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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天却听那人一声幽幽的低吟,如清烟般嫋嫋散去淡了痕迹。白凝雪只觉心中一痛,那喃语的确极轻极低莫不可闻,可离得最近的自己还是听见了几分,而且能让他那般温情脉脉深深眷恋著的天上地下也只有那麽唯一一个。他轻轻吟著,仿佛要把整个灵魂都浓缩在这一句般轻轻唤著,蚀骨消魂、刻骨铭心,“……大哥……”
白凝雪紧咬红唇,秀丽的脸上褪去血色,一弯似水秋泓中闪烁著复杂难解的深意,微颦著眉顺著欧阳清昀深邃如夜的视线望了过去,却只看见他正痴痴的盯著那大门边抱著一个幼童的十二三岁的普通少年。白凝雪茫然不解的仔仔细细打量了那陌生的两人良久,心里却是越发的迷惑惊奇,实在是搞不懂欧阳清昀为什麽会用看欧阳清泓才会有的眼神看著那两个完全不认识的小孩子。
她在那儿绞尽脑汁的苦恼著,而欧阳清昀却只是略一闪神就已收回了视线,转而对著她淡淡说道:“呐,你闹了这麽久就没有发现少了点什麽吗?”
“少了什麽?我没有……”奇怪欧阳清昀怎麽会冒出这般没头没脑的话,白凝雪直觉的否认著,话说到一半却迥然顿住,“啊──!!那个吕什麽延!!他躲到哪里去了?!那个乌龟王八蛋跑得倒挺快的,居然一眨眼就溜得不见人影了!哼哼!要是让我逮到他,我非要扒了他那层龟皮不可!竟然敢当著本小姐的面对你说什麽‘相逢就是缘分’?!哼哼!就算是有那也是我的才对啊!他凭什麽跟我抢啊?!”
义愤填膺的大骂出声,白凝雪气鼓鼓的伸手揪过一个倒霉的家丁,逼著他说出吕鹤延的下落,她可没那麽好心会轻易放过敢不知死活惹上自己的家夥,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情敌”!
看著仍处於兴奋状态的白凝雪急吼吼的朝大门奔去,一脸云淡风轻的欧阳清昀在她身後慢吞吞道:“如果你是想去找那个家夥的麻烦,我觉得没什麽必要了。因为……”
“你那是什麽意思啊?!”皱著眉头打断他,白凝雪想不到比自己还“瑕疵必报”的欧阳清昀竟会说出这种好脾气的话,“难道你不想狠狠的教训他一下吗?你可别忘了他可是一直色迷迷的盯著你呢!你不是最讨厌这种人的吗?你要是走不开嫌麻烦的话,我就一并帮你出了这口气吧!反正我现在正无聊得很,整天一动不动的坐在这里,要是再不运动运动我恐怕都要生锈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
客栈大门重重撞向两旁的墙壁,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惊得众人一阵胆慌,明亮的阳光被屹立在门口的数十名高大士兵堪堪挡住,斜长的阴影如乌云般迅速笼罩在大厅上空。
那两个领头中的一人气焰嚣张的环视鸦雀无声的屋内一圈,最终终是落在白凝雪以及她身後的欧阳清昀身上,那不是刚刚不见人影的吕鹤延又会是谁?!
“哈哈哈,臭丫头!我今天就要你知道冒犯本少爷的下场会是多麽的悲惨!我要你一辈子都为你今天所过做的事情而後悔!哼哼,你现在道歉也来不及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吧!谁叫你什麽人不好惹,竟敢惹上我吕鹤延!你一个黄毛丫头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别以为这世上什麽人都可以任你随意吆喝!”他越说越是得意,到了最後竟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白凝雪阴著张脸瞪向身後仍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欧阳清昀,而後者则再次慢吞吞的续道:“我刚刚想告诉你的就是这件事,不过看起来好像没什麽必要了……”
“呵呵呵呵……是啊是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白凝雪实在是已经气到无力,“这种事拜托你下次一口气快点说出来好不好?”
理直气壮中。“我刚刚就想说的啊!谁叫你自己一次不听完,偏要在那儿说些有的没的。”
……-_-| | | | | | |“你那种表情哪像是要说这种事情的样子啊?!你至少也要表现出一点点紧张感吧~~”
再次理直气壮中。“我干嘛要为这种无聊的事情而紧张啊?!我又不是你。”
…………>_<| | | | | | |“啊!我要被你害死了~~!!”
