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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乱·青花镇系列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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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璟低头看去,繈褓里的孩子白白嫩嫩的,煞是可爱,但是一见了他却是「哇哇」大哭了起来。
  颜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麽了,但因为带小酒酿他们带出了习惯,便伸出手去在孩子头上摸了一下,低声哄道,「不哭,不哭……乖……不哭……」
  见状,跪在下头的百姓纷纷向前爬了过来,围著颜璟凑了里三圈外三圈的。
  「山神大人,您也原谅我吧……」
  「颜大人……」
  一时场面混乱得有些难以控制,见状,秦灿忙跑回了县衙叫来衙役,硬是把那些老百姓给驱散了,才得以帮颜璟解围。
  在回去县衙的路上,不死心的人躲在自家窗户後头,从缝隙里偷偷朝外打量。
  在破庙里已经被一惊一吓搞出一脑袋问题的秦灿,一转身又遇到了这种事情,心里自然烦乱不堪。
  回到县衙的时候天都已经暗了,只是面对一桌子菜秦灿却没什麽食欲,胡乱扒了两口便回了房间,总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麽事情,直到梳洗的时候不小心弄湿了衣襟,他才想起来从章殊那里还拿了一些桌上的书册纸张。
  於是秦灿走到桌边,从怀里将那已经皱皱巴巴还沾了水渍、有点分不清楚字迹的东西,一张张掏出来搁在桌上。
  基本上都写著一些他看不懂的鬼画符,这些鬼画符在章殊住的那间後殿的墙上也有看到过,类似上古的文字。
  秦灿对著看了半天,突然又觉得和傅晚灯那间石室里所用的字有几分相似,但不完全一样。
  可惜傅晚灯带著许干生走了,临分别的时候自己还有特有侠气地和他说,就这样走,不要告诉自己去了哪里,这样以後就算还有人对著长生不老念念不忘、并且顺藤摸瓜查出蛛丝马迹,自己就算被严刑拷打,也没办法出卖他们的下落。
  但现在想找他帮忙看一下这些东西,都找不到人。
  秦灿觉得自己有时候真像是给自己挖坑,挖完还总是义无反顾地跳下去。
  放下那些纸,叹了一口气,看著面前的烛火摇曳,秦灿莫名想到了岑熙。
  刚接任这个县太爷位置的时候,面对错综复杂的案子,他时常会想,要是岑熙在就好了,如果岑熙在这里的话,也许就不用这麽头大了。
  後来自己在阿大他们的帮助下,渐渐可以独当一面了,遇到的事情又多又乱,也没有太多的闲暇工夫静下来缅怀,但是今晚却不知道怎麽的,自己突然又想起了他,也许是自从徐家人敲响县衙外头的鸣冤鼓开始,自己就频频地碰壁。
  虽然想到了岑熙,却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渡过了黄泉,是不是已经投胎做人,说不定他会遇上玉娘他们,然後他们会告诉岑熙,自己现在再也不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吱嘎──
  来人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来,不过这是他一贯的作风,秦灿也懒得去纠正。
  「这麽晚了,你找我有什麽事?」
  颜璟走到桌边,「我看你房里还亮著灯,就想来看下你。」
  秦灿勾起嘴角一笑,「怎麽?我家颜璟终於学会关心起我了?」说完,被狠狠瞪了一眼。
  烛光明灭下,那张本来熟悉万分的脸,却因为另一个灵魂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性格而演绎出不同的风采。
  自从和颜璟两人互表了心意,又和他有了亲密的关系,秦灿内心深处其实一直藏著一份内疚。
  他深深地觉得自己的罪恶,那样自私的用著好友的身体来完满自己的感情,但另一方面,他又控制不住,就像那个时候对颜璟说的。
  明知道不可以,但偏就是忍不住,喜欢他,想完完全全地拥有这个人,仅仅只是因为他是颜璟。

  秦灿看著他失了神,颜璟不由奇怪地歪了下头,见他还是没有回过神来,便从腰带里取了个核桃出来正要砸,却想起秦灿之前说的,马上要大雪封山,自然也没有人给他找核桃来,所以丢一个少一个……
