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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凉夏-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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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鬼天,哪里有星星?”齐卡洛忿忿咒骂,推了把身旁的亚克,“亚克小子,你说这满天星星都跑哪里去了?”
  齐卡洛手上劲儿大,亚克一个没稳住向旁边斜倒下去,嘴上轻叫:“我……我哪儿知道……头儿,你小点劲儿!”
  曲臂枕在脑后,齐卡洛在甲板上平躺下,一对虎眼疑惑地瞪着满目漆黑,“都上哪儿了呢……”


  地平线上跃起的殷红,好像马上就好从永恒的黄土上露出,召唤着被黑夜覆盖了的扭曲亡魂,再一次打碎那清晨的无限宁静。

  战鼓擂动,千万战旗密密麻麻连绵如海,微光从飘扬的旌旗间射下,照亮双双渴血的疯狂眼睛。为求生存只有厮杀,狂乱舞动手中粘腻死者毛发的刀剑,大声狂吼发泄出面对死亡的恐惧,疯牛在场内急奔,不停有骑士翻身落马,顷刻间卷入铁蹄纷乱中,被碾碎的肉身血肉飞溅,黄土上多了道道红流。

  “不论胜败,都要打完这帐!”齐卡洛高举大刀,在乱军中大声喝令。“冲啊!”汗水已经浸湿衣襟,战甲蒙上一层灰蒙,血顺着割开的伤口汲汲涌出,齐卡洛咬牙策马奔驰在这血染的沙场,挥臂砍下,又有凉军翻落马下。
  “冲啊!冲啊!”夏军们深知此战是诱敌之计,若不以死相抵绝无退路,喊杀声震天,越加奋勇杀敌。

  昨夜,夏军主帅调动3万人为前锋,乘着夜深人静在汉阳河上列阵布兵,以迷惑调动凉军,凉军深信胡人不善水战必然胜券在握,增长其轻敌情绪;而另一方面,赫连重又调派1万轻骑由偏僻小路迂回接近凉军大营,暗下埋伏。

  今晨齐卡洛率领3万大军,在汉阳河上擂鼓齐天高居战旗,直逼凉军大营。凉军见其主动在河上宣战,果然蠢蠢欲动率军离营迎战。齐卡洛见状暗下高兴,两军在河上厮杀一番后,齐卡洛假意战败,诱惑敌方过河。待凉军行至北岸,埋伏在凉营外的夏军就将趁其主营空虚,直取汉阳。
  如今凉军果真如预计般,大军行至北岸,企图将夏军一举歼灭,而夏军则人人死战,个个拼命,接下去便是一场殊死搏杀……


  天边的红阳已经全然摆脱云层傲然漠视这片血染的土地,冲天愤怒的叫喊掩不过血肉离残的悲泣,身后的汉阳河水一泻千里奔流不息,源源不断哀叹着无名壮士永诀亲人的悲壮情意。

  凉军右翼开始变动阵型,显是有人发现了夏军决战北岸的意图,整个凉国大军速而南撤直下汉阳河。此举虽然避免了齐卡洛等人与凉军再次正面直击,但显然原先的计谋已经被洞穿,齐卡洛带领千人精骑迅速捣入凉国中军,阻碍其南下增援。
  忽闻一声尖锐的叫啸从南岸传来,一缕黑烟直上云霄,齐卡洛知道那是夏军攻下汉阳的暗号,精神一震的同时不免心头放松。千人铁骑时不时骚扰一下后退的敌军左翼,但不似先前那般以死相拼,仅是给制造凉军混乱,凝滞他们的行动。

  齐卡洛策马急驰在飞尘漫天的沙场,战马好似离弦的箭追逐前方溃退的敌将,不觉中齐卡洛已身离夏军战队。扬起的沙尘一如迷雾恍惚了眼前的视线,此时身下战骑突然昂首长啸,前方朦胧处已背立一人。
  齐卡洛双足夹紧马腹,手持钢刀,虎目圆睁,弯腰侧身,沾着鲜血的刀刃笔直侵向对方颈项。

  迫近时,前方人缓缓转身,红日照射其面上,灿烂如星光般的美目中正浮起一层冰冷的薄雾,乌黑柔软的发丝飘散在其秀丽的面容上,身在尘烟中仍显白莲般的清艳。

  “啊,女人?” 齐卡洛骇然张口,不想却吃进一嘴沙尘,来不及细想战场上怎么会有女人,齐卡洛勒紧缰绳急转马头,想在女子右侧闪身擦过。侧身间,一支离箭正贴着马身直飞而来,箭尖闪出冷洌的白光,眼看即将挑破女子的喉头,齐卡洛狂吼,“躲开!”
  前方女子却毫无反应,不知躲闪。
  “该死!”快马加鞭,齐卡洛直奔女子身侧,来不及收势只得弃刀,大手环住女子腰间,向上一提将其带到马上。齐卡洛护住怀中女子后,忍不住向身后爆喝:“奶奶的,要杀老子就射准点,杀个女的算什么好汉!”
  怀里女子可能受了惊吓,浑身猛然一震。

