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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情况和当初如出一辙。神知道他做过的一切,谁能保证神不是在用他做过的事来戏弄他。说不定神已经进化完,王文宇黑掉的太虚幻境是神所为,只为让他相信他还没进化完,‘主人’还有回来的希望。
赝品从不相信报应,他只相信实力。如今,他的实力在神面前不堪一击,往日他所造的恶业,如今遭到报应。
选择神,等于要亲手杀掉‘主人’。
选择‘主人’,他就要冒‘主人’怨恨他的风险,最糟的是,这一切很可能都是神编排的骗局。
他该怎么办?他该相信什么?他该如何选择?
第百七十八章 决战 哀歌
法斯兰堡的上空阴晴不定,似在嘲笑命运的悲欢离合。
威廉从懂事起就以消灭该隐为目标,如今终要得偿所愿,却已物是人非。他不懂岳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身上散发着吸血鬼的气味?为何成为他的敌人?威廉想知道原因,可岳冬只远远的露了一面,就避而不见。
狼人对岳冬的羞辱还是早上的事,傍晚见到狼人的岳冬只有厌恶和背脊发寒。他哪会和威廉面对面的谈判,赝品的忠告深深烙在他心里。不管赝品目的何在,狼人的行为已经证实,那些话是事实。岳冬与威廉相处也有一段时间,威廉作为人类时对他的好感就很直接——也许这是西方人的直率、坦诚。威廉变成野兽后是否还能理智的尊重他的选择,他一点把握都没有。他害怕昨晚的事情再度发生,所以狼人必须消失。
岳冬虽然成为吸血鬼,但对吸血鬼也没好感,就因为吸血鬼攻击他,他才会落入狼人手里,两边都是让他深恶痛绝的东西,自然要让他们打个两败俱伤。他不能把这意图表现出来,他甚至对吸血鬼们说,在消灭狼人的战斗中谁表现出色,他就原谅谁。吸血鬼都很识时务,除了该隐的子女,但他们也无法违抗岳冬,不懂明哲保身,下场就是死。
既然别人可以欺骗他,他为何不能利用别人。吸血鬼的数量在他猎杀该隐时有所折损,狼人的反击比他预计的要快,天没有黑透,阳光在云层中捉迷藏,时有时无,这对吸血鬼不利。
法斯兰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阻止狼人拆毁城堡,撑到天黑总还办得到。岳冬熟读的兵法在这场非人类的战斗中用的淋漓尽致。他让拥有异能可以远距离攻击的吸血鬼站在窗户和门的暗影里,阻止狼人入侵。另外,留下一处通道,专门引诱狼人进来,让善于近身攻击的吸血鬼与它们搏斗。为了扰乱威廉的军心,他还刻意在云遮日的时候显身,让威廉看到他。威廉不是喜欢他吗,吸血鬼又不能暴露在阳光下,他就赌威廉会为了保全他而不拆毁法斯兰堡。另外,他还让吸血鬼在和威廉接触时,告知该隐以死,现在的吸血鬼王是他,他要向狼人讨回所有的屈辱。
时局变化高深莫测,威廉听得不明不白。他见不到岳冬,只好在战斗中,逼问吸血鬼。岳冬的命令,如果威廉刨根问底,在吊足他胃口后告诉他。岳冬的遭遇令威廉震惊,他没想到自己的善举反而再次伤害了岳冬,他更没想到被他咬过的人除了继承他的力量,还会继承他的情感,而这情感在变身后会失控。威廉害怕这是真的,向他的卫队长莫尔斯求证。
莫尔斯变身后惊觉自己受到威廉情感的影响,当时威廉急于重整旗鼓,讨伐该隐,没时间让他们沟通这些。如今发生那种事,威廉又向他求证,莫尔斯只得承认他心中也有了岳冬的影子。
身受打击的威廉悔不当初,他的懊悔之声影响到军队的士气。
莫尔斯之所以承认,是怕还会上演同样的事,早让威廉知道早作防范。另外,就他个人的感觉只要定力强,分得清这份爱慕之心是威廉的不是他的,他能理智的面对岳冬。话虽然这么说,万众并非一心,到了月圆之夜谁也不敢保证还能存有理智。威廉心痛之余,仰天长啸,警告所有狼人,谁都不许接近岳冬,他们的敌人只有该隐的旧部。天还没黑,威廉不敢按原计划挖塌法斯兰堡,是他逼得岳冬变成吸血鬼,不能再让他饱受烈日灼伤之苦。威廉心很乱,该如何处理岳冬他还没有想好,但是其余的吸血鬼必须铲除。
