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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呀~~~这麽喜庆的日子,身为伴郎的我怎能穿得寒碜呢?是吧?”莫彦绑好头顶豔红的发带,说的那个理所当然。
“那、那为什麽我们都只穿我们自己的衣服啊?”钱传璟继续追问。
“哎!要是你们也穿了红衣服,怎麽衬托你们五哥的光辉形象啊?”莫彦一句反问,将钱传璟的问话堵了回去。
一想到如果因为自己穿红衣服,而害了五哥的新郎形象,钱传璟心里就一阵内疚,默默地退了回去。
只是,很久很久以後他才疑道,自己穿红衣服跟五哥的新郎形象有什麽必然联系吗?
然後,他终於发现自己被耍了。
当他回过神来找莫彦算账的时候,那个混蛋莫彦早就没了踪影。
而就在这时,一身新郎喜服的莫怜与一身新娘喜服的喜儿相携而来。
这是大夥儿商量好的,先让莫怜穿著新郎喜服在这喜堂内晃悠一下下,等正主到了,就让正主换上另一套喜服,而莫怜牵桥搭线的光辉任务完成後就去内室换下。
缩在角落里、东张西望的钱传璟此时手中正提著另一套新郎喜服。
其实,在喜儿穿上凤冠霞帔的时候,钱元瓘便已经躲在暗处偷偷地瞧著了。
瞧著喜儿一边被伺候著贴花黄、戴珠花,一边幸福地与身旁的宫女谈笑,心中就是一阵一阵的刺痛,又是止不住的怨恨。
为什麽?!
为什麽喜儿要在我的寝宫内与莫怜成婚?!
为什麽我的兄弟们都没有阻止?!
我给了他们在我的寝宫内通行自由的权利,可不是让他们在我的地方给我这般耻辱啊?
耻辱?
呵呵~~~我又有什麽立场说这番话呢?
将莫怜害得差点死去,害得喜儿用死来逃开我。
他们这般待我,也不为过。
怀著这般痛苦与悲伤交织著的心情,钱元瓘一路跟著喜儿,眼见著喜儿欢欣地与莫怜执著手入得喜堂。
他真的好想冲出去拽开莫怜的手!
他真的好想握住喜儿的手告诉所有的人,这个人是他的!
可是,真的这样,喜儿会不会又以死来逃开我呢?
这麽一想,钱元瓘才上扬的心情又萎顿了下来。
他不想喜儿再受到伤害了,尤其是自己对他的伤害。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道不亚於索魂的叫唤声:“吉时已到!”
钱元瓘双手一阵哆嗦,险险就要从横梁上掉了下来。
一阵碎屑在只戴了凤冠、未盖喜帕的喜儿脸上划过一道痕迹。
喜儿嘴角微勾,心中暗笑,哈哈~~~居然躲在了我的头顶上,他这梁上君子做得真当有趣啊!看我不激他一激。
“司仪,吉时不是已经到了嘛,还不开始呀?”喜儿故作埋怨地催促道。
诶?在场观礼的几位都傻了,而钱元瓘的心碎到了极点。
喜儿他竟是这麽迫不及待地要同莫怜成婚!
他怎能对我如此绝情?!
钱元瓘的手指不自觉的深深掐入横梁中。
深知喜儿脾性的莫怜马上便会意过来,悄悄地往喜儿头顶的横梁望去,果真见到一抹衣角。
这个钱元瓘竟是藏在了那里。
於是,坏心眼起来了的莫怜也道:“司仪,可以开始了。”
两位正主都这麽发话了,司仪也就扯开喉咙重唤一声:“吉时已到!”
莫怜与喜儿肃容并立一起。
钱元瓘心中天人交战,下去把喜儿抢过来?默默地祝福他们?
“一拜天地!”
莫怜与喜儿齐齐叩首。
二人身後的几位王子开始骚动了起来,躲在内室的莫彦已经按耐不住,想要冲出去夺回他的怜了。
钱元瓘继续踌躇。
“二拜高堂!”
