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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冬再次往下掉,这种频繁失衡是表示我的问题让他很费神、很紧张吗?
“我……”岳冬自己也发现了,他显得心虚。
我突然揪住他的胸襟,猛地往下按他,他大骇抓住我的手,我俩垂直往下冲,在撞上地面前我放慢速度,让他像片羽毛一样轻轻落地,毫发无伤。
站在地面,我对他说:“在这你就能安心说话了。”
“嗯。”岳冬惊魂未定的点头,收回翅膀,缓口气对我小声言道:“那时……我怕黑,天没亮又不敢回去,就在附近盘旋,见下面有火光就降落到附近。那里有三辆车,车上的人在休息,火堆旁有人值夜,看起来很不友善,我就没惊动他们,在树林里望着他们的篝火和他们一起等天亮。黎明前大概半个时辰左右,有个男人睡醒,开始抱怨这活辛苦,起初我没在意,可他说车上的人到了地方也是个死,不如先慰劳一下他,反正吸血鬼要的只是血。我这才明白他们是给吸血鬼运送血源的人口贩子,而车上的人都是被他们抓来的。男人从车上拉下一个女人,所有人都被女人的挣扎声惊醒,我实在看不下去他在那么多人面前对一个女人……还有车上的人,都还那么年轻就要被送去当吸血鬼的食物。”
“所以你就挺身而出,杀死了那些人口贩子,救了车上的人?”
“……是。”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为这事责怪你。后来呢?区区几个人口贩子就把你搞得这么狼狈?”
“我放了车上的人,可还没等他们离开,就出现四个吸血鬼将我们包围。看他们的眼睛和打扮都是贵族。他们说我不该饱汉不知饿汉饥,放走他们的食物,当着我的面就去吸食那些人的血,还说了很多挑衅的话,甚至还想吸我的血,我忍不住就和他们打起来。很快又飞来一个吸血鬼,我们都以为他是来猎食的,没想到他打了另外一个吸血鬼,而那个吸血鬼之前抓着一个女人正要咬她的脖子。”
“争食吗?”
“那时我也来不及想原因,见第五个吸血鬼去抓那个女人,我就冲了过去撞开他,没想到那个女人趴在地上大喊了一声:比尔。”
“比……尔?什么意思,人名吗?”
“应该是,其他四个吸血鬼因这一幕笑了起来。其中一个见第五个吸血鬼是黑眼说他:‘嗅你的味道变身也就两三个月,你是谁的附属品?这么没规矩敢对贵族动手。’另一个嘲笑他:‘她是你的情人吧,你还没有能力把人类变成吸血鬼,不如让我来成全你们’。就因为这话,那四个贵族都只攻击这个女人,其他人类有了逃跑的机会。我和那个叫比尔的吸血鬼暂时成了同一战线,可他是下级吸血鬼,对付不了贵族,我也很难同时对付四个吸血鬼。幸而我们的打斗引来山后的血猎,他们杀死了一个贵族,可他们分不清我、比尔和其他三个吸血鬼不是一路的,我们全成了他们射杀的目标……”
岳冬详详细细,绘声绘色的讲述之后发生的事。“……那个穿黑衣的人说认识我,说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可他遮罩脸,身为吸血鬼却成为血猎,我觉得这个人很不简单,而且天也亮了,正打算回法斯兰堡时,没想到你亲自来找我,之后的事你都知道。”
“真精彩。”听得我目瞪口呆,我不得不拍手赞扬,“看你平时沉默寡言,没想到这么会叙事,连他们的话都复述出来。那时我不去找你,你真的会回来?”
岳冬颇费唇舌,详加描述就是想用精彩的内容分散‘主人’的注意力,没想到‘主人’还是揪着这件事不放。岳冬发现今日的‘主人’与平日真的不同,甚至让他产生错觉,从‘主人’身上看到赝品的影子。不管他那时是怎么想的,这会儿他只能说:“会。”
我思索一会,轻轻的点点头。“好吧,既然还有这种事,那就去找那个女人,她身上一定还有故事。”
“我们不回法斯兰堡了?”