  於是颜璟转而捏开核桃,挑出桃仁,用碎壳去丢秦灿。
  秦灿回过神来,见颜璟正气定神闲地将核桃仁往自己嘴里丢,壳倒是丢给自己,心里气不打一处,嘟哝了一句,「我也要吃!」便扑了过去,抓著颜璟的手将他手里那点桃仁往自己嘴里塞。
  颜璟自然不肯便宜他,手上使了力气和他抗著。
  但秦灿要耍起无赖那是什麽难看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的,见力气比不过颜璟,於是低头一口咬住颜璟的手指,咬住了也不松口,伸出舌头吸吮舔弄起那块皮肤来。
  颜璟暗暗吸了一口气。
  手上湿润的触感,痒痒的,柔软的东西来回骚动,不由让他想起之前有次在床榻间,秦灿跪在他两脚间,仅仅用舌头就让他呜咽著连泄了两回。
  於是一股热流流窜到腹下,某个部位灼痛灼痛地烧了起来,人稍一挪动,前端渗出的液体便濡湿了亵裤的布料,湿了之後凉凉的料子所带来的摩擦,让他生出几分懊恼和羞愤。
  晶莹剔亮的口涎顺著颜璟的手指流了下来,见颜璟渐渐撤去力道,秦灿乘势抢占胜果,张嘴一叼,将他手里那块桃仁给咬走,露出得意的笑。
  见颜璟脸上漫起的红霞之後,秦灿伸手过去,一下就握住了颜璟那被挑逗起来的物事,嬉笑戏谑,「我的好颜璟……还真是个贪嘴的孩子……」
  「闭嘴!」
  「好,我闭嘴……但待会儿……」秦灿越说越凑上去,呼吸间的热气在彼此脸面上拂绕,「不知道谁管不住自己的嘴要出声了,不论是上面的那张,还是……下面的……」
  说完,重重的亲了上去,核桃仁甘苦的滋味在唇舌间扩散开来,又带著点生涩,让秦灿觉得,不愧是颜璟的滋味,真该就是这样……
  鸣金起兵,四更息鼓。
  泄尽了欲望,疲累至极,秦灿昏沈间又开始做梦。
  这是来了这里之後,一直一直反复在做的梦,虽然偶尔会有变化,但他已经太过熟悉了。
  梦里他走在一片满是尸骸的泥潭间,因为梦到过了太多次,秦灿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恐惧,他知道自己要走过泥潭往前去,前面不知道有什麽等著他,又或者,其实他知道前面有什麽,但每次醒过来,却都只记得一半。
  泥潭的前方有一团白光,就和那时候在云龙山里见到的一样,那样的耀眼,那样的刺目。
  他们一直想要回忆起来白光後面是什麽,但他和颜璟从来没有想起来过。
  也许这也便是自己常常会有这样的梦境的原因……
  因为太过在意,所以才成了执念。
  之前他梦到过自己走进那白光中,也梦到过岑熙站在白光之前被颜璟的手臂给拽了进去,那麽这一次,会是怎样的情况?
  梦中的秦灿,格外的清醒,清醒得就好像他此刻经历的是现实而不是梦境。
  他真的想知道,那一天,那一个晚上,究竟发生过什麽事情……
  怀抱著这个念头,他无视四周泥潭里的尸骸,一步步向著白光走了进去,就在穿过的刹那,他以为自己又要醒了过来。
  但是耀眼光华落了下来之後,秦灿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并没有在床榻上。
  这一次,不太一样,梦境延续了下去。
  只是周围这一切,他却觉得熟悉……
  不远处潺潺的流水声,茂密树林的树枝在月光下投下形状怪异的影子,弥漫过鼻端的气息,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夹杂著那噩梦一样的腥臭,秦灿抬起头来,然後他惊讶地看见……
  面前竟然是朱府地窟里的那棵三珠树!
  金色的枝干,玉雕出来一般的树叶,在月光下,那样的圣洁与壮观,就像是传言中描写,生在赤水边的神树,仙气萦绕,不染人世污浊,若不是底下那堆积如山的尸体,简直要教人生出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来。
  但在秦灿眼里,这棵树下写满了罪恶。
  然後他看见,那种黑色的液体,从堆满尸体的地方,一点点向树身上蔓延和攀爬,汇聚成一大片,更多的不停地接连在一起。
  秦灿这会儿才发现一个问题,那种黑水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但为什麽偏偏三珠树可以不受任何影响?
  难道是因为它本就不是人间之物?
  那些黑色液体在树身上,汇聚得越来越多,几乎将整棵树的树身都紧紧缠满,彷佛一条巨大的蛇缠在其上。
  蛇?
  秦灿心中惊讶,顺著三珠树往树冠上看去,那一圈圈缠在树身上的黑水,真的就像是蛇身一样,月光下墨黑发亮,就好似片片鳞甲,而这盘绕的形状……
  秦灿的视线一点点挪到树冠上,然後定住。
  就和他所想的一样,那树冠上分别缠著九只蛇头!
