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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染尘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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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时,传来远去的马蹄声。
  
  桑柔的腿一软,蹲坐在地上,血顺着指缝滴落到铺着银霜一样的地面,一滴又一滴,他捡起地面上的小瓷瓶,没有犹豫,狠狠扔进了路边的杂草堆中。
  
  陌菊轩,如往昔一样热闹非凡,这里便是越州最有名的男娼馆,与越国最有名的女妓院碧昙院只有一墙之隔,夜夜灯红酒绿,笙歌弥漫,醉倒多少越州城的官员才俊,织就了多少才子佳人的凄清之梦。只是世人不知,这里看似风花雪月,却是杀机重重,因为这里是无极门门下的产业,这里多半的小倌和艺妓都是无极门培养出的杀手,就像桑柔。
  
  此时的桑柔朝着床榻内侧躺着,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凤鸣剑穿肩而过,虽然未伤及要害,但是失血过多,看来不休息一阵子是不行的。自回来的那日,管事便撤了他的牌子,这样他便有了一个月的长假,反而觉得自己应祸得福了。
  
  一只手毫无预警的抚上了他的尾椎骨,桑柔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正欲翻身,身子便被身后的大手翻转了过来,对上白冷星灼热的眸子,桑柔的心揪了一下,随即垂下眸子,黯然道:“公子,桑柔这一个月都撤牌了。”
  
  白冷星也不介怀,温温的一笑,手指已经滑入桑柔的亵裤,轻轻触摸他的敏感,桑柔哼了一声,脸上泛起丝丝红晕,呼吸渐渐急促,却还是夹住了双腿,不让白冷星有更深入的动作。
  
  白冷星低下头,封住桑柔的唇,手上动作加剧,桑柔只觉得自己快要融化,紧绷的双腿也瘫软了下来。白冷星顺利的翻到桑柔的身上,微微一笑,便熟门熟路的进入他的体内。
  
  桑柔仰起头,似承受着进入时的痛楚,又似享受着这种充实的快感,额上细汗密密,终于环起双手勾住白冷星的脖颈,配合着他的动作,环住了他的腰肢。让白冷星能最大限度的挺进自己。
  
  “嗯……啊……”呻吟不绝于耳,白冷星满意的看着身下人的反应,将自己的欲望尽数宣泄,趴在桑柔的身上喘着粗气。
  
  桑柔也从□中缓过神来,低下头,正好看见自己左肩的伤口,鲜血染红了纱布,恐怕是刚才动作剧烈,所以伤口开裂了。桑柔苦苦一笑,却又平静到极点的问道:“公子与那染公子做这种事的时候,可会想起桑柔?”
  
  白冷星眸中顿时露出凶光,从桑柔的身上一跃而起,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冷冷的问道:“你敢监视我?”
  
  桑柔苦涩一笑:“有谁敢监视你——无极门的少主?”
  
  白冷星哼了一声,眸光转到桑柔胸口的伤,问道:“你很少失手,这次的目标很强?”
  
  桑柔支起身子,从床榻边顺手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眸中带着一丝凄楚,漫无焦距的看着远处说道:“很强,却也不是无机可乘,只因你房中的旖旎,乱了我的心智。”
  
  白冷星坐到床头,解开桑柔胸口被鲜血浸湿的纱布,又拿了药箱,为他亲手上药。
  
  “是什么目标,让你追到了我家房顶,你不会说是我吧?”白冷星戏谑。
  
  桑柔靠在床上,脸色略有点苍白,任白冷星为自己清理伤口,答道:“你难道猜不出来?”抬起眸看着白冷星,不可思议的笑着:“你府中养着人家的宠儿,难道还不准人家来看一看。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般冷心冷肺的。”桑柔说着,手指在白冷星的胸口轻轻游移。
  
  白冷星点了点头,嘴角似笑非笑:“听你这么说,那个人还算有良心,难道你喜欢上他了?所以下不去手?”狠狠的抓起桑柔的长发,吻上桑柔仰起的脖颈,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种下一朵又一朵的美艳。
  
  “这么些年,你在这陌菊轩,从未让你接过别的客人,难道这就是冷心冷肺?”白冷星松开手,让桑柔一下子失去了依靠,瘫坐在床榻上,指着他的心口说道:“你应该感谢你父母,让你生了一张和染尘相似的脸,如果不是的话,我相信这一剑一定会在这里。”
  
