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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心-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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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鸾的眉眼笼在红光中,染着淡淡暖意,是罕见的静谧安宁。
  他将手中奏折递给侍立在门口的家丁:“交给首辅林大人,现在就去。”
  奏折一旦交予内阁,这夺地之事,便是在弦之箭。
  明日大殿议政,大概又会吵成一锅粥了……
  萧鸾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随他们吵去,与我无关。
  现在自己该想的,应是河清之行。
  要不自己再拨个万两金银,造个豪华无双的青江花舫?
  春江花月夜,兄长和自己……
  想想就令人……热血澎湃。
  此后几天,萧鸾与以往一般,并不上朝。而是掐着下朝的点,进宫去粘着皇帝。
  朱雀大道上,峨冠博带的高官显贵从宫门拥挤而出,成了一条河流。
  而萧鸾独逆着这条河流,挤开回家心切的官员,杀向禁宫。
  这日皇帝在御书房与重臣议事,萧鸾左右等不来他,闲着无事,便去御花园闲逛。
  或者自己也该采梅一二株,斜插在兄长寝宫花瓶中。
  萧鸾待要折枝,忽然从斜里钻出一个小太监,对着萧鸾躬身说道:“王爷,皇后娘娘有请。”
  萧鸾从梅枝上缓缓松下手,转头冷冷一瞥:“不去。”
  “娘娘说,有要事相禀,请王爷移步相议。”
  萧鸾冷哼一声:“滚。”
  一甩长袖,转身欲走。
  “王爷真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有女子声音娇憨地响起,“本宫好歹是殿下的嫂嫂,殿下岂非无礼?”
  萧鸾转身,眉宇间一片不耐厌烦之色:“私邀外王,更是无德无礼。”
  顾沐容挥挥云袖,身边侍从尽数散去,只留下心腹侍女,侍立一旁。
  “只是偶遇,哪来私邀?”
  萧鸾冷眼看着她:“有屁快放。”
  顾沐容咯咯笑了半晌,然后走上前去,对着萧鸾轻轻挥了挥衣袖。
  她穿的是绛色云裳,挥起云袖来便似一只彩蝶,翩然轻转的样子,十分美丽。
  她脸上带着三分的天真神色,问萧鸾:“二殿下,你闻闻,香不香?”
  云裳自然是熏香过的,举手投足间,暗香袭人。
  萧鸾皱着眉,搞不懂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顾沐容却自顾自地答道:“自然是香的,这催情香可是我花重金从天竺所购。新婚之夜,陛下怕伤了我胎气,不愿跟我……”她说着,颇为娇羞地眼波流转,“我便是用这香……他自然是温柔极了。”
  萧鸾黑着脸,不想再听下去,转身欲走。
  顾沐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笑容渐渐变得尖锐:“那日……我去找萧郎,衣上染的也是这香。萧郎向来最是正经,我便要诱一诱他……没想到偏生碰到你这冤家。”
  萧鸾终于有所动容,眼中一片冰冷凌厉:“你跟我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
  她脸上愈发笑得天真烂漫:“我想说……这凤髓迷情香,遇酒而烈。新婚夜,萧郎喝了合卺酒;那日,你竟也饮酒了么?……那我可真是,自掘坟墓了。”
  萧鸾反制住她的手,一字一顿地问:“你跟我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
  她痴痴地笑,一手抚上萧鸾的手:“你莫要这样抓着我……实在是痛。”
  萧鸾冷着眉眼,便要松手,眼中是十分的厌恶:“你这妖女。”
  顾沐容却蓦然抓紧了他,额上细汗层层而出:“痛……”
  她神情十分痛苦,微微佝偻着身,看向萧鸾时,却是笑着的,十分地痛快淋漓。
  “痛……”她说。
  萧鸾一惊,急忙松开手,顾沐容乍然失去支撑,软软地倒在地上。
  原本侍立一旁的侍女急急上前:“娘娘!”
  顾沐容脸色惨白,已在地上疼得蜷缩成一团。有血从她□缓缓渗出,混着落梅残瓣,融到污糟一片的泥土中。
  侍女高声尖叫,将原先避退的侍从全部引来。
  人群愈围愈多,有太医拎着医箱急促跑来。
  萧鸾被人群挤在外头,苍白着脸,一时竟也不知所措。
  有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萧鸾霍然抬首,却见萧竞身后缀着一队随从,大跨步而来。
  帝王尚穿戴着冗沉的朝服,步履带风,匆匆而至。
  他沉着脸,喝问道:“怎么回事?!”
