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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着眼问道:“我记得杨先生最近在照顾一个棘手的病人,还有时间调试新药?”
“师傅说,孙堂主去了便明白。”小童垂着脑袋恭敬礼貌地回答道。
“哦?”孙淼虽然性格懒散,但心思却极为缜密,而且思维活泛,一听他这话便知另有隐情,终于提起了兴趣。脑子一转,便猜想到那让杨平烦恼的应该就是那个病人了。叫他去无非一件事儿,于是孙淼去屋里拿了一个手提小木箱,交给小童提着,然后施施然出门了。
“堂主?”副堂主何健过来找孙淼,老远看到他出门,身后还跟着杨平身边的小童,诧异地叫道。
“去杨副堂主那里走一趟。”孙淼懒洋洋地回答道,然后又道,“有什么事你就处理了,我相信你的能力。”
何健郁闷地望着他远去,而后摇了摇头。堂主这性子实在是令人咬牙切齿,幸好宫主对此没发表任何意见,否则问题就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门挑衅
跟着小童来到客居,孙淼也不等小童禀报就推门而入,杨平听到声音连忙出来迎接,孙淼向里间走去,道:“发生什么事了?”
杨平用眼神示意了下小童,小童得令,悄然走出房间,顺便带上了门,然后站在外面守候。随后杨平跟在孙淼身后,道:“你应该知道我这两天在照顾一个病人吧,他易过容。”
“哦?”孙淼挑了挑眉,惊讶地道,“没人知道吗?前段时间不是和宫主在一起吗?连宫主也没看出来?”
“嗯。”杨平点点头,“这正是我要说的事。”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俊美的容颜。”孙淼看到银首的面容后惊讶地说道,而后又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长在男人的脸上可惜,长在是男人的杀手脸上更加可惜。”
杨平知道他不好男色,理解地笑了笑,又道:“他脸上的易容术很高超,如若不是这段时间一直泡药浴,恐怕没人发现的了。先前花了好大的功夫才除掉伪装,现在却有些后悔了,所以想请你过来帮他重新换张脸。”
“怎么?动了恻隐之心?”孙淼调笑道,然后找了个凳子坐下,施施然道,“没有别人再见过他的真容?”
“只有你、我,还有小童。”杨平道。
孙淼一只手撑着下巴,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这个忙倒是可以帮你,不过欺瞒宫主可是大罪,而且我不能保证我的易容术能不能瞒得过宫主。”
“只要能在其他人面前混过去就行了。”杨平回道。
孙淼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笑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宫主不想他死,所以叫我救活他,在宫主的心思放在他身上之前,我只想保住他的命,你知道,东厢阁里住的那些少爷小姐们可不是摆设,右护法也不是吃素的。”
“难得见你做好事。”孙淼感叹道。
杨平眨了眨眼,笑道:“所以这难得的一次就拜托孙堂主了。”
“把你的宝贝给我一些吧。”孙淼向他谈条件道。
“你要来作甚?”杨平诧异地问道。
孙淼无奈地道:“宫主刚给我一个任务。”
两人愉快地达成交易后,孙淼按照杨平的描述将银首的面容重新易容成先前的样子,完工的时候孙淼不确定地道:“我没见过他,只能凭你说的给他易容,若是被人看出端倪来,我可不负责。”
“如果东窗事发,我绝对不会把你供出去的。”杨平再三保证道。
“那就好。”孙淼怀揣着从杨平那里搜刮来的各种宝贝,满载而归。杨平无语地摇了摇头,就知道会是这样子。
小童进屋的时候,银首的面容已恢复成平凡的模样,杨平虽然信任他,但还是再三向他强调了保密。
之后日子照常过,银首依然每次泡两个时辰的药浴,大把大把珍贵的药材都进了他的肚里,杨平虽然已得了宫主的保证可以去玉算子那里报销,但还是觉得肉痛,唯一不同的是,小童只要一闲下来,就会蹲在床边盯着银首的脸看,时常发出一声感叹,惹得杨平笑了又笑。
六天过后,银首终于转醒,但由于身子太弱的缘故,又躺了两日才能下床,右肩不能用力,断了的肋骨长得不错,但稍微活动剧烈胸便会隐隐作痛,所以只能在屋子周围散散步,天气好的话再晒晒太阳。
醒来后的银首伤势恢复的很快,虽然身体因为血放的太多偶尔会出现头晕昏厥的现象,但总体趋向还是不错的,并且体内的毒性也弱了很多。最近杨平一直在研究这种毒的成分,所以他很有把握,假以时日就能彻底清除银首体内的毒。
唯有一点让杨平遗憾的就是银首变傻了,这种情况在他的情理之外意料之中。撇去杀手的身份,银首其实是个很优秀的人,若是放在江湖上,那绝对是一翩翩佳公子,可惜呀!
