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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有不甘,老顽固们却也只能噤声,纷纷躬身行礼:“臣等恭祝王上、娘娘新婚大喜!”
“呵呵~~~多谢列位爱卿,快快请起!”钱元瓘虽然心里把这帮子老顽固骂了个遍,面上却是喜洋洋地同他们客套。
“谢王上!”
终於打发掉了这批捣乱份子,众人皆是捏了一把汗,再次静下来观礼。
“吉时已到!”
“且~慢~”
啥?又有人捣乱了!
众人都到了爆发边缘。
“给我丢出去!”
整齐一致的命令声响起。
“!~~~”地一声伴著两声嚎叫。
“公子~~~”叫唤的是莫怜的影卫青莲。
“师兄~~~”叫唤的是莫怜的师妹、莫彦曾经的娘子李若水。
不过,莫怜耸耸肩,假装没听到,开开心心地牵著莫彦的手面向喜堂正中。
“吉时已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抹掉额头滴答滴答的汗,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啊。
司仪已经是被折磨得累趴下了,自此决定,老子这辈子再也不做司仪了!这简直不是人干的活!
洞房甲中,因为没人闹洞房的缘故,色狼莫彦已经迫不及待地扒著莫怜的喜服,打算与他大战三百回合。
洞房乙内,众王子硬是插入钱元瓘与喜儿这对好不容易在一起的苦命鸳鸯中间,吵吵闹闹个不停,打算把这洞房闹到天亮为止。
额上青筋一根根崩断的钱元瓘狮吼一声:“都给我滚!不然,接下来的一年政事都让你们来处理!”
吵闹著的王子们立马鸦雀无声,脸色发白,然後,纷纷向门外逃窜。
最後一个逃出去的钱传!轻轻阖上房门,掩著嘴偷偷地笑:“嘻嘻~~~终於把五哥惹毛了。活该!这就是抢走喜儿的代价!”
没错,提议闹洞房的正是对喜儿觊觎已久、却不敢出手的新安侯大人。
第五十折 天长地久与君行
钱元瓘本来打算新婚之後,就与喜儿包裹款款翘家去度蜜月。
没想到,才到了驿站想与他的弟弟们道别,他却发现,那里空荡荡的早没了人影。
“混蛋──”驿站中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声。
快马加鞭逃出西府城外的众王子抖抖身子,非常奸诈地大笑:“啊哈哈~~~臭五哥,还想支使我们当他的劳力哦!做梦去吧!”
於是,钱元瓘的蜜月打算胎死腹中。
自此之後,钱元瓘除了失去与喜儿的蜜月机会,更是失去了中秋节啊、盂兰节啊、新年啊等等一干节日的假期,老老实实地做他的监国王。
幸而,虽然辛苦,却有喜儿白天当他的丞相大人,晚上当他的正妃娘娘,长伴他左右。
这麽一晃,也便过去了五年。
却在第五年传来他的父王钱鏐病危的消息,虽然与他的父王谈不上什麽父子之情,可是,这生下自己、培育自己的人真的死了,钱元瓘却还是悲恸不已。
得到消息的第五日,钱元瓘见到了他的舅舅左御。
储君寝宫之中,钱元瓘拽著左御的手,急切地追问:“舅舅,我父王他真的走了?”那话语中充斥著深重的悲伤。
“是的。”左御平静地应答,言语中无丝毫感情的波动。
伤到心死便是如此吧?
父王一死,这个一直深爱著父王的舅舅便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人了。
“那麽,父王的遗体呢?你有没有将他迎回国?”钱元瓘继续追问。
“没有。你为他备衣冠冢吧。”
难道父王不是卧病而驾崩的?