“我改主意了,我现在对这里充满好奇,不回落魂岛,也就不用理会你身上的封印。”
“……”岳冬隐忧,‘主人’的话倒像平日的作风,可表情没有半点好奇,兴奋。岳冬感觉自己即丢了西瓜,也没捡到芝麻。
“怎么,你不高兴吗?”我紧盯岳冬。
“没有。”
没有才怪。你若不是想逃又何必在乎封印的限制,亏我那么担心你,结果你还是害怕我,想离开我。我见他被我盯的越发胆怯,扯出一抹笑意对他说:“天黑了,该休息了。”
“……唉?”岳冬是注意到夕阳沉到远山后面,光线暗了许多,可离休息时间还早,而且这是荒地。
我:“太阳刚落山,现在睡觉早了点。我们先做点晚上做的事。”
岳冬不知何意,无法回答。直到他发现‘主人’贴近他,朝他唇上凑过来,真是要吻他。岳冬受惊般后退。
没吻着,我一把抓住岳冬的胳膊阻止他继续退避,隐含威逼意味的问他:“为何要躲?在落魂岛时你不是很热情吗。”
岳冬僵愣住。
“那时我没心情,现在我做好准备,接受你的安慰。”
也许‘主人’并没有用力,可岳冬的胳膊真的被抓痛了。这是他自己播的种,在他不在需要后发了芽,他该怎么办?
胳膊被牢牢钳制住,后脑也被‘主人’用手勾住,这一次他无法在回避。为何‘主人’的吻和赝品冷怒时的吻那般像,让他觉得痛。
第百七十一章 令人叹息的新乐章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像喜欢烟色那样喜欢你,如今环境变了。全新的世界,全新的身份,就像你说的也许我们之间也该有新的开始。”
岳冬不在拒绝我,甚至自己解开衣带,顺从的被我压在地上,可他眼中没有在落魂岛时的热情、激进,而是黯然、忧伤。人类常说欲拒还迎比投怀送抱更有诱惑力。此刻他是在引诱我?还是真实心境的写照?
敞开的衣衫下,是一具没有一丝赘肉的身躯。从脖子一直抚摸到腰侧,触感光滑细腻,富有韧性。这就是赝品制造的傀儡,完美的体魄,挑不出一丝瑕疵。我从脖子开始吻起,辗转至胸膛。岳冬也若有若无的回应我。我的发丝缠住他一只手按在身体一侧。赝品经常这么做,有时还按住他两只手,尤其是在岳冬快要达到高潮时常发生,他总是引得岳冬全身颤抖、哭泣,我认为那是兴奋所至。如今,裤子还没脱,前奏刚刚开始,岳冬为何就开始落泪?
“为什么哭?我做的不好吗?”我停下动作,俯视侧头垂泪的岳冬。
岳冬没有看我,始终望着停在他手指上的夜光蝶,那是我为他制造的。他怕黑我就从自己的身体分裂出数十只夜光蝶为他照明。
岳冬也说不上为何心酸,这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得到了,可他看着那些发着淡淡清冷色蓝光的蝴蝶,他不知不觉就落了泪。
我:“你……根本就不愿意。”
岳冬依旧沉默,我等待许久,他才哽咽低语:“他抱我是为了让你嫉妒,他看我时心里想的是你。你抱我又是为了什么?你心里想的又是谁?”
我愣住。岳冬的离开让我如坠雾里,此时此刻岳冬的话让我猛然清醒。赝品数日来对他的好只是在利用他,他又怎会觉得幸福。身边到处都是对他不怀好意的吸血鬼,他又怎会高兴。冒着被吸血鬼追食的风险逃走,也比留在法斯兰堡,夹在我和赝品中间受气要好过。抱着这种心情,他又怎会向我们求救。我真该死!
