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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姻缘。为此我给九姑娘丰厚的嫁妆也可以说是聘礼,让他随铁男回太行山过日子。铁男自然高兴,这趟他可是人才两得。贪心的他还从我这要走一对趁手的兵器——就是我用来捶背的锤子。他喜欢我就给他,只要他为我造足声势,让人们知道王盛的死另有隐情想拿什么随他的便。此外,因为九姑娘男扮女装很成功,所以很多人都知道他,为了遮掩他的离去,我打算过一两个月对外宣告他暴毙。大年三十是李玲和魏笑天的婚事,我不能在大喜的日子说自己府上死了人。
王盛寻死原因的问题得以解决,至于我和赝品修改名单的事就比较麻烦。我不可能让那个梦话官员站出来公开演讲,说没这回事,这只会越描越黑。为今之计,只有让他从府里再散播出更为荒诞的梦话,让世人都认为他梦里的内容与现实完全不相干。我再让影帝派几个有身份的傀儡当托,诱导人们相信之前篡改名单的梦话是不足以取信的。
在好的对策也是需要时间才能生效,由其是流言这种东西,我部署完所有事,只有耐心等待。不过这期间我也没闲着。趁天黑我将铁男和九姑娘送出长安城后,开始发愁另外一件棘手的事情。
经过这件事,我开始反思,肖明远本人似乎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就连杀害王文浩那件事,他从始至终都没参与,知情后还说过程天官。要说他有错也是他包庇程天官。如果不把他和程天官绑在一起看,单看肖明远他应该也是个好人——不对!他要是好人,会给我带来下了药的酒吗?不过,我也给他下药了。可我是事出有因,所以我不能算坏人。至于肖明远嘛……瑶台那晚一幕幕的细节在我脑海中闪过,仔细分析是有被我遗漏的地方——不,应该说我讨厌肖明远在先,所以把某些事扭曲去想了。
那晚很明显肖明远是先中了我下的药,身体起了反应才去掏香囊,他那时的动作不是要撕开香囊而是在查看香囊。我之前给了他想要的承诺,他没必要再害我。杨笑证实那日有人帮肖明远迷昏他们,而肖明远也承认是程天官。不管什么事,一扯上程天官准没好事。肖明远中了我的药,当时的局势恐怕也不是他能控制的。说不定,我根本没强 暴过他,而是程天官做的,之后嫁祸我。这样想就合理多了,不然我真要失去意识行为失控,别说强 暴肖明远,我早因为无法自控力道把他捏成肉酱了。
事实真相,被我剥丝抽茧的捋清,可惜为时已晚。赝品需要程天官,所以我不能动他。瑶台那晚的事,是我算计肖明远在先才导致后面的恶果,我没脸向东方凌鹫澄清。现在我就算知道真相也改变不了什么——也不尽然,至少肖明远不用再受罪了。看他被绑在椅子上的可怜样,我没露面,让家丁把他放了,给他洗澡,让他吃饭,上床好好休息。可惜心事沉重的他,哪有休息的心情,要不是我让家丁给他带话,说我没有派人去找袁青山,恐怕一获得自由他又寻死。
我实在不想向他道歉,可他的确应为我的想当然受了诸多无妄之灾,但也害我不浅,不过他确实救了烟色。也罢,功过相抵就当扯平了,但是我和他之间的孽缘总要来个了结。我烦恼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硬着头皮去见他,我本想好好跟他谈判,可不知怎的一见到他本人我就有气,忍不住冲他吼了句我自己都觉得蛮不讲理的话。
第百二十八章 解脱与陷落
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肖明远本以为这次再没有转机,然而事情突来的逆转叫他如获重生,好的不敢相信。王府的家丁一改狰狞的面容,客气的将他释放,还为他准备了洗澡水,准备了丰盛的菜肴压惊,还铺了暖烘烘的被褥供他休息,然而这些待遇都不及那句话:“王爷没有派人去请袁青山。”
这是真的吗?一次鸿门宴已经害他不浅,在经历生死徘徊后,他还能相信王爷的话吗?他想见王爷,他想知道是什么改变了王爷的心境,可他见不到,他的自由仅限这间屋子。他焦虑,他急切,可他不能轻举妄动。夜不能眠,肖明远煎熬到天亮,他想求证的对象终于来了。他不敢妄言,他看得出那位尊贵的人心情依旧很差,他揣测王爷并不是原谅他才放了他。那是什么原因令王爷停止了对他的处罚?肖明远忐忑不安的跪在屋子里,听候发落。
我一看到忧心重重的肖明远,原本来和解的心情被莫名的烦躁取代,他那一脸委屈的表情无一不是在指责我的不是,我忍不住冲他抱怨:“早说你是真的救了烟色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肖明远怔愣的看着我,我懊恼不该质问他这件事,这等于不打自招我曾经怀疑过他的仗义相助是假的。
我这句话气话足以让肖明远知道我为何会放了他,他无奈道:“王爷既然认定下官说谎,下官就是解释也没用,何况王爷您……您从未问过。”肖明远心中对此确有怨言,可又不敢顶撞,但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委屈,才低声诉苦。
看着肖明远的委屈样我就来气,冲他怒道:“这么肤浅的道理你都想不到吗?你我早有过结,偌大的京城哪那么巧就赶上你救了烟色。拜托你动动脑子想一想,任谁都会觉得里面有诈!”
