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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怒火中烧
“银公子的情况不容乐观。”杨平检查完银首的身体后叹了口,脸上满是愁容。
闻言,李游狠狠地皱了皱眉头,而后冷静地问道:“具体情况如何?”
“银公子体内有两种奇毒,其中一种是百花毒,另一种尚不知。不过这两种毒相遇之后会出现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实在令人费解。”杨平摸着下巴沉吟道。
“哦?”李游疑惑地看着他。
“按理说这两种毒都是剧毒,一种毒已经够折腾人了,两种毒加在一起绝对会要人命,但恰好相反,这两种毒混合在一起后,毒性反而有所减弱。”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李游不解地道。
杨平摇了摇头,“这毒性很不稳定,我发现这两种毒要么毒性都减弱要么毒性都增强,好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不及时控制住毒性,恐怕还会损伤大脑。”
“你看这是什么?”李游突然掀开铺盖,指着银首裸露在外的脖颈问道。
杨平凑过去一看,只见皮肤下似有东西在蠕动,并以极快的速度沿着全身爬行,沿途经过的皮肤周围都弥漫起一层淡淡的粉色。李游这才发现银首全身的皮肤泛起一层不正常的绯红,触手间一片滚烫,再摸额头,顿时一惊,这体温高的好吓人!
“蛊毒?!”杨平眼睛猛然睁大,惊愕地叫道。
“蛊毒?”李游也神色骤变,“能看出是哪种蛊毒吗?”
杨平苦笑地摇了摇头,道:“我平时很少研究西域蛊毒,虽然知晓一些蛊毒名字,但其功效却知之甚少,像这种与另一种奇毒混合表现出来的奇特症状就更加一无所知了……等等,我突然想起曾经在一本医谱上看到一种蛊毒,它本身对身体危害不大,但一旦与百花毒混合就会变成剧毒,因为它们同源,所以……百虫毒!”
说出百虫毒后,杨平的表情有些呆滞,直到李游叫他,他才回过神,神情古怪地盯着李游的脸看了半晌,才喃喃地说道:“百虫毒其实还有一个名字,叫情蛊。”
“情蛊?”
“对,我记得情蛊分为子母蛊,服下子母蛊的两人在一定的期限内必须,咳,那个。”杨平有些不好意思的将那个词隐晦地一带而过,幸好李游脑袋聪明,反应很快,没有脑残地问“那个”是哪个。
“所以?”李游神色古怪地问道。
杨平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道:“不过究竟是不是情蛊还难说呢。”
“……”李游一时无语。
“啊——”突然,杨平嘴里发出一声惊呼,一惊一乍地把李游吓了个正着,惊心甫定,没好气地道,“又怎么了?”
“我看到他身上有两条蛊虫!”杨平双臂交叉摩擦着手臂,拂去一手的鸡皮疙瘩。
李游对蛊毒完全不懂,自然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便等他自己主动开口解释。
“我明白了!”杨平双眼冒着精光,“那两条蛊绝对是情蛊的子母蛊,你看他现在明明情欲高涨但那个地方完全没反应,说明了什么?”
见杨平看着自己,李游眼角微微抽搐,附和了句:“说明了什么?”
杨平双手一合拍,肯定地道:“说明了他需要找个发泄口啊!”
“什么?”发泄口?那是什么?李游忍不住皱眉,不会是他自己创的新词吧?
“他现在命悬一线,我们得想办法帮他。”杨平愁眉苦脸地道,“不如你给他找个女人来吧。”
找女人?李游眼角又是一抽,不过……“能解决问题吗?”
