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黑暗、狭小的空间里他好害怕。他努力地成长身体,直到撑破囚笼。也许是长大的关系,他学会思考了。既然他的‘神’喜欢那个人类的样子,他也可以长成同他一样,这样他的‘神’是不是就会喜欢他了?
当他急切披着还不成熟的外壳,来到他的‘神’面前,‘神’没有眷顾他。——“赝品”他知道那个词的意思。为什么?那个没有灵魂的娃娃根本就不会回应‘神’的爱,为什么‘神’还要自欺欺人的眷恋他?难道‘神’就不能看看他吗?那个卑贱的人类根本就不配得到‘神’的眷顾。——如果正品没有了,他这个赝品是不是就能成为‘神’心中的唯一?
他再次失策了,他得到的不是‘神’的宠爱,而是愤怒。他的身体被击碎了,他好害怕。他努力的使自己复原,希望‘神’看在同样的外貌上可以饶了他。
……
不知是托这个外表的福,还是‘神’太过悲伤,忘记只有与之前抛弃的分体同化,‘神’才有真正能消灭他能力,所以他活了下来。可同时他被‘神’彻底厌恶了,甚至连个名字他都不愿恩赐给他,他只能远远地跟在的后面。有时他在想,如果他当时接受了那个卑微人类的身体。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被遗弃了?后悔已经晚了。要如何才能补救呢?在他还没想到方法之前,他就察觉到‘神’的异动。果然回到岛上后,‘神’要将他束缚在这里。
他不要!他不要呆在没有他的地方——求他是不可能有效地,用武力就更不可能。忽然他脑海闪过他们还是一体时的情形,虽然不知道‘神’现在是否还有‘睡死’过去的习性,他只能赌一赌。所以他编了一个很牵强的理由,还好他的‘神’被他说服了。
看着睡去的‘神’,他大着胆子叫了他两声,对方没有醒。他紧张的发抖,成败只是一瞬间。他孤注一掷地,瞬间抽出‘神’体内作为动力的所有血、肉。‘神’缩成一个尺大的晶莹剔透、坚硬无比的人偶。
他成功了!他狂喜的手不住颤抖。他不断爱抚、亲吻那个人偶。他把他藏入自己体内,用抽出的血肉做成‘神’的样子,他让人们每日都来膜拜他伪造的‘神’。这是他长久计划的一部分。他‘怀抱’着他的‘神’一晃六十年过起,在他部署好一切后,他终于要唤醒‘神’了。
他背对着易安然他们,从体内取出‘神’体让他复原。六十年的偷天换日只有他一人知道真相。他在赌,厌恶他的‘神’不会直接读取他的记忆,最有可能的就是从那些人类中获取,所以他对落魂岛上的人很好,让他们过着天堂般的日子。而自己在他们面前也是扮演着殷切期待‘神’苏醒的样子。
果然,在‘神’醒来后,对他产生了怀疑。他制造让易安然猝死是对的,‘神’很仁慈地没有伤害任何活人,只从一个死者的记忆中取得确认。‘神’虽然对他不满看在他不在纠缠的份上也没责罚他。第一局,他赌赢了。
第二局,他给他献上了自己精心编排三十年的游戏。目的只想让‘神’知道自己对他的敬意有多深。
第三局,也是赌命的一局,如果失败,他的下场就不是被关在陶罐中那么简单。
‘神’果然被他激怒了,终于肯‘接触’他。他把积存六十年的感情全部押在这上面。如果‘神’不顾他的感情,执意要从他意识里挖出六十年前不为人知的真相,他也无力阻止。一旦‘神’知道是他使他沉睡了六十年,轻则杀了他,重则用‘落魂岛’的分体做成牢笼将他永远囚禁起来。两人恐怕再无相见之日,这比死亡更叫他无法忍受。
他赢了!六十年的思慕之情阻止了‘神’的深究,他终于将自己的心意全部传达给了对方。‘神’的愤怒也因他的相思之苦被平息。就在他庆幸自己终于苦尽甘来时,‘神’送给了他一件礼物。对于这意外的礼物他该高兴吗?
他并不认为他所做的一切能打动他,能让他立刻接受他的爱意。他只是在争取一个可以接近他的机会。不想结果超出他的期盼……
拉回思绪,赝品看着那个拥有‘主人’一部份细胞的男子,喜忧参半。喜的是,‘主人’终于可以分一部份给自己;忧的是,这是不是代表他们的关系到此为止了?