  有婢女哭着跪倒在地:“娘娘逛御花园,偶遇摄政王,才说了几句,就争执起来……王爷推了娘娘一把……便,便这样了……”
  萧鸾苍白着脸,看着兄长,抖了抖嘴唇,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萧竞眉眼如刀,扫了萧鸾一眼,便径自望向太医:“如何?”
  太医把完了脉,正在施针,也不曾抬头:“伤了胎气,恐要小产。”
  顾沐容躺在地上,整张脸白得毫无血色,哆嗦着唇,半晌气息奄奄地吐出两个字:“萧郎……”
  萧竞一脚踢开跪在地上的侍从,半跪在她身旁,伸出手却不敢碰她,指尖兀自在空中颤抖着:“不要怕,朕在这里。”
  有软舆抬了过来,恰好老太医施完针,擦了擦满脸的汗水。
  萧竞一把抱起沐容,小心翼翼地放在软舆上。
  顾沐容扑簌簌地淌着泪:“萧郎……”
  萧竞握着她的手,眉眼深刻如刀,说出的话却温柔不已:“不要怕……纵使没了,我们还有下一个孩子。”
  侍从抬起软舆,往椒房匆匆行去。
  萧竞转过头,看着太医,面沉如水:“保得住么?”
  老太医抖着花白的胡子:“回禀陛下,臣罪该万死……皇嗣是否留得住,还得看天意。”
  “混账话!皇嗣留不住,朕留你何用?!”萧竞一甩衣袖,怒气冲冲地走了两步。然后蓦然转首怒喝:“萧鸾!”
  萧鸾从混沌中惊醒,上前两步,却不防萧竞一个耳光扇过来。
  这耳光力道很重,萧鸾又不闪不躲,结结实实地砸在脸上,立马肿起五条红印。
  “兄长,”萧鸾直愣愣站在那里,神色却异常认真,“我犯不着跟个女人过不去。”
  “朕看你偏生是跟她过不去!话说得倒亮堂堂得好听!若沐容跟孩子有个一二,朕饶不了你!”萧竞说罢,甩手而去。
  急匆匆走了几步,一回首,见萧鸾依旧愣在那里,怒喝:“萧栖梧,给朕滚过来!”
  萧鸾方跟上。
  兄弟俩追着那软舆匆匆走着,半晌无言。
  萧竞狠狠皱着眉,冷不防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亦不知。”萧鸾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转头巴巴地看着兄长,“我只轻碰了她一下,她便喊痛,倒在地上。”
  萧竞一声冷哼:“轻碰?”
  顿了顿又问道,“你无事碰她作甚?”
  萧鸾硬着头皮,只憋出一句话:“起了些争执……”
  “混账!她是女子,又有孕在身,你竟心眼这么小,不知好歹!”
  萧鸾咬着牙,低低应了声:“是。”


☆、光天化日

  言语间,椒房已到。
  顾沐容被侍从小心地抬到床上,一群太医轰然而上,纷纷轮着把脉,然后围作一团,低声交流着。
  萧竞看得心烦意乱,索性坐在了偏殿,静候消息。
  萧鸾站在他身侧,微垂着头。
  这大殿中也不知燃着什么香,沉郁地盘在半空,压得人心中沉沉。
  萧竞忽然一把扣住身侧人手臂。
  萧鸾低首看着他,轻声问:“兄长……”
  萧竞低垂着眉眼,面色沉沉:“这孩子……不能走。”
  萧鸾指尖一颤,答道:“自然。”
  “孩子已有三月……自朕知道他一刻起,朕便盼着他诞下来。”
  “嗯。”
  然后一片静默。
  萧竞抬起头,望着身侧站着的小弟,眉眼是莫名的哀恸和爱怜之色:“他……该像你多些。”
  萧鸾心中猛地一痛,便想拥他入怀。
  忍了忍,没忍住,于是狠狠地抱住他,偷偷吻着他头顶的发:“像你才好。”
  他用力地抱着,恨不得将对方剥皮卸骨,一股脑勒进骨肉里。
  他们兄弟,本就流着一样的血,长着一样的骨一样的肉,合该只属于对方。
  这时有太医躬着腰进来,跪在地上:“启禀陛下。”
  萧鸾恋恋不舍地放开兄长,看着脚下匍匐的人。
  “如何?”萧竞很急切地问。
  太医不敢抬头,颤巍巍地跪伏在地上:“娘娘和皇嗣已暂时无恙……但是这次小产,恐另有因由。”
  萧竞皱着英挺的眉,沉声问:“是何因由?”
  太医愈趴愈低,几乎整个人贴在了地上:“乃是娘娘身上的熏香……”
  萧鸾斜眉,心中竟觉得有趣。
  “那熏香……乃是麝香。麝香催产,才致使娘娘险些发生意外。”
  萧竞霍然站起:“混账!”
