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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盯上的感觉 by胭脂虫-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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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文仕诧迅速接上,“下官在家中另备薄礼,待事成之后,再暗中派人送入大人府上。”
“噢?文大人的俸禄倒是真令下官感到惊讶了。”萧未央挑眉。
“让萧大人也见笑了,家中在江南有一家小小丝绸作坊,下官家中有人还略为懂些经营之道,所以也算是少有进帐,毕竟下官家中人实在太多。”那文仕诧答,竟是面不改色,“那此事就这样说定了——”说着抓起自己的弟弟又要叩首。
“不——”萧未央连忙制止,“银两的事情,倒还是小事,主要还是在白王那儿,本官怕的就是那白王知晓了此事,万一闹将起来,下官实在担当不起了。”
“那白王一心想逼死舍弟,萧大人务必要帮忙。人道那白王工于妍媚之道,在圣上身边搬弄是非,圣上也是一时受小人所蔽,然而若真因为他而使得朝中有用之才枉死他乡,岂不冤哉。”
那文仕诧说得是义正辞严,然而偷觑得萧未央脸色,却是不以为然,而那萧未央方才又死不答应,心里不由得又咯噔一下。
“噢?是吗?”果然对方如此作答,“其实要堵住白王殿下的嘴,也不是没有办法……”
“萧大人可是有主意了?”
“其实,也只要令白王再消消气就是了。可是这个主意,对大学士倒是极为不好,下官不知道当不当说出口。”
“只要舍弟不去那该死的北疆,大人对舍弟就是再造父母,萧大人尽管说无妨!”
“掌嘴五百。”
萧未央轻描淡写道。
文仕诧的双眼一下子瞪大了。
那文荷逊一下子暴跳起来,“萧未央!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放肆!”“砰——”的一声,萧未央将那茶水往案上一放,倒是震住那暴跳的文荷逊,早有萧府侍卫上前来。
“文大人考虑吧,下官还另有急事。”萧未央站起来,慢悠悠踱至那文荷逊面前,“那五百大板,打得可还痛?下官可是听说此去北疆,车马少则一月,多则三月,大人要去那种地方可是远着哪,是每日伤处还受颠簸之痛?还是仅掌嘴五百?由得大人考虑吧。”
“你——”
“闭嘴!”那文仕诧“啪——”的一掌就刮在自己弟弟脸上,“还不快快认错。”
“我——”
那文仕诧转过脸来对着萧未央赔着笑,“此事,还望萧大人转告白王,舍弟愧不敢当,愿负荆请罪,自掌嘴五百,另送上黄金八百两、夜明珠一颗,以谢白王不杀之恩。”
“下官只能令圣上改调他处,至于圣上若再有刁难,那恕下官再难相助了。”萧未央道,望了一眼那房内装满金银的箱子,“倒是文大人又要准备给下官的礼,又要送一份给白王,恐怕是攒够三十年的薪俸也不足够吧。给下官的礼就不必了,带回去留给白王吧。”
说罢,也不顾大堂之内两个人,萧未央转身离去。


从今日下午起床到现在日落西山,白王殿下便一直都是这般,眉蹙春山,眼含秋水,晕生双颊。
掌灯之后,白王情态更是严重。
偶尔目光迷离怔忡之际微抚胸口,偶尔轻声暗叹幽怨之情溢于言表,偶尔又紧握双拳目露凶光杀气腾腾,然后转瞬之间又哀哀戚戚令人生怜。
所以今日白王府无论是下人还是护卫皆过得极其凄惨。
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被自个儿主子的妍态弄得心猿意马,下一刻又倏地全身警戒,因主子身上杀气瞬间强盛到连一旁枝头啄食的小鸟儿都惊飞了。
“怎么办呢……”忧虑的白王殿下接过侍女端上来的晚膳,抬眼看时竟有几份迷茫几份可怜兮兮几分忧伤几分郁郁,然而即便是这样的神情,在白王身上显露出来,也不会减去他风流倜傥的十之一二,所以那小侍女轰的一下,双颊便红得像要冒出火一般了,将那托盘掩着脸快步跑开了。
“有什么好怎么办的?让人家来为白王分忧解愁吧!”伴随着飞扑过来的人影,红叶的娇声惊醒了这一栏的迷梦。
亭畔荷池的彩鲤本是全聚拢于亭侧,等着白王手中漏下的食粮,然而现在被这一吓,只见一片五彩鲤尾扑击水花,那些鱼儿瞬间便逃得无影了。
白王有些遗憾地转过头来,“你不是去了刑部了吗?为何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呸呸——”红叶吐掉扑倒之际啃到嘴里的泥草,怒瞪那守候在一旁的屈吟。
那屈吟从一开始便是守在水榭亭栏一侧,就如同那雕龙画凤的朱漆柱子一般,似是一动未动。
这个护卫一定是有问题!
