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楼楼主,你何必这么急呢?要知道心急易肾亏,以后会影响鱼水之欢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任由暖风吹起他的发梢追逐衣角。
“其实这箭毒的解法,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他慢吞吞地续道,左手却突然用力,一把捏碎了那一只盛有楼外楼镇楼之宝的白瓷瓶。
碎瓷粉末随着暖风一起飞,和漫山遍野的蒲公英一起,绘织成了凄美得无法挽回的图案。
白画怡就在这凄美的图案里媚心媚骨地笑。
“楼楼主,我现在来告诉你吧。”他终是恶毒地道,“要解这箭毒,只需服用你楼外楼的镇楼之宝,便能好啦!”
楼牧只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看他。
他想到了白画怡会耍花招,却的确没有料到,他的花招,竟然会是这样。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不知道这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他正出神,身旁的云栖突然抓起一块石头,就往白画怡狠狠打了过去。
云栖显然十分恼怒。虽然已经毒发,却仍旧不管不顾拼足了全力。看那石头的速度,竟是要杀了白画怡的架势。
白画怡虽然武功逊于云栖,奈何云栖已经伤重力竭,这石头打来并不足以致命,被白画怡侧身勉强避了开去。
云栖一击不中,猛地抬头,对楼牧道:“替我杀了他!”
“小杂种你就认命吧!”白画怡却高声地笑,“今天你是死定了!就算杀了我,你一样是死定了!”
云栖杀气重重地看着他,扶胸大口大口地喘气。
“不过我倒是很同情你。”白画怡依旧得意地笑,“乔沐把你当云菁的替身,也没什么人真心待你,你这辈子可真是过得可怜极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收了笑。
“反正你已经够可怜的了,也不在乎多可怜一些。不如让我来明白告诉你。”他道,“那布置在洞穴里的毒箭,那诱杀乔沐的计划,并不是我所为,而的的确确是云菁当年布置的!”
云栖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垂睫咬了咬唇,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白画怡见状嗤鼻道:“你不信么?你想想,云菁虽然品行不端,好歹出身名门正派,怎么会无缘无故和魔教扯上关系?她之所以会去接近乔沐,是因为乔沐当年杀了云菁的兄长,她属云氏旁支,云家正宗不愿因此找魔教挑衅,她便只能自己想法子报仇罢了!她布置了那样一个陷阱,本是想利用乔沐对她的感情,自己触发毒箭,再趁机诱杀乔沐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方道:“她深知乔沐为人,因此对这个计划并不是十分有把握,为防万一才告诉了我这个计划的始末,并说,如若她遭不测,她希望我能够配合她,将这个计划实施下去。”
云栖听完,沉默许久,方轻声问道:“所以说,我娘她临死前求乔沐不要去杀你……并不是因为她有多喜欢你,而仅仅是为了让你能够配合她,杀乔沐报仇?”
“自然。她不见得多喜欢我,我又不喜欢女人,她生得再好看,与我何干?她只是找不到娘家的人来帮忙,只好找我了。”白画怡白他一眼,“否则你以为真是凭你和柳蓉联手演戏,才把乔沐吸引到这里来的吗?否则你以为光凭楼牧默写一本假的秘籍,他就能一声不吭地放你们两个走么!要不是我暗中做了许多功夫,他早就把你从楼牧身边劫回去了。”
云栖不再说话,事实上,他似乎也根本没有仔细听白画怡说话,只慢慢垂下眼睫,神情哀伤。
白画怡却感慨,又将怀里的琉璃瓶拿出来,道:“说起来,云菁这个女人,品行我不喜欢,不过手段还真是有一些的。她在乔沐突然发难的危机关头,竟然还能够随机应变想办法写封遗书给自己才出生的儿子,的确是心思甚佳。而且她找我帮忙,也知道我未必会真心帮她,便用她藏在这琉璃瓶里的武功秘籍来引诱我……偏偏她只告诉我这洞穴的机关致命,却又不告诉我如何开启机关。我也有云家的血脉,自然不敢随意冒险……”
楼牧插嘴道:“所以这才是你要偷我镇楼之宝的原因?只为万一触发机关,能够解毒?”
白画怡上下打量楼牧好几眼,意味深长地笑:“我为了得到你这镇楼之宝,可的确花了不少的功夫,甚至……”说到这里他便闭嘴不说,只摇头道:“我花了这许久的功夫,没想到到头来都白费啦!”
