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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蝎子凤炙。”江仇突然开口,这个人倒是好久没有出现,也没有消息了。
“没错,凤炙之前被胡一柄抓住过,他有仇必报的性子漠北无人不知,哪怕是和赵方赫联手也不在乎,所以他是个危险的人。”狸儿说完这句话,在场除了黄臻,其他人都若有所思。
凤炙有仇必报是大家都知道的,更何况凤炙曾住过天涯客栈,和印瞳他们虽说无仇,但也因为他那性子而有了过节,会因为胡一柄抓住过自己和赵方赫联手,又怎不会为了报复印瞳而和漠都的人联手呢?
虽说他还不至于将印瞳的身份公布出,不过暗地里耍点儿心机也够他们受的了。
“那按照离先生的意思,我们应当怎么做?”司空傲突然想起了那个和小饭有的一拼的娇小身影,还一度笑话自己看人不准,所以也不敢小看了狸儿。
“他虽危险,但却着实厉害,收为己用不是很好?”狸儿开口。
“不过他生性狡诈又爱记仇,从不按牌理出牌……”江仇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印瞳打断:“让沙华去吧,他轻功好,到时候若真拿凤炙没办法,还可及时逃离免遭毒手。”
“不。”狸儿上下打量了在场的所有人,最后纤细的手指落在了司空傲的身上:“让他去。”
“我?!”司空傲也纳闷,自己要心机不行,武还得近身才管用,若真去了不得毒死千百回吗?
“因为你是个老实人。”回头又转向小饭:“还忘小饭能够在短时间内研制出抗百毒的药丸让其先服下,也不用非得解毒,只要能暂将毒性压制体内便可了,到时候,他自能解毒。”
这话说的蹊跷,就连印瞳也搞不懂狸儿此时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心情好,双更
☆、十九
小饭一干人等谈论过这件事后便离开了印瞳的屋子,再回去的路上还嘀咕了几句:“这姓离的是谁啊?主子好像和他很熟似的。”
江仇抬了抬眉毛:“你吃醋啦?说不定是情人哦。”
“江仇!”小饭一跺脚,瞪了江仇一眼便大步朝房间走去,留着江仇一个人站在原地,盯着小饭迅速离开的背影,眼神略微有些暗淡。
“ 呵……”自嘲之后又叹了口气,刚来的沙华看了全部过程,拍了拍江仇的肩膀,江仇立刻瞪了他一眼:“干嘛?别一脸可怜我的样子,我又没怎样!”
沙华冷哼一声:“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别用你们中原那边的话挤兑我!”江仇撇了撇嘴,看了一眼慢慢跟过来的司空傲,某人还在愁刚才所谈的那件事。
“这是件大事,司空傲你可一定要干好啊。”江仇随后一说,只听见司空傲一个人在那儿痴痴的嘀咕:“为什么是我呢?我怎么做的来呢?把他安然无恙的带回来还一定得为我们所用,这比死还难些啊……”
……
傍晚,天空已有些暗淡了,印瞳的房内。
“为什么让司空傲去?他那么老实,相比如果没有小饭的药的话,死个千八百次是没有问题的。”印瞳端了杯茶放在鼻尖嗅了嗅,满意这个味道才放入口中尝了尝。
“你信我,便应我的意吧。”狸儿朝他看了一眼,一身雪白的衣裳垂地。
“我信你,你总不能一意孤行,好歹告诉我一声吧。”印瞳一笑,口里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宠溺,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口气,听得狸儿一身鸡皮疙瘩根根竖起,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后又说:“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什么眼神?”