  殿内太监宫女立马跪了一地。
  萧竞拖着冗长的朝服,孤兽般转了好几圈:“分明有人心怀不轨,竟设此毒计。全聪明!”
  全聪明在地上跪行几步:“奴才在。”
  “朕让你速速查明此事,若有差池,提头来见朕!”
  “是,是!”
  萧竞转身走向内殿,然后坐在顾沐容床边,静静看着她。
  她原本阖着双目,此时仿佛感应到了似的,颤着长睫睁开了眼。
  双眸一片黯淡虚弱:“萧郎……”
  萧竞握住她的手:“我在。”
  他捉着她的手,放在唇畔轻轻一吻:“安心养胎。”
  顾沐容微微哽咽一声:“你陪我。”
  萧竞温柔一笑:“好。”
  萧鸾远远站着,看着他们,觉得自己简直要被醋海淹没。
  但他偏又伫立在那,不甘心就此离去。
  顾沐容元气大伤,不久便沉沉睡去。
  萧竞松了她的手,又在旁边怔怔看了半晌,才起身离开。
  萧鸾跟着他一起回了未央殿。
  帝王换下朝服,坐在宽大的沉香木案牍后头,几乎要埋在堆积成山的奏章当中。
  萧鸾坐在一旁,手捧着茶盏。
  茶是上号的银针老君眉,汤色翠绿,香气馥郁。
  他却心乱如麻,喝得没滋没味。
  萧竞忽然推开奏章,看着堆成山高的奏折斜斜倾倒在案牍上。
  “你的折子,朕准了。”
  萧鸾从茶盏中抬起头,眉眼被热气熏得湿润:“嗯。”
  “你越来越出息,知道把折子直接交给林豫之,先斩后奏了。”
  萧鸾忍了忍,没说太过分的话,只是微哂:“兄长先前分明是同意的。”
  “朕将封地给你,自然放心。”萧竞皱着眉,看着桌上乱糟糟一片的折子,“那帮老臣,拿着你的折子,肆意妄为,也不将朕放在眼里。”
  萧鸾看着他,也不说话,静候下文。
  果然,萧竞继续说:“竟提出了什么将河内河东划归安西都护府辖管。”
  大败柔然后,大梁在柔然设安西都护府,管制柔然诸事及边疆安稳。安西都护所管区域之大,权势之盛,在大梁可谓首屈一指。
  恰好,林浥便是安西都护;又恰好,林豫之乃大梁首辅,林浥生父。
  若再添了河内河东,林浥怕是要成异姓王了。
  萧鸾心中冷笑一声,这林豫之还真是毁儿不倦。
  “我看林豫之亦很不顺眼,”萧鸾冷声说,“看我明日好好羞辱他。”
  萧竞哭笑不得:“你又要胡闹什么?过来。”
  萧鸾闻言温顺上前。
  萧竞抚上他尚红肿的脸,轻声问:“是朕鲁莽,还痛不痛?”
  萧鸾摇摇头:“不痛。”
  然后眼巴巴地看着萧竞:“边城三镇四将,乃我旧部。我与他们私信,约一同给林豫之小鞋穿……兄长,你说好不好?”
  萧竞只兀自笑:“林豫之混将朝廷几十载,哪能这么容易被你们穿小鞋。”
  萧鸾垂下眼:“他私吞军饷,流放也是轻的。”
  萧竞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萧鸾沉默半晌,然后开口道:“先皇时……我在边疆,他任户部尚书。我为保军饷不被克扣,便贿赂他。允诺一旦下发军饷,便给他两成。”
  萧竞沉下眉眼:“你倒是胆大。”
  萧鸾勾起嘴角,似乎有点得意:“我到现在还欠着他二十万两的贿银,偏又捏着他的把柄。他该十分恨我。”
  “你倒从来不曾跟我说过这件事。”
  萧鸾捏住他的袖袍,然后顺势而上,握住他的手:“这种腌臜事,便由我去做……兄长你是明君。”
  然后无所谓地一笑:“反正我的名声已经够臭。”
  不怕更臭一点。
  萧竞犹疑着抬起手,然后抱住他:“你受委屈了。”
  萧鸾眸子明亮,几乎熠熠发光:“不委屈。”
  然后探头,想要去亲他。
  萧竞不动声色地避开,尴尬地轻咳一声:“别闹。”
  萧鸾咕噜一声,很委屈似的:“我没闹。”
  话是这样说,却一口咬住萧竞的喉结,然后细细舔/舐。
  萧竞低/喘一声,觉得腿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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