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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将军此言差矣。想要屠杀这些人的是木仁,同意。屠杀这些人的是石忠全。反倒是我想到了解救他们的法子,可惜,你们的主子并不放在心上。如若你想要怨恨,那只能去找南宫淮了。”
乌力罕的笑容胸有成竹,他听得见背后的水声越越急。而坑里那些个绝望的呼喊,越发悲戚。
就在双方胶着于此的时候,一个箭羽冲破了层层的空气与火光,击破了悬挂着木板的绳索。
“彭”地巨响,木板再次掉了下来,阻断了水流。
“什么?”突发的状况引开了乌力罕的注意,他一个回头,却是让霍启光抢占了时机。
信号弹升空,告示着淮南国的士兵们,战争开始。。。
乌力罕看着那信号弹在高空中炸开,迸发出一系列的红光。他哑然失笑,最后挣扎道:“你觉得当真来得及。我的手下立刻就能将那断了的绳索修复,霍启光,你们输了。。。”
霍启光站直了身子,身下的战车突然向后一退,他拉起驾驶战车的四匹马儿的缰绳,最后冲乌力罕一笑:“我看,是你们输了。”
乌力罕一回头,心脏仿佛被一块大石砸中般,窒息。
原来,景春之前所看到的,石忠全的手下们将男丁送入的“城墙”竟是一条隧道。既然是“道”,便有出有进。既然可以将男丁们“送”往“死境”,也可以救他逃出升天。
而下达这个命令的,便是石忠全。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无法对着这些无辜的性命痛下杀手。
下达命令之后,石忠全整个人虚脱般地坐在了地上。景春本想上前说几句安慰的,但情况危急,他还有其他事要做。
景春放下手中的弓箭,带着霍启光派给自己的几位手下,与石忠全的人一道,将那些男丁们迅速地救离了大坑。可是,当他们将这些人松绑之后,这些人却没有预料之中的害怕恐惧。而是一个一个地用一种超脱生死般仇恨的目光,注视着这个世界。
景春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群获救的人便发疯似的奔进了城中。他们拿起自己做工时的农具:锄头、铁铲、木棒,什么都有。然后,冲向了城楼,冲向了城池内的士兵,更有的,冲向了石忠全。
“景大人,小心!”
景春在手下的一个拉扯之下,避开了那群发疯了的人。而他们,就在景春的眼前,团团围住了石忠全。之后,血光冲天,石忠全的惨叫声在景春的脑海中长久地挥之不去。
那些人,拿着锄头、拿着铁铲,拿着简单不过的工具,展开了杀戮。
景春看着石忠全残破不堪的尸身,再望向远处:霍启光带着几十万的大军冲向了城门。而城门之上,乌力罕也展开了防御工事。
狼烟长,烽烟旺,战事一发,悲断肠。
仇人杀,雪恨偿,战乱无期,不可挡。
☆、第四十三章 青州一役(1)
作者有话要说: 前集提要:
霍启光率兵出征燕州,石忠全身陷两难困境。
青州衙门地下深十米处,有一座百年之前建造而成的地牢。由于深在地下,所以牢狱内潮湿阴冷。墙面因着常年渗水的关系,而布满了青苔。青苔间,黑色的小虫密密麻麻地爬行于其中,毫无顾忌地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每当这种声响肆虐之时,栾宁仇知道,外面的天黑了。
但奇怪的是,今日的虫鸣来得早了些,栾宁仇在虫声中清醒过来,全身依旧无力得紧。
“诶!说你呢,看看谁来看你了!!”
典狱长走到栾宁仇的牢房门前,拿着钥匙在牢房前的铁质栏杆上敲得“彭彭”响。栾宁仇抬头看了一眼,没有见到来人,却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然后,他远远地瞧见监狱里的看守们纷纷朝着入口的方向跪地行礼。来者声音温和地道:“请起。”
接着,栾宁仇的老分前多了一个陌生的人。这人,一身藏青的黑袍,一头披散的长发。最为引人注目的,却是脸庞眼睛处围着的一圈白布。
待人在栾宁仇的狱门前站定,略微弯起嘴角,笑道:“听典狱长说,你已经三天未进食了?”
栾宁仇抿嘴倔强道:“关你何事?”
来人继续笑说:“的确与我无关。不过,我想知道为何?”
