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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云总来找我,他还明确的告诉我,他没有任何所图,只想看到我,为我做些事,让我眼里有他,仅此而已。他说得出做得到,就算我主动献身,他也只是羞红脸,背过身,不敢越雷池半步。极 对柳青云的评价,他是真正的赏花人,绝对不会做出剪花关门独赏的事。光 也是破天荒的希望我让柳青云常来府里,他可不是好心,而是发现柳青云在我前后判若两人。没有我的场合,柳青云为人严谨,行事稳重,举手投足颇有大将风范。有我在的场合他就手忙脚乱,六神无主,频频出错。光 在背后笑他:“好纯情的男人。”
被他们这样调侃,我也开始注意柳青云,观察一段时间下来,发现他的确如极、光所言,他感情专一,品性纯良。而他在我这里和在外面判若两人的反应也挺有趣。因此,我把他放在趋于一般仰慕者的位置上。
柳青云的出现,无形中让我从乌鲁木达克勤、杨笑、王文宇等人身上受到的伤害,在他那里得到弥补。我和柳青云正式做了朋友,但还没到交心的地步,有些事,有些话无法跟他说。北、极、光也词穷,开导不出别的,就连一个基本的拥抱他们都不能满足我。不是他们不愿意,而是他们没那个身板。花岗岩在我怀里都能成粉末,我要想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个扎实的拥抱,他们都得成肉酱。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苦于诸多不利因素,我隔三差五还是会找赝品。
自从我向柳玉柔宣告我和赝品的暧昧关系,只要我去赝品那,赝品就让影帝歇工,而我让寝宫的傀儡把我在赝品那过夜的消息透露给柳玉柔。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气柳玉柔,最获益的人就是赝品。他夜夜都在寝宫等我,我能看出他很高兴,可我不懂,他明明知道我是在拿他当替身有什么可高兴地。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他的回答是:“只要你需要,我愿为你做任何事。”
他的话我让回去想了很久,再去他那时,已经距离上次一月有余。远远观察,赝品一人独守空房看起来很孤寂,总是对照我进出的门口发呆。也许是我太久没来,他有些失落,以为今夜也见不到人,所以当我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有些恍惚。认清不是幻觉后,喜形于色——以前他也高兴,但都在心里,这次明显表现出来。他迎上我,伸出手,眼看要碰到我的衣服,却停下收了回去。他高兴过渡,忘记变身,以前他都是变成东方凌鹫的样子才碰我。
赝品变身后才敢伸手,可我却躲开。“不用了,做你自己就好,我不需要替身。”
赝品眼中闪过一抹失落,慢慢变回原样。我不懂,我不让他做替身他有何不高兴。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见他没动地方,我才明白,他会错意。他以为我今天是来终止这场游戏,并且不再需要他,其实不然。我只是不想在自欺欺人,才不让他模仿东方凌鹫,单纯拿他当枕头也挺好。我没解释这个误会,在我把他拉到床上躺下后,他已有醒悟,所以搂我搂的特别紧。
我枕在他胸口,看着窗外静静飘下的雪花,冬天刚开始,不知春天何时才能到来。看着、看着有些伤感,我起身俯视赝品。问他:“你寂寞吗?”
