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走就不走,反正我也没目标,于是我就住在男孩家里。
“行呀!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是他们的评价,男孩也对我另眼相看,追着我问是怎么练成的。我说是天生的,他丧气的说:“好羡慕呀!天生神力,这是后天怎么努力也达不到的。”
我笑了笑,没在说什么,夜晚的草原一片欢声笑语,招待客人的篝火晚宴自是少不了。
一连数日,我看着这家人早上放牧,晚上其乐融融的相聚在一起,好生羡慕,好不凄凉。
他们对我很好,很热情,可这份热情只限于对人类的我,如果我去掉伪装会怎么样?韵量很久,我没有付出行动,我不想破坏这种气氛。
今夜,他们又宰了一头羊烤着吃,整个过程我都看在眼里,再看看他们饲养的其它牲畜。它们被人看护,被人豢养,不必担心天敌的猎杀,不必忧心冬天饥寒交迫,它们可以无忧无虑过完它们最美好的时光,而代价是被饲主一刀捅死,献出自己的一切。
“……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你要安逸的生活,就要付出相应的报酬。”
这是谁说的话,我记不起来了,可我笑了,我觉得自己好傻,为何要钻牛角尖自寻烦恼,只要我一直披着这张人皮,我就是人,我所喜欢的人依旧会围在我身边。
什么是高明的伪装,就是到对方死去也不让对方看穿,那就是高明。
只要我不显形,我依旧可以拥有现在的一切。至于那些盲目的狂热者,我并没强迫他们迷恋我,就让他们继续为我这个神话痴狂吧!我付出美貌让他们瞻仰,我展示出神迹供他们憧憬,我使他们的人生不在乏味,所以我从他们身上抽取一些血作为报酬也是应当的。
世上没有白看的戏,也没有白吃的饭,我们各取所需不是很好。何况人养家畜用来食用,而我养人用来食用这很合理,而且我只是要他们的血又不是要他们的命。
就算是要命,我是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我有权享有一切。
其实这个道理早在六十年前不就想到了,为何现在还要迷茫?不值,不值。都怪赝品把我带到了歧途。
郁结解开的豁然开朗,感觉真好!
仰望绚丽的星空,我的心情舒畅很多。我决定回家,我走了大半个月烟色一定很担心。
在我意识到需要回家时,他们去请什么全国最强的勇士的人回来了。我还以为他们真的是去请勇士,原来是去搬兵。
在我被突厥兵团团围住时,我看了眼招待我多日的家庭。男孩很是不解的问父母这是为何,他父母却似难言的回避。
我理解,像我这么来历不明,身手了得的人自然会惹人怀疑,所以我不怪他们。反而要感谢他们,人与人之间都可以相互猜忌、欺骗、残杀,我插一手又有何妨。
我笑了,笑得艳丽而鬼魅,另所有人都不寒而慄。
要突破这人墙的包围对我来说易如反掌,可偏偏这带兵的头认出我的身份。
伤脑筋,太出名就是麻烦,这个军官是当年两国交战时,突厥参战将领之一,他认得我,可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如果他针对我个人也就算了,我照走不无,可他把我和我住的国家联系在一起,这就有问题了。我不想因此引发战争,我要维护我牧场中食物们的安全。
解决的方法迅速在我脑中产生两种:一、我同他走,到他们的国都在随机应变;二、杀掉这里所有的人,死无对证。反正这里的人不喜欢我,我也没必要顾惜这几千人的性命。
方案形成后,我又疑惑了。我怎么变得这么冷酷?不是发誓不再杀人了?——嗜血的魔物果然不可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带头的将领见我沉默无语,更近一步还算客气的催促我,我从迷茫中醒来,看着几步之遥的他,我突然问:“我漂亮吗?”
意料之外的提问令周围的人都愣住,我也惊诧自己的问题,难道我疯了不成?可话已经出口,反而变得坚定、执着,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我上前两步,与他咫尺之近更加邪魅的盯着身材与我同高的他轻轻的问:“喜欢我吗?”
我紧紧的盯着他的双眼,锁住他的视线,让他无法回避我。
我将那个二选一的解决方式变相的丢给他,他的回答将决定我的选择。我知道这并不公平,只凭他一人的抉择就要决定这里所有人的生死,可人不就是这样吗。强者主宰一切,否则也不会有阶级之分。今天我拥有毁灭一切的能力,我就可以主宰他们的生死。
我凑的更近,近到可以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我压低声音用只有他能听到的音量蛊惑般地说:“想要我吗?”
