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我先问的你!”颜如玉咬牙切齿地道,随即发现自己的思维被他带走了,脸色顿时一黑,又仔细将他打量了一遍,见他神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一时间也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金牌杀手银首。但他又确实没见过他,想来想去,如果不是那个杀手的话,那就应该是被宫主带回来的应该安置在东厢阁的人了。想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冷冷地道,“不管你是谁,这里都不是你呆的地方,趁宫主没发火之前,滚回东厢阁去!”
“该去东厢阁的人,不是你吗?”银首将他上下来来回回地打量了一遍,最后定格在他那张妖媚的脸上,意有所指地说道。
“你说什么?”颜如玉气的胸膛不断起伏,快速出手朝银首袭去。
银首手腕一翻,亮出一把匕首,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颜如玉眼睛猛缩,止住前行的身体向后一转,眼前一道亮光闪过,他快速地往后一仰,堪堪避开那把锋利的匕首。银首出手极快,而且下手毫不留情,每次都是致人死命的招式,颜如玉原本受了内伤,跟他狠命地拼起来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节节败退,煞是狼狈。
而另一边,李游见颜如玉神色阴冷地走远,虽然警告过他,但也一直知道颜如玉一遇到有关宫主的事情,脑子就不太理智,惹急了到处疯咬人,而且宫主命他去迎接颜如玉,若是他任由颜如玉去找银首的麻烦,指不定会出什么岔子。毕竟银首只是脑子出了点问题,身手完全没落下,而颜如玉却还受了伤!
再三衡量,李游便决定去阻止颜如玉,尽管以后可能会被他记恨上。一边想一边往宫主的寝宫走,哪知老远便听到颜如玉的一声怒吼,心里顿时道了声:“糟了!”他运起轻功,一进院子便看到银首举着匕首朝颜如玉的脖子抹去,那手法完全就是杀人的姿势!
李游大喊一声:“住手!”然后迅速地来到银首的背后,手握成爪毫不犹豫地抓向银首的肩膀,银首眉头一皱,对身后的攻击视而不见,哧的一声,幸而颜如玉闪的快,险险保住了命,但耳边的一束长发则被割断了,脖子上有一条血痕,虽不至于要人命,但那流血的速度也还是让人觉得恐怖。
李游没想到他这么不要命,看到银首手中匕首划向颜如玉的时候手下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肩胛骨顿时粉碎。李游又擒着他的胳膊往下一扯,咔咔两声让他的肩膀脱臼了。
银首闷哼一声,肩膀的疼痛让他松了手指,匕首顿时掉在地上。
李游丢下他,几步走过去扶起颜如玉,问道:“还好吗?”
颜如玉用手捂着脖子,鲜血从指缝中流出,染红了衣襟。他阴沉着脸,嗤笑道:“还说不是银首,既然做过的事就不要怕被人说!还金牌杀手呢,不过是个喜欢被男人压在身下像女人一样地操!人尽可夫的j□j!”
“给我说清楚!”银首寒着脸,虽然竭力忍着心中的怒气,但脖颈处那怒张的动脉显示他正处于极度愤怒中。
“我说……”颜如玉抬起头,刚说出两个字就被李游捂住了嘴巴。
“呢……唔该(你放开)!”
“少说两句,先回去把伤口包扎一下。”李游沉着脸道,然后拖着他往外走。
“站住!”银首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先把话说清楚,否则今天谁也不能离开!”
李游停下脚步,微微偏着头,一向温润的声音此刻变得寒意袭人:“少爷,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去找宫主。”
银首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脚下像是生了根一般,一动不动,他方才说的那句狠话仿佛掩埋在风里,消失的无声无息。
明明他想上前拦住他们的。银首喃喃自语,左手用力地握紧,而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我究竟是谁……”
银首低垂着头,声音轻的几乎难以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失落记忆
银首迷茫地站了半晌,右肩的疼痛一波接一波,他用左手固定住右手,不让它来回摆动,然后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往外走。
“少爷?”门口的守卫见势不对,想起之前被左护法扶出来的右护法似乎颈部受了伤,心知两人起了冲突,一时竟顿在那里,不知所措地看向银首。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银首缓缓转着脑袋看向他们,一脸的茫然:“你在叫我?”
