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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吧,鼻子都要撞上自己的了,却看这人眯着眼睛,似乎很认真的左右看了看,才又答非所问的开口道,“不过这双眼睛倒是越来越像他了,你们姬家人啊,也就这双眼睛最是好看,嗯……辛亏茗儿长得也好看,不然他怎么可能生出这样漂亮的儿子来。”
姬慕白嘴角抽了抽,被眼前这人说的莫名其妙,那人却不以为然,直起腰来接着道,“致远去找你那皇子老子说话去了,你可有哪里还不舒服,要不要我把艾墨叫来看看?”
“多谢……多谢先生关心,我没什么大碍的。”姬慕白不知道对方身份,却听这人似乎与神农庄诸人都十分熟络,料想应该是某位庄中他还未谋过面的茶艺师,也许是跟着致远一起进宫来看望自己的,但姬慕白现在可不想再与任何人有过多的瓜葛,也许等到致远与自己的父皇说定了自己的处置事宜,他便要再次滚出京城了。
“哎~你不用与我客气,瞧你睡了一天也该饿了,过来吃点粥吧。”那人一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牵了姬慕白的手,将他带到桌边,又将一碗香甜的白粥放在姬慕白面前,那白粥居然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准备好不久的,姬慕白看着眼前的粥,又抬眼看向那个笑眯眯的人,那人便两手托着下巴呈一朵小花状看着姬慕白,姬慕白还是觉得这人靠的自己太近了,便低下头默不作声的吃粥。
等到姬慕白吃的差不多了,那人也站起身来,接过吃完了的碗筷说道,“我该走了,你回床上休息去吧。”说着便一阵风似得带着碗筷跑出了寝宫,姬慕白满心满眼的问号,跟着跑出门外,却看那人的背影一个转弯,就消失在宫墙的另一头。
“慕白你醒了!”致远的声音便紧跟着在身后响起,姬慕白转过身,就看到打扮的很是正规繁复的致远提着厚重的衣服下摆朝自己急忙忙的走来,“醒了怎么就下床乱走,穿的这样单薄不冷么,快进屋去,站在这里作甚?”
于是姬慕白便被致远半推半抱的送回床上,姬慕白的脑子还停在刚刚那人身上没有转回来,几次回头去看寝宫的门外,却是如何也找不到那个一身白衣的人了,姬慕白被致远重新塞回锦被之中,愣愣看着桌上那个还剩了小半口茶水的杯子。
致远循着姬慕白的目光看去,只以为他下床来是想喝水,便走过去,又倒了杯水过来,刚要将那茶杯递给姬慕白,姬慕白发着低烧的脑子终于慢悠悠转了过来,看向致远,带着疑惑的说道,“刚刚我房里坐着个人。”
“啊?”致远伸手探向姬慕白额头,果然还有些烧,但也不至于产生幻觉吧。
姬慕白没好气的挥开致远的手道,“是真有个人,你来的前一刻刚走。”
“哦?是个什么人?你不认识,怎么会出现在你寝宫里?”致远看着姬慕白有些别扭的脸,笑着问道。
“大概比你稍矮些,穿了一身白衣,腰间别了根萧,对了,那人的头发和眼睛居然是紫色的!”姬慕白歪着头将刚刚那人的样子描述了一遍,这边致远听了之后,原本淡淡笑着的脸色,却一点点难看起来,等到姬慕白一句话说完,那表情真是姬慕白从来没有见过的古怪。
“我……你!我那个!”致远震惊了,看着一脸茫然的看向自己的姬慕白,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那个人是不是每次说话都会凑得很近!”姬慕白想了想,又呆呆的点点头,致远瞬间抓狂了,一把将手中的茶杯塞进姬慕白手中,就往门外跑去,没跑出去多远,又惺惺跑了回来,一脸阴沉的看着姬慕白。
姬慕白被致远看的有点怂,往被子里缩了缩。
“那人对你说了什么没有?”致远阴着脸问姬慕白。
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姬慕白小小声道,“他,他让我吃粥……”
“啊?”致远不敢置信的问道,“这家伙失踪了那么多年,你跟我说,他突然出现在你寝宫中,就是为了来给你吃粥?”也不等姬慕白回答,便在床前来来回回的踱步,末了回头问道,“粥呢?”