  那些蛇头有著猩红的眼珠,个个昂著脑袋,嘶嘶吐出红信,露著尖牙,看起来嗜血凶残,就在秦灿的视线停住的那一刻,那些蛇头齐齐立起,接著一下从树冠上跃下,朝他扑了过来。
  秦灿猛地醒了过来,一身冷汗,中衣都被浸湿。
  他躺在那里,大口喘气,脑中还残留著梦境的片段。
  这个梦到底是在预示什麽?那缠著三珠树的九头蛇又意味著什麽?
  秦灿撇过头去,看见颜璟背对著自己好好地躺著,身体匀畅起伏,显然睡得正好,於是有点庆幸自己刚才睡梦惊醒的时候倒是没有把他给吵醒。
  於是侧转身去,手臂绕到前面,抱住了颜璟,脑袋搁在他肩膀上,离颜璟五更起身练刀还有一会儿,可以就这样舒舒服服地再睡一会儿。
  秦灿脑中这个念头刚过,但脸上表情却是一变。
  刚伸过去揽住颜璟的手又收了回来,接著从颜璟後脑勺的发间掂起一样东西。
  秦灿小心转过身,对著窗口,举起手里那个东西。
  他看出来那是一片树叶子,只是,这片树叶湿湿凉凉的,像是刚从外面采下来一般……

  第五章

  次日,秦灿并没有把晚上发现的异常告诉颜璟。
  颜璟明明就睡在自己身旁,但他的头发上却有刚从外头带进来的树叶……如果不是颜璟趁著自己睡著了之後出去过,那就是有人趁著他们两人熟睡的时候潜进来过。
  如果是後者的话,没道理一向很警醒的颜璟会毫无察觉,而房里也没有被人下迷药的痕迹。
  但如果是前者,之前在云龙山的时候就发现颜璟曾半夜三更跑出去,跟在他身後唤了他半天,他还一副刚从睡梦里醒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的反应……难道颜璟会有睡熟了之後夜游的病症?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确实有点可能,回头也许应该找个大夫来替颜璟看一下,乱走是没什麽问题,就怕他睡梦中在房里耍起那把杀猪刀来,这样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
  秦灿一边想著颜璟的事,一边继续翻从章殊那里拿来的东西,翻了一阵,视线一定,急急将那张纸抽了出来……
  仔细看了一会儿,从书案一角堆著的簿册间抽出两本手抄的册子来,其中一本的後半部分被烧了,另一本则完好无整。
  秦灿分别翻开这两本册子,停在同样的页面,然後拿章殊那里寻来的那张纸,铺平了放在一起。
  手抄本上记载的是一种罕有的奇草「右詹」,据说是炎帝的女儿死後化成,叶子茂密,花朵是黄色的,果实像大豆,吃了这种草的人会讨人喜欢。而章殊那里拿来的那张纸上,只有画了草的样子,却只写了一半的描述。
  秦灿不禁想起傅晚灯临走前和他说过的话。
  「三珠树的秘密你已经全部了解了,所以你拿到的那本手抄本上,最後一页关於三珠树的描述是绝对错误的。但是我翻过了那本手抄本,也凭我的记忆核对过之前那些奇花异草,基本都是正确的,干生假死用的就是沈忧……」
  难道说,绘制这本手抄本,并且到处散播的人就是章殊?
  这样想,不无道理,能知道这麽多奇花异草的人,这个世上非章殊这种连移魂之法都会的人不能,但这最後一页上对於三珠树的描述……
  究竟是章殊自己记错?还是他故意写错的?
  「大人没听说过吗,高石沼上有神宫,宫内遍布金枝玉叶珍珠果实的三珠树,三珠树生赤水之上,花叶落入赤水,饮之,会沈睡三百年,三百年後醒来便可长生不老……大人有没有兴趣试一试?」
  对啊,那个时候章殊是这麽对自己说的,如果是他自己记错了,他就不该那样讲述,而且……
  秦灿猛地拍案而起,自己怎麽一直没有想到?!
  那个时候在章殊的屋子里捡到过三珠树的树叶,章殊在这里,而朱府在那麽远的青城,如果那枚树叶是朱府那棵三珠树的,就说明朱广源或者陈培元和章殊有来往,如果不是……那说明这世上还有一棵三珠树,且只有章殊知道那棵树在哪里!
  现在各处涌出的黑水,也许正证明了云龙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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