  少了大刀护身,齐卡洛现下好似砧板上的鱼肉,不知为何本已溃退的凉军此时却越来越多,使得齐卡洛身陷险境。幸而战马也有灵性,危急时刻急速飞奔,只听得耳边狂风呼啸,齐卡洛搂紧身下女子,大声道:“不是老子要沾你便宜,可你要抱紧点,摔下去就没命了!”说话间,但闻脑后不协调的疾风声,齐卡洛一个矮身,大掌将女子的头扣入自己胸膛,又有一箭从头顶飞过,齐卡洛慌忙问,“你没事吧?”
  女子微微摇头。

  “奶奶的,怎么越来越多!”身后成群追赶的凉军叫喊着他听不懂的汉语,齐卡洛已被逼到汉阳边,凉军形成圆弧将他团团围住。
  齐卡洛不得不停下战马,真的就这样……完了吗…………

  不知从何而来的巨创刺激心腑,齐卡洛双目圆瞠,只感喉头处涌上一股热流,嘴一松便是鲜红喷了出来,眼前顿黑身子摇晃了几下松手滚落到地下……
  马背上是女子深邃阴冷的眼……

  “曹大将军,对……对不起,没想这厮居然敢劫持将军,让您受惊了。”凉军列队中一将领翻身下马,惶恐上前。
  曹禺摆摆手表示无恙,抬眼傲然扫视群将,下令:“众将,随我速回汉阳,夏军使得恐怕是调虎离山之计。”言罢,回眸俯视那个横倒在地的男人,淡淡吩咐道:“此人是夏中军副将,留着还有用处,一起带走。”

  渐渐的,怒吼消失了……一切又归于平静………………

  深秋汉阳一战,曹禺虽识破计谋但为时已晚,回城一战双方均损失惨重,夏中军将领齐卡洛被俘,最终以夏军攻占汉阳告捷,凉军后退500里至马陵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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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能弥补心虚人的惶恐。

  夜下,一道人影猫腰沿着墙根急行,八方张望空无一人,踏上阶梯疾步前行于回廊。前方忽有巡兵脚步声响起,人影向回廊旁鱼跃而出,身贴廊下石壁低头静待巡兵从头顶而过。夜灯由暗至明摇晃而至,在上方照亮廊下静默的身影,齐卡洛额头不禁布满细密冷汗,双手拽紧身上囚衣,过分寂静的夜里只听得自己紧张的呼吸声……明亮过后黑暗再次无声无息地漫来,齐卡洛微微抬头,侧耳听不到声响,两手慢慢攀上廊栏,蹬足跃上继续向前。

  自被俘后,齐卡洛夜不能安眠,每晚都在时梦时醒中。今夜用了囚饭后却顿感头晕眼花,不知何时忽闻一阵奇异响动,齐卡洛赫然惊醒,借着壁上火把的昏黄光晕,见有一人影闪身消失在前方暗黑处,继而又发现囚门外的看守姿势怪异地卧倒在地。正欲上前看个究竟,起身间项上铁枷竟有些松动,原本紧铐的锁链顷刻划下。齐卡洛有些不敢置信,锁了自己3日的铁链竟真的就这么被人解开了,囚门铁索也有被砍断的痕迹,显是有人有意放他出牢。虽然事很蹊跷,但生机在前顾不了那么多,齐卡洛岂能放掉眼下生路,拖着疲惫的身体悄然而出。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雨,水滴砸在地上的啪啪声让人心生浮躁,齐卡洛迷茫地穿梭在陌生的庭院里,前方无尽的围墙使他深觉在冗长、暗黑的蛇肚中找不到出口,齐卡洛抬手虚抹了把脸,试图打散将自己越缠越紧的不安。转弯处又见星星黄晕抖来,齐卡洛身贴围墙无处藏身,抬眼目测了下墙高,不再犹豫,起身一个上跳攀上墙头。
  白墙后是另一座庭院,但树丛较多容易藏身,齐卡罗轻身跃下,落地时脚下不知踩到何物,一阵乐铃划破沉沉夜空,音色好听但对齐卡洛来说却一场噩梦。

  “有刺客!”顷刻,雨中伴着刀剑凌冽的碰擦声,无数火把在蛇躯里蠕动聚拢又分散,叫喊声震得齐卡洛心肺颤动,“抓刺客。”

  飞身跃至一座厢房外,借助屋檐掩住的一抹漆黑,齐卡洛跃上房梁,等待纷乱的凉兵从身下跑过。手持兵刃的士兵很快经过身下走廊,这时却有一个看似将领的男人在经雕花木门处突然停下,梁上人影不禁打了个冷颤。被发现了?
  那男人在木门前犹豫了下,意图扣动门梁的手指在即将接触到木门时又悄然放下,转身离去。