狼人的悲伤化为力量,吸血鬼为守家园和性命也拼死一搏,双方斗志越盛,战况越惨烈,这就是岳冬要的效果。岳冬并不怕阳光,他虽然得到该隐的力量,但傀儡的体质依旧能让他活在阳光下,银对他也无效。真可悲,他想报仇,可他更想以死解脱,结果活的越发皮实。岳冬站在窗前,看着最后一缕阳光沉入地平线下,黑暗使战火烧的更旺。吸血鬼可以飞出去,狼人的优势只剩下数量上的。如果吸血鬼逃走,狼人无计可施,可他们没有,岳冬的命令要把狼人斩尽杀绝。
吸血鬼远程攻击狼人是有一定的范围。军人的适应力要比老百姓强,狼人军队在赶往法斯兰堡的路上渐渐习惯变身,理智与野性并存,他们使用獠牙的同时也使用武器。这场仗双方都以消灭对方为己任,各有优势,谁胜谁负一时难以分辨。
——神域
赝品将液态水晶带回,虽然能塞进神所在的顶层,但体积巨大,很占地方,赝品就把它留在更宽敞的下一层。神没有急于要他处理,而是让他观赏吸血鬼与狼人的巅峰之战。神避重就轻的态度,让人很难想象楼下的生物是危及他安全的必除之物。这是虚张声势,故作镇定,还是从头至尾都是个骗局?赝品不在纠结,他表里如一,平静的很。
神在观赏战况,可也一直暗暗观察赝品。他知道赝品在海上纠结许久,但没得出明确的结论。甚至萌生,跟着感觉走的懦弱想法。感觉与感情是分不开的,现在赝品封闭情绪,是因为之前的矛盾情绪已经让他无法做出判断,只有回归平静,一切从头开始。不管这是不是明智之举,都表示赝品在犹豫,既然如此就在给他明确一下现状。于是神开口:“这种单纯的复仇战真是无趣,你说如果在出现第三股势力,他们会怎样?”
赝品对提议不为所动,淡然处之。“无非就是强者生存,或者暂时的一致对外。”
“说得好。那就让事实来证明是那种情况。”神见赝品还是没有情绪波动,将一部分神兽、魔兽、妖精们转移到法斯兰堡的战场中。
毫无预兆的第三方势力突显,顿时惊骇吸血鬼和狼人。局势被改写,原本号称空中霸王的吸血鬼受到神兽的威胁。神不要速战速决,所以青龙、朱雀并没有要他们的命,而是控制天空防止他们逃走,对付的吸血鬼的是妖精,而对付狼人的是魔兽。
天空被青龙搅动的呼啸作响,气流混乱的让吸血鬼无法在空中保持平衡。青龙摆尾扫掉法斯兰堡的顶部。没有房顶,岳冬对夜空一目了然。那些庞然大物令他叹为观止,但没为惊愕,面它们的攻击,他比任何狼人或吸血鬼都镇定。能干出这种事的无非就是‘主人’或赝品。他早已习惯成为别人游戏中的棋子,所以他木然的看着这一切。
威廉可没岳冬那么淡定,吸血鬼受到妖精的袭击可以,但狼人受到魔兽的攻击就不行。双方都遭到来历不明的生物的突袭,威廉感到事情不对劲。他回想,不断回想,虽说死亡天使(神)是为了帮他,可过往发生的种种让他有一种被人利用的感觉。他急于见到岳冬,突破重重阻碍往堡顶上窜。之前他没有这么做是因为真相让他没有颜面见岳冬,也没想好见到后该如何是好。道歉?还是让岳冬杀了他,以解心头之恨?他是伊斯坦丁的王子,他不能为了个人而耽误大局,所以他集中精神全力讨伐吸血鬼,但现在不同了。他必须抛开之前的芥蒂,找到岳冬,必要时也得同仇敌忾。
威廉好不容易跃到法斯兰堡的最上层,惊见岳冬对照一个妖精直愣愣的发呆。一路上来他见不少强悍的吸血鬼都丧命在这种小东西手里,他害怕岳冬有危险,也没细想岳冬为何呆愣不动,在他腾空跃起,冲向岳冬时,一股外力改变他空中的航道,他被冲击出法斯兰堡,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魔兽阻止威廉靠近岳冬时带起的气流,把失神的岳冬卷倒。跌坐在地的岳冬也没再站起来,就那样呆愣愣的坐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
全都死了。妖精让他看到李宏德、乃至整个京城被毁灭的过程。他的亲人都在那里,就算不曾相认,就算多年没有来往,毕竟还是他的亲人。他一度认为那已经不是他的家乡,可看到覆灭的场面才知道,原来他还是在乎它。没了,这次真的没了。他之前做的努力无非就是期盼家人平安,如今他真的成了无家可归、孤家寡人。他该恨,该怨,可他此时没有怨恨,没有愤怒,只觉得好冷,好孤单,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张开背后的翅膀,将蜷缩的身体紧紧包裹住,无力理会外面的纷争。
