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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凌鹫走后,岳冬躺在床上一个人想了很久,烦恼了很久,看似下了什么决定后,起身叫来人,命他传话择日让钦差队伍先行,他过几天会赶上。
那个人没有马上执行命令,对岳冬说:“大人是想和东方将军多相处几日?”
岳冬冷冷的瞪了那人一眼,那人又说:“皇上会不高兴的。”
“我已经做了让他不悦的事,还怕在多几次吗?”
“的确,杀一个人是死罪,杀一百个人也是死罪。可是东方凌鹫喜欢的不是岳大人您,而是冬影,您依旧是个替身……”
“住口。用不着你来提醒。”
“小的只是觉得大人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而受到皇上的处罚不值。”
“冬影是我的替身,他所有的行为都是在模仿我,东方凌鹫认识的只有岳冬,没有冬影。”
“既然大人心意已决,小的不在多言,可小的还是会把今天的事如实报给皇上。”
“随你的便。”岳冬把人赶了出去。
之后,就是岳冬延长自己在岭南道的时间和东方凌鹫在一起,两人相处的好似一对恩爱夫妻,岳冬也一扫往日的忧愁。直到有人送来赝品的亲笔信催他回去他才走,东方凌鹫为他送行的路上岳冬对东方凌鹫说:“和你在一起的这几天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候。”
东方凌鹫:“既然如此我们都辞官,没有了束缚,就可以长相思守。”
岳冬摇头:“我和你不一样,我还有家,有亲人,我不可能一走了之。”
东方凌鹫觉得惋惜,但也可以理解:“是呀,你已经是太尉了,又是太子的老师。你的家人,朝廷对你的期望都很高。——要不,我辞官随你进京。”
“不行。”
“为什么?”
“原因太多了,光是赝品就不会容你。”
东方凌鹫想了下说:“我和‘主人’只是兄弟之情。”
“他才不会管是那种感情,他希望‘主人’只属于他一个人。以前我无法理解,现在……爱到极致的独占欲是很可怕的。就像我现在的心情,我也不希望你对我以外的人好。”
东方凌鹫笑了,“原来你这么在意我,我很高兴。你放心此生我东方凌鹫只爱你岳冬一人。”
岳冬疑惑的问:“不管距离多远,就算再也无法相见?”
“是的。”东方凌鹫答的肯定,也不忘补充说:“你我又不是阴阳两隔,我相信还会有见面的一天。”
岳冬苦笑一下,说:“有你这这些话就够了,就算日后你变了心我也不会怪你。”
“我不……”东方凌鹫要在表示却被岳冬打断。
“我相信我会在你心里存在一席之地。只是你的未来还很长,还会遇到很多人……我只希望你答应我两件事。”
“什么事?”
“第一件,不管日后你爱上谁,都不要是‘主人’。”
“我当然不会爱上‘主人’,我和他是兄弟之情。”
岳冬摇头:“你们相处的机会太多了,‘主人’又那么优秀,那么吸引人,你和他首次相遇不也被迷惑的吻了他。”
“你连这也知道?”东方凌鹫即惊讶又尴尬。
“是赝品告诉我的,他一直都很关注‘主人’,事情又发生在京郊,他耳目众多当然会知道。所以你早已上了他的黑名单,只是后来‘主人’跟他闹过,他不敢对你直接下手,而且看你后来对‘主人’又没有非分之想才暂时放过你。”
“你放心我对‘主人’不会有别的感情,不会上他的死刑策。”
“就算是兄弟之情,我也不希望你们走的过近,不光是害怕赝品对你不利。伤我最深的虽然是赝品可起因全是因为‘主人’,说我不恨他那是假话。我知道我这么说有些自私,可我真的不希望你跟‘主人’走的太近。所以你不可以来京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你、我、赝品、‘主人’之间的关系太特殊。我希望你做第二件事就是保守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要让他们知道,尤其是‘主人’。他和你见面的机会比赝品多,所以……”
“我知道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答应你。”
无人的山道上,岳冬捧着东方凌鹫的脸给他一个缠绵之极的吻,东方凌鹫搂住岳冬的肩、腰也热情的回应着他,两人都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下此见面不知要到何时,所以吻得难舍难分。
拖得再久,终究还是要分开,岳冬忍不住流下落泪,“谢谢你,给了我一份完整的爱,让我有一个值得去想、值得去念的人。可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对不起。”
东方凌鹫温柔的吻掉岳冬眼角的泪水,紧紧搂着他说:“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可以放下一切,在无后顾之忧后来找我。”
岳冬在东方凌鹫怀中笑着,那笑容透露着无奈和凄凉。
和东方凌鹫依依惜别后,岳冬日夜兼程的往江南西道赶,草草完成后半段巡视任务后岳冬回了京城,进了皇宫‘追眼’的信息也就断了。
——
我看完经过后,心情很复杂,一段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的爱情故事原本应受到同情,可我只有窒闷、烦躁、不平等情绪。
这些年有不少人为东方凌鹫提亲,可都没成。其中也不乏被我横挑鼻子竖挑眼搅合黄的。东方凌鹫说他喜欢自在,不喜欢家庭的束缚,我也就信了,没想到他是应为心有所属,而那个人居然是岳冬。
我越想越气,岳冬明知道自己是赝品的,还接受东方凌鹫的爱,最可恨的是,他还不让东方凌鹫爱我,连我和东方凌鹫的兄弟关系都企图阻止。
我郁闷的看着赝品问他:“为什么要让岳冬亲自去当钦差,一直不都是冬影替他吗?”