赝品伸手触摸着那光滑的身子。
真碍事!赝品很厌恶‘主人’细胞以外的组织。所以他每次抚摸那个身体,他都用自己的细胞把不属于‘主人’的细胞剃掉。这样摸起来的感觉才纯正。他知道这么做身体的主人一定很痛,手下抚摸过的肉都在抽搐发抖。尤其是他赤身,把对方全部抱在怀里时,那身体就算有他的‘血’的束缚一样哆嗦的很厉害。好像现在,他只用一只手抚弄那人的身体,对方就痛的泪如泉涌。幸好他封了他的声音,不然一定很吵。就算对方每每都要遭受凌迟似地酷刑,那又怎样。他才不在乎一个卑微人类的感受。而且,他的心被他心爱的人已经凌迟了六十年,现在终于有人来陪他了,他怎能轻易放过他。
赝品恶意地加快手揉捏身体的速度和面积。对方果然又是一阵筛糠似的颤抖,震得床都有点晃。看着他全身汗湿,惨白的唇哆嗦着发不出一点声音,不断溢出水的眼似在求他放过他。可对方越是这样他越想整他。赝品拉起对方的一条腿,正预备与他做‘主人’永远也不会和他做的事,密室的门突然被踢开。
赝品惊得愣在原处,看着来人,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让那人气急败坏的冲向他。
第二十三章 岳冬的死亡
赝品惊得愣在原处,看着来人,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让那人气急败坏的冲向他。
是的,那个气急败坏的人就是我。
我是很生气,气到忍无可忍地抛下一灵堂来哀吊的官员直闯皇宫。——赝品下过旨,我可以不分时间,不必通报直接进宫。所谓闯宫也只是气势汹汹,并没有人阻拦。
我二话不说,一拳打在愣在床上的赝品的脸。啪!反手又一巴掌把他打落床下。
“你、你一天到晚把他弄的嗷嗷直叫,你什么意思。”我气的手抖地指着一脸茫然的赝品吼。
没错我这几天,一直听到岳冬凄惨的叫声。开始我还在忍,毕竟我是诚心把他丢在那个火坑。赝品不高兴我塞个替身给他,欺负他两天应该就会算了。毕竟赝品承认他在乎岳冬,看在身体中还有我的‘份’上应该会好好对待他。不想,几日下来,岳冬的苦难没减,还愈演愈烈。听的我那是一个肝肠寸断,声音凄厉的叫人胆寒。
“你说,你是不是很想这么对我?”
原本一头雾水的赝品突兀明白‘主人’的意思,惶恐的跪在地上:“孩儿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赝品明白了,是分体与主体的联系没有切断,所以岳冬就算不出声,也可以将自身感受传到‘主人’哪里。如果他早知道会这样,绝不会折磨岳冬,他不想惹‘主人’讨厌自己。
“那你这么……这么虐待他是什么意思?”
“孩儿只是想多接触‘爹爹’,才不自觉的剃掉了他的血肉。”
我晕!原来罪魁祸首又是我。
“好……好……我要把他收走。”我指的是岳冬。
“不要!”赝品认为是‘主人’要没收岳冬体内的细胞,忙拉住‘主人’求道:“孩儿以后不敢了。”
“你真的喜欢他吗?” 我指的还是岳冬。
“喜欢!”就算是‘主人’的一点点细胞他也喜欢。
“是吗?”
“是!孩儿保证以后绝对不在做这种事。”
我要带走岳冬只是气话,毕竟他只有留在赝品身边才能体现替身的价值。可就算他保证不在虐待岳冬,我总不能老是接收另一个人的意识,这样我迟早会精神分裂的。看样我得做个隔离把他阻断了。
“就算我做隔离罩后,你也不许在虐待他!”说完我就后悔了。我白痴啊!跟他说这干嘛!
“是”赝品急忙答应道。
‘不要相信他。求求你,杀了我!’这是岳冬的思绪,悲哀的求救声在我脑中不断回想。对不起。我不能杀了你,你可是我的挡箭牌。我承认我是很自私。幸好岳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也因此他还在不断向我求救。
对岳冬而言,死亡是他唯一的解脱。那个恶魔是他们的皇帝,天下已在他手中。命如蝼蚁的岳冬知道,没人动的了他。只有眼前这个美丽的男人可以降伏他,可他们是父子,关系在不好,他也不可能为自己杀了他。他本来应该恨‘主人’,恶魔的疯狂全因他而起。可对现在的岳冬,恨已不在重要。他只求从无尽的煎熬中解脱,能办到这件事的也只有他。所以当岳冬知道‘主人’可以听到他的心声时,他像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似地,拼命求他。他知道‘主人’的心地要比赝品仁慈的多。现在不抓住机会,他将永不超生。
我被岳冬的求救声,磨得心乱如麻,最后终于放话:“你把他给我杀了!”