  长吁了口气,齐卡洛跳下房梁,刚踏出几步,不想此时前方又有一队凉兵急奔而来,来不及细想,齐卡洛见身后厢房西侧一扇纸窗半在支那边,转身,上前五步,一个鲤鱼翻身蹿了进去。

  伏地在屋中滚了两圈,齐卡洛速然收势,单膝跪地,借着窗外恍惚的光晕打量屋内光景。雕花木床上是凌乱的素色被褥,厢房正中一些青瓷酒杯正散乱地被搁置在原木桌上。

  没人?齐卡洛在房中走了几步,转身间,顿感一阵凝结的杀气从黑暗的角落快捷无比向的周身拥来。齐卡洛急速后退至窗前,只觉前方人影一晃,这时屋外巧有灯火闪过,温和的光投射在两人中间。

  “是你?”齐卡洛在望见一双熟稔的美目时,心头一喜,全然没在意到身旁一道寒光擦身而过,好似方才冷洌的杀意不曾在房内出现。
  对方显然也没料到齐卡洛会出现在房内,饶是一愣,脚下一个踉跄,齐卡洛大手将他支起,“小心!”。
  曹禺顺势将利刃收入袖中。

  此时,门口传来急促的砸门声,屋里相持的两人同时将目光转向声源,随即又面面相觑。
  见曹禺红唇微启,齐卡洛心下一凉,以为他要呼救,一只大手亟亟将其嘴捂住,另一只空闲的手,慌乱地指手画脚,食指竖在嘴前,“虚,别出声!你别看我长得像坏蛋,但我不是坏人!”
  曹禺双眼微微眯起,细细打量眼前满脸胡渣的汉子,眼中流光忽明忽暗……
  当是身前美人不信他的说辞,齐卡洛愈加慌忙:“真的!真的!老子从不骗女人!”
  齐卡洛的保证换得曹禺眉目深锁。

  不知为何突感身上恶寒,齐卡洛一阵眼前眩晕,放松了拥住对方的蛮力。
  门外人见无人应门,敲打声越加急促,曹禺摆脱挟持走到木门边,侧身看了蜷缩在角落朝他直摆手的齐卡洛一眼,慢慢将门闩拨开。


  曹禺缓缓走出门,面对整齐立在门前的群兵,轻轻将身后门板代上,一如秋风般沉稳的声音从嘴里吐出:“什么事?”
  “曹大将军,今夜发现刺客,属下特来保护将军。”身着军袍的将领躬身道。
  挥了下一袖,曹禺摇头:“不必!我这边一切安好,没听见什么响动。你们可去南边粮草那里察看一下。”
  将领见曹禺此时只着了件中衣,想必已经睡下,不愿再被打扰,便点头称是:“请曹大将军小心。”
  不消一刻,门前群将渐渐散去。


  见只有曹禺一人回屋,齐卡洛知道自己暂时没有被凉军捕获的危险,便一脸兴奋地迎了上去:“他们走了?”曹禺点头,侧过脸望向门外,轻轻将它合上,一个逃犯闯进自己卧房,与其让军兵围捕,不如自己动手。
  齐卡洛望着曹禺微红的侧脸,眼光慢慢下滑到他散落着瀑布般乌发的肩上,仅着单衣的身上大半个肩膀裸露在外,加上方才进屋时就注意到的零乱被褥,一些关于军营中淫糜的联想走马灯似的在脑中闪过,齐卡洛眼眶不禁犯热,喉头一紧,好像有什么急于倾泻的污秽想从口中吐出。

  “你……”齐卡洛紧紧握起双拳捶打在自己腿上,“对……不起……对不起……,是老子连累你了……”
  停下手中上拴的动作,曹禺不解地看着满脸激动的齐卡洛。
  “那些狗娘养的畜生,居然……居然这样对你……”齐卡洛双手捂面,悔恨的歉意从指缝中流出,“是老子没用……老子害你被抓到这里……害你被那些狗娘养的欺负……”
  曹禺岂会听不懂这些话,嘴角不自觉地有些抽搐,对眼前这个径自沉浸在想象力的憨人已经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一股奇异的沉默就这般在漫天黑暗的房中散开……

  “老子这就带你逃出去!”齐卡洛突然窜起,大步上前握住曹禺双臂,“你先穿好衣服,”说话间,小心地避开肌肤将曹禺划下的中衣拉起,“老子再给你找样东西遮遮,你等下。”

  曹禺挺是好笑地斜靠在桌旁看他在房内忙碌,幽深的黑眸中跳跃着两簇别样的焰火……



  窗外残叶婆娑,和着萧瑟的秋风摆动出诡异的妖娆,偶尔又发出古怪低喃。被层层包裹住的丑陋树皮,在老叶几近千万次变换模样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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