赝品回答:“正是应为他被常年关在孩儿身边,孩儿才让他去。虽然岳冬嘴上不说,可孩儿知道他想出去。孩儿觉得偶尔让岳冬换换环境,或许有助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加上那次只是巡视,不是打仗,孩儿就让岳冬本人去了。”
“除了‘追眼’你有派傀儡盯着岳冬吧,为什么不阻止。”
“孩儿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所以给傀儡们下达的命令只是辅佐岳冬,没有下强制他行为的命令。而‘追眼’回报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时,孩儿也以为是醉酒乱性,虽不高兴也没在意。没想到岳冬竟然主动‘邀请’东方凌鹫……”
“那岳冬回宫之后呢?你怎么处置的?为什么他们通信的数量骤然巨增?”
赝品无奈道:“岳冬明知不该做还做了,他清楚东方凌鹫是爹爹在意的人,孩儿不敢对东方凌鹫怎样,所以他是抱着自己受重罚的决心。既然他有这个觉悟,事情又已经发生了,孩儿罚他只会把我和他之间的关系闹的更僵。所以,孩儿不准他与东方凌鹫见面,但让他继续与东方凌鹫通信。”
“既不彻底拆散,也不阻止。你好大方?”
“不是大方,而是权宜之策。岳冬喜欢东方凌鹫的专情,如果断了他的寄托,人又会死气沉沉。放过岳冬这次让他心存感激,好老实的呆在孩儿身边。而且,如果岳冬突然与东方凌鹫断了联系,东方凌鹫势必会上京找他,就算孩儿让冬影出面断掉东方凌鹫对岳冬的念头,东方凌鹫很喜欢岳冬,没得到时可以忍受失去的痛苦,可一旦得到了再失去,伤心之余他也许会辞官远走他乡,这样事一定会闹到爹爹那里。孩儿不想让爹爹知道,怕爹爹为了成全东方凌鹫而让孩儿把岳冬转送给他。岳冬是爹爹送给孩儿的第一个礼物,孩儿舍不得。正好岳冬不让东方凌鹫将此事告诉爹爹,合了孩儿的心意,权衡之下,孩儿就让他们书信来往,做个见不着面的情人。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话是这么说,可又有多少人能做到,日子久了,东方凌鹫也许就会放弃,只是没想到过了四年,他们通信的频率有增无减……”
赝品的解释无懈可击,我找不到反驳的缺口,怨恨也就无处发泄。
东方凌鹫与岳冬发生关系变成恋人!我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太突然了,东方凌鹫一点迹象都没有。我虽然早就知道东方凌鹫喜欢岳冬,可发生这种事还是让我震惊。
我好不甘心,我站在原地生闷气。
赝品情绪低落的说:“现在爹爹知道了,您要是不高兴孩儿的做法,孩儿可以把岳冬送给东方凌鹫。”
“谁说我要成全他们!”我不满的嚷道。说完我和赝品都愣了。
赝品一脸不明的问:“爹爹不是应为孩儿妨碍他们之间的厮守而兴师问罪来的?”