28、
“臭丫头!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本以为先前气势凌人的威吓定能将那两人吓得花容失色,然後自己再趁机宽宏大量的表示不再计较,这一番威逼加利诱定能让她们俩乖乖的听从自己不敢再反抗,而自己也就能顺其自然的“抱得美人归”了。可偏偏事实却是那两人竟自顾自的拌起嘴来,完完全全不把他和血凌宫的士兵当成一回事。吕鹤延气得牙痒痒,只恨不得现在就架著眼前这旁若无人的两人摔在床上,狠狠折磨蹂躏直到她们梨花带雨的连声讨饶才好。“哼哼哼!你也只有现在嚣张的份了!到时候……”淫秽的眼神不自禁的瞟向清冷而立的欧阳清昀,吕鹤延只想到这冰雪美人会在自己身下豔丽绽放、迷醉诱人的呻吟辗转,就忍不住在体内汹涌咆哮的浓浓欲火,他暧昧的停止说话,嘿嘿狞笑著舔著自己干燥的嘴巴。
“臭乌龟,你看什麽看!!小心我挖烂你的两只狗眼!”哪容得下吕鹤延用那种下流的眼神“视奸”身後的欧阳清昀,白凝雪赶紧闪身挡在他的前面,一边恶狠狠的大声警告著,心里发誓一定要将这“臭乌龟”扁得不能人道。
反过来被白凝雪骂得狗血淋头,吕鹤延一张脸气得铁青,他正待张口教训,却听他身边的中年汉子低低笑道:“呵呵,这小丫头倒真是伶牙俐齿啊!怪不得能将吕爷你气得不轻。只不过──”
白凝雪眼前一花,还未回过神来就已被人生生掐住咽喉提在了半空中,动作快得如离弦之箭且霸气十足。“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样子,你一个姑娘家不好好待在家里刺绣抚琴,却偏偏要在血凌宫的眼皮底下班门弄斧,倒还真是胆大妄为、不知死活啊!”
“放……放开!……”徒劳无功的在中年汉子紧锁的铁掌中挣扎著,白凝雪痛苦万分的拼命掰开掐住自己喉颈的手指,却只是被他掐得更紧,甚至连呼吸都变得稀薄起来。
无视於白凝雪的微弱抵抗,那中年汉子冷笑著看向面无表情的欧阳清昀:“看来还是这位姑娘识相点。那麽,就请姑娘你随著吕爷到吕府小住一些时日吧!要不然,”他朝著身後的士兵一个示意,就看见他们一涌而上将大厅围了个水泄不通,“就只能请你们两位随我走一趟血凌宫了。”
漠然的瞄了眼对面的包围圈,欧阳清昀终是掩唇无聊的打了呵欠,头也不回的迈步朝楼梯走去,边走边对白凝雪说道:“喂,要是没什麽事我就先上去了。你也别闹得太晚,明天时间一到我可不会等你。还有,别给我惹麻烦知道没?”
我这样怎麽给你惹麻烦啊?!再说了这事是因你而起的好不好?!白凝雪气得几欲翻白眼,想破口大骂上几句可目前自己的状况实在是说不出话来。恨恨的死命瞪著单手就制住自己的中年男人,白凝雪一张脸因为愤怒和缺氧而涨得通红,但黑亮的眼瞳中却闪烁著决不服输的倔强。
“你给我站住!”一声暴喝後,就只见欧阳清昀被人迅速的拦住了去路。士兵们魁梧高大的身形下更加凸出了欧阳清昀的娇弱与纤细。
客栈里终於有人忍耐不住了,刚鼓足毕生的勇气想站起身来为这场光天化日下的强抢民女生张正义,却立刻被几名血凌宫的士兵用兵器压制著重新战战兢兢的坐了下去,不敢再出头说话。
白凝雪本在那儿挣扎得厉害,却听见那中年汉子的怒吼,当下也顾不得反抗,赶紧扭头看向静静无声的欧阳清昀。他脸上仍是一点表情都没有,可那双黑眸却越来越亮,越来越冷,一如暗夜里熠熠生辉的黑珍珠。
“……啊……惨啦……他生气了……”低低的呻吟了一句,白凝雪非常同情的瞅了眼还不明事理的众人,无奈的闭眼不忍再看。
气氛正僵著,那掌柜擦著满脸的冷汗战战兢兢的凑上前去,惶恐的想去缓和气氛,也好让自己的店子躲过这场无妄之灾,“各位大爷都消消气,这两位姑娘在小店里安生本分,绝对没有冒犯血凌宫的意思。还请各位大爷高抬贵手原谅她们的无心之过吧!”说完,他恭恭敬敬的朝著吕鹤延作揖行礼。
“去!滚一边去!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不耐烦地啐道,吕鹤延心头火正大,连连的不如意之事已让他怒火中烧,那掌柜竟还不知死活的进来插话,当下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打得那可怜的老人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大厅内的客人们皆是一惊,眼中鄙视之意越发明显,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无可奈何的看著他继续作威作福。