赝品没有回答我,他起身,在我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搂着我,细细亲吻我的脸颊,我沉浸在他制造的温柔中,不知何时我俩对调了位置。我躺在下面,他把我整个覆盖上。这种被包围,被拥抱,相互摩擦的感觉让漂浮的心变得踏实。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真的忘却和赝品之间的矛盾,沉溺其中。
嘎——房门被慢慢推开,一个人影屹立在嘎嘎作响的门框旁。我和赝品都太投入,没注意,也没想到有人会来。不和谐的音符扰乱气氛,我俩顿时清醒,一同瞧向黑洞洞的门口。
第百六十六章 帝王星落
门扇轻轻晃动,黑洞洞的房门口空无一人。他走了,不管是为何而来,我和赝品层叠的身影只能令他退场。我们都没看到来人,可我们都知道是谁。他眼中的忧郁和在雪地中仓皇离去的样子另我的兴致一下散了。
我轻轻推拒赝品的胸膛,他会意的起身。我坐在床边慢慢整理身上微乱的衣服。与我并排而坐的赝品,眉头微锁,没有目标的盯着前方空场若有所思。我猜他是不悦被人来打扰,轻叹口气:“他比我们更寂寞。”
赝品转目瞧我,眼中訾责之气有所缓和。既然兴致散了,多留无意,我走后,赝品独自坐了一会,才追了出来。他不是来追我,而是去找岳冬。
这段时间岳冬一直都能感受到我的气息频繁出入皇宫,起初他无心理会,渐渐地他从沉痛中苏醒。怨与恨帮不了他,思量许久为了打破僵局,今夜他鼓足勇气来找我和赝品。他原以为我找赝品只是做些荒唐事,没想到却是这种情况。
岳冬退出寝宫后没有回碧竹园,那是个囚笼,他不想回去,偌大的皇宫无他容身之地,赝品是在一处山墙后找到他。
赝品见岳冬背靠山墙,抱膝坐在雪地里,满眼哀怨,好似丧家犬,顿觉不快,心道:你在做戏给谁看。赝品虽怨他,可见他衣服单薄,头顶、肩头均有积雪,蜷缩在雪地里甚是可怜,还是按捺了情绪,探身伸手去拉他起来。岳冬向后退避——他已经背靠山石,早无退避的余地,但还是做了退避的动作,并乞求般说:“放了我,我对你没用了。”
赝品顿住动作,保持拉他起来的姿势与他凝望片刻,之后抓住岳冬的胳膊强硬的把他拉起来,并说:“有没有用,不是你说了算。”
“你已如愿,还要我做甚?”多年替身的煎熬,早让岳冬一肚子苦水,这会儿正主来了他这替身怎么还是见不到天日?他不愿再被眼前人玩弄于鼓掌,半央求半挣扎道:“求你放过我。”
赝品见岳冬不知好歹,索性封了他的经脉让他四肢无力,将他扛回碧竹园,扔在卧室的地板上。
岳冬虽然下定决心去见‘主人’和赝品,可心中没底,为了提高缓解僵局的几率,他刻意只穿单衣,让自己在这数九寒天看起来惹人同情。通往寝宫的路上虽没人拦他,可在屋外心生怯意,踌躇很久才进去,后又在雪地里坐了一阵,衣服早被雪打透。
赝品把他扔在地上,伸手去脱他的湿衣,被岳冬误会不肯顺从。赝品和‘主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改观,却被这厮搅局,现在还得他来伺候他,赝品因这些烦闷执拗的不肯对岳冬说明。好意也变成恶意,脱衣变成撕衣。而岳冬,本想在今夜给自己寻找一条出路,觅一丝希望,不想希望没找到,招来羞辱——他认为赝品是在羞辱他。他手脚能动,却使不出力量,他的抵抗显得毫无作用,反添耻辱。力不从心,令他心酸,眼中泛起雾气。
赝品不顾岳冬感受,撕光他的衣服,从柱子上扯下一块帷幔胡乱地把岳冬从头到脚擦了一遍。之后把他抱上床,给他盖上被子,不在碰他。至此,岳冬才醒悟赝品的用意。可这点恩惠抵不过他对他的伤害,岳冬还是难掩悲痛的落泪。他的发在赝品给他擦拭时解开,此刻侧卧的他被发丝遮挡了大半张脸,脸庞被发丝柔化后更显楚楚可怜。
赝品见岳冬蜷缩在被子里抽泣,嘴里还不断的念叨:“你到何事才肯放过我。”赝品冷漠的扫了他一眼转身走人。临出卧室门时,对岳冬说:“你要是没别的话说,还是当哑巴的好。”
赝品一时有感而发的气话,不想日后真应验了,岳冬又成了哑巴。算了,就当涂个清静,但岳冬的去留确实是个问题。赝品思量半天,终于做出一个两全的方案。他在京外修了间寺庙,明为祭奠在这次讨伐突厥战役中死去的人,其实是把岳冬秘藏在此。岳冬不是想脱离皇宫,脱离现在的生活吗。那就带发出家,赝品承诺不再碰他,在一定的范围内给他自由活动的空间。赝品自认对岳冬对‘主人’都能交代的过去,可在当事人看来,只能算差强人意。