莫怜与喜儿再次叩首,额头开始冒起细细密密的汗来。
王子们继续骚动,莫彦碰地打开内室的门,脸色阴郁地向外走来。
钱元瓘咬咬牙,心中坚定道,出去与他道别吧!道别後,今晚我就到灵隐寺当和尚去!
“夫妻对拜!”
莫怜与喜儿额头汗如雨下,磨磨蹭蹭地相对而立。
“且慢!”
“停下!”
一人从喜儿头上降落,一人从偏门奔入。
众人齐齐看傻了眼。
第四十八误 相顾无言泪千行
跳下来时,心中想得那般洒脱,真面对这人时,钱元瓘千言万语都梗在了喉间。
他不晓得是笑著祝他幸福呢,还是再一次没用地在他面前哭著说自己要出家当和尚。
倒是喜儿捂著嘴,笑问他:“王上,您这是……”
钱元瓘这才回过神来,怔怔地开口:“我、我这是来祝你、祝你、新婚……”
支支吾吾地,却怎麽也无法把“愉快”二字说出口。
“哦…这样啊!”扬起细润的下巴,喜儿故作恍然,目光偷偷地瞥向莫怜那边。
与他们这边相顾无言的状况相比,莫怜那边可谓是热闹非凡。
“要是我没出现,你真就跟那个狐媚子成亲吗?怜!”醋坛子莫彦已然打翻,拽著莫怜的肩膀兴师问罪。
“谁叫你那麽没节操!哼!”莫怜故意板起脸,撇开脸,就是不拽这只醋坛子。
“那、那,大不了我一天只做六次?今晚过後我们就回家!”莫彦从醋坛子一下子变成了可怜兮兮的小狗,拽著莫怜的袖子不断讨饶。
“六次?你要做死我啊?”莫怜不依,继续反抗。
“哼!就这麽决定!不然,我就在这里要了你!”小狗莫彦再一次变身成为大色狼,目光灼灼地盯住小白兔莫怜,一步步靠近。
话到了这个份上,已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喜儿将目光转了回来,却见钱元瓘的眼眶发红。
他这是……
还没等喜儿惊讶完,钱元瓘已是用无比坚定的语气开口:“喜儿,我知道我曾经伤了你太深,我也没那个资格请求你的原谅。现在,我放你自由,只望你能够幸福快乐。可是,你莫要委屈了自己啊!”语气中尽是心疼与爱怜。
“唉?”喜儿一呆。
“他们那般,定然是两情相悦,而你进门是要同他的弟弟分享他吧。我不知道他对你的感情有多深,但是你这般委曲求全,能换得他一心吗?”
细细地瞧著这面前一身新娘装扮的喜儿,钱元瓘心中有多麽地不甘,又有多麽地心疼。
不甘与他执手相伴的不是自己;心疼他竟然委曲求全地与另一个人分享他的爱人。
听了他的这一番话,虽然不满於他迟迟不向自己开口表白,喜儿却也是感动的。
曾经的他,只是一味地强留著自己,一味地想要夺取自己的感情,现在却是满心为自己著想。
这个人,为了自己变了太多太多。
“王上,您有什麽话要同喜儿说的吗?”不等了,还是直接追问吧。
“我只想你快活!我、我这是向你辞行的,今晚、今晚我就去灵隐寺出家!”说话间,钱元瓘已经转身欲往门外走去,“告辞!”
“出家?!”本是缩在一旁看戏的王子们爆发出一阵惊叹,纷纷捋起袖子上前逮人。
开什麽玩笑,要是五哥出家了,这江山社稷可都要落自己肩上了,好好的闲散王爷、闲散国公不做,傻子才做这劳心劳力的国君呢!
因为这几个王子的捣乱,喜儿本来还能拽住钱元瓘的袖子,这回算是被冲散了。
情急之下,喜儿提起裙裾拨开人群,追了出去。
然而,钱元瓘已是跑到了院子里,提力便要飞身离去。
这次离去,想必是再也不会出现了吧?