“什麽?为什麽没有?他是怎麽死的?快告诉我啊!”听到此,钱元瓘心中一阵不安,急切地追问。
左御却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只道:“这是王上的决定,臣不敢妄加判断。且王上的确是病故,请监国王不要再追问臣。”
听了左御这番解释,钱元瓘心里却是狐疑了起来,舅舅他为何闪烁其词?难不成……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的心中便是一阵雀跃,面上倒是不动声色:“既然如此,等兄弟们都赶来後,择日发丧吧。”
“是,臣告退。”
待左御离去後,著了一身宫装的喜儿从内室出来,问向钱元瓘:“老王上他并没有驾崩吧。”虽是问话,用的却是肯定语气。
“嗯。我想他应该是抛开了这里的一切,心无负累地过他的逍遥日子去了吧。”
“嘻嘻~~~应该是同你舅舅一起过逍遥日子。”
“啊!被你看出来了。”
二人拥在一起,望著左御离去的方向默默地道:“希望他们幸福。”
顿了顿,二人又道:“也希望我们一直幸福下去。”
吴越宝正七年(公元932年)三月,吴越王钱鏐卒,谥武肃,葬临安钱王陵。
同年四月,武肃王第五子、监国王钱传瓘继位,改名元瓘,不称王(此王乃帝王)。
同年七月,万氏之女无忧册封为正妃,是为喜妃。
同年九月,原太师郑其因谋反之罪於菜市口斩首,原丞相万喜儿顶替其位。
夜已深沈。
王宫正殿内,烛红摇曳。
“喜儿,你现在的地位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哦。”方与喜儿一番云雨後的钱元瓘拥著喜儿,於喜儿耳畔轻声地道。
“哼!谁稀罕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每次都把我做得直不起腰,害我上朝如同煎熬。还不如回我的丞相府,不对,是太师府。还不如回我的太师府去住呢!”喜儿脸上犹带红潮,这埋怨的话语却似撒娇。
“哎!我可是准你请假的诶,你自己不要请假,偏要强撑著上朝,让我好是心疼哪。”钱元瓘撒娇著蹭蹭喜儿的面颊。
“心疼还这般狠命地做,毫无诚心!”拍开那只游走在身上的狼爪,喜儿撇开脸去。
“我知道你这是为我分忧。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下回我一定温柔。”
“哼!”喜儿闭上眼,懒得理他,每次都是这麽一句,鬼才信他。
沈默许久後,喜儿正色问道:“元瓘,现下你已经继位,子嗣问题怎麽解决?”
“这有什麽难办的?!过几天,咱就有孩子了!”
“啥?”喜儿呆住了,两个大男人的,怎麽生娃娃呀?
不过,几天後,果然如钱元瓘所说,他们有了一大堆的孩子。
而孩子的亲生父亲们却在自己的封地,抚著自己孩子的画像哭得那个惊天动地:“呜哇哇~~~孩儿,爹爹对不起你呀,小小年纪就被送到王宫去了。”
这几位父亲自是钱元瓘的好弟弟们。
後晋天福六年(公元941年)八月,宫中失火,重新被封为吴越王的钱元瓘受惊大病,不治而亡,谥文穆。
文穆王钱元瓘在位十年,政治开明,其免“民田荒绝者”租税的政策深得民心。
王宫之中。
“父王太可恶了,居然丢下王位跟母後逃走了!”跳脚吼叫的是钱元瓘年仅十四岁的第六子钱弘佐。
西府郊外的马车上。
“哇哈哈~~~弘佐肯定抓狂了!我们这可是跟他父亲学的!谁叫他父亲当年在我们新婚後逃走了!”已至中年的钱元瓘与喜儿笑得滚成一团。
这两人,十五年前的旧账居然还记得,真是越活越小孩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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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放送轻松版外传《最美不过夕阳红》~~~
雷倒小生概不负责哟~~~
最美不过夕阳红(1)
半个时辰前还是一派歌舞升平的别宫,现如今死的死,伤的伤。
而我的王上他,几近癫狂。
与他对峙在这萧瑟的大殿内,我小心地开口:“王上……”
他仍旧捂著被我扇了耳光的脸颊,带著哭腔地向我控诉:“左御,你个混账,竟敢为了我那逆子打我!”