脑子变傻的银首常常发呆,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在一个地方一坐就是一天,如果没人管他的话,他绝对会保持一个姿势直到身体再也撑不住。所以醒来的银首依然不让人省心,杨平只得让小童时刻看着他,偶尔带他到处走走,否则这样坐下去迟早小腿肌肉会萎缩下去。
又过了几天,杨平又给银首的全身做了检查,没有太大的问题,只要再静养个把月,就可以康复了。由于私心作祟,杨平并未及时将人送回东厢阁,反正宫主也没想起他,看样子是不需要他做什么,那让他待一段日子养好身体后再走也不迟。
不过宫主没盼来,颜如玉却来了。
这天,杨平去药房捣鼓药罐子了,小童扶着呆愣愣的银首走出房间,抬了个板凳在院子里晒太阳。小童虽然年纪小喜欢玩,但如此陪银首无聊地闲了几天后就坐不住了,想着银首很乖,便嘱咐他不要乱跑,然后去药房给杨平打下手了。药房里的杨平见小童过来说要帮忙,想到银首那个一坐就是一天的性子,也就没说什么。却不想,就这么一疏忽,就出事了。
颜如玉一直气不过,脖子上的伤痕虽然早就好了,但若仔细看还是能看到一条极细的瘢痕,这让爱美如命的他怎能忍受?本以为银首被带到地牢审讯不死也得残,没了利用价值自然也该死了,毕竟怎么说他也是风雨楼金牌杀手,谁知宫主一个命令就让一切都变了,不杀他就算了,还要把他收入东厢阁?还叫杨平把他医好?
他虽不能质疑宫主的决定,但这口气实在无法消下去,忍了十多天,发现宫主根本没想起银首,顿时觉得顺心了,看来宫主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这样想着,于是他大摇大摆来到了杨平的院子,一进门就看到银首傻不拉几地看着某个地方发呆,顿时觉得好笑。
颜如玉朝银首走过去,发现他没有任何反应,不由得挑了挑眉,嘲讽道:“脑子真坏了?”
银首一动不动,没有理会他。
“装的挺像,可惜了。”颜如玉啧啧地笑道,“风雨楼金牌杀手落魄成这样,真让人惨不忍睹。”
银首仍然盯着某处,没有说话。
颜如玉半蹲着身子,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脸上挂着笑容,声音却阴沉沉的:“你说,我如果在你脸上划一刀怎么样?”
话音未落,原本没有任何反应的银首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睛,然后看向他,漆黑的双眸空洞的让人心生恐惧。颜如玉被他的眼神盯的心脏漏跳了一拍,随即恼羞成怒地扇他一耳光,却被他抬手挡住了。
“你没傻?”颜如玉瞪着双眼,那眼神好像要吃了他一样。
银首沉默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颜如玉眯着眼打量着他,半晌后发出哈哈大笑的声音,他道:“不愧是金牌杀手,就算脑子坏了,身体本能却还在!不过就算这样又如何,我要杀一个没脑子的人那简直易如反掌!”
银首又如之前那般一动不动,只是眼睛放在了颜如玉的身上。
颜如玉的笑声戛然而止,明明沉默中的银首没做任何事,他却被那眼神盯得浑身发毛,他晦气地向旁边挪了挪,心里顿时觉得好受了些。
颜如玉的笑声惊动了药房里的杨平和小童,两人急匆匆地跑出来,小童跑过去将银首拉离颜如玉的身边,杨平挂着一脸笑容迎上去,问道:“右护法,找属下有何要事?”
颜如玉瞥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敛了敛,“看来这人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杨副堂主怎么没将他送回东厢阁?”
