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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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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鸾斜睥了他一眼:“豫宁也是个聪明人,怎么生了这么个蠢货。”


☆、夹击

  萧鸾斜睥了他一眼:“豫宁也是个聪明人,怎么生了这么个蠢货。”
  萧鸾有着一双桃花眼,斜睥时双目含着冰冷的水光,像是含着情一样。但水光转瞬即逝,瞳子瞬间恢复冰冷的深黑色:“绑了。”
  齐熙亲自上前,将元子攸捆绑起来。
  萧鸾抬头望天,状似沉吟。长长的睫羽下,眸色难辨。
  有女人的啜泣声时断时续地传来。
  将士们沉默地站在萧鸾周围,如同忠心耿耿的雕塑。
  “这些女人,先留着。”萧鸾终于开口,“皇室子孙,世家大族,还没死的,就都留着。还要靠他们,取柔然王的头。”
  话毕,萧鸾看着被缚还呜呜直响的元子攸,一个心烦,又劈头盖脸地抽下去一鞭。
  元子攸立时没了声响。
  萧鸾抖抖手中长鞭,觉得心情总算是舒畅一点。
  三千军队在雍城待了一昼夜后,终于有斥拆回禀,柔然王已率三万大军连夜赶来,现正距雍城二十里。
  齐熙看着萧鸾,知道劝说无用,但还是例行公事地劝谏:“殿下,我军仅三千人,敌人人多势众,恐怕力有不逮。兵法有云,敌二倍于我,走为上计。”
  萧鸾擦拭着手中利剑:“兵法亦有云,以虞待不虞者胜。况且,我军何止三千。”
  他看着齐熙迷惑不解的神情,抬手指着他,破天荒地开始解释:“你不是带着二百精兵追上来了么。我们有三千二百个将士。再加上那些柔然没死的饭桶,要五千了吧。”
  他说着,自顾自地点点头,很满意地下了结论:“足够了。”
  齐熙听了一时无语,又看了看萧鸾的侧颜,觉得自己彻底认命了。
  萧鸾噌地一声,收剑入鞘。
  “齐熙,挑出二百武艺高强的将士予我。另外三千,你带去埋伏城外,待我取了柔然王人头,以烟火为号,从后掩杀柔然大军。进攻时,让一百将士充当掌旗,传令汝王已死,降者不杀!”
  齐熙抱拳领命,躬身后退两步,迅速离开。
  齐熙的背影高大挺拔,走起路来有龙行虎步的气度,是个十分神气的男儿郎。
  萧鸾心中不疼不痒地替他喝了彩,觉得他倒有两分兄长的风采。
  兄长……萧鸾郁郁叹了一口气,觉得心中五味杂陈。
  柔然王的人头……兄长,我对你许诺过的,必然实现。
  他站起身来,立在门外,望着愈发明艳的黎明,微微阖起双眼。
  一昼夜……柔然王是什么乌龟爬的速度。灭了他真不算委屈他。
  齐熙雷厉风行,二百将士不多时便集结在萧鸾面前。
  萧鸾手握腰侧剑柄,冷声下令:“大开城门,准备迎敌。”
  三万大军柔然大军面前,是大敞的城门。
  城内有滚滚的黑烟,弥漫成固定的悲壮的姿势,黑龙般扑向苍穹——那是已经燃烧一天一夜的柔然皇宫。
  一大群衣着光鲜却凌乱的人群从城门中涌动出来。
  看到柔然大军,人群霎时沸水般涌动起来,哭叫着扑将过去,倒似冲锋一样。
  柔然大军一阵骚动,又被将官呵斥着按压下来。
  有人群哭喊着大声唤着陛下,朝着柔然王中军战车上涌了过来。柔然将士立即持槊立戟,将人群拦截在外。
  人群中多数是皇室子弟,哭喊声引得柔然王于战车上微微倾身,侧目过来。
  在视线一扫而过的刹那,他看见一个披散着头发的人,缓缓抬起脸,与他对视。
  那人发黑似墨,脸白如雪,露出半张侧颜像凝了冰雪的艳梅,一时之间竟男女难辨,妖冶异常。
  萧竞在前线督军,说是督军,其实在赶鸭子上架。
  梁国与柔然已经打了大半天,军队疲敝,正各自鸣金收兵,稍作休整。
  萧竞急得跳脚,几乎就要揪起刘豫章的领子:“休整什么?!河清王在雍城孤军作战,独对三万敌军,你们四十万对着十万,还休整?!”
  刘豫章张口欲辨,萧竞一手抓起脚边跪着的一个士兵:“说,把你对朕说的话原样说给刘大将军听!”
