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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作者:湖中影-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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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下来,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多是在缠绵中渡过,生活显得荒淫。这可不像赝品会做的事。在过去,赝品这么霸占他,都是在‘主人’那里受到相当大的冷落,如今赝品说他会用李贤的身份来爱他?说是爱,他对他确实很温柔;说不是爱,他对他不够尊重。说是宠物到很贴切,这种关系很不利于他夺回地位。
  赝品的态度让他难以揣测,而他自己的心态更令他匪夷所思。这几天他和赝品如胶似漆,在赝品怀里睡去乃是常事,问题是半梦半醒时,他会不由自主的贴近赝品。每每醒来,他都发现是他搂着赝品。他依稀记得,在朦胧间,他是被一股温暖吸引才搂上去,这种温暖不是身体上,而是心理的一种依靠。起初这种现象把岳冬吓了一跳,他思来想去,想到那些被赝品制造出来听从赝品指挥的萤火虫,岳冬觉得自己也许是流有赝品的血才亲近他。这样想,岳冬心理才好受。调整好心态,岳冬又开始专注于如何取悦赝品。
  
  赝品
  他卸下皇帝的担子,整日与岳冬醉生梦死,看似逍遥其实难熬的很。岳冬已经迫于形势依附于他,他完全可以让他对‘主人’说:“赝品才是最适合我的人,我和东方凌鹫是不可能有未来”的话。只要说了这些事情就会立刻进入下一阶段,他也不用天天上演和岳冬的情戏。可他不能,他必须让‘主人’离去前和某人见上一面,而那人正是杨笑。
  赝品对杨笑进行了全程监视,他身边发生的事他一清二楚。麦尔丹和杨笑在寺庙里勾结好,由杨笑拿着他从东方凌鹫身上截取的玉牌去见‘主人’,告知东方凌鹫的死讯。这计划也是一改再改后决定的,原本麦尔丹见‘主人’就在事发地,以为这是个好机会,可以让‘主人’一睹东方凌鹫惨死的样子,没想到思过崖一别就再也没见到‘主人’。一个月过去,他们实在等不起,只好改变计划。
  东方凌鹫和冷牙的尸体已经被当地人发现,报到官府,能证明东方凌鹫身份的东西早已被冷牙毁去,这的地方官根本不认识东方凌鹫,但他认识黑衣人身上的腰牌,以此证实那些人是皇帝的亲卫军。看情形,这是皇帝要暗杀的人,不该他过问,可毕竟在他地界死了这么多人,当地老百姓也有不少人看到。他赶快上报,果然上面来人把事情压了下来,只当成普通抢劫案处理。这个结果让知县松口气,也让麦尔丹高兴。日后,‘主人’知道皇帝派人如此处理此案,更会相信是皇帝派人杀了东方凌鹫。麦尔丹揣测,皇帝是想暗中查明真相才把事隐瞒下来,却弄巧成拙,当然这些只是麦尔丹一厢情愿的假设,他也只是赝品手中的一颗棋子,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在为赝品铺路。
  麦尔丹这些年能如此顺利往中原安插奸细,都是赝品暗中给他打开方便之门,有些奸细甚至就是赝品的傀儡。赝品知道麦尔丹想要什么,他给他方便,可有些事赝品就不能处处如他的愿。就像‘主人’跑去给烟色相亲,他就没告诉他。计划太顺利会显得假,所以赝品让麦尔丹眼看大功告成,偏偏在关键时刻停滞不前,干着急。麦尔丹这才让杨笑拿着玉牌回府等‘主人’。‘主人’再贪玩总会回家。可杨笑在回京的路上听到‘主人’在晋州一带给烟色找新娘的传闻,他改道赶往晋州,这给赝品造成小小的困扰。
  赝品要让‘主人’在去找东方凌鹫之前见到杨笑,知道他安排的那个假东方凌鹫已经被杀,否则后面的计划很难进行。赝品已经把‘主人’回府给烟色准备婚礼的消息散播出去,可要等杨笑知道消息,在赶回京城还得几日功夫,为了拖住‘主人’,赝品不得不阻止‘主人’与岳冬见面,甚至连他自己都不能和‘主人’见面。为此他才让红绫带那样的话给‘主人’。