肖明远低头不语。那时他只当老天赐给他的一个良机,哪会想那么多。
我站在他面前见不得他这份尊荣,懒得理他,一甩金线提花的紫色袍袖,从他身边走过,坐到屋中的座椅上,抚平怨气。肖明远在我坐下后,双膝在地上挪了两步,让他自己面对我跪着。我见他这副含冤莫白的样子才醒悟自己为何看他不顺眼。
“起来,坐椅子上。”我努力让声音平和,但佯装出来的和气,声音依旧显得生硬。
肖明远迟疑一下,没有动地方,低声问:“王爷是相信下官真的救了公子才宽恕下官?”
肖明远问到重点,我也就不瞒他,“昨天本王遇见那个要加害烟色的人,从他那知道你们不是预先合谋的。”
肖明远惊讶,之后又苦笑道:“下官被王爷扣留,说不定那个人是受程天官指使专程为下官脱罪才不承认与下官合谋。”
“你这个人……”我被肖明远气得牙痒,冲他说:“本王有彻底调查过那人的来历和行凶动机,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是本王之前误会你了。对不起。行了吧。”本应该是认错的话,可心高气傲的我语气完全是在负气。
肖明远被‘主人’怄气似地道歉话吓了一跳,他不是有意让王爷拉下脸面向他道歉,他只是被之前的事吓怕了,他只想确认王爷不是在耍他。肖明远慌忙说:“下官不敢。”
我没好气的“切”了一声。瞧瞧他,我问:“你就这么喜欢背黑锅吗?”
肖明远被问愣,我说:“你就这么想成为阴谋的制造者吗?瑶台那晚的事都是程天官干得吧!你也是被他强 暴,而后程天官趁本王昏睡伪造了现场……”
肖明远大惊,他急道:“不是的,那晚是王爷和下官……”后面的话他羞于启齿。
“你就这么希望被本王……强 暴吗?”
“是。”
肖明远不假思索的答复令我吃惊。我和他都愣住,很明显肖明远也惊于自己的话,可他很快恢复镇定,说:“如下官之前所说,下官仰慕王爷已久,是下官想和王爷一夜春宵。”
“你仰慕我?我看你讨厌我还来不及。”我被肖明远气的连‘本王’的称呼都忘记使用,我说:“肖明远有些事情本王或许会有判断失误的时候,可别人对本王有无好感本王是不会感受错的。”
肖明远立刻紧张起来,他懊恼自己应该学会掩饰心情,此时他只能一口咬定:“下官对王爷是一片真心,王爷不信下官也没办法。”
“程天官就值得你这么为他死扛?”
