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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的确很不寻常……」
两人正说着话,马车忽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摇得两人险些摔倒。小艳忙扶着杨悦心,不悦地问外面:「这是搞什么?」
车夫大喝道:「有刺客!」
「刺客?」车内的两个女人吓得跳起,这时,马车也停下了,外头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从声音来听刺客至少有五、六个人。
杨悦心与小艳惶恐地抱作一团,驾车的两名汉子是贺景齐专门派来保护杨悦心的武功高手,一般小刺客不是他们的对手,可这次的刺客恐怕不是泛泛之辈,外面打得相当激烈。
一声惨