栾宁仇警觉着来人的话,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不用害怕,大可试着告诉我。没准我可以帮你。”来人的似乎对于自己提出的条件很是自信,微微仰起头。
栾宁仇犹豫的一下,小声道:“我想要一样东西,就在我府邸处。”
来人听后,更加觉得好笑:“所以,你觉得只要你不吃饭,就可得到此物?”
栾宁仇听不得来人如此的嘲笑,很是气愤。他怒目一视,没有再理会来人。
来人也不动怒,转头道:“将东西拿上来。”
没一会儿,典狱长抱来了一个长形的物件。栾宁仇远远一看,便知道是自己所要之物。他欣喜异常,但绝没有放松警惕:“你这是何意?”
来人还是笑:“很简单,想要这琴,便助我一臂之力。”
就在栾宁仇还一副状态外的模样时,那人命典狱长打开了牢门,走了进来。
来人手捧那张琴,慢步到栾宁仇面前:“在下万俟禾烈,有事相求。”
万俟禾烈将栾宁仇接到了自己在青州的府邸。栾宁仇穿着他那一身的粗布衣服,在府院内东看看,西看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万俟禾烈被自己的一名手下搀扶着,跟在栾宁仇身后:“栾宁仇,你好歹也是堂堂青州的州府。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万俟禾烈无法找到一个恰当的词汇,于是语塞了。
栾宁仇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虽然在青州住了这么些年,可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雅致的地方!!”
万俟禾烈虽看不到,但也隐约能够猜测到栾宁仇惊讶的面容。他心底小小地自豪着,这可是他筹备了好几年的住所。
万俟禾烈所居住的地方,在一片水生芦苇丛中。芦苇掩映间,是一片种满水荷的池塘。而池塘之中,是成片的柳木修建的房舍。这些房屋被细长的原木架空在水塘上方,仿若飘浮于其中。它们不同于一般的中原建筑,房屋的形制与设计还仿建了西疆的寨舍。
房舍的屋顶处,用上千块黑瓦堆砌成了飞鸟的形象,屋脊上还有能工巧匠建造的各种雕刻。栾宁仇盯着这些雕像出了神,光是看着这些雕像,就仿佛可以听到飞禽的啸叫声。
“小子,你的房间就在这了。”万俟禾烈在最东边的一处房中停下,却没有听到栾宁仇跟上来的脚步声。
“诶!青州州府??”
万俟禾烈又叫了一次。这次,栾宁仇总算是听到了。
栾宁仇跟着万俟禾烈进了屋,万俟禾烈将手下遣了出去。这下,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人了。
栾宁仇看着这位瞎了的人,心里嘀咕起来:万俟禾烈,这人不是现如今淮南国的皇帝而?怎么会在青州?
这也难怪栾宁仇,他被关在地牢里的时间久了,自然不知道这几个月来的种种曲折。
万俟禾烈虽然看不到,但大约也听到了栾宁仇的种种疑问。他弯着嘴角,落座在一处座椅上:“栾大人,你抱着的这琴,也何来意?”
栾宁仇犹豫了些许,还是据实以告:“故人送的一个物件罢了。”
“我看,不只是故人这般简单。看你为了它可以三日不吃不喝,其中必定有许多故事难以道出。”
万俟禾烈猜得准,栾宁仇却害羞起来。两人这般接触,倒也不觉怪异。
栾宁仇对万俟禾烈的戒心逐渐放下了,告诉了他许多关于秦筝的事。他们从小的青梅竹马,他们之后的细水长流。说了许多,栾宁仇才想起来自己要说的真正的话。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
“承蒙皇上厚爱,不过栾宁仇我想要辞官!”
万俟禾烈一时捏拿不住这小子的意图,只好耐心地听他说下去。
“我虽不知道皇上将罪臣放出来是为何。不过,我只愿忠于南宫淮一人,再不能为其他朝廷效力!”
这番话,在万俟禾烈的心中击起了万千波澜:“你一介小小的州府,不先保自己的性命,还来担心别人?那南宫淮你见过几次面?怎么知道我就比不上他?”
并非万俟禾烈故意隐瞒,只是栾宁仇的反应反而激起了他的兴趣。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谁比谁好,或是差,而是。。。”哪知,栾宁仇支支吾吾地,竟说不出话来。
万俟禾烈听这他慌张的声音,又补充道:“若你不愿忠于我,那我便杀了你,又如何?”