“……”姬慕白嘴角又抽了抽,“吃完了,那位先生将碗筷一并收走了。”
“……”致远眯起眼看着姬慕白,姬慕白一脸无辜的回望他。
然后姬慕白就看着致远话也不说头也不回的冲出自己的寝宫,出了门就又朝着来时的路跑了回去。姬慕白心想,这是个什么情况,他还能不能回封地去了?
致远一把推开御书房的大门,三步并作两步来势汹汹的走到坐在书案后的皇帝面前,嘴里喷出的粗气糊了皇帝一脸。
“又是什么事情?我不是准了你去照顾慕白,其余的事情朕自有安排……”皇帝放下手中奏折,不耐烦的抬起头来,话刚说了半句,却看到了久别了十多年的,致远这样一副不淡定的脸,心里一沉问道,“怎么回事?”
“你居然不知道!宋还回来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别被皇帝装的深沉给蒙蔽了双眼!
☆、所谓国士
姬慕白不知所以然,捧着杯子呆坐在床上,他这宫中原本的奴婢侍从就不多,那个原先一直跟着自己的小侍从又被留在了幽州,现在除了院外的那些侍卫,姬慕白的房中一个下人都没有,他也知道自己不会久居,便也不甚在意,在幽州的时候所有人都忙于打仗,吃穿用度自然无法与宫中相比,所以姬慕白也已经习惯了,再没有以前住在宫中时那么娇贵蛮横,瞧着屋中无人,便放了茶杯,理好床幔,想要再回床上多休息一会儿。
没想到刚把自己塞进被子里,院外就传来通报的声音,一声声皇上驾到飞快的向着这里传了过来。
姬慕白脸色一白,慌慌张张的爬下床来,找到自己的外衣就匆忙往身上套,头发是来不及整理了,只得一把抓在脑后,用发带系了个马尾。
皇帝满脸凝重的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刚刚跑出去的致远,姬慕白总算是整理妥当,站在了厅门边,皇帝便看了过来,姬慕白矮身便要跪下去,皇帝却先开口了,“免礼了,知道你病刚好。”
“谢皇上。”姬慕白还是弯腰做了一礼,站直身体,就默默退站到一侧,他以前还住宫中的时候生了病,都是母妃亲自照顾,父皇是从来不过来探望的,姬慕白心想,现在怎么有心情到他这里来了?
果然,皇帝扫了一圈姬慕白的寝宫,便问道,“那人呢?”
“那位先生早就离开了。”姬慕白偷偷抬头看向致远,后者正一脸愁眉苦脸的在想什么心事,并没有注意到姬慕白的目光。
“他对你说了什么话?”皇帝转了身,正对上姬慕白。
“罪臣一睡醒,那位先生已经坐在房中了,见我醒了,就过来问我身体状况,罪臣只以为是致远庄主庄中的某位艺师,便没有在意,然后那先生照顾我喝了粥,就离开了。”姬慕白一五一十的回答到。
“他真没有对你说什么?”皇帝微微皱起眉头看向姬慕白,姬慕白被自己父皇这种带着威胁和压迫感的视线看着,连头都不敢抬起,只轻轻的摇头。
皇帝便不再多问,在寝宫中来回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身后的致远,“你觉得他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这世上,只有他猜别人想做什么的份儿,还有谁猜的透他想做什么?”致远没好气的回答到。
皇帝显然比刚进屋时更加烦躁了,低头思索了片刻下旨道,“给朕把禁卫都叫过来,朕到要看看他如何在朕的宫中这般来去自如的!”说着踱了步子坐到桌边后,又对着跟在门外的侍卫道,“传朕旨去,让晚秋即刻入宫,这几日就住在宫中!”