  刺激岳冬恢复记忆时,‘主人’怕见他受苦的样子,肯定不会张开感应区监视,但现在就没这个顾虑,甚至相反。搞的赝品不敢懈怠,得天天陪着岳冬,谁知道‘主人’何时会往他这瞄一眼。他总是戳穿岳冬献媚的心思,一则,岳冬确实怀有目的;二则,也是在说给‘主人’听,暗示‘主人’不要被岳冬表面的乖顺蒙骗,真要让他忘情,还得假以时日,果然‘主人’没有再找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抱着岳冬等杨笑。
  
  我
  等待是一件难熬的事情,尤其是在你饥肠辘辘时,有人告诉你,你想吃的香饽饽还要再等上一刻钟才能上桌。这一刻钟就会拉伸到像一天,而我所需等待的时间是按天计算,真真的度日如年。起初为了分散猴急的心情,我利用给烟色筹备婚礼的事打发时间,可做着做着,眼前出现幻象,我仿佛是在为我和东方凌鹫布置喜堂。为此,我不时发呆傻笑,就连给烟色的喜服也做成东方凌鹫的尺寸。
  我喜欢自己动手做这些,能让穿的人感受到我的关爱,这是从人类女性身上学到的。我没娶亲,就是娶了,东方凌鹫也不会做衣服,所以我要代替娘的身份给烟色做喜服。至于我,我上面没有长辈,所以我只好给自己做婚服。能让东方凌鹫穿上我做的衣服也不失是一件快事。
  成亲乃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重中之重,由其是像我这么纯情的人。太过在意,就会苛刻。我每绣好一身嫁衣总觉不完美,丢弃在做,三日下来没少糟蹋布料,红衣堆了半间房。放眼看去我为自己骄傲,这工程量要是让人类去做,得多少绣工,多少时日才能完成。我坚信自己绝对能做个贤惠的丈夫,我一定能给东方凌鹫幸福。想到这,我又急不可耐的想见到东方凌鹫。张开感应区看看,赝品还和岳冬如胶似漆的滚在一起。我脸红的同时也在疑惑,这样真能让岳冬放弃东方凌鹫吗?
  我知道岳冬失忆对赝品很不利,我这边催得紧,赝品才打突击战,所以我再急也还得忍耐,否则就算岳冬现在说他不爱东方凌鹫,万一见到本人改了主意,我岂不前功尽弃。为了长久的幸福,只有忍一时相思。见不到本人,想想总没问题。
  我抱着新郎服,一个人开始浮想联翩。也许是看赝品和岳冬缠绵在一起的画面多了,我偶尔瞌睡时还会梦到自己和东方凌鹫温存的场面。醒后心就像被猫爪子瘙了一样,又或者难为情的傻笑。我在这种憧憬中渡过了七八天,直到 极 回来,才把我从半梦半醒中拉回现实。
  极 风尘仆仆,一脸疲惫,见到我抓住我的手不放,一句话没有就扑到我身上。光天化日,他就要行此龌龊之事?我正要怒斥他放浪的行为时,才发现他睡着了。算时间他们这会应该还在路上,可他却一个人回来,只字未说倒地,叫也叫不醒。我心中隐隐不安,看样他是累坏了,我让人先抬他去休息。我亲自迎上烟色的队伍,远远看去,他们走的悠哉,不像出事。待他们休息时,我悄悄找上 北 问他。这才知道,极 单人赶回王府是因为想起那夜我未说完的话,他觉得其中定有巨大隐情才赶回京城。北、光他们也很好奇,但现在不是告诉他们的时候,我只道:“想知道,回王府在告诉你们。”
  北、光 无奈,只得和我道别。可我回到王府后又遭到 极 的缠问,我想把话题岔开可总被他绕回。
  “你昼夜兼程,换马不换人就是为了这无所谓的事?”
  “真要无所谓,那你烦恼什么?”
  “我很烦吗?”
  “当然。成天坐立不安。”一开始 极 以为‘主人’是在为烟色烦恼。那日才知道另有其事,这他可得打听清楚。
  “我有吗?你看错了吧!我是在为烟色的喜事雀跃。”
  “那这些不合烟色尺寸的喜服又是怎么回事?看这些衣服的尺寸,最小的也是你穿的码。这稍大一些的……我们穿又显小。” 
  “美死你,谁要跟你成亲。” 我正寻思如何将这一屋子堆积如山的证据敷衍过去,不料极 突然说:“你要和东方凌鹫成亲!”
  我惊讶:“你、你、你,为什么知道?”
  极 只是把他最不想发生的事和最让他们忌讳的情敌联系在一起说出来,没想到不幸言中,心中自然是酸的。“年前,看你对他的态度就知道你对他很在意,没想到已经发展到这个阶段……你放心我们不会搞破坏的,那是蠢人才会做的事。”极 清楚,‘主人’正在兴头上,他们此时搞破坏无疑是自掘坟墓,他们没蠢到做这损人不利己的事。
  “愚蠢?”极 的保证让我猛然联想到自己近期的所作所为。“搞破坏是愚蠢的事吗?”
