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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世子瞧着不对,忽地捂住肚子大叫,“哎呦!”
大主子离小狼崽子最近,便关切道,“绮世子怎么。”
“我肚子痛,我,我得去趟茅厕。”
于是狼崽子跳下椅子,拔腿就跑了。
我忙站起来,凑到煌美人身边,将他拉起来。“殿下醉了,我也扶他回去休息罢。”
“本王没醉。”
煌美人将头倚在我的肩上,站都站不稳了。小玉儿咋舌,“这才一杯酒……”
“管家,送云王殿下回鹿梅居休息。”大主子发话了。
我带着罪魁祸首忙逃离现场。
走出院子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可怜的静世子都要缩进桌子底下去了,一桌子男宠还在沉默,越沉默就等于过后越激烈的爆发,我猜静世子今晚会死的很惨。
突然就想问了,静世子养了这么多,怎么睡得过来。
一晚上睡几个?
怎么睡的?
“殿下,鹿梅居到了。后院堂子里是温泉,可以沐浴,宵夜和茶点都侯在前堂,卧房在中院,小的就不能进去了。”
“无妨。叨扰了。”
我忙将煌美人扶进屋,暗自摇了摇头,怎么自己也想起这般下流的事儿,看来是禁欲太久了。
卧房非常雅致,虽没有云王府的富丽堂皇,倒也舒适,我瞧着煌美人醉眼朦胧,趁机在他昏沉的时候,将屋中一切圆润的,光滑的,细长的,粗的,很粗很粗的,很粗很粗很粗的,都搜刮起来丢出门外。
这时大美人便在床头翻了个身,道,“白儿。你过来。”
估计这次他醉成这样,没法走过来了,于是我过去了。
煌美人拉住我,道,“白儿,本王还要看春宫。”
“那书还在马车上呢。明儿给你买本新的。”
“不,现在就要看!”
开始耍酒疯了。
来不及苦笑,已是一阵眩晕,大美人忽地坐起来,将我一把按倒。扯下我的衣带,将我双手束缚起来。
我忙左右看看,四周没有圆润的,光滑的,细长的,粗的,很粗很粗的……
一扭头,大美人滚烫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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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留爪是吧。看到了么。发簪,很光滑。很圆润。
霸王是吧,看到了么。
很粗很粗很粗很粗……
13
13、十三章(完) 。。。
“别,我受不住了!”
我发现人一上了床,都喜欢口是心非。明明舒服得紧,还一直喊不要。反正我知道,煌美人一定不会停。
“早知道这样,以后……就不许你再喝酒!”
煌美人突然停下。
抬起朦胧的眼看我,摸着我的脸,沙哑道,“本王看到静儿躺在他家那位腿上了,本王也想那样,醉卧美人膝……”
我抬起束缚在一起的手,捅捅他的肩膀,别过头道,“哎,说话归说话,你别停啊。”
煌美人忽地顶了我一下。一股极乐顿时窜上背脊,我打了个哆嗦,摇头道,“啊。不要这样!”
“那白儿到底要哪样……”煌美人缓缓动着,真真的磨死人。
“你别折腾我,你……啊!”
煌美人使劲压了上来,把把箭无虚发,次次正中靶心,我至此再说不出一句成调的话,也不顾门外有没有下人听见,就尖声叫了起来。
这一叫就是一夜啊。
这种事儿,其实是件很辛苦的体力活。禁欲两个多月再重燃欲、火,结果就是我跟煌美人缠绵了一次又一次,谁也不舍得离开对方的身体,失去那股销魂噬骨的滋味,只要有些力气,便又搅和在一起,就像一只没包好的饺子,捏好了皮儿又分开。等要露馅了就再重新捏好。
当然,第二天我们直接睡到了下午。醒来之后,据煌美人说他觉得自己的腰要断了,而我更是散了架子一般,根本连翻身都觉得困难。
勉强搀扶着跳入温泉,热水包住身子的时候,我几乎感动的想要落泪。
煌美人趴在白玉池壁,背对着我,突然说。
“骗人的。”
“什么。”
“《男宠轶事》那本,还有《男妃秘史》那本,原来都是骗人的。”
“怎么?”