听到此话,刚才还语句不顺的栾宁仇突然面色沉重道:“一心不侍二主,生死由名,我决不。。”
“好了,好了!”万俟禾烈听不下去了,没想到南宫淮那人还真有一套;竟然连远在青州的小小州府也对他忠心耿耿:“你别慌着跟你的皇上表忠心。还没到时候呢!接下来,我有些话要告诉你,你可别吓着了。。。”
栾宁仇大约花了半天的工夫,才略微理清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各种事情。当他在脑海中第三次整理了思路之后,终于惊讶地发现:
“所以,现在你不是皇上。皇上还是南宫淮??”
万俟禾烈颇有些无奈。若不是南宫淮三番两次告诉他栾宁仇是可用之人,他真想将眼前的人再次打入大牢。
“是!是!是!你的皇上还是那个南宫淮,放心了么?而且,你也还是青州州府,明白了么?”
万俟禾烈已经是第三次重复同样的话了,可他还是感觉到栾宁仇的木鱼脑袋还没有弄清楚状况。
“总之!”万俟禾烈道:“我们现在只需做一件事,便可让青州再次回到你的掌控。”
栾宁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是什么?”
万俟禾烈捏紧了自己的拳头:“除掉西疆王,墨哈!”
☆、第四十三章 青州一役(2)
作者有话要说: 前集提要:
霍启光率兵出征燕州,石忠全身陷两难困境。
(虽然不好意思开口,但还是要说,有没有人想要给个评论啊?o(╯□╰)o)
“西疆蛊师到!”
“西疆蛊师到!”
“。。。”
一声接着一声的传令之后,道道大门渐次打开了。万俟禾烈笔挺着身子走在一阶阶的门槛间,完全看不出眼盲带给他了任何的困扰。栾宁仇跟在他的后头,内心一直无法平静。
忐忑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见到墨哈之后。
墨哈还是如往常一般,坐在高高的宝座之上,一副王者之姿。只不过,不知出于怎样的原因,这间房内只单独有他一人,并不见其他守卫或是侍从。
栾宁仇见万俟禾烈突然停了下来,自己也慌忙地止住了脚步。
“禾烈叩见王上,王上近日身体可好?”
一见墨哈,万俟禾烈便单膝跪下。他身后的栾宁仇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木讷地学着万俟禾烈的姿势,也行了礼。
“快快请起!”墨哈说着就从宝座上走了下来,亲自扶起了万俟禾烈:“让墨哈叔叔好好看看!”
这番亲昵,连万俟禾烈自己也不敢相信:“禾烈听说墨哈叔叔头疾又犯,这才急忙前来晋见。”
“还是禾烈心疼墨哈叔叔啊。之前将禾烈交给乌力罕,是墨哈叔叔的不是。若是早知道你与南宫淮的交情,何苦多此一举呢?”墨哈笑起来嘴角浓密的胡子正好遮住了嘴巴。因此,只有那双弯起来的眼角,昭示了他或许存在的喜悦。
“听说,墨哈叔叔这是第一次来青州。要不,让禾烈和这位青州州府,带墨哈叔叔好好在青州走走,了解了解?”
禾烈单手一指,便指向了栾宁仇。栾宁仇心里牢牢记着来时万俟禾烈的嘱咐,急忙答道:“鄙人乃青州前任州府,见过西疆墨哈王。”
墨哈“哈哈”大笑两声,道:“请起请起。禾烈多次向我提到了你,说你是管理青州最好的人选,比我们西疆的大臣们都好。今天总算见识了。”说完,又回头朝向万俟禾烈:“禾烈,参观青州的事先不忙。墨哈叔叔的头疾,你看。。。”
万俟禾烈一听,“大惊失色”道:“禾烈真是糊涂,怎的把这件事给忘了。墨哈叔叔您坐好,禾烈现在就为您诊治。”
墨哈满意地点点头,可刚一坐下,便又附在万俟禾烈的耳边说:“禾烈不是说过,诊病的时候别人不能在场。如今?”墨哈的眼睛扫了一言栾宁仇。
原来,这才是墨哈独自一人的缘由。
“墨哈叔叔别急,禾烈我自有分寸。”
万俟禾烈将墨哈安抚好后,让他坐在了宝座之上。他拿出自己诊治的医具,挑选了一根银针,拿在了手心。
墨哈一边等候着万俟禾烈的诊治,一边道:“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