他随着我的逼近,身子越发僵硬,被我锁定的双眼透露着慌乱,额头也渗出细汗。
他究竟是为我的美貌所动?还是感受到死亡的气息而恐惧?
我用透明的分体化为利刃,悄然环上所有人的脖子,只要他一句话或一个表示厌恶的动作,所有的头颅都将在同时落地,鲜血必将从他们的颈部喷出。
饱餐一顿在回去没什么不好。
“……”男人吃力的张了张嘴,一阵混有青草芳香的清风刮过,让本来就从嗓子中挤出来的声音更加不清晰,可我还是听到了。
第八十四章 烟色与岳冬·困惑
京城
逍遥王逼宫谋反的话题,人们从半个月前的心照不宣,慢慢演变成窃窃私语,结党之臣无不碰头讨论时局。猜疑的论点也变得广泛,原因是朝中重臣之中有几个是赝品的傀儡,他们未接到赝品进一步指示,全都保持沉默避世不见客,这更加引起不知内情的人非议。其于栋梁之臣不论忠、奸,都安奈不住招来同僚、党羽分析其中玄机。
商议来,商议去,讨论去苗头还是指向逍遥王倪谋。说的人多了难免消息走漏传入民间,而在大街上寻找‘主人’的烟色听人议论,本就忧恐的他更如热锅上的蚂蚁。
之前,烟色还在犹豫要不要找岳冬谈话,为此还找东方凌鹫商议过。
东方凌鹫建议他不要插手此事,说:“……感情的是没有谁对谁错,也没有先来后到之分,龙阳之好已是不伦,不能用寻常男女之间的责任来指责,何况这份禁忌之恋他们并不想让人知道,否则也不会连你都满到被发现才相告。我们这些局外人还是不要掺合其中,万一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东方凌鹫当时说这番话,并不是真的要置身事外,而是他不清楚‘主人’是否愿意让烟色知道另有一段过去,毕竟被抢了爱人和被杀了爱人是两种性质。东方凌鹫觉得‘主人’是怕烟色担心才隐瞒,所以他也没向烟色提到私奔时‘主人’说的真相。
另外一点,东方凌鹫觉得岳冬虽然在感情上摇摆不定,成了‘主人’与赝品矛盾焦点之一,可他也是受害者。为了不让烟色去找无辜的岳冬,东方凌鹫只好把解决问题的方式转向另一个方向。
烟色听了东方凌鹫的话暂时压住冲动,可事情闹到这一步,他父王都被人说成逆谋弑君。烟色不相信他父王会谋反,可万一他父王是为了得到岳冬而与皇帝兵戎相见,那岂不是毁了他父王一生的清誉!
事情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烟色也顾不得许多,他趁东方凌鹫带府里人到周边‘主人’常去的地方找‘主人’时,自行去了将军府。
此时,岳冬在三天前回了自己的府邸。他在王爷府住了几日,觉得不妥,他一怕赝品派密使找他;二怕之前赝品因他对‘主人’做的事已经很生气,他怕私住王爷府再被赝品责罚,于是回自己府中等待,没想到等来了烟色。
烟色虽比岳冬小,可他是小王爷的身份,岳冬理当尊重他。二人客道一番,岳冬将烟色让于客厅中的首座上。
烟色来的冲动,不表示他就像个愣头青的小伙子,话还是要说的有谋略。
烟色抛出引言:“岳将军……您可曾听到什么流言?”
岳冬自然明白烟色所指何事,他比烟色更早听到。烟色对‘主人’关心则乱,会忧恐京城的流言他可以理解,安抚道:“都是猜疑之词,小王爷不必当真。”
“可那样的猜疑对父王很不利。”
“只要王爷回来,万岁上朝流言自然不攻而破。”
“那要到何时父王才能回来?万岁到何时才能上朝?”