  士兵叩首,抬头大声说道:“我奉光禄勋齐大人之命,于雍城城破之时传信于陛下。河清王率三千期门军大破雍城,焚柔然皇宫大屠雍城。齐大人说,柔然军将不日回攻,河清王欲据城迎敌,死战雍城。柔然大军一分为二,力有不逮,此乃千载难逢之机,望陛下派军渡河作战,一战就成万载基业!”
  刘豫章张了张了口,正要说话,又被萧竞狠狠截断:“听到没有!柔然王率军北上回救雍城,柔然大军失却主将军心,你还给朕休整休整!休整个屁!”
  萧竞向来注重皇家威严,此刻破口大骂,可见急到了极点。
  刘豫章赤红着脸,支吾着说不出话,身侧的太尉林浥见状跪下,为柱国大将军解围:“陛下,大军疲惫不堪,士气低落——”
  他说到一半,忽然有令使骑快马飞奔而来。令使手持靠旗,骑着神骏,一路无人阻拦地驰到萧竞面前。
  靠旗是朱红色。在梁国,靠旗分为白、黄、朱、玄四种颜色,从浅至深,区分军情的重要性。颜色愈深代表军情愈紧要。
  令使跃下战马,跪在地上,昂起头神情无比激动:“禀陛下,臣奉光禄勋齐大人之命而来!河清王于今晨率军大破柔然三万敌军,取了柔然王项上人头,俘虏柔然二万溃军。现正南下而来,欲袭柔然大军背部,与陛下成南北夹击之势!齐大人说,臣到之时,也是河清王赶至之际!还请陛下即刻发兵,共灭柔然!”
  萧竞听闻此言,一时竟愣在那边,片刻才转过头对着刘豫章等人大喊:“传朕旨意,击鼓鸣号,即刻进攻!”
  刘豫章、林浥不再多言,立刻领命退下。
  长长的号角声随即响起,横贯长虹。
  萧竞发现自己手心全是虚汗,止不住地发抖。他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亲自扶起那令使,温言问道:“河清王可好?”
  皇帝的声音微不可察地颤抖着。
  “殿下一切安好!”令使的眼睛发着光,话语虔诚得如同谈至神祗,“殿下武艺高强,虽孤身深入敌军,但取柔然王项上人头,如同探囊取物!”
  令使说着,声音越发激昂,仿佛创下不世功绩的人是他自己。
  “好!好!”萧竞大笑,“好!”
  他大力拍着令使的肩膀,一个劲地重复着。忽然想到令一个问题,便问道:“那两万柔然俘虏呢?安置在哪了?”
  那将士怔楞了一下,声音微微低了下去:“坑了。”
  萧竞一愣:“都活埋了?”
  见令使点头,萧竞心中微微一叹,有些埋怨小弟太过暴虐不仁。
  萧竞又与那令使交谈了几句,林浥忽然骑马赶来,跃下战马回禀:“陛下!有一支军队从柔然大军背后切入,与我军前后夹击,柔然军一时大乱。那支军队,应是河清王所率。”
  萧竞横刀跨上战马,神采奕奕:“走!朕也去看看!”
  李德拉住帝王的马缰,可怜兮兮地劝谏:“陛下,前线危险,刀箭不长眼啊。万一——”
  萧竞懒得回话,直接一脚踹翻他,一抖缰绳便驰了过去。
  一群将士立马上马跟上,守护左右。
  萧竞一行浩浩荡荡地奔至前线,只见刘豫章坐镇中军,调兵遣将,四周厮杀声剑戈声汹涌刺耳,人影重重塞满眼帘,哪里看得到自家小弟。
  刘豫章一见萧竞,立马下了战车,跪在他的脚前:“陛下,刀箭无眼呐!请陛下赶快退至军营中。”
  他是两朝重臣,又兼之三军副统领,萧竞自然不能也一脚踹翻他。只能耐下性子,亲自扶起他:“众爱卿在前线厮杀,朕怎忍独善其身于局外?”
  萧竞又极目远眺了一下——柔然与梁国的边疆是平平坦坦一望无际的荒原,一眼望过去只能见密密麻麻的人影。
  他不死心,几步登上战车,满心憧憬地再次远眺——还是密密麻麻厮杀在一起的人影。
  于是他忍下脾气,温言问道:“河清王在何处?”
  “回禀陛下,臣见那一支军队从柔然背后杀至,然后往敌军右翼厮杀去,再之后——”
  萧竞充满希望地问:“之后呢?”
  刘豫章很耿直地答道:“之后汇入人潮中,就无法区辨了。”


☆、兄弟 君臣

  刘豫章很耿直地答道:“之后汇入人潮中,就无法区辨了。”
  萧竞一下梗住,然后怒道:“那你还不派军右往支援?!”