“当然……能。”前两个字说的理直气壮,后一个字说的明显中气不足。
“好吧,我这就去找。”李游虽然觉得杨平的医术有些不靠谱,但要在宫中找个比杨平还靠谱点的大夫貌似有点难,唉,一到关键时刻关于大夫的问题都能愁死个人。
李游原本是想从花楼中找个干净的女子给自家少宫主解决情欲问题,可惜宫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非火云宫之人不得入宫,他也不想行使特权,便从暗杀阁找了个冷美人儿过来,然后床罩一拉,李游和杨平便知趣地到门外守候。
原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连一刻钟都没到,屋子里就传来了一声惨叫。
李游破门而入,腿刚向前迈进便硬生生顿在了空中,实在是……场面很黄很暴力。
杨平没收住脚,嘭的一声撞在李游背上,差点把额头撞出一个红包,他不解地推了推李游,“左护法,怎么不进去了?”说着,脑袋一偏,眼睛穿过李游的胳膊望过去,顿时……呆了。
那位暗杀阁的冷美人儿浑身赤裸地跌倒在地上,腰腹侧部插着一把匕首,鲜血直流,而银首同样浑身赤裸,只不过是坐在床上,姿势冷艳高贵,就是神情有些不对劲。
“哪来的匕首?”杨平愣愣地问道。
李游甩了句“影七的”,然后身影忽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瞬出现在银首面前,手法极快地点了他身上的几大穴位,见他终于安静下来才微微松了口气。
杨平马上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拿出金创粉给美人的伤口止血,在这之前他先找了块布给美人遮羞,以免相看两尴尬,不过这其实只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你先下去。”李游对影七说道,然后冷眼刀子嗖地射向杨平,“还不滚过来?”
第一次见到左护法发怒,杨平浑身一颤,心中不免有些惶恐,也不敢再乱来,畏手畏脚地凑过去给银首把脉,然后眉一挑,眼一瞪,肩一垮,怂了。
“怎么了?”李游冷着脸问道。
“情况不太好……”杨平委婉地回答道。
“说说看,怎么个情况不太好法?”李游咬牙切齿地道。
“咱们的诊断方向好像搞错了……”杨平缩了缩肩,生怕李游一气之下一掌飞过来拍死他。
“没事儿,只要人没死,你都还有纠正错误的机会。”李游冷哼一声,表情有些阴郁,见杨平舒了口气的样子,话锋一转,威胁道,“不过你最好给我悠着点,否则……”
杨平连连点头,看李游没那么气了,才斟酌开口道:“银公子体质偏阳但习的内功心法却极阴,导致人体阴阳五行平衡紊乱,从而出现了阴盛阳衰的现象,而情蛊乃为阴阳交合之蛊,以致于情蛊中至阴母蛊自动选择银公子为宿主,那么交合的另一半则必须为体质至阳的男子才行。”
“体质至阳的男子?随便找个男的不行?”李游为难地道。
“不行。”杨平摇了摇头,“银公子会逆血爆体而亡的。”
“一时间上哪去找至阳体质的男子?”李游愁眉紧锁,喃喃自语道。
杨平也皱鼻子皱脸的,暗忖:就算找到了恐怕也不妥吧,毕竟银公子名义上还是宫主的男宠呢,不可能给宫主戴绿帽子吧……宫主?!
“左护法,我突然想到一个人!”杨平眼睛发亮地看着李游,嘴角的笑容逐渐拉大,“宫主不就是至阳体质吗?让宫主给银公子解毒不就皆大欢喜了?”
“宫主?”李游脸上的表情有些僵,且不说宫主现在j□j乏术,就是有时间也不能够啊,两个人分明是兄弟……好吧,从前段时间宫主的态度来看兄弟乱伦快成既定事实了,只是……宫主给少宫主解了毒后,那子蛊分明会进入宫主体内……等等!
“少……公子与男子交合时在上还是在下?”李游看向杨平。
“当然是在上了,否则怎么把子蛊渡过去?”杨平一脸奇怪地看着他,显然是在怀疑他的智商问题,但是随即他也想到了李游所担心的事情,顿时脸绿了——宫主像是会在下面的人吗?答案是否定的!就算火云宫被人给灭了,宫主也不可能成为雌伏男人身下的那个!
但是,就算能随便找个男人来解决,对那定期交合之事,宫主肯定也容忍不了,毕竟谁愿意自己的男人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
难道银首身上的情蛊无解了?对于这个问题,杨平很无奈,李游却是有苦说不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少宫主死去,却也要为自家宫主作想,两头都要顾及,这是他有史以来遇到的最大的选择题!
“容我想想。”李游紧锁眉头,脑海中正在进行一场艰难的拉锯战,杨平不能理解他的难处,怕一开口又说错了话,便静静地坐在边上看他脸上像翻书一样千变万化的表情,暗叹人竟然有这么丰富的表情,真神奇!