他正唏嘘,一旁一直一言未发的的云栖,突然开口。
“这么说来……”他垂睫望着地下,声音好像被无数落叶覆盖住了一样,死气沉沉满是绝望,“我娘她……她留下遗书,说什么藏宝之地,说什么给我留了东西……到头来的确就只是……只是想毒杀了我?”
这一回白画怡没有回答他,只又一次用那种藏在眼底深处的同情,看了云栖一眼。
云栖并未抬头看他,只抱膝坐在地下,伸出手来,去接自己鼻子里一滴又一滴流下来的血。
血是乌黑的,他手心的肌肤是苍白的。
明明是暖风和煦的初夏,可他却如一座寒冷的冰雕,怎么也无法融化。
楼牧蹲身,满满抱住他。
“云栖,你放心,其实我……”他开口安慰,却被云栖出言打断了。
“其实我早能料想到她会这样对我。”他在楼牧怀里安静地笑了笑,随即又自言自语地低声补道,“她这样对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然后他微微抬头,眼神有些迷离地盯着楼牧瞧,就好像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
“楼牧,你说,我说的对吗?”他轻轻问道,“我娘要用我的性命来杀乔沐报仇……其实她这样对我……真的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说对吗?”
===
楼牧回答不了他。
他只是抱起云栖站起身来,抬头往四周瞧。
不远处就有一处高耸的山壁。
楼牧沿着山壁上下瞧了好一会儿,终是发现了一个合适而隐蔽的山洞入口。
山洞够高,四周也没有很好的落脚之处。除了顶尖高手,一般人甚难进入。
这是一个很好的藏身之处。
楼牧想的明白,便袖角一拂,再不管白画怡,提气踩着山壁岩石逆上,一直抱着云栖,一口气跃入了山洞之中。
云栖在他怀里望着他,满嘴的鲜血,神情依旧哀伤。
楼牧扯了些洞口的干草,铺在地上,将云栖轻轻地放下。
“云栖,别再想你的母亲了。”他抓住云栖的肩膀道。
云栖任由他摇晃,却抵死不吭声。
“我知道你以前的日子很难过,你必须幻想她的好,才有勇气活到今天。”楼牧看着他的眼睛,“虽然现在你的幻想破灭了,可这是没有关系的!”
云栖抬眼又望了望他。
“你之所以要幻想她的好,那是因为你自己过的不好。”楼牧朗声道,“可从今往后,这世上会有我,全心全意地会对你好。这样,你便不用再幻想任何人的好了。”
云栖闻言终是微微笑了笑。
“你的确很好。”他应了一声。然后他用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血,又轻轻回道,“可是解药被白画怡扔了,我只怕是活不了了!我们……没有从今往后啦!”
楼牧闻言也微笑,凑到云栖的唇沿,柔和地舔去他嘴角的血渍。
“我们有‘从今往后’的。”他低低而诡异地笑道,“我给白画怡的那瓶东西,只是我楼外楼特制的补药罢了。”
云栖闻言一怔,随即一下子变得惊愕极了。
楼牧看着他一双秀目睁得大大的,波光流转,宛如夜明珠一般,不由又凑上去,吻了吻他卷长的睫毛。
“世人只知我楼外楼有一样镇楼之宝,可治百病。却不知道,可治百病的,并非一定要是药丸方剂。”说到这里他将左手覆盖上自己的腹部,又低声补充道,“我楼外楼这样神奇至极的镇楼之宝,不是什么药丸也不是什么方剂,乃是……一样活物。”
云栖更是惊奇,他已然毒发,方才又讲了几句动情之语,此刻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只骨碌碌转了转眼珠子,顺着楼牧的手,往他的腹部瞧去。
楼牧只见云栖微垂脑袋,双目盈盈盯着自己的小腹瞧得认真,顿生调戏之心。
他本是手覆小腹丹田,此刻既生邪念,便将手指又偷偷往下滑了半寸。
云栖的目光紧紧跟随他的手指,也往下移了半寸。
楼牧暗喜,手指继续不动声色地下滑。
云栖并未防备,目光也跟着移动。
到了最后,楼牧已然将手指覆盖上了自己的胯下之物。
“那活物被我吞在体内,是一条罕见的九节火虫。”他隔着衣衫抓住自己半硬的阳物,朝云栖低笑道,“你看,就在这里。”
九节火虫云栖是听说过的。
火虫有节,其性纯阳。节多则阳旺。乃是用来辅佐修炼纯阳内功的上品。只是火虫本就不多见,就算寻着也多是只有两三节。若能有九节,自然是九阳之鼎,世间神物了。
他修炼的乃是至阴至寒的内力,因此并未对这种辅阳神物太过留意,更不知道它长什么样子。
且他十分信任楼牧,此刻听楼牧娓娓道来,竟然也不疑有假,只全神贯注地对着楼牧隔着衣衫半突起来的阳物瞧。
楼牧贼笑不已,往他身前凑了凑,道:“你没见识过,是不是?不如你来摸一摸?”