可是那白凝雪却憋不下这口气,知道欧阳清昀绝对不会为这种事而出头,她也顾不上自己也自身难保,张开嘴就要开骂,却不想己有人比自己先了一步。
“你们怎麽如此过分?!难道你们眼中就没有王法了吗?!”弯腰用力扶起跌坐在地的掌柜,少年凛然叱道,清澈见底的眼睛毫不畏惧的直直看向对方,背脊虽然单薄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呵呵,王法?!你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头居然跟我们讲什麽王法?!”站在吕鹤延身边的一个士兵哈哈大笑,仿佛那少年说了什麽最好笑最无稽的笑话,脸色一变竟恶狠狠的抬脚踹上他的胸口,那少年遂不及防闷哼一声重重跌倒在地,紧抿发白的唇角缓缓溢出一缕血丝,“在这大理城内血凌宫就是天大的王法!”08819C16E我看=梦=野=耽=美=论=坛=
“华华!华华!不准欺负华华!大坏蛋!你们都是坏人!”看见自己的“华华”被人打倒在地,那幼童“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跌跌撞撞的扑向少年,两只白白嫩嫩的小手捏成拳头,挥舞著就要打过去为他报仇。
“啧!死小鬼你活得不耐烦了啊!”轻蔑的嗤吼著,那士兵可能是见吕鹤延和中年汉子都没有出声阻止自己的行为,於是益发的胆大妄为,竟挥掌向著那男孩劈了下去。
“凤儿──!!”少年愕然的大睁双眼,怎麽也想不到血凌宫竟要拿不足三岁的小孩来杀鸡儆猴。一张清俊的脸蛋瞬间变得惨白,纵身将那幼童紧紧护在自己身下,闭上眼睛等待那沈重的一击。
凄厉无比的惨叫响彻在整个大厅,只是那激痛得变了调的哀嚎声是从攻击者口中所发出的。
鸦雀无声的屏息瞪视著眼前血淋淋的一幕,所有的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痴呆样,甚少有人能看清楚那个士兵是怎样在一眨眼的工夫间凭空断掉了一只手臂。
冷冷注视著抱著断臂疼得在地上翻来覆去的狼狈男人,欧阳清昀扬眉将目光投向正吃惊的看著自己的血凌宫众人,如冰般没有丝毫温度的视线让所有人的心都寒透了。“我看谁还敢碰他一下,下一次断的就是谁的脑袋!”
惊讶不已的张大嘴巴,白凝雪打死也不敢相信刚刚出手救人的竟是欧阳清昀。自己跟著他这麽久了,从没见他有另眼看待过除了欧阳清泓之外的其他人,更别说像这样当众声明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主动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之中。心里顿然涌出一股不是滋味的酸涩,几分疑惑不解却又夹著几分嫉妒,白凝雪咬著下嘴唇看向那个何其幸运能得到欧阳清昀青睐的少年,似乎想从他的身上找出答案。而那饶兴躲过一劫的少年紧紧将哭泣著的幼童抱在怀中,轻柔的抚慰著吓坏了的小孩,不时将迷惘困惑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欧阳清昀身上,很显然他也完全不明白为什麽欧阳清昀会救自己,但他知道自己和弟弟已经处於安全之中了,虽然这个保护者是一个很奇怪而且绝对危险的绝世美女。
冰冷的目光缓缓移到将男童保护著整个拥进怀中的少年时却慢慢的放柔了下来,打一开始看见这个不起眼的少年,看见他温柔的呵护著自己的弟弟时,那神情、微笑竟像极了自己记忆深处照顾自己宠爱自己少年时期的欧阳清泓!他从来没有和欧阳清泓这麽久的分开过,天知道他有多想多想立刻就能看见欧阳清泓!每天每夜的都在想!时时刻刻的都在想!想著他的笑、他的眼、他的唇……想得都快疯了!就好像一直都有把锉刀在自己的神经上慢慢的,一寸一寸的磨,不是很痛,只是细细的轻微的抽刺,可那感觉连绵不止的却逼得人想发狂!发疯!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都砸碎砸烂,把自己的心给掏出来,把自己的骨给扯出来!似乎才不会那麽难受,那麽的令人生不如死,苦苦煎熬!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