被他红叶扑倒的男人不上百也上十,方才他朝着白王怀中扑过去,又怎会没料准,却偏偏在空中半途被一颗石子打中腰部,哀嚎一声当即伸手捂腰,这下身子便一下子掉落下来,才落得一个狗啃泥。
“区区一个刑部,还能把我怎么着。”红叶毫不客气地抓过一旁候着的侍女盘中的丝巾,抚抚嘴,坐在地上望着白王,“白王殿下又有什么忧心的事了?让人家帮你想想法子吧!人家真的真的很乐意帮你的!只要白王您对人家有一点点的好。”
“是吗?”白若水的目光又游离开来,凝望着那已开了荷花的水池,“那你说,本王是过去谢萧大人呢?还是不要过去?”
“谢?谢什么?”红叶大惊。难道就在他被困在刑部盘问的短短几个时辰内,那萧未央就来过白王府?就做了什么大好事?就又勾走了白王殿下的心?
可恶!
“你不知道啊?那就算了……”白王叹息着俯身摘了一朵甫盛开的白荷,一瓣一瓣轻轻数去,自言自语道,“本王到底要不要去呢?”
白若水恍恍惚惚仿若周遭无人,而那一头红叶急得直跳脚。“喂喂喂!白王殿下,您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啊!这样人家才能帮你!”
“唰——”的一声,白若水倏地站直,“本王决定了!本王要去向萧未央府上!本王要亲自去道谢!”
“等等!白王殿下!等等——”
“你不要给我过来!”白若水的身影早已飘到十丈远,那焦虑之极的红叶只见得白王连身体都没转过来,那背影只是微抬手,“屈吟。”
“是。”
“啊呀呀——又要去刑部?”那红叶哇哇大叫,“刑部晚上不办公的啊——白王!白王殿下您千万不要乱来啊!您千万不要被那萧未央骗了啊!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
森森夜色中忽有屈吟阴冷的声音传来,“五皇子可是在侮辱主子?”
“哇呀呀!你你你——我说了刑部不办公的啊——”
“如果刁贼是白王府中擒到的,自当不同一般小贼;处理的是白王殿下的事情;想必刑部也会乐意之至的吧。”屈吟觉得今日真是大快人心至极,等到从刑部回来之后,一定要小饮两杯。
“如果刁贼是白王府中擒到的,自当不同一般小贼;处理的是白王殿下的事情;想必刑部也会乐意之至的吧。”屈吟觉得今日真是大快人心至极,等到从刑部回来之后,一定要小饮两杯。

    第十二章

白王殿下凭着冲劲杀去那萧府,然而在门口,却又情怯起来。
就这样进去……
萧未央那个家伙为不会认为他白王是来求着他巴着他?
白王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说呢……
今日午时看到那被人押来的文荷逊之时,白若水是疑惑多于惊讶,然而看着文荷逊在自己面前一边说着小的该死一边掌嘴的时候,心里不是不舒畅的。
嗯嗯,所以——
一脚踹门进去,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至那萧未央面前,道一声“本王谢过你了。”然后转身就走?
不成不成,萧未央会不会认为他是过来踢馆的?
如果吓到他了倒是弄巧成拙。
那怎么办?温柔体贴地款步上前,“萧郎?今天的事情,真是谢过您了……”
呸呸呸!
白王殿下怎可作女儿娇态。
又不是白依依!
白若水在萧未央门前思来想去,屡次抬脚欲踢门,然而又放下来,屡次抬手欲轻敲,然而欲敲又止,后手背在身后,低着头喃喃自语。
其实白王根本没有想到,萧未央官仅四品,就是为他白王做一些事,他白王也用不着亲自登门道谢。
如此听闻有一件事情可以作借口跑去他尚书府,白若水巴巴的就跑了过去,白若水这一头也是太着急,理所当然地认为他萧未央做了此事,应当正眼巴巴的候着他白王过去。
正犹豫间就听得萧府大门吱呀——的一声,那萧府中似有仆人出门,白王殿下本是有些心虚,这一下惊得差点要跳起来,那小仆也是没想到门外候着的会是白王,这一下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两个人竟然都傻乎乎站在那里。
还是那白若水先反应过来,没好气地挥挥手,“去去去!没见过本王来找人啊!”