岳冬终于安静了,赝品却惊愕的看着我。我先阻断了我与岳冬之间思绪的联系,我不想因下面的话又引来他的悲鸣。
“死亡有很多种形式,我看你们之间的关系已无周旋余地,你把他遇到你之后的记忆全部杀掉。这种事你比我在行。”我知道赝品可以在不伤害人脑的情况下,读出他们的记忆,并加以删减。
赝品明白‘主人’的意思,他是要他们重新来过。他是不介意和他换一个游戏方式从头来,只是好不容易把他驯服到这个地步,全忘记有些可惜。所以,赝品在动手的时候做了点手脚。脑子的记忆可以删掉,但他要岳冬的身体永远记得他。
无助的岳冬在剧烈的头痛中昏了过去。
“好了?”我问。
“是。他的记忆截止到刚登上幽灵岛的那天。”
“嗯!我要先把他送回家,你要想他就自己找机会去。”
“是”
……
第二十四章 美丽的谎言
对于一直生死未卜的岳冬能平安到家,家人当然高兴。比起李毅、陆少龙的身亡,失意就不算什么大事。就如赝品所言,岳冬的记忆停留在他们三人见到幽灵岛主的那一刻。他只记得对方有一头银白的头发,脸孔就想不起来了。——我还为此心里抱怨过赝品,做这点事还留个尾巴,转念一想也许他真的在意岳冬,所以想让他记得自己一些。
为何岳冬会在我这,我当时的解释很简单。碰巧救了负伤的他,帮他疗伤,他脸上的旧伤我看着不顺眼就去掉了。他身上的伤好了,可人一直昏迷不醒,我也没办法。就请他哥哥岳秋到我府上,把他接走。跟家人在一起可能有助苏醒,果然第二天就醒了。为何失意我一概不知。
皇室的身份真是好,怎么说,怎么是。就算有怀疑他们又能把我怎么样!
就这样大家过了几个月太平日子。——也不完全太平,岳冬在醒后第十天被皇帝宣召入宫,说是要见一见幸存的功臣。岳冬心知肚明,在他有限的记忆里,他不记得自己为这次‘幽灵岛’事件做过什么贡献。拖后腿的事倒是有,在从陆游哪里听说‘主人’就是皇帝的内线,小王爷时。他惭愧的不敢上门请罪,不光是因为当时怀疑‘主人’,更重要的是‘猎艳敢死帮’事件,他曾一度‘见死不救’。
当听说皇帝召见他时,他是忐忑不安。以至于发生了一件让他羞愧,无地自容一辈子的事。
那天,岳冬跟着太监来到御书房见驾。拜过皇帝后,他本分的低首站着。官家子弟很清楚,未得允许直面圣颜是大不敬。直到皇帝命他抬头看他时。岳冬惊呆住了,他无发将眼睛从皇帝的眼睛上移开。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充斥着他全身。他只觉对方像的双眼像要把他吸入无底漆黑的深渊。深秋季节,冷汗居然瞬间湿透他的衣衫。他身体僵硬的不能动,巨大的压迫感令他窒息。当皇帝移开视线,太监在一旁唤他时,他才清醒过来。可他却错愕的感觉到下体衣物一片湿热——他居然失禁了!还是在皇帝的御书房!岳冬羞的恨不得钻到地缝里。这是何等大不敬之罪,就算立刻拉出去砍头,都不为过。
岳冬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喉咙发紧得发不出半个字。岳冬以为定会受责罚,不想皇帝却让太监带他下去沐浴换衣。之后,未在来见到皇帝,直接放他回家。
来到宫门,他发愁不知如何向岳秋解释,自己这身与出门时不同的衣服。为他引路的太监解围地说,这是皇上赏赐的,岳冬大难不死让他在宫中‘沐浴更衣’洗掉晦气。岳冬明白这话,不是一个太监能随便说的,定是皇帝受益。
岳秋对这恩赐当然是高兴的很。岳冬却是更加忐忑不安,不知自己那点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