“……侵犯的眼神。”
“呵呵。”印瞳摸了摸鼻子,毫不隐瞒:“这都被你给发现了。”
“……”狸儿微微眯起眼睛,你从进门开始就没有将视线离开过他身上,一双漆黑的瞳孔中所表达的意思无不是要将人吸进去的深邃,更何况加上你戏虐的口气和吞噬的眼神,要侵犯他的意思明显的很,他若看不出,岂不是傻了。
“若是沙华去,或许真可以全身而退,可达到目的的几率却很小,司空傲是个直肠子,平日里看起来精明又不怎么说话,可却是个死脑经,牛角尖放在那儿就是让他这种人钻的。你若让他把凤炙带回来为我们所用,拼了性命凤炙也拗不过他,更别说半途中遇上了危险就放弃这回事了。”到头来,狸儿还是解释了一遍。
听得印瞳呵呵一下:“你就吃定他的老实。”
“一开始吃定他老实的人可是你。”狸儿反口,两人对上了眼睛,一瞬间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明明寒春腊月的,不知哪儿来的一阵暖风,吹得两人脸颊有些微红。
狸儿干咳了一声,手握拳头站在原地不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相较之下印瞳算是自在多了,虽然一瞬间的确尴尬,随后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像是享受其中的过程似的,悠哉悠哉地倒了杯茶放在桌上,瞥了狸儿一眼。
“坐下,喝茶。”
口气有几分调侃,狸儿脚步一顿,伸出食指绕了一下鬓边飘落下来的长发,眼神左右闪了几下:“不用了。”
刚抬脚要走,便听到印瞳轻笑出声:“如今,你还想走哪儿去?”
狸儿无话可说,他本就居无定所,又掩盖了一头银发,化名狸儿在印瞳身边帮他,印瞳还未帮他安排合适的房子居住,眼看他哪儿也去不了。停在原地气氛再度尴尬了起来,只见印瞳掏出一根玉坠,在手中把玩了几下后说:“坐下,喝茶。”
狸儿转身看了他一眼,与其说看,倒不如说是瞪,他鲜少有脾气,更别说表现在脸上,这一瞪倒瞪出了印瞳的兴趣,不过今日逗的多了,若再玩儿下去怕狸儿真要发火,干脆什么也不说,只是加深了嘴角的笑容而已。
……
三天后司空傲还是出发了,按照离先生的说法,凤炙很有可能是在前往漠都的路上,他在漠北惹了事也知道现在印瞳的身份,呆在漠都有害无益。并且他和印瞳还有些私人恩怨,虽说印瞳派人救过他,不过也看见他丢脸的模样,肯定心有不满,短时间内虽不会找上门,也难保之后会不会出问题。
虽然离先生的要求是要让凤炙为我们所用,可在出发前主子还是说了一句要他保住自己是第一,主子越是这么说,他才越要做到为主子好才是。
一路上来走了两天,还没有出漠北的范围,不过路上倒是听说了有关于凤炙的事儿,司空傲随便找了个热情的人家便住下来,顺便听听有关于凤炙的事儿,好知己知彼。
原来这一片是凤炙的老家,他出师也是在这儿,听这里的人说,凤炙原本家境也不错,生活的条件比普通人要好的多,从小就有些娇生惯养又是独生子,难免骄纵霸道了点儿。他家在这儿是世代养毒蝎子毒蛇来赚钱的,蝎子养好了还可以入药,索性他家里人为人亲善所以也有不少人愿意和他们家来往,并且凤家人有能控制大漠所有毒物的神奇能力。
凤炙也继承了凤家人的特点,可从小就顽劣的他经常用毒物吓人,时间久了也没人敢和凤家人走的太近,有一次甚至差点儿杀了一个七岁的孩子,凤家长着听到后便罚他到咎顶上思过。咎顶位于这一片最高的地方,那儿人烟稀少却是毒物最爱呆的地方,虽说高,但因为那儿长了不少树木,所以也潮湿,毒蛇随处可见。
那个时候的凤炙只有一个十二岁,在咎顶上呆了三天后才下来,回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醒了之后非但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变本加厉,杀了全家十五口人,自己离开了这片地方。死的人中毒是浑身溃烂,像是从里面烧着了似的,死者在生前甚至为了缓解燥热衣衫不整,样子十分难看,这一片也因为凤炙的事儿而闹得人都不敢来。
不过从那次之后凤家便在这一片地方彻底消失了,凤炙也没回来过,时间久了大家都忘了这些事儿,不过前段时间有人说好像看到一身红衣的男子从咎顶上下来,样子没看见,背影倒有几分凤炙的感觉。
直到司空傲来了,听到这里的居民谈凤炙的事,然后住下,听他们将来由说个明白。
晚上躺在床上的司空傲睁着一双眼睛无心睡眠,想着白天居民和他说的凤炙,一身红衣倒是和他在外头听到的描述一模一样。打从他打算在漠北定居的时候就听说过漠北有两个难缠的人,一个是第一马贼团伙,黑鹰。一个就是毒蝎子杀人不眨眼的凤炙。
一身火衣烧人心,半滴毒汁死百命。这就是形容凤炙的了,一身火衣,想不到凤家在这一片也算是有头有脸的生意人家,听居民们说他们也都是好人,怎么会有凤炙这么个顽劣又不听话的孩子?