能够这麽质问我,看来我的王上并没有疯,我暗松了一口气。
“是你做得太过分了,我的王上!”我沈下脸,严肃地责备他。
看来是我太温和了,所以才把我的王上宠得这般样子。
“哈!我过分?他逼宫夺位就是不过分了?”他摊开手掌,迈著步子逼向我,“而你,左御,你是否与他串通好了?”
虽然并没有与监国王串通,但是我却是在纵容他的行为,我有些心虚地撇开脸去,在我的王上面前,我果然还是不会说假话。
“哈!说不出话来了吧?左御,这麽多年来,日日伴著我这个仇人,你究竟打的是什麽主意啊?”他的目光直入我的眼眸,那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目光好似把我眼底最真实的感情看透。
是啊?
我究竟打的什麽主意呢?
是因为他是我妹妹曾经所爱的人,舍不得她伤心?
是因为他让我觉得可怜?
还是,我天生就是一副好心肠,舍不得他死?
我的脑中一阵混乱,这究竟是为了什麽?
我慌忙捧住这快要炸开了的头,蹲到地上蜷缩成一团。
他却是居高临下地俯视著我,冷酷地追问:“难道你从未想过将我杀死?恨不得一刀刀地将我的肉剐开,一根根地将我的骨头拆开?你说啊!你有没有这麽想过?”
有没有想过?
我究竟有没有想过?
“没有!”我大吼一声。
“二十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等著你对我的复仇!我给你护卫我的权力!我给你统领我的近身暗卫的权力!我只让你伺候我的日常事务!为的,就是要看看你究竟何时对我下手!我冷眼旁观著你的外甥们被他人欺凌!我不断用苛刻的条件考验传瓘!我就在看你的底线究竟为何!”他托起我的下巴,悲愤地与我对视,“二十年来,日日夜夜寝食难安,我只想知道你究竟何时对我出手!现在我受够了!左御啊!你告诉我啊,你究竟打的什麽主意啊?”
“如果,我的妹妹是死在我做你侍卫之前,我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你!可是,为何偏偏与你相处的时间比与我妹妹相处的时间多呢?为何看著为江山社稷操劳得憔悴不堪的你,我会舍不得下手呢?这二十年来,早就淡化了我曾对你的恨,我只是一心想著为你排忧解难、为你抚平心上的伤痕!我只想著你能平安无忧!”不知不觉间,我竟是把这番话说出了口。
可是,这番话所代表的究竟是何意思呢?
“哈!左御!你别告诉,你早就爱上了我!这世上无缘无故地去关心另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甚至是仇敌的人,我想除了爱上了对方没有其他解释了吧!”
他这番质问犹如晴天霹雳将我的脑海劈开了两半。
我爱上了他?
我爱上了他!
我眼前一亮,怪不得、怪不得!
他却似见到了怪物一般,惊恐地退後了一步,尖叫著:“真的被我猜对了!你、你竟然对我抱著这般不堪的念头!”
不堪吗?
他这惊恐的表情和厌恶的话语将我的心狠狠刺痛,我的爱就这麽让他难以忍受吗?
悲痛欲绝的我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站起身体,挺起胸膛,反逼向他:“那麽厌恶我的感情吗?那麽,你又是为何给予我那麽多的信任呢?只是想逼我出手吗?我的王上,你的真实想法又为何呢?”字字句句中满怀著我对他的激愤与希翼。
“我、我、我怎麽知道啊?!”他言辞闪烁,双手推拒著我慢慢靠近的身体。
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等他的答案,我一手将他推拒著的手紧紧握住,一手向前一伸,拦腰便将他禁锢在我的怀里。
“左御你!”猝不及防撞入我怀里的他惊叫一声,抬起头来厌恨地望向我。
要忍耐!
必须逼出他最真实的想法!
我一边如此告诫自己,一边放开他的手,轻轻掐住他坚毅的下巴,低沈著声音地问他:“王上,请您告诉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