云栖闻言,径直伸出左手,对着楼牧的阳物就摸了上去。
自己摸是一回事。被别人摸,特别是被心爱之人摸,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楼牧只觉云栖的手指修长,虽然隔着衣衫,却仍旧如同最厉害的春药一般,一瞬间便汲尽了他全身的热血。
楼牧闭眼满足地“嗯”了一声,胯下之物顿时完全硬了起来。
他甚至感觉到云栖的手指,竟然还沿着自己的阳物上下撸动了两记。
楼牧惬意极了,就连先被柳蓉捏碎的右手腕骨,好像也不痛了。
合欢双修之法,才是最好的止痛良方啊!他心道,微微睁了眼,色眯眯地去瞧云栖。
然后他发现云栖正阴郁地盯着自己。
“很舒服是吗?”云栖冷冷问他。
楼牧精虫上脑刚想称“是”,转念一想不对:云栖这分明是看穿了他的把戏。
他才想通,云栖已经手腕发力,对着楼牧的阳物,毫不留情地捏了下去。
楼牧心叫不妙,赶紧慌乱拨开云栖的手,一把紧紧搂住他,叫道:“是我错了。是我那玩意儿太想你了。”
云栖挣脱不开楼牧的怀抱,闻言双颊通红,神情又羞又怒,低声骂道:“滚开。”
楼牧脸皮厚得如城墙一般,哪会说滚就滚,当即一脸堆笑,对准云栖的双唇一通又亲又咬。
“别不解风情嘛。把我那玩意儿捏废了,你以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他嬉皮笑脸地道,“你老是动不动就想捏废了我,这可不是好事。等把你的毒解了,咱们可要坐下好好谈谈,约法三章。”
===
他说着,只见云栖被他吻得冷汗涔涔,听上去进气少出气多,便忙敛笑停下动作,重新扶直云栖的身体,认真道:“我并没有骗你。楼外楼历代楼主练的均是纯阳的功夫。那九节火虫既然是我楼的镇楼之宝,怎能白白浪费,早被我吞在体内,助我练功。所有江湖传言,什么镇楼之宝深藏在我楼外楼的禁地之中,什么镇楼之宝是一瓶奇药,均是迷惑人的谎话。”
说到这里他竟然不由自主地想起柳蓉来。
柳蓉当年欺他瞒他,深入禁地与他共度良宵,所为的一切,只是想偷这一样镇楼之宝。
他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柳蓉,柳蓉却毫不留情地践踏。
时过境迁,云栖早已经将他的心重新拾起来完整地拼好。
很奇怪,楼牧原以为他只能游戏人生,再也无法真心待人。
可他竟然又能将自己的真心放心地交予云栖。
真是很奇妙的事情。
因此他对这段关于柳蓉的往事,倒并不感觉到悲伤或是愤怒,只是此刻念及,又联想到柳蓉的一举一动,不免隐隐有些奇怪。
楼牧摇了摇头,强行打断自己的思绪,抬手摸了摸云栖的头发,道:“这镇楼之宝就在我的丹田之内。如今我只需将它设法从身体内引出来喂给你吃,你便能彻底好了。”
云栖看着他,沉默不说话。
楼牧见他鼻间黑血越流越多,心知再也拖不得,忙将手再一次覆上自己的丹田,就欲运气。
云栖却突然一把按住他。
楼牧微微一怔,道:“怎么?你不信我?”
云栖忍痛,咬了咬唇,低声问道:“把九节火虫从你身体里引出来之后,你会怎样?”
楼牧闻言大愣,他不曾料到云栖心细如此,一瞬间心潮澎湃,竟然无法接话。
云栖已经察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