见此,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是谁?”银首喃喃地道,半天没听到回答声,眼里的茫然逐渐被绝望所替代,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别人又怎么会知晓?
想起颜如玉说的话以及李游默认的态度,银首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悲凉,好似一觉醒来,偌大的深宫便没有了他的栖身之地。前几日压在心底的疑惑浮上心头,越想越没有谱,思绪剪不断理还乱。
一丝丝恐慌逐渐袭上心头,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半晌才缓过来,脑海里一会儿是宫主温柔的笑脸,一会儿是宫主微变脸色的画面,然后又是一群人背地里对他的嘲弄以及鄙夷的眼神,一个长相粗犷的男人抓着他大喊刺客的场景,嘴巴不由得微张,好似缺水的鱼,不住地喘着粗气,神经像是被刺激般呼吸急促而困难,他喃喃地道:“我不是杀手,我不是别的什么人,我不叫银首,我叫双儿……双儿,双儿?我不叫双儿,那叫什么?……不对,我叫双儿……我到底叫什么?我怎么会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对,我失忆了,哥说我失忆了!他们肯定都在骗我,他们肯定想赶我走!他们为什么要赶我走?为什么?”
两个守卫见他自言自语,神情越来越疯狂,眼神时而迷茫时而清醒时而疯狂,心里不住打鼓:该不会是脑子受刺激了吧?
银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神疯狂了一阵子后又逐渐沉寂,情绪也看似冷静了下来,他呆呆地站了片刻,而后问道:“我哥去哪了?”
两守卫知道他口中的“哥”指的是宫主,面色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说。
“说。”银首眨眼间来到其中一人面前,左手反手握着匕首横在人脖子上,眼神冰冷而犀利。
“在,在禁地……”那被比着脖子的人心头猛地一跳,银首的眼神冷漠而深邃,好似被死神附体般令人胆战心寒,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说一个“不”字,脖子上架着的匕首绝对会在下一刻划破他的喉咙。正思忖着,脖子上一痛,他惊愕地睁大双眼,万万没想到银首会干脆利落地对他下杀手,明明他都已经说了……
另一个守卫见事不对,急忙亮出兵器与银首相对,银首却看也不看他一眼,手上一使力,匕首瞬间飞出,只听唰的一声闷响,那个守卫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轰然倒地,没了生气。动脉之血呈弧形在空中喷射而出,洒的地面到处都是。匕首嘭的一声j□j门板上,匕身不住地摇摆,发出嗡嗡嗡的声响,片刻后静止不动。
银首失魂落魄地拖着脚步往后院走去,当他推开门的刹那,满眼被红紫色占据,那一刻,他的身与心皆被这片艳丽之色所充满,脑袋涨涨的,心里酸酸的,却感觉无比满足。
“真美!”银首毫不吝啬地赞叹道,“紫色的竹子红色的树……”
他抬起脚跨过门槛,缓缓走过去,呼吸之间全是淡淡的清香气味,突然他呼吸一滞,猛地弯腰,喷出一口血液,颜色是泛着紫乌的诡异色泽。他怔怔地看着来不及捂嘴喷了个正着的手掌,脑袋传来尖锐的疼痛,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在里面爆炸开,他想抱着头减缓疼痛程度,右肩处又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两处不同程度不同性质的疼交集汇聚在一起,有种快要将他折磨疯了的感觉,他痛苦地叫了一声,难受的在地上直打滚。
「烬儿,我带你去看紫竹红枫林好不好?」
耳边响起一个雅气未脱的孩童音,银首身体一僵,慢慢抬起头朝前面望去,神情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两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天使。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小男孩漂亮的不像话,其中一个脸上带着傻兮兮的笑容,另一个则皱着眉头好像在思索什么。
「烬儿,你想什么呢?」傻笑的那个小男孩伸手戳了戳另一个小男孩的脸包子,表情有些不高兴。
小男孩啪的一声拍在他的手背上,翻了个白眼:「哪里有什么紫竹红枫,那都是书上乱写的,当不得真。」
「我没骗你,是真的!」话被亲爱的弟弟所质疑,哥哥表示很不开心,「跟我走。」
两人的身影渐渐走远,等快要消失的时候,银首突然反应过来,踉跄地爬起来朝两个小男孩的方向追求,小男孩的身影在紫红交错的花花世界若隐若现,本就神智混乱的银首差点晃花了眼睛,头钻心的疼,右肩越来越僵直,而他好像全然没有感觉似的跟在两个男孩身后,神色急切而哀默。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的小男孩终于停了下来,哥哥炫耀似的指着前面,偏过头对弟弟道:「看!我真没骗你!」
「不会是假的吧?」弟弟依然有所怀疑,但是从他那微微张大的小嘴以及满眼的惊讶可以看出,他非常喜欢这里!