我语塞,赝品不说我还没发现。如果说之前我是应为东方凌鹫没告诉我他和岳冬的关系,还有岳冬因为恨我而企图阻止我和东方凌鹫在一起而生气。那我为何要阻止他们?
按理说我和东方凌鹫是兄弟关系,不应该介意这种事,可我心里就是堵的慌。就好像……好像——吃醋。
不是吧!我心中大惊。可这种既羡慕又记恨的感觉真的好似在吃醋。难道说我对东方凌鹫的感情变质了?
一天之内发生太多令我震惊的事,我一时消化不了傻愣在原地。
“爹爹?……”赝品见我发呆,叫了我几声,我才反应过来。
“我没事了,你忙你的吧!”
我需要找个地方好好整理一下思绪,便匆匆离开皇宫回到自己的王府,我把自己关在房里。躺在床上,东方凌鹫和岳冬相亲相爱的画面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东方凌鹫看岳冬的眼神,那温柔是我不曾见到的,那是一个人专门留给自己最心爱的人的,不是我这种兄弟能得到的。我好羡慕,也好嫉妒,我也想要那种特殊待遇。或者说,我以为自己一直是特殊的,当发现另有其人后,我有种被欺骗,被忽视的恨意。我知道自己是不对的,可我就是有这种情绪。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人生闷气,直到有人推门进来。我看到进门的人是我自己,起初我吓一跳,后来立刻想起,我府上还有一个我的替身呢。
看着他我猛然联想到这件事会不会是赝品刻意用了两个傀儡制造的?毕竟通过‘追眼’的记忆我无法判断影像中的东方凌鹫和岳冬到底是不是他们本人,可这种质疑我很快就打消了。
赝品假造东方凌鹫与岳冬相恋,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只有是事实,他还有可能用岳冬牵制东方凌鹫,让东方凌鹫转移对我的注意力,这是他能得到的唯一好处,所以东方凌鹫和岳冬相恋的事是真的。而且,东方凌鹫与岳冬的书信往来,是我亲眼证实的。尤其是岳冬那晚给东方凌鹫写信的情形。由于我贪玩给硬塞给岳冬一个儿子,所以他写那封信时很小心,很痛苦,他大概是怕东方凌鹫知道他有孩子而没告诉他,直到事迹败露才说而讨厌他。这完全说明岳冬是真的在意东方凌鹫,不是赝品造假。
我很失望,这是我第一次希望它是赝品编造的故事,可惜它是事实。我的心情又开始烦乱,而更让我郁闷的是,我的替身告诉我岳冬派人到我王府找过岳影。我这才想起今天应该是岳影进宫上学的日子,结果我为了信的事一天都没露面了。
我变回岳影的样子,带着沉重的心情悄悄离开王府,此时已经傍晚,太尉府守门的人见我慢吞吞的往府门前走,急忙迎上前,看样他是侯在门口多时了,平时他都是呆在门房里的。
“小少爷你可回来了,老爷找你找得都发火了。”
我不以为意的“哦”了声,被守门人催促着往里走。
岳冬今天一大早就发现岳影(‘主人’)不见了,派人找到现在也没找到人影,原本他就在为给东方凌鹫写的回信提心吊胆,现在又加上岳影(‘主人’)不让他省心,他更是心烦。他推测岳影(‘主人’)可能是不想上学所以躲起来了,现在见到岳影(‘主人’)垂头丧气的进了客厅的门,对他这个爹爱答不理的,岳冬更加恼怒,但他还是尽量保持平和的心态问:“你去哪里了?”
“没去哪,随便走走。”
“你不知道今天是你入宫上学的第一天吗?”
“我忘记了。”我答的心不在焉,但也确实忘记了。
岳影(‘主人’)的态度让岳冬看不顺眼,可他也感觉到岳影(‘主人’)情绪不对,人很蔫。便压住怒火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现在的身份没法跟岳冬谈他们的事。就算是以‘主人’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岳冬也是蛮可怜的,可我一想到他和东方凌鹫缠绵在一起……又让东方凌鹫远离我,最可恨的是不准东方凌鹫爱我。我对岳冬的同情完全被愤怒取代。
我不难烦的态度令岳冬压不住火,他刚要开口叫我把话说清,府中下人来报说:“严孝大人、王宇辉大人、李响大人、顾上清大人上门求见老爷。四位大人情绪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