就忘了呢?!你可是那家伙的亲身哥哥,两个人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伤?……”不是着了点风寒吗?疑惑的话语在欧阳清泓伸手覆上自己缠满绷带的右肩时顿然逸去。被高烧昏迷中的梦境而打乱混沌的时间感电光火石般迅速恢复正常。出云山庄、血凌宫、突袭、厮杀、逃亡,还有……!!
俊朗的脸上瞬间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