岳冬在庙里隐居,人是平静下来,可整日没有一点笑模样,死气沉沉。某日我不经意的向赝品提及此事,赝品放在心上。过一阵,我再见岳冬时,发现他有了点笑容,虽然很淡,但那是发自内心,充满希望的笑。我很好奇,暗中观察,发现岳冬多了一个毛病,每天早晨他都会花许多时间翻看自己的头发。我原以为他是闲得发慌,后来才发现他是在找白头发。他花大量时间找出它们并没拔掉,细细记下根数。慢慢我明白了,他之所以重获希望是看到白发,认为自己也会衰老,会死亡。我问赝品:“这又是你干的?”他直言不讳:“是。”
希望是多么美妙的事,可岳冬的希望却令我揪心。有时我很想成全他,省得他天天去数又长了几根白发。每每想让他如愿时,我总会想起另一个人。
我收集与东方凌鹫有关的一切,这是我的新癖好,我得不到东方凌鹫的人,至少他用过的,尤其是和我一同使用过的物件都得是我的,小到一针一线,大到岭南王府,更不要说岳冬曾是东方凌鹫的挚爱,我的熟识。就这样岳冬在我的私心下,长居寺院。
我估算着东方凌鹫的孩子何时出生。东方凌鹫不方便抛头露面,直接影响他的生计。我担心他家又添新口令他太过辛劳,暗中给他送去财物。没想到,我再次探望他时,已是人去屋空。桌上留有我偷偷送予的他财物,上面落满尘埃——我直接送去财物一是周济他,二是试探他对我的抵触情绪还有多少,现在看来我们连做朋友都是无望。
东方凌鹫为了躲我甚至不顾妻子刚刚产子,身子羸弱,孩子上小。这一折腾大人小孩都折腾出了病,着急受累的还是他。他绝了我的好意,我本想冷眼旁观,最终还是不忍心见他眼窝深陷,面容憔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有钱有势,任何事都能办到。我不能出面,就让其他人替我出面帮助东方凌鹫。他想彻底摆脱我,那是不可能的。东方凌鹫离开岭南,在别处安身,由于我的暗中援助使他少受了不少欺生的起,日子也慢慢好了起来,可他怕惹麻烦所以过的很低调,只求温饱,以至我给他制造的高薪机会他都放弃了。他这种平庸市民的心态让我又气又恨又心痛。回头想想,都是我造成的,我又怎能怨他。
一晃过了几年,某日我趁他们全家不在时偷偷进入他家,在那里静静体会他的生活。这是一个不大却很温馨的家。郭娟持家有道,屋中设施粗糙却很整洁,但我还是在床头夹缝处拾到一根白发,那是东方凌鹫的。他已经到了生白发的年纪,鬓角能明显看出缕缕银丝。我对照那根头发发呆许久,直到察觉他们回来,才悄然退去。
回府后,我专门找个盒子装那根白头发。收好后,心理又觉不是滋味,为何我非得保存白发,留把黑的多好。心有不甘,某日又去收集黑发。我不想捡垃圾似的从地上捡头发,还得区分那根是东方凌鹫,那根是郭娟的。入夜,我趁他们熟睡之际,直接从东方凌鹫头上剪了一缕下来。谁曾想,第二天东方凌鹫洗头,摸到后脑勺上秃了一块,凭手感明显不是自然脱落形成的斑秃。为这他毅然决然搬了家——气死我了!
搬吧!搬吧!你搬到哪我都找得到。
斗转星移,一晃过去三十年。我和东方凌鹫一直纠缠不清,期间还发生许多别的事,有几件可圈可点。
第一件
自从夜姬进府后,王妃遭到王爷冷遇的消息不知从何时悄然传开。被人问多了让我很不爽,这都怨夜姬一到晚上就弹那些悲切切的琴,跳那些凄凉凉的舞。傀儡不睡觉,闲来无事可以理解。我心情低落,她弹的哀调很映我心,也就没理她。不想后果这般严重,严重到我不能放任不管。
某夜,我见她又在踏水起舞,上去警告她要跳关起门在房里跳,大晚上在荷花池上蹦跶什么,还一身白衣,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府出了冤魂——其实不然,人家也似嫦娥下凡,可我总不能夸赞一个傀儡,这多掉价。我出现的突然,话还来不急说,夜姬受到惊吓,气场紊乱径直掉到水里。我只好等她爬上岸在训诫她,不想她通体湿透,白色的薄纱紧贴身体勾绘出柔美诱人的曲线。她顿时面红耳赤,双手护住若隐若现的胸脯,可护得了上边护不了下边,很是尴尬。她那窘迫的样子更显诱人,我却无动于衷,把话训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夜姬老实了,我该舒坦,可心里多了个疙瘩。反复琢磨那日的情形,她是我妃子,别说全身湿透,就算光照也属正常,她那反应好似我是登徒子。我对此很不满,又不好找她理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想就这样算了,哪知另有内幕。
我和柳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