  “臣已派虎贲、中垒、射声三军前往支援殿下,请陛下放心!”刘豫章花白的胡子抖了几下,然后忍不住劝谏,“陛下,前线危险,还请陛下退至后方。”
  李德也不知什么时候赶到,闻言探出身,附和道:“陛下,刘将军所说在理。陛下真有所闪失,等殿下回来了,奴才们不好交代啊。”
  萧竞回首怒道:“闭嘴!”
  这时林浥走了出来,欠身行礼:“陛下,营地有瞭望台,陛下登高望远,河清王率三千期门军,左右厮杀,又定然醒目。陛下定可于敌军之中,将殿下区辨出来。”
  萧竞重重地哼了一声,率着浩浩汤汤的一众人马,又赶了回去。
  刘豫章重重舒了一口气,拍拍林浥的肩膀;老怀宽慰:“林太尉,不愧是儒将,有勇有谋,后生可畏啊。”
  萧竞在瞭望台上伫立半天,愣是什么门道都没有摸清。
  荒野与苍穹在天际处交接,苍茫芒的一片,军队布满其间,互相切割、穿插、冲刺、突破。密密麻麻,仿佛蝼蚁,似乎悲壮。
  只大概判断出柔然大军往后撤退,队伍开始被梁国大军冲散,然后包抄,围困。
  萧竞在李德唠叨声中退下来,听着接连不断的捷报,草草用过晚餐,刘豫章便带着一众将士风风火火地走进帅帐。
  刘老将军红光满面,眼神炯炯,一见到萧竞便猛地跪到地上,颤着花白的胡子抖着声音说道:“陛下!我军大获全胜啊!”
  萧竞从座上起身,扶起他:“爱卿平身,且慢慢道来。”
  刘豫章红着双眼:“陛下,柔然左贤王已率军投降,右贤王率残军往高车国方向逃去。残军不到一万,不足为惧。从此天下一统,北疆太平啦!”
  萧竞喜不自禁,口中道好,眼光却往刘豫章身后众人瞟去,来回扫了几眼后,问道:“河清王呢?”
  刘豫章回答:“殿下率军追击右贤王残军去了。”
  萧竞猛然变了脸色:“你们怎么不拦着他?!他千里驰骋,杀来杀去,气都没喘一口,还要他去追击残军?你们一个个酒足饭饱,倒安逸得很!”
  众将闻言,立刻一齐跪在了地上,口中直呼罪该万死。
  萧竞还想发作,但胜果当前,将士都劳苦功高,硬生生忍下了这口气。
  怒气冲冲地走到案几前,俯□看着偌大的羊皮地图。
  高车,高车,高车……
  远在西疆,遥不可及。
  残军到处流窜,他要往哪里追?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萧竞用指节扣着地图上高车的位置,砸得檀木案几咚咚直响。
  最后还是林浥站出来:“陛下请息怒。河清王执意前往,臣等阻拦不力,还请陛下降罪!”
  林浥出身豪门,又是萧竞儿时伴读,先王时众子夺嫡,不顾家族反对,鼎力相助。与萧竞感情非同一般。
  对此非同一般之人,萧竞是要给足面子的。于是他摆摆手,示意理解。
  “河清王匆匆离开前,还丢了一人给臣等。”林浥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此人乃是豫宁长公主之子,柔然涪陵王元子攸。”
  萧竞霍然抬首:“此等大事,怎么现在才说?他人呢?”
  林浥迟疑了一下:“涪陵王昏迷不醒,太医正在诊治。”
  萧竞知道自家小弟向来不太温柔,沉吟一下,嘱咐道:“元子攸虽是柔然皇子,但好歹也流着大梁的皇家血脉。说起来,还是朕的子侄……且好好看顾着,若是醒了,跟朕说一声。”
  林浥称是。
  萧竞抬手示意众将起身:“朕欲移三十万柔然人于河内,再迁百万汉人于柔然,汉夷杂居,以安天下。”
  柔然野蛮,半牧半农,劫掠为生。迁百姓化夷蛮安边境,上上策。
  百年后,于不动声色间,柔然或已为大梁一大行省。
  萧鸾与众人围着地图,商讨着战后事宜,不知不觉,夜已过半。
  忽然间,帐帘被猛地掀起,夜风汹涌着涌进来,烛火一瞬间摇曳不止,映得帐内光影迷乱,群魔乱舞。
  萧竞皱眉抬头,却见自家小弟站在帐门口。
  萧鸾脸色煞白,眸子漆黑,像从炼狱里爬出来的魑魅。只见他大步跨将进来,将手中的物什一把放在几案的地图上。
  萧竞定睛一看,那物什竟是睁眼怒目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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