「烬儿,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你想,哥哥就算是找遍天涯海角,也会给你带回来!」哥哥满眼宠溺地看着弟弟的笑脸,摸了摸他的头,神色坚定地说道。
「你才多大呀。」弟弟不屑地道。
「至少比你大。」哥哥笑呵呵地回答道,弟弟往林子里跑去,哥哥连忙去拉住他的手,「烬儿,等我一起。」
「啰嗦!」弟弟哼了哼,不耐烦地站在原地等他追上来。
两个小男孩手拉着手又逐渐走远,银首眼前发昏,撑着微微摇晃的身子,最终不堪重负似的往后仰。他倒在由红色枫叶铺成的柔软地面上,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一阵微风从耳旁掠过,童音断断续续地从远处飘来。
「以后你只要看到紫色的竹子红色的枫树,那就表示我在想你。」
「我才不要你想呢!」
……
一道阴影忽然投在身上,银首的眼珠子转了转,却没有动。
“谁允许你来这里的?”阴冷的声音伴着浓浓的怒气,来者身上的寒气令周围的温度顿时下降。
“哥——”银首犹未察觉,神色恍惚了半晌,眼睛的焦距才对上头顶上方的男子,看着那张虽然生气也依然很好看的俊颜,动了动嘴唇,艰难地说道,“我来找你。”
“没人告诉你这里是禁地吗?”宫主看他一副惨兮兮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是又怒又气,而后弯下腰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也不管银首的脸色是多么难看,掐住他的脖子,冷笑道,“别挑战我的底线!”
银首伸出左手无力地抓着他的胳膊,声音轻的如一阵风吹过:“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发什么疯!”宫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平时冷静优雅的气质全然抛到了脑后,“别以为我现在就不会杀了你!”
“紫色的竹子……”银首顺着他的胳膊往他脸的方向摸去,表情虽然很痛苦,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红色的枫树……”
宫主听后,眼睛顿时一片猩红,他逐渐收拢五指,在银首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神智清醒了些,然后一掌将他直接打飞。银首后背撞在一个枫树上,内脏受损严重,一股腥甜之气涌上来,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染黑了半边衣襟。
“表示……”银首想爬起来,却忘了右手还受着伤,整个人重新趴在地上,眼前一片灰暗,好不容易开口又说了两个字,又是一口乌血吐出来,“我……在……想…………”那个“你”字还未说出来,他便再也撑不住,一头栽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离的老远的宫主自然没有听见他边吐血边说的话,就算听到了也听不清他那含糊不清的咬词。他拍了拍手,似是觉得碰到银首的地方很脏,随后像丢垃圾一样提起银首往林子外扔去。
银首趴在地上,身体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热,脸上红蓝的颜色交替出现,与地面相接触的胸膛中部,靠近左锁骨中线的位置,一个火红色的印记浮现出来,并随着心跳的减弱逐渐发出强烈的光。体内仿佛多了一个热源,与银首本身练的内功心法相冲,顿时五脏六腑被搅得差点移位,皮肤渐渐渗出血点,不过多时便成了一个血人。
宫主往林子深处走去,而后忽然停住了脚步。额头传来一阵烧灼般的疼痛,他眉头一皱,伸手触及之处滚烫无比,仿佛被火烙了一般。脸部皮肤的温度瞬间上升到了一个高度,顿时红的似火,皮肤被蒸发出了许多汗,却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就气化了。
他快步走向不远处的小屋,找到铜镜一照,脸色顿时一变。
额头上原本隐藏起来的火莲印记浮现出来了不说,他的脸也被迫变回了原本的样子,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