李游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才终于下定决心——他决定把这个选择题丢给自家宫主烦恼!他实在是无能为力,因为无论他怎么选择,两边都吃力不讨好。
于是,李游丢下发呆中的杨平抱起银首来到了禁地,然后把银首放在禁地入口,利用特殊方法给宫主传了讯,就非常不负责任地离开了。
云双罹躺在软榻上看书,突然屋檐下挂着的风铃响了,不是被风吹拂的毫无规律的清脆叮铃声,而是一种被人扯住了里面芯子撞击铃口的沉闷嗡鸣声。
这种声音显然是第一次响起,所以云双罹表情愣了愣,随即眉头微皱。如果不是紧急要事李游绝对不会来打搅他,最近火云宫没特别大的事情,而唯一让李游特别照顾的就是烬儿,难道是烬儿出了什么事?
联系他之前感觉到的身体不舒服,一想到烬儿有可能出事,云双罹立马坐不住了,他急忙放下书穿过阵法来到禁地入口,一眼便看到银仰面倒在地上,脸上一阵红一阵紫,顿时心疼了,然后怒气嗖嗖嗖地往头顶冒——李游干的一手好事!
只不过现在的身体状态实在不适合出去,他只得将怒意压下去,将银首抱起来,突然余光瞥到地上还放着一张纸,顺手捡起来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下问题
云双罹把银首抱到床上,抬起手腕给他把脉,察觉体内真气混乱,血脉浮沉,眉头不由得紧皱,再瞟到被自己随手丢在一边的纸条,上面几点杨平提到的注意事项让他既觉愤怒又觉无奈。
若不是情况特殊,他铁定出去让杨平吃不了兜着走!平时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些小动作就算了,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耐心,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被自家宫主惦记上的杨平不由得打了个喷嚏,他耸了耸鼻翼,皱着眉头想,难道有人在想他?随即想到李游做的好事,顿时打了个寒战,眉头皱得更深了,希望宫主出来的时候别把他活刮了。
云双罹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用手背触了触额头,体温滚烫,蹙眉想,这样烧下去可不行。然而纸条上清楚地写着银首的身体情况,李游把他送进来不就是要他给烬儿退热吗?
暂且不论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反正之前也不是没发生过关系,一次和两次在他眼中并无区别,何况他也不是那种把伦理道德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正义之辈。只是要他雌伏于另一男子身下,就算那人是与自己同胞的孪生兄弟,他依然难以接受,然而对方却又是他寻找多年放在心尖上的人,如果自己不帮他解毒,烬儿肯定命悬一线,要他再失去烬儿一次他自己绝对要疯……
自己的男人的尊严与弟弟的性命谁更重要?这个问题显而易见,由不得他犹豫,尽管心中矛盾不已,但他自己也明白,他一定会妥协,为了烬儿他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又岂会在意男人尊严这个问题?
云双罹去木屋后面的丼里打了桶冷水,井水寒沁入骨,虽是夏季,但山谷常年无阳光照射,谷中温度比外面低上许多,而枫树林阴气很重,空气又比较潮湿,自然温度更低。若是平时,云双罹有内力磅身,对低温倒也无所畏惧,但是现在的他没有内力,偏偏体质又属阳,对这温度就敏感了许多,手指伸进井水中,简直冷的入骨三分。
打湿毛巾,云双罹搓了搓手掌才拎起毛巾敷在银首额上,然后解开他身上的衣衫,袒露着胸膛然后又用另外一块干净的毛巾给他擦拭身体。
银首身上的温度同样很高,紧致细滑的皮肤泛着一层蜜色,接触到冷湿的空气,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冰冷的毛巾所过之处带起一层热度,稍稍舒缓了身上灼热难耐的情欲。他忍不住呻吟,身体随着云双罹的手微微起伏,然而这种程度的疏解完全不够,被无法释放的高热情欲折磨的痛苦地晃动身体,与身下微凉的床单摩擦带来的酥麻的感觉几乎让他软了身子,情欲更加高涨。
云双罹细致地将他全身擦了个遍,过程中免不了受到银首的撩拨,浸润了井水的手冰凉丝滑,每每触碰到银首的身子,银首都忍不住战栗,修长笔直的双腿不住摩擦着云双罹身上的衣料,大有通过这种方式把云双罹的衣物脱下来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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