越想就越糊涂,还是不要想来的好,突然想起了虽然凤家人都不在了,可凤家的大宅还是在的,说不定在里面能找到解决谜题的答案。这么想了司空傲就立刻起身穿好衣服,用轻功从窗户爬了出去。因为凤家人死了之后也没有人敢进那满是毒物的房子,所以干脆从外面将里头封死,方圆几百米都没人靠近,孤零零的一个竖在那里特别好找。
远远的就看见了一座从外头看起来还有些门头的屋子,走近了才发现上面已经有不少红漆都剥落了,看上去有些年代的沧桑。算起来凤炙离开这里也已经有七八年了吧,这里也没人打理,难怪这么落魄。
司空傲走到了大门前,看见上面原本贴着的封条有被人撕开的迹象,显然进去过的人不会武功,更加显然的是他根本就不怕里面的毒物。这么一想倒很有可能是凤炙,漠北的两个恶人,黑鹰是武功卓越,鞭法一流,而凤炙就是个手无寸铁却能在短时间内杀死百人的下毒能手。
极有可能是凤炙在去漠南的路上经过这里有些念旧,进来看看罢。
司空傲不动神色的跳到了房顶,借着月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依稀可以看清楚里头的摆设,原来的主人应该是挺有品位的人,这么荒凉的地方竟然还有人在里头种花草,虽然花草早就被毒侵蚀的一点不剩,不过那些花盆还安稳的放在那儿。
突然听到一点儿细碎的声音,司空傲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穿着一身火红色的衣服站在一堆杂物中弯□子东找西找。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落在这儿了八年后突然想到回来拿了?
“宝贝,宝贝,你可要出来啊,你不出来爹可就走了啊,走了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看你和谁说话去!”凤炙的声音特别年轻,说起话来几分焦躁但却带着些许的狠毒,这种感觉不应该在一个年仅二十的毛头小子身上。
显然凤炙是一点儿功夫也不会,所以根本没察觉身后有个司空傲一直盯着他看。
“宝贝,不要吓爹了,爹刚才也是生气了才把你丢这儿的,你不出来,爹找不到多焦急难过啊……”
司空傲顺着凤炙寻找的地方看了两眼,听他的口气倒像是在找个小孩儿,他年纪轻轻就有儿子了?也不曾听外头人说他杀人的时候还带着个小孩儿啊?难不成要将这孩子训练的和他一样杀人不眨眼?
心如蛇蝎。
不过小孩儿那么大的身躯,没理由找不到,躲的再厉害这个院子也就这点儿东西,能藏到哪儿去?司空傲晃了晃眼神,不经意撇到自己的脚下,旁边有一条从未见过的蝎子,浑身成红色,在月光下竟然发出光芒,额头中心一条碧绿的花纹延伸到蝎尾。尾部勾起,看样子是准备刺入他的脚上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司空傲匆忙往后移了一步,带动了屋顶上已经松动的瓦片发出声音。
☆、二十
‘咔嚓’
“谁?!”凤炙一个回头,这才让司空傲看清楚了此人的面目,上次在客栈他穿着不合身的盔甲没看出来,而在华同客栈救他的时候又一心顾着沙华,未曾细瞧。这回一瞥,竟然让司空傲红了一把脸,凤炙衣裳敞开,整个红色的丝绸完全是挂在身上的,胸前一片露在空气中。
一张巴掌大的脸精致的很,倒没有第一眼看见离先生那样让人痴迷却不敢靠近,一头黑发披着挡住了一点儿面容,不过这张脸的确让人看上去像个未长大的孩子,没脱稚气。一双眼睛却凌厉阴毒的很,看谁都不带感情,死死的盯着司空傲。
司空傲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也不隐藏,撇过头站在屋顶上,想等凤炙整理好衣襟再下去和他谈让他跟着主子的事儿。
凤炙看了一眼屋顶上站着的最少高自己一个头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不屑的勾起嘴角,对方迟迟未对自己出手看来是不和自己拼命了,没有生命危险便上下打量了两眼司空傲,才注意到他脚下的生物。
凤炙脸上一阵欣喜,挂着笑容眼睛都变了色,端起一旁的梯子就架到屋顶上来。
司空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