“这人的身体已无大碍,属下正打算明日把他送到东厢阁静养。”杨平道。
“不用等明日,今日即可。”颜如玉懒懒笑道,“正好我要去找宫主,就顺路把他送到东厢阁。”
“这……”杨平面色有些迟疑。
“怎么?不妥?”颜如玉挑了挑眉,语气中夹杂着一抹冷意。
杨平连忙摆手道:“当然不是,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右护法了。”
“不用谢,都是为宫主办事而已。”颜如玉别有深意地说道,然后走到银首面前,说道,“跟我走吧。”
小童看了看杨平,杨平无奈地摇了摇头,小童不情愿地松开手,对呆呆的银首道:“你跟他走吧。”
银首没有任何反应,颜如玉扬了扬眉,疑惑地看着小童,小童连忙解释道:“你前面走,他自然会跟上。”
哦?颜如玉怀疑地眨了眨眼,转过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见银首果然跟在他身后,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自言自语地道:“杀手变成傻子,实在有趣,看来以后宫里的日子不难过了。”
望着颜如玉与银首消失在门口,小童担忧地问杨平道:“师傅,银首会不会被欺负啊?”
“这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事了。”杨平叹了口气,“我已经尽力了。”
闻言,小童低下头,有些闷闷不乐。
作者有话要说:
☆、引人入深
“宫主,杨副堂主求见。”
云双罹闭着眼道:“进来。”
杨平走进院子,走到离云双罹两米左右远的位置,单膝跪地,低头道:“参见宫主。”
“什么事?”云双罹懒洋洋地问道。
“银首的伤势好转,昨日已送到东厢阁。”
云双罹微微睁开眼,看向杨平,轻笑道:“昨日送去,今日才来禀告?”
宫主一向喜怒无常,杨平低着头无法得知他是何表情,但宫主此时气息收敛,想来心情不会太坏,便镇定地回答道:“属下原本打算今日送过来,不料右护法临时接走了。”
“哦?你担心右护法会对银首动手?”云双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道。
“属下不敢。”杨平的脑袋又低了低。
云双罹漫不经心地道:“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去看看他的情况。”
“恭送宫主。”杨平连忙说道。
云双罹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做好你的本分。”
杨平顿时犹如泰山压顶般直不起腰来,直到云双罹走出院子,他才缓过来,一抹额头,一手的冷汗。他苦笑地摇了摇头,暗道: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银首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身体僵硬而冰冷,有些凌乱的发顶上密布着一层细细的水珠,面色异常苍白。
在银首的对面,房门被人从里打开,一个身穿浅白色棉衫的男子走出来伸了个懒腰,不小心与银首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对上,吓了一大跳。过了片刻,见银首依然盯着他,心里有些发咻,踟蹰着走了过去,问道:“看你面生,你是新来的?”
银首一动不动,仍然在发神。
“你怎么不说话?”蓝岚疑惑地皱了皱眉头,见银首表情木然而呆滞,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讪笑道,“原来你是不情愿的啊,对不起,我以为……呵呵,这里已经好久没添新人了,有些事情都忘了。”
似乎睁了太久,银首生理性地眨了眨眼皮,蓝岚见他有了反应,以为自己说对了,脸上更是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劝说道:“其实你不用太担心,宫主人其实很好的,等宫主厌倦了……”说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情绪酝酿了半晌才又道,“你就可以离开了。”
银首没给他回应,蓝岚似乎很久没跟人说过话了,就把他当成忠实的倾诉对象,在银首旁边坐下,然后说了很多话,最后感叹地道:“说出来果然心里畅快了许多,对了,你要是你不介意,也可以对我说说你的事。”蓝岚偏过头看向银首,这才注意到银首苍白的脸色,顿时吃了一惊,伸手一摸,惊呼道:“天呐,你的脸怎么这么凉?”说着,他又摸了摸银首搭在腿上的手,更是吓了一跳,难以置信地道,“你不会在这坐了一晚上吧?”
似乎手上的温度吸引了银首的注意,他微微偏过头看了蓝岚几秒钟,然后反手握住蓝岚温热的手,力道大的让蓝岚不断喊痛。银首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