  桑柔的脸顿时如死灰一般,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碎了一地,痴痴的笑着。
  
  他本以为白冷星对自己有情,却不想他只是对染尘有情而已;他本以为欧阳子恒对自己有愧,却不想,他只是对染尘有愧而已。
  
  从始至终,他桑柔都从来不是自己,而只是,别人的一个替身而已。
  
  微微叹息,手指无意的抚过自己的脸颊,原来,自己的脸还是干的,从何时起,他已经留干了眼泪,却由不自知。
  
  欧阳子恒赶回军营的时候,虞九蠡刚刚抗击了魏军的一次突袭,黑色的长发散在脑后,古铜色的铠甲上嵌着几道刀痕,看见欧阳子恒进来,连忙起身迎接。
  
  “殿下,你回来了?”兵聚战场,主帅失踪是很影响军心的事情,为此这几日虞九蠡一步都没有离开欧阳子恒的营帐,更是让欧阳子恒的贴身侍卫封锁消息,对外界宣传欧阳子恒感染风寒,不宜上战场,也因此让魏军以为有机可乘,由他们副将一路突袭到吴国军营边界。
  
  欧阳子恒没有说话,径自走入帐中,看着两军的对阵图,佯怒道:“虞将军开战也不等本王回来?”
  
  虞九蠡朝欧阳子恒的身后看了看,确定没有来人,才开口道:“他没有跟你回来?”虽然知道多此一问,却还是忍不住说出口。
  
  欧阳子恒神色凛然,幽黑的眸子向两道剑光一样射向虞九蠡,如果说眸光可以用来杀人的话,那么虞九蠡现在就是一具尸体。
  
  “不要再提他,再提就休怪本王无礼。”
  
  虞九蠡却是一脸无奈,昨日他就收到了越国线人的飞鸽传书,上面说白冷星于七月初八进宫面见越王,请求越王为他和染尘赐婚,而越王居然一口答应,还同意他们在九九重阳节完婚。这个男男结婚的事件恐怕足以让八国的人都掉下眼珠,早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一个是被越王收养的路边乞丐,一个是被吴国两位王爷都享用过的娈童,这个组合可谓是空前绝后。
  
  “你也不必生气,如今他要嫁人了,你应该祝福他才是。”这句话从自己的口中说出,竟然有说不出的嘲讽。
  
  “你说什么?”欧阳子恒一路快马加鞭赶回来,哪里听说了他们的婚事,顿时疑惑的问道。
  
  虞九蠡起先以为他是知道了他的婚事,才赶回来的,没想到欧阳子恒有此一问,只好如实回答道:“七月初八,白冷星进宫面见越王,恳请越王为他和染尘赐婚,这原本是可笑至极的事情,没想到越王居然一口答应,还择了九月初九重阳节为他们完婚。”
  
  欧阳子恒的那双俊眉险些揪到了一起,拂袖甩去案几上的杂物,冷冷的看着帐外,话锋一转道:“魏军侵占了我军几里?”
  
  虞九蠡一下子没弄清状况,只好双手抱圈禀报道:“回殿下,昨日魏军趁我就休整的时候,向我军发起突袭,挺进三十里,现在已经在泰山脚下,随时都预备进攻泰安城。”
  
  欧阳子恒转身落座,声音洪亮道:“传令下去,全军正装待发,明日由本王亲自做先锋,直捣魏军大营,收复我吴国失地。”
  
  “是!”虞九蠡一个箭步上前,跪拜在欧阳子恒足下,他眼中的靖南王终于又回来了,无论如何,这个人是他妹妹的丈夫,是他们虞家将来在朝廷的希望。
  
  夜雨将至的星尘别院,狂风将满池的荷花吹的东倒西歪,窗纸吱呀呀的做响,疙瘩一声,那风便吹开了窗户,直向染尘袭来。披上一件外衣,染尘移步到窗口,风带着夜雨击打着他的肌肤,冰冷的切割着,染尘抬手,扶上了窗户,视线无意中划过窗台,那红色的绳子沾着雨水,静静的躺在窗台之上,红绳的底部,是一枚玉石做成的锁……
  
  染尘抚上了自己的胸口,呼吸一下子困难了起来,良久,才不可思议拿起这玉锁,握在掌心,冰凉了他整个世界。
  
  他来过?不可能?
  
  怎么可能?
  
  染尘闭上眼睛,努力回想欧阳子恒的样子,有多久,他都没有好好的想他了,只想把他从心里面除去,尤其是白冷星当着他的面宣布和他婚事的时候,染尘知道自己这一辈,都不会在回到欧阳子恒身边。他只想在这里静静的死去,只要自己不活过重阳节,那么这场闹剧就不会成为现实。
  
  可是如今,这枚玉锁,将他心中所有的思念都全部换回了,染尘探出身子,想看一看欧阳子恒的影子,却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手中的玉锁提醒着他自己,这一切都不是一场梦,他来过,他真的来过,留下了他的心锁,从此不再留恋了吗?
  