“下官句句属实,与天官无关。”
“行。”肖明远的固执让我不爽,既然话赶话说到这里,那我就非得把黑白辩个清楚。我不慌不忙的说:“既然你这么说,本王姑且相信,不过之前你也招供程天官是你的同谋。主犯落网,从犯也不能放过。既然是共犯,那你们的供词应该一致,就不知道刑部大牢的刑具能否让程天官招出同样的供词,或者高官厚禄的诱惑能让程天官说出不一样的事实。”
肖明远大惊,他激动道:“王爷,天官也是一个苦命人,他……”
不等肖明远说完,我怒道:“别拿他的身世为他开罪,烟色和他出身雷同怎不见烟色做哪些丧尽天良的事,分明他的本质就是个坏胚子。”
肖明远被‘主人’的话问住。程天官和烟色雷同的身世为何会造就两种不同的人格?这个原因在简单不过,因为收养他们的人不同。烟色是被王爷收养,被王爷捧在手心里如宝如珠;而程天官是被入魔后的袁青山收养,只是袁青山手中的一颗棋子。在这两种极端环境下长大的少年怎么可能会一样,怎么可能要求程天官没有怨,然而这些原因肖明远无法对王爷说,害袁青山做出疯狂举动的正是王爷。为了给程天官脱罪,肖明远只能硬着头皮歪曲事实的说:“王爷,程天官只是按照下官的命令行事,他并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没伤害过任何人?那王文浩是怎么死的!”
肖明远大骇,他没想到王爷会提及那件事。难道王爷知道了?肖明远心存侥幸的辩驳:“程天官并没有杀害王文浩。”
“对,他是没直接杀人,可他把王文浩折磨个半死,给凶手留下可乘之机。难道这也是你指使他做的?”
肖明远惶恐,六神无主的他慌忙答:“是。”
我快被肖明远愚蠢的牺牲精神气死了,我说:“既然是你指使,案发后在客栈中你为何要指责程天官把你迷晕,去绑架王文浩?还责备程天官就为了被王文浩撞了一下的小事就要至他于死地?”
肖明远惊出一身冷汗,干张嘴编不出理由,他没想到王爷对那件事了解的这么透彻。 片刻后肖明远疑问:“既然王爷什么都知道为何不在那时缉捕下官和天官?”
我被肖明远问住,愣了一下,敷衍道:“朝廷的决策你管不着。”
肖明远自嘲的笑了下,说:“原来这就是王爷讨厌下官的原因,王爷没有将下官和天官送官,是想让我们受到比国法更严厉的惩罚。”
“哼,这会你到聪明了。”
肖明远深吸一口气,人似超脱般镇静下来,他正视‘主人’说:“既然王爷什么都知道,下官也没什么可辩驳的,下官任凭王爷发落。”
“好,这是你说的。”我从袖子中掏出一张纸,扔给肖明远,说:“这是你昨日的供词,本王还给你。”
肖明远犯愣,无法理解的看着‘主人’。
我命令道:“你给本王在这老实的呆到婚礼结束,喜宴上不准惹事。之后回你老家庐州上任,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本王面前。”
肖明远不知所云的盯着我看。的确局势的转变是够让人摸不着头脑。我努力保持心平气和的说:“念在你救过烟色,你和本王之间的事一笔勾销,至于程天官……本王就给你交个底牌,你用不着包庇他,皇帝什么都知道,可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所以才没动他。”
我见肖明远依旧一脸茫然的样子,知道他是被事态震呆。无妨,我给他消化的时间。要谈的事差不多谈完了,我起身准备走人,又想到什么,对他说:“本王给你句忠告,不要被程天官牵招鼻子走,你早晚会毁在他手里。”言尽于此,我大步离去,留下肖明远一个人跪在屋子里发呆。
出了肖明远的住处,我顿觉一身轻松,虽然我和他的交流方式与预想的不同,可结果还和预期的一样。眼看就要斩断和肖明远之间的孽缘,不等我喘口气,麻烦事接种而来。有人向我禀报秋道人被人袭击生命垂危。我大惊急匆匆赶去,此时的秋道人已经被人抬回他的住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府中的大夫已经给他诊断过。
昨天一整天谁也没见到秋道人,阮金鮨等人越来越觉得奇怪这才安奈不住四处找人。秋道人昏倒后不幸滚到坡下,沾了一身雪,加上出事那晚后半夜又下了一阵雪,被掩埋后很难被人发现,等找到人已是清晨。由于发现的晚,他身上多处出现冻伤,这还是其次。他右肋处那一掌震伤了他的内脏,从伤势上说要重于胸口的抓痕,可胸口的伤含有毒药,此毒非常奇特,不致命反而有治疗内伤的作用,但也含有让人昏迷不醒的物质。府里的大夫甚觉奇怪,他不敢开药,怕解不了秋道人体内的毒反而使它变质,他的结论是放着秋道人不管,过几日他自然会痊愈苏醒。可阮金鮨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他要立刻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府里的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