“里头的人一做起来就是三天三夜,至死方休,本王怎么跟你做了一晚,就跟丢了半条命一样。”
我嘴角抽了抽。
后来差点又在温泉中睡着,最后还是等煌美人腰不那么疼了,才将我勉强从水中拖出来。
“闲来无事,不如本王也写本书。”
“殿下要写什么?”
我懒洋洋地趴在泉边,任他摆弄。
煌美人道,“本王要写一本关于白儿的书。本王要告诉天下豢养男宠的人,白儿是很沉的,根本不像书里那样,可以打横了抱着走上很远。”
我真的有点愤怒了,满脸赔笑道,“殿下,您还醉着呢?”
“本王是有些宿醉。”
那就是清醒的了。
“殿下。”
“嗯?”
“殿下有何打算?”
“打算?”
煌美人装糊涂,“白儿要问什么,本王听不明白。”
我陪他装糊涂,“殿下真要在静王府住下。”
“是啊。”
“住到何时。”
“等消息到了。咱们便离开。”
“消息?”
煌美人摆摆手,弯起眸子故弄玄虚,“本王要等两个消息,这第一个,便是等秦管家修好了云王府,那咱们回了林州,才有地方住啊。”
林州地处东北,阳春三月冰雪还未消融,如何建府,要建多久,建好了消息传来,又是多久,这根本就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永远都猜不到煌美人心里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那第二条呢?”
“不可说。”
我被他戏弄得哭笑不得。
但是,天如人愿,煌美人要等的第二条消息,当天晚上就传到了静王府。
原来老皇帝病重之时,早将三皇子封为太子,这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儿了,便是我和煌美人逃离洛阳之后没多久,但是毕竟京城距离蓝城甚远,消息今天才刚刚传来。
听说轩辕静一整天脸色都不太好,可能是听到三皇子的事儿,难免想起家仇。狼崽子更消沉,躲在屋中生闷气,不肯出来吃晚饭。
煌美人端了壶酒,让我端着两碟点心,出了房,坐在亭中纳凉。
今晚是皓月,比起十个主子闹在一起的凌霄阁,鹿梅居倒显得幽静了。
我和煌美人睡了一天,此刻月上枝头,却毫无睡意,腰酸背痛,更不愿意做那辛苦的事儿了。
“坐下赏月可好。”
“殿下拿着壶酒作甚。”
“白儿。”
煌美人朝我招招手,我过去,坐在他身边的栏杆,他头一歪,便枕在我的腿上。
“本王要醉卧美人膝,没有酒怎成。”
“殿下酒量好得很。”
“白儿又在口是心非了。”
“白儿哪敢。”哪敢让你再碰酒!
若是说到口是心非,还真非煌美人莫属,只要他说没醉,便一定是醉了,他若是说醉了,便一定是装的。
“静儿和绮世子都是父皇留下的性命,不过依着三皇兄的性子,只要挨到登基称帝,就一定要斩尽杀绝,以除后患,他派人跟踪本王,一路掌握本王行踪,就是要跟本王提这个醒儿。”
我担忧地摸着煌美人的头发,“殿下不是将兵权都交出了么。难道做个一辈子闲散的王爷,都不被允许么。”
“白儿,你别看静儿现在这模样,他看的书,可跟本王那些闲散杂文不一样,静儿真正懂的东西,可不止下棋作诗,他弟弟,以后跟着他,也一定是人中龙凤,如果三皇兄明智,就不该同他们兄弟俩为敌,日后登基称帝,任用轩辕静为宰相,一定能稳这江山社稷……”
煌美人道,“三皇兄……其实并不适合当皇帝。”
我突然打了个寒战。燃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随即便打消念头,猛地摇了摇头。
煌美人坐起身来,似笑非笑地回头看我。道,“白儿,有心事?”