姬慕白听后心惊不已,原本因为皇帝的旨意不明,魏晚秋虽然被扣在京城,但还是很老实本分的选择住在军营之中,没有想到这个奇奇怪怪的人一出现,似乎触到了皇帝哪个敏感的神经一般,竟然直接召魏晚秋入宫。
致远也觉得不妥,有些不安的看向姬慕白,却看到那小孩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气氛多少有些尴尬,这被贬的皇子如今都住在宫中,似乎皇帝要魏晚秋入宫也没有什么理由反驳。
皇帝却好像对这突然沉静下来的气氛丝毫无所察觉,又对姬慕白吩咐道,“若是你何时又见到那人,速速给朕拿下。”说完便不再多停留,带着一众随从离开了姬慕白的寝宫。
“敢问致远庄主,那位白衣先生到底是谁?”恭送皇帝离开之后,姬慕白才满脸疑惑的问向留下来的致远。
“皇帝和我们的师父,从未立过朝露过脸的当朝太傅,神农庄真正的当家,宋还宋庄主便是他了。”致远认真的回道,又将姬慕白送回床边道,“当年你父皇这皇位就是靠着宋庄主才得以保全,但你父皇登基的那日,宋庄主却失踪了,虽然这些年到处都能得到一些关于他的消息,但宋庄主却已经有二十年没有在你父皇面前露过面了,我想皇帝他一定有很多话想要问他,所以才会这样着急,宋庄主会来看你,保不准也是会去找魏晚秋的,皇帝这一招守株待兔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也莫要多想了。”
姬慕白点点头,回想了一下才道,“我似乎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他,也是在我病重的时候,似乎是在母妃的寝宫中。”
致远听了这话多少有些意外,原来姬慕白小时候,宋还就来看过了?但仔细想了想又觉得只要是那个人想做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便笑着说道,“宋庄主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若是他真的有心要来,龙潭虎穴也是拦不住的,况且你的母妃最早以前,也是在宋庄主院中学的茶艺。”
致远照顾着姬慕白在床上躺好,又与他说了一些以前关于宋还的事情,眼见着天色也不早了,便起身离开了寝宫,他还要回神农庄中与艾墨和乌龙也一起商量一下,这次如何才能抓住这个泥鳅一样神神叨叨的师父。
于是第二天姬慕白再次在自己的庭院中看到坐着赏花的那抹显眼的白衣时,简直有种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窘迫感,反倒是那位传说中的宋庄主,似乎并没有意识到现在整个皇宫里的侍卫都在找他这会事儿,正悠然自得的欣赏着暮春三月的桃花。
姬慕白退也不是躲也不能,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行礼,“宋太傅早。”
宋还像是才发现站在身边的姬慕白一样,惊了一惊,才转过身来笑眯眯的与姬慕白说话,“小家伙起得挺早啊,”又歪着头想了想才凑近了姬慕白道,“你叫我什么来着?太傅?恩,他们果然已经知道我来了,这太傅一职,可是致远让你这样称呼我的?别别别,多见外呀。”
“宋庄主乃是帝师,自然应该称您太傅大人的,只是……”姬慕白生硬的向后退了一小步,“皇上在到处找您呢。”
“我当然知道尚清在找我,我就是不想让他找着。”宋还颇为骄傲的说道。
姬慕白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这皇宫应该不是这样容易出入的地方,您特地到我这儿来是所为何事?”
“哦,这皇宫呢也不是那么难出入的地方,喏,离你这院子不远的宫墙下有个狗洞,正好我看你这院的人也少,便爬进来啦,这不,还能看看你这小家伙过得怎么样了。”宋还似乎毫不介意姬慕白那小小的疏离,还拍了拍身边的石凳,示意姬慕白与他坐在一起。
姬慕白瞬间就凌乱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说好的运筹帷幄神机妙算呢!说好的风流倜傥国士无双呢!这样的人居然能教出致远和艾墨那样的徒弟!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父亲怎么可能容忍得下这样不靠谱的老师!
姬慕白心里开始怀疑说不定真的是搞错了,这人压根就不是宋还宋庄主,但还是顺从的坐到他的身边。
那边宋还又凑近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姬慕白说,“我瞧你起的这样早,还穿的这么体面,是要见尚清去?”
“呃……”姬慕白很是不习惯这样的说话方式,身体向后仰了仰,“找皇上要了赏,好早点回封地去。”话是这样说,但姬慕白知道,自己想要保命,是什么赏都不敢讨的。
“哦?”宋还伸手摸了摸自己根本没有蓄胡的下巴,又眯起眼睛笑了起来,“若是这样的话,瞧你这大病初愈的样子,还是乖乖到床上多躺会儿吧,尚清不会放你走的。”
“为什么?”姬慕白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便低头不说话了。
“你看尚清啊,表面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花花肠子可是多了,有时候连我都看不懂他,”宋还举起一根手指,在姬慕白面前摇了摇,又突然转了话题继续道,“我也是知道你被送去幽州做小侯爷的事,不过既然这次有得机会回了京城,怎么不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