有疑问是人之常情,可烟色的神情、语气好似岳冬知道什么,岳冬心里有些不舒服,想想也许是自己产生了错觉,客气的说:“小王爷顾虑的是。”
“岳将军深得皇上和父王的‘欣赏’,是否知道什么内幕?”烟色终于说到重点,此句中的‘欣赏’加重了音,他紧盯着岳冬,不放过对方的每一个表情。
岳冬听出话中别有意味,尤其烟色刻意强调的‘欣赏’一词。烟色已经不再是目不识丁的白人,身处皇室应该清楚上司称赞下属多用‘器重’或‘赏识’,而‘欣赏’这种……
一次是错觉,两次就不是错觉。岳冬突觉今日的烟色与平日看他的眼神不太一样,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岳冬对害怕自己隐私曝光的敏感度使他警觉起来,他隐隐觉得烟色突来的到访不单纯。可不管烟色出身如何,如今地位尊贵,岳冬也不好加以言辞,脸面上还是保持之前的客气态度说:“此乃皇室之事,不是本官能清楚的。何况事发当日本官与小王爷在一起,其中因果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岳冬刻意将自己与‘主人’、赝品他们划清关系,希望烟色就此打住,没想到烟色突然冒出一句:“岳将军不是外人,您和我父王与皇上的事我都知道了。”
烟色说的认真,岳冬听的犹如五雷轰顶。幸好他是坐座椅上,否则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否站的住。
岳冬强压心中惊愕,看着坐在对面的烟色,心存侥幸的问:“不知小王爷所指何事?”
烟色不比岳冬好受多少,话已到关键地方,他也很紧张,手紧攒着衣袖,深吸了口气,强作镇定地看着岳冬,说:“我知道,六年前将军在破获‘泪珍珠索命案’时,与父王两情相悦的事……”
岳冬愣了,这答案超出他的预料,可话只开了个头,烟色继续说:“……将军因幽灵岛事故负伤丧失记忆,在京修养时与皇上相恋的事;父王因此与皇上决裂的事……将军在父王与皇上之间无法做出选择的事,这些我都知道。”
岳冬越听越糊涂,到最后完全傻了眼,他茫然的看着烟色,一头雾水。他不知道是烟色出了问题,还是他在做梦。这些事都哪挨哪呀?
烟色越说越激动,从椅子上站起,“我知道,感情的事是身不由己,不能按先来后到论,何况将军还失忆了,您是在忘记父王后才和皇上在一起,这不是您的错。可……可现在……将军您的摇摆不定折磨着他们两个人。我不指责您,父王和皇上都是出众的人,您会喜欢他们我可以理解,可他们不是普通人,如果真为了争夺您而翻脸天下都将不得安宁。”
看着神情激动的烟色,岳冬也从椅子上站起,疑惑的问:“小王爷这些您是从哪听说?”
未等烟色回答,府中下人向岳冬禀报:东方凌鹫求见。
东方凌鹫在外寻找‘主人’两日未有结果,一回府便听说烟色去了岳冬家,他猜测烟色一定是听到外面的流言蜚语才去找岳冬,匆忙赶到将军府。
果然如他所想,烟色确实在劝告岳冬。混沌和尴尬的气氛并没有因东方凌鹫的到来而缓解,只是更加混乱。
烟色拉着东方凌鹫要他也一起劝岳冬离开‘主人’和赝品,或者下定决心放弃一头,好好跟另一个人在一起,不要在举棋不定,闹得大家都不好受。
岳冬在东方凌鹫劝说烟色不要管这件事的时候,总算理清一些头绪。‘主人’的感情先放在一边,赝品爱的是‘主人’,绝对不会为了他和‘主人’争风吃醋,所以烟色的话一定是受了谁的误导。
岳冬不想在趟无妄的浑水,得空向烟色解释:“小王爷,你误会了,事情并不是这样的,皇上……皇上爱的人是王爷,又怎么会为了本官与王爷争风吃醋。”
烟色和东方凌鹫听岳冬这么一说,同时惊讶的看着他开口。
“不可能!”
“你知道了!”
说完,三人都愣了,互相看了一眼,烟色第一个发问:“到底怎么回事?”
岳冬无奈地重复道:“皇上爱的人是王爷,这场纷争的起因不会是应为我,小王爷你找错人了。”
“可、可易绿明明说……”
“一个下人的话怎可全信,皇上喜欢的是王爷,王爷喜欢的另有其人,而那个人死在皇上手中所以导致王爷与皇上的冲突。”这话岳冬本不该他说,可他不想背这媚上的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