  闭上眼,泪预期中滑落,原本就湿滑的脸,平白更添两行滚烫,染尘凄凄的哭着,像一个小孩,失去了他唯一的亲人。身上的衣物随风滑落。
  
  “这么大的风,你怎么站在这里?”白冷一进来就看见染尘站在窗口,脸身上的外衣滑落都没有得知,弯腰捡起,将它披在染尘身上,视线却停留在染尘手中的那枚玉锁。
  
  “这是什么?你见过他?”白冷星反射性的扳过染尘的双肩摇晃。
  
  染尘侧首,无奈的摇头,泪止不住的滑落,却是无语。只觉得双肩一紧,白冷星的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肩,让他吃痛的轻哼。
  
  白冷星自知弄痛了染尘,松开了他的肩膀,却伸手夺过他手中的玉锁,看也不看,扔入了夜幕之中。
  
  一切都来的太快,染尘还来不及反应,那玉锁,已经消失在窗外的夜雨之中。
  
  “你……”染尘愤怒的不知如何,却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狠狠的看着白冷星,眸中恨意灼灼,转过身子,头也不回的,向门外冲去。
  
  窗外是一片湿滑的草地,夜雨依旧淅淅沥沥,毫不怜惜的打在染尘的身上。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染尘伏在湿滑草地上寻着那玉锁,手指摸过每一个玉锁有可能掉落的地方,湿透的衣物贴合在身上,长发拖地,沾着几丝泥泞,贴在他的苍白的额前。
  
  可是找不到,他的玉锁不见了。而那把钥匙,还在自己的胸口。
  
  “你闹够了没?”白冷星站在染尘身后,冷冷的声音,几乎穿透夜雨。染尘却置若罔闻,依然趴在地面翻找,眸中倔强的神情不改。
  
  从身后紧紧抱住染尘,感知着他那被雨水冲刷的冰冷的身体,白冷星却得自己有点残忍,却不想就这么妥协。
  
  “别找了。找到了又如何,那个人不是你的,我才是你的。”当这句话从白冷星的口中说出来时,他连自己的都惊呆了,不知何时自己对染尘已经沦陷到这种地步。
  
  挣扎出白冷星的怀抱,染尘呆呆的坐在泥泞中间,目光空洞的望着远方,身体在雨中瑟瑟发抖。
  
  “你还给我!”他说道,转过身子,眸光依旧怨恨,“你把玉锁还给我,从此以后,我就心甘情愿的跟着你,与他再无瓜葛。”他看着白冷星,被雨淋湿的眼里有溢出两道泪痕,为什么,为什么连最后的念想你都不肯留给我?染尘吸了吸鼻子,痛苦倒下。
  
  翌日,午后的阳光穿过雕花的窗棂,斑驳的洒在染尘的床前,染尘静静的躺着,美丽又安详,长长的睫羽在他的眼睑下投射出一圈阴暗,那阴影颤动了一下,他睁开了眼睛,一滴泪不失时机的从他的眼角滑落,冰冷的手心里残留着一点汗湿,可是,他却那么清晰的感觉到,那枚玉锁,就睡在自己的掌心。
  
  泪是滚烫的,玉锁是冰凉的。
  
  他微微的一笑,仿佛要将他前世的所有,全部泯灭在这淡笑之中。
  
  中秋夜,深色的帐幔在晚风中翻飞,一阵风过去,烛光一晃,欧阳子恒的营帐一片漆黑。虞九蠡伸手撩开门帘,淡灰色的眸子在黑暗中寻找着什么,旋即烛光一闪,刚刚灭的烛火又重新燃起。
  
  “殿下……”虞九蠡上前拜见,话到唇边踌躇了半天,不得已开口道:“刚刚收到了父亲的飞鸽传书,陛下旧疾复发,荣妃私自做主,已经招瑞王进了姑苏城。”
  
  欧阳子恒四指轻扣着桌面,沉默的听着。
  
  “当务之急,就是先把这里的战事结束,回姑苏与瑞王争夺太子之位。”此时帐内只有他们两人,虞九蠡也不避嫌,脱口而出。
  
  欧阳子恒收起轻扣台面的手,在空中牢牢握拳,眸光深邃的看着远方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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