谁也没有攻击岳冬,因为神要他活着,活在痛苦中,唯有这样才能警示赝品。可惜,赝品依旧心如止水,对眼前的悲痛视而不见。神不是要赝品怜悯岳冬,而是要提醒他,是谁一而再再而三造成岳冬的不幸,是谁在伤害这个世界。赝品是聪明人,不会不懂他的用意,但赝品对这一切不为所动,没有情绪,没有思绪,神无法知晓赝品的打算。神猜测,要么赝品识时务,认清局势,不会在为这种事动摇;要么他在逃避,他在隐藏,他不敢去想。神一直在揣摩赝品的心思,既然旁敲侧击没有结论,那就直接进入正题。
神和赝品来到下一层。神张开了一个直径十人高的太虚幻境的入口,在入口前又蒙了一层灰色的物质,只要水晶球接触那个物质就会被转化,变成雾状吸进太虚幻境,而让水晶球自愿接受转换的这一步就是赝品的工作。神无法掌控水晶球,但赝品的命令会让神的力量对水晶球起作用。
在赝品的命令下,水晶球接受被转化的工序,由于体积很大,需要一段时间。在这期间,房间里很安静,赝品专注于水晶球的逐渐缩小,神则盯着赝品。双方都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一切都平稳的进行着,直至水晶球最后一点化入太虚幻境。赝品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变化,那是离别的黯然。他会惆怅才正常,之前的冷静才不和谐。
神赞许:“做的好。”
赝品收回凝视太虚幻境的目光,回身对神说:“如果你满意请给我奖励。”
“奖励?你想要什么?”
“你知道的。”
的确,当赝品有了思绪,有了渴望时,神就能察觉他想要什么。神露出蛊惑的微笑,向赝品伸出手,赝品走近他。神的唇轻轻的在赝品的唇上碰了一下。赝品并不满足于此,他伸出手搂住神,由被动浅吻改为主动深吻。神没拒绝,但也没像赝品闭目投入。这一吻的时间还蛮长的,神能察觉赝品微妙的心情。他之前的镇定确实很大程度上都是在硬撑,现在事实已经坐定,与其说他是在吻神,不如说他是在吻‘主人’,他在和‘主人’做告别。这就是神体会到的,赝品的心境。然而,在赝品恋恋不舍的与他的唇分离时。嘭,的一声,赝品被弹开,一个透明物将两人隔离开。
赝品难掩哀伤,而神阴沉下脸,谁也不想被囚禁起来。
“这才是你的决定。”神被困在一个不大的圆球中。
赝品面色上终于袒露心情,他哽咽开口:“我以为我可以接受任何状态的‘主人’,可我错了。我可以不在乎‘主人’的样子,可我在乎‘主人’的心。你只是‘主人’的一部分。虽然你说过看在我能力的份上允许我留在身边,这对我确实是个诱惑。可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我同样还是会被抛弃,或者根本就不用到那一天。你神通广大,却心胸狭窄,你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辱没过你的人事物,更何况是我。”
“哼。你到有自知之明,所以就把它藏到体内。赌我会不会发现,如果我没发现你就可以偷袭我。如果我发现,至少你还可以用他保身。刚刚那一吻你不是向‘主人’告别,而是让我疏于防范。”
赝品摇头:“你太强大了,我也许会失败,所以我是真的在做最后的吻别。”
“原来我是被你破釜沉舟的情绪给误导了。”
“这水晶球只有原先的百分之一,球壁虽薄,但作用是一样的。”其实赝品也不确定这么薄的水晶球能否困住神,又或者它根本就是一个骗局,毫无作用。
“这就是你的打算,我要想出来只能完成进化自己解除它。”
“是。”
“真是好计划,可是……”神一改阴霾的面目,得意道:“你以为我真自负到会让自己冒险。”
说话间,赝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