好面子的喜儿本来是打算让他说出挽留自己的话,可是看这情形,他已是顾不得什麽,朝著钱元瓘的背影便是大声唤道:“元瓘,我爱你!”
钱元瓘的动作生生被定格在了原地。
喜儿刚刚说了什麽?
第一次叫了自己的名字?
又、又说了什麽?
我爱你?
对!我爱你!
钱元瓘颤抖著身子不敢回头,生怕这麽一回头,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
喜儿却是再也不管不顾地,发足奔到他的面前,第一次紧紧地、紧紧地将发抖著的人拥入怀中。
“元瓘,对不起,我爱你。”
仅仅是八个字,却是将他埋藏心底所有的话语道出。
钱元瓘一时间,恍如身临梦中,忘了动作、忘了开口。
“追逐了我五年,为我痛苦了五年。这一回,换我牢牢地牵住你的手,换我用我的心紧贴你的心,可好?”
可好?
“好……”
如果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就让他不再醒来吧!
院中的众王子为证,门口相拥著的那对相爱著的兄弟为证。
钱元瓘与万喜儿的爱,矢志不渝。
钱元瓘与万喜儿的幸福,天长地久。
第四十九折 洞房花烛烦事多
这场被打断了的成婚仪式经历过一阵子的人仰马翻後,终於继续了。
本来只是一对新人,可是,再次出现在喜堂中的却是两对。
首先进场的是手挽著手的新郎吴越王与新娘万丞相,接著进场的是同为新郎的枯叶蝶莫怜与莫家堡堡主莫彦。
这可真是让观礼的王子们大饱眼福啊。
试问,谁见过男子与男子成婚的?
没有!
试问,谁见过有哪个男子会穿上新娘喜服与男子成婚的?
当然没有!
试问,谁又见过新郎同新郎成婚的?
那更是没有!
如今这仗势绝对是从古至今,绝无仅有。
这回,众人算是一次开了眼界。
众王子竖起耳朵,静静地观礼。
“吉时已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且~慢~”
众王子掏掏耳朵,这是有人潜入王宫来砸场子了?
然後,他们又齐刷刷地往外望去,果然见到那几只没有被钱元瓘端了的老顽固大摇大摆地进得门来。
一切以五哥为马首是瞻的钱传璟手一举,大喝一声:“给我──”
“等等!”发话的是他的准五嫂万丞相大人,钱传璟赶紧著收回手,安安静静地退回到一边。
“你这个妖孽,竟然迷得王上违逆常纲人伦与你成婚!看今日老父不打死你这妖孽!”说话著的是为吴越国鞠躬尽瘁了大半辈子的司徒大人,伴随著这番怒吼声是他高举的拐杖。
这拐杖可不得了,这可是他当年陪著老王上打江山的时候,老王上御赐的。
见此杖如见老王上,本想上前拦著的众人纷纷到了半路收回了手。
不过老王上的第五个儿子监国王可就没那个觉悟,上前几步,抬手便是将那拐杖挡住了。
“放肆!”钱元瓘刚想狠狠地教训这个胆敢杖打自己娘子的老顽固,却被喜儿以眼神拦住。
“司徒大人,奴家怎的是妖孽了?”喜儿绽开笑靥,望向老司徒,这细细软软的声音分明便是女子的。
“这…这…”明明长的是万丞相的脸,为何却……老司徒迟疑了。
众人也傻呆了。
“想必是列位看错了人吧?奴家可不是哥哥大人。奴家闺名无忧,是万丞相的胞妹,是以与他长得如此之像。”喜儿轻勾眉角,坦坦荡荡地道。
如此,钱元瓘心里已是明了。
怪不得喜儿堂堂男子却偏偏著凤冠霞帔,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他能够不被为难。
他的眼眶微微湿润,拥住喜儿的身子轻轻地唤:“无忧……”不能唤他的本名,便只能用这假名。
瞧了这番情景,老司徒及其他几位老顽固算是彻底没话了。
“奴家的哥哥乃是丞相大人。不晓得以奴家这身世背景能否陪衬起王上呢?”喜儿将头一扬,傲然问向这一干老顽固。
虽然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