“白儿只是想到……三皇子殿下虽然遭了静世子的记恨,但是……殿下……倒是跟静世子交情很好。”
还……救了他的弟弟。
煌美人温柔地看着我,抬手摸着我的脸,“白儿想说什么。”
被他那双眸子一盯上,我便神智空白了,藏在心底的话儿,随即便冒了出来。
“殿下……真的不想做皇帝么……”
煌美人的手猛地下移,轻轻捏住我的脖子。我顿时回过神来,冷汗淋漓,惊恐地瞪大眸子看着他。到见他面带微笑,似乎还在同我闲话家常。
“白儿,你醉了。”
“白儿……白儿确实醉了……”
煌美人松了手,温柔地拍拍我的头,我抖得厉害,他道,“白儿说得对,鹿梅居以后还是禁酒罢。”
便见他将手里的酒壶,直接抛入水中。
8月28日更++++++++++++++++++++++++++++++++++++++++++++++++++++++++++
煌美人说得对,我是醉了。
看着身边打着轻鼾,睫毛修长,男生女相,一杯酒就能倒的人。
我辗转反侧,难已入眠,脑中都是他安静看书的模样,整日乐在其中,又羡慕静世子十美天伦,眼巴巴地瞅着我时候的模样。
马车里,他执我之手,庭院中,他醉卧膝头。
我简直都要忘记初夜那晚,被他教训□。
离京之时,他还口口声声道,根本不想做皇帝。恭恭敬敬地将兵符奉上,只愿得以苟生。
原来都是做戏罢了!
那他跟静世子近十年的交情,莫非他年纪尚幼,就已经做了百般打算?
我忽地觉得煌美人很可怕!
他逼得清明自尽。我却安然无恙地跟在他身边。
若不是我醉了,我一定逃得远远的!
煌美人的头发很长很多,睡觉的时候披散一床,我不太敢随意翻身,有好几次压住他的头发,把他痛醒,他就会迷迷糊糊地轻轻叫唤一声,再一把将我推开,神志不清地扯过属于我的被子,裹成一团。
所以一般我都是睡在外侧,此刻窗外夜朗星稀,明月枝头,我终于不再敢翻身,干脆悄悄爬了起来。
走在院子里,四下安静,寒风刺骨,我披好棉衣,转出黑漆漆的鹿梅居。走着走着,就不知走到何处的雅阁,已经半夜三更,那屋里还亮着灯。
我心道,莫不是小狼崽子。这些日子一直有他亲哥哥在,我倒是与他很久未说上一句话了。
可是走进一看,却不是他。
屋中燃着细烛,院子倒是暗了些,一个青衣少年正蹲在地上摆弄瓶罐,听到我走进来,就抬头看我,我愣了愣,想起这人是静王府四主子,药师阡庭舞。
“原来是白公子。”
“睡不着。随处乱转的。”我走过去,见他正在做药,满地的瓶罐子,药炉子,他正坐在石阶上,身边还有一群草药,我蹲下,轻轻捏起一根,立刻皱起眉头,“这是野葛?”
阡庭舞回屋取了一杯热茶出来,递给我道,“正是野葛。”
我喝了口茶,觉得暖和许多,“四主子不是药师么,怎么也摆弄起这等毒物。”
“三主子前些日子炼了款毒药,我同他打赌,三日之内做出解药,今儿是最后一夜,本想以毒攻毒,才找了些野葛,不过看来,这次的赌,我要输了。”
“有趣。你们赌什么的。”
“赌一晚静儿。”
我沉默,不知道清明还在的话,是不是有朝一日,也要和我争着谁来睡煌。
院子里似乎种植了不少草药,夜风一过,一阵幽香。
“还好白公子误入我这百草园,若是撞进了三主子的宣明府。可小心了他院中的那群午冠蛇。不过三主子这次的毒药,确实难倒我了。”
“解毒重在和解,制作毒药,就要费尽心思,百般搭配,叫解毒的人毫无头绪,极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