那仆人回过神来,吓得一溜烟逃得无影无踪,连跪拜之礼都忘了。
“为什么那么怕本王?”白若水望着那犹在晃荡的半边门,抬步进入,心中还自疑惑,“本王又不是长的面目可憎,见着本王,这么害怕?”
难道本王不够温柔是因为长得凶神恶煞?
这样想着信步进来,见着那大堂之内仅有一两个仆人在擦拭桌椅,一见得白王进来,吓得抛了手中的抹布便跪倒在地,“参见白王!”
“免了免了。”白若水此番觉察到了一些怪异。
这萧府上下怎么了?
上一回他白王来时,那些仆从惊是惊,但还没有这般情态,既惊恐又敬畏的样子。
“你家大人呢?”
“老爷……老爷他正在房内沐浴——”
白若水的双眸倏地闪闪发亮,“当真?本王这就去瞧瞧!”
“等,等等——老爷有令,不许人打扰的!”一小仆急急补充。
然而白王早已离开那大堂,往萧未央房内奔去了。
大堂之内的仆从们犹在窃窃私语,“喂……看到没?”
“管家说,他可能是我们以后的夫人?”
“我的妈呀……看不起真的很不好侍候的样子……”
“你看他的衣服,那腰带上系的一堆珠宝,你说大人怎么养得起?”
“管家会不会搞错了?据说他自己便是会是因为讨厌之前的骄纵的主子愤而离去的神奇人物,若主子当真娶了这白王,那老管家不更是跑得飞快?”
“没见着他跑啊……是因为老爷是好人的原因?”



白王殿下热血沸腾。
蹑手蹑脚开门,一进房内,就感觉到一室氲氤雾气。
白若水刹时口干舌躁。
左右瞅瞅,那室内雾气缭绕,却不见人影,白王殿下看到那房内正中的绣了山水的屏风,伸出手轻轻触上,就闻得里面传出一个男人含笑的声音,“白王殿下为何如此性急?”
那声音,温润如玉,较平时的萧未央语调相比,不是讥诮不是针锋相对又不是反抗,倒是如带了一丝水汽般的,柔了几分,这仅仅的几分柔意,进入白王耳中,又化成几分媚意。
白王瞬间居然不知如何反应。
屏风后有人的身影站立起来,宽肩窄臀,长身玉立,随即挂在屏风上的一件单衣被一只大手拉了过去,萧未央信步走出,望见白若水刹时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由得微微一笑,“白王殿下。”
白若水何时见过如此美景。
之前除去萧未央生病之际,借着白依依的身份倚在那萧未央怀里左摸右摸,然而对方也是有抗拒之意,更勿提平日里来见那白王,都是里三层外三层,连一丝多余肌肤都不让人看见,更勿提更多时碰到的,都是在宫中,全身包着的是那更为厚重的朝服,白若水几时见得萧未央如此诱人如此性感。
也许是因为正在沐浴,一贯端谨束起的长发如今正松垮地随性地披在背上,犹湿的黑发末梢尚在滴水,染得那本就凉薄的白色单衣更是透明一片;而那萧未央起身着衣之际,似是没有擦干身上水珠便披了衣出来,这衣服半湿地贴在身上,比不穿更多几份风流姿态。
萧未央慢慢吞吞地在系腰带。
白若水一口气哽在喉间几乎上不来!
在本王面前仅披一件单衣!萧未央这是什么意思?
小麦色的肌肤,看上去就像是极其舒适一般,让人想把手放在上面,如果抚摸上去,也会是那种温润如玉的顺滑?那额上的发还在滴水,连那淡眉那不是很长的睫毛都浸湿了,染了水的样子更显得那五官如画般端庄雅致。
“白王?”
更勿提那脖颈旁,还有几缕不羁的湿发贴在上面,让人想伸手去撩拨开来,再沿着那半敞的领口划下去——
白若水这时早已是满脑春色,绮丽无边了。
而那萧未央的大手正放在腰带上,宽宽的腰带很简单,仅只是浅浅的打了一个结,末端松松地垂在衣畔,萧未央抬头,望见白若水痴迷的样子,唇边带了笑,伸手轻轻抚向白王脸庞,倾身向前,在那白王耳边私语,“喜不喜欢下官这样子?”
“喜……”白若水死死盯着萧未央的胸口,因为前倾的动作,那带了水的凝重的单衣轻微地往下滑了几分,沿着脖颈向下便是露出锁骨相离的浅浅凹处一片肌肤,如果说白若水是清雅精致的单薄,那萧未央的肌肤则是结实的富有韧度的完美,所以看不出锁骨具体的形状,仅有那肌理浅浅起伏的样子,然而已是令人喘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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