“对不起。”我慌忙起身,发丝也从他手腕松开。见他衣衫大敞的躺在地上,更觉自己过分,赶忙去给他合上衣服。我的道歉引得岳冬更加伤心,他紧握合起的衣襟,鞠着身子坐在地上抽泣。
“我真的很害怕……很多事……都让我不安……我真的是迫不得已……”
“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我搂他入怀,安慰:“是我不好,没考虑你的处境。”
岳冬一定知道我是因为他出走的事生气,才这么对待他。其实我自己也才注意到,诸多的不顺让我莫名烦躁,他的逃离和掩饰成了郁闷情绪的爆发点,我不是真的想和他做那鱼水之欢的事。我让岳冬在我怀中尽情释放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
眼泪不能换取赝品的同情,但在‘主人’这里非常有效,所以岳冬让自己流下更多令人心碎的眼泪。
——
夜幕降临的法斯兰堡,吸血鬼从沉睡中苏醒,一个个蠢蠢欲动。该隐向赝品请示,他们的血不足,需要到外面摄取。赝品准了,并告诉该隐,可以让吸血鬼返回自己的住处。该让‘主人’见的都见了,该表演的也都表演了。‘主人’对吸血鬼的能力出现负面情绪,这些他早就预见,也被他及时平息,但人多口杂,避免再生是非,还是让他们散去。
得到恩准,该隐没有马上下去传令。他睡醒后,他的宠物蝙蝠告诉他有不速之客在他睡觉时到访。该隐知道白和赝品颇有渊源,这次他们又谈了许久,那时他在睡觉,没听到内容。赝品一到这里,他就汇报了白背叛血族的事,赝品对此只说了一句:“随他去吧。”这让该隐十分恼火。他很想知道,白来这里找赝品干什么。他刚问起此事,赝品就提到黎明前他的手下偷偷溜出去,觅食不成还死了一个,让他管好自己的事。听了这话该隐更加气闷,从赝品那回来便打了挑头出去的吸血鬼,问清情况后,知道那些人的装备都是用来对付吸血鬼的。从数量和作战实力上看,是一支有规模的血猎,据他所知,一般群组血猎也就十人左右,这次这么多血猎聚集在一起,恐怕来意不善,该隐让住在那个方向的吸血鬼回家时顺道找到那些人,杀了他们,但不要全部杀死,留下几个活口以便警告人类,他们的行动是多么愚蠢。
吸血鬼们也不愿意和‘主人’住在一个屋檐下。被批准回家,又可以饱餐一顿,吸血鬼们群起而飞,飞向四面八方。该隐也出去了,他要借觅食的机会,会一会白。
该隐的速度比白快许多,就算晚出发十几分钟也能追的上。而白在太阳一落下就立刻离开法斯兰堡,他没想到吸血鬼会在不久后出来,加上他心事重重,飞得也不快,等他发现自己被跟踪时,已经甩不掉该隐。
白的住处在东南,伊斯坦丁堡在东北。这两点和西方的法斯兰堡连成一个不等边的三角形,他要回家找王文宇,所以他的飞行路线无法与威廉他们相遇,但和从南边海岸飞回来的‘主人’恰巧在一条线上。
白发现该隐在他后面时,也感到前方有莫名强大的气场。他居高临下,地面又是平川很容易瞧见地上的情况。前后都是让他不爽的人,后面那个铁定对他没好意,前面的还是个未知数,而且‘主人’本身关系到王文宇的性命,他没过多考虑,立刻降了下去。
岳冬面朝外,头枕在我腿上,人已经平静下来,但身子依旧蜷缩着。我摸着他的头,思索该如何让他放松心情。
我问他:“你是不是很想回到人类世界。”
一直闭着眼的岳冬,微微睁开双眼,视线发直,片刻后声音倦怠道:“我不是人,回不去了。”
“如果你想,就能回去。”
岳冬死气沉沉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不及表态,随风而至的白色身影打断他的思路。
白的到来即在我预料之中,也在我预料之外。我察觉有吸血鬼靠近,但没想到是他。早晨刚跟王文宇见过,晚上就遇见白。毫无心理准备,吃了一惊。岳冬猛然从我腿上坐起,白的颜色令他惊愕。
白比白人都白,真如同雪雕出来一般。因为是晚上,他不需要用斗篷的帽子遮住脸,那双血红的眼睛被白色的肌肤衬托的更加鲜艳,甚至骇人。
“你……真的好白。”这是我再次见到白的第一感受,说完立刻后悔,我的评价似乎让当事人不快。
白见‘主人’多年之后的处事态度还是老样子,心情更糟,又见岳冬和他依偎在一起——岳冬只是把衣服合上,之后伤心至今,所以他突然起身衣服散开了,引人遐想。白不明白,难道现在的赝品连这种事也能接纳?
岳冬衣冠不整,白的眼神更像在指控我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而事实我们也确实做了,但没做完。想解释,又觉越抹越黑,干脆打招呼岔过去:“嗨!好久不见……”
也许是我的开场白没说好,白瞪着我不发一语,眼见要冷场,随后而至的该隐打破局面。
白瞥了眼该隐,终于对我冷冷的“哼”了一声飞走了。
遭人白眼,我当场傻眼,随后恼火:“莫名其妙。我又没招惹你。”我冲白飞走的方向抱怨。就算我和岳冬真做了他想的事,他管得着吗!
“你看什么!”白头也不回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