  “当然,一旦被发现别说做伴侣,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甚至还会被记恨。”极 见‘主人’一脸心虚,醒悟道:“你不会再做这种事吧?”
  极 所言我早就想到过,可被他直白说出,这记警钟震得我心里发颤。我吱唔难言。极 正色说:“我发誓绝对不会对外人讲。”
  我见 极 一脸诚恳,而且已被他猜出我喜欢的人是东方凌鹫,想瞒也瞒不住。既然他发誓不会外泄,干脆一吐为快,一个人闷在心里着实难受。我关闭房门,把感应区张到最大,以防赝品的耳目。做好安全工作,我才向他诉说这半年发生的事。极 听了我为爱而奋斗的艰辛过程,频频摇头:“让自己喜欢的人吃苦受罪,可不像你的作风。” 
  “用不着你提醒我也知道,为这我每天如坐针毡,夜不能寐。可要不这样他就和岳冬私奔了,我会更难受。明明是我先和东方凌鹫认识的,也是我先和他私奔的,为什么他爱的不是我?”我一个人闹变扭,心中好不服气。
  “这种事是不能分先来后到的。”
  “你是来教训我,还是来帮我想主意的!”
  极 很高兴‘主人’能与他分享不为人知的秘密,可他也哀叹,‘主人’明知他的感情,还拉着他研究如何获得东方凌鹫的心,他真不知道‘主人’是单纯,还是残忍。‘主人’的心态先放一边,这里面让他最在意的是赝品。听‘主人’的描述,赝品并不知道‘主人’是因为爱上东方凌鹫才让他去拆散他们,但这可能吗?赝品对‘主人’的执着堪称着魔,他会没洞察到‘主人’的心态?极 才不信赝品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他是赝品,他一定会将计就计,利用‘主人’的计划使东方凌鹫厌恶‘主人’。‘主人’一旦在东方凌鹫那里感情受挫,赝品必定会乘虚而入。估计这才是赝品的真正目的。极 滤清头绪后,心中嘲笑赝品的浅薄。这个计划看似是‘主人’一手策划,可赝品毕竟是直接的实施者,到时‘主人’达不成心愿,赝品也难脱干系。这可真是一个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的好时机。想到这,极 不在给‘主人’泄气,而是改鼓励,但他没有给‘主人’实质性的建议,他可不想像赝品一样被‘主人’埋怨、怨恨。如果一定要在这上面出力,他只是给‘主人’提了一个会被‘主人’感激的,小小的醒。“你就这么放心把东方凌鹫留在那个叫冷牙的人哪儿?”
  “有什么不放心的,他喜欢东方凌鹫,所以不会伤害他,而我把他变成太监,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前面不能用,难道不会用后面。”
  “后面?”我愣住,随后幡然醒悟:“你是说……他、他……不可能吧。”
  “谁也没规定,掳人的人就一定是攻方。”
  我霎时犹如五雷轰顶,身坠万丈深渊。我太大意了,忽略还有这种可能性。自从我把冷牙变成太监,他就带着东方凌鹫开始搬家。路上肯定是没时间作那鱼水之欢的事,可安顿下来后呢?我没收到那段时间的资料。我怎么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我不能在等待,我要去救我的鹫鹫。
  在我动身要去拯救东方凌鹫时,管家突然带来一个一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在门外求见。我本没心思搭理,可一开门,那人扑通跪在我脚前痛哭流涕,激动的舌头打结。“王……王爷,小人可算见到您了。”
  听声耳熟,我定睛细瞧,才认出他就是被我遗忘的杨笑,难怪我一路没寻着他,他这副尊荣太难分辨了。我很高兴他自己摸回王府,可事态紧迫我没工夫跟他叙旧。我安慰两句,想要走人,不料他却突然大喊东方凌鹫出事了。还不是一般的事,是死讯。这个噩耗令我霎时懵了,呆怔在原地。还是 极 疑惑的说了句:“这怎么可能。”我才回过神。再一详问,我才明白杨笑得知东方凌鹫死讯的时间是在我见过东方凌鹫之前,也就是说,他看到的死者是赝品安排的傀儡,为了引开居心叵测的杀手。杨笑并不知道其中隐情,他只是看到官府收殓的尸体和在草丛中找到的刻着我的名字的玉牌,才认定他就是东方凌鹫。让我奇怪的是,同玉牌一起附上的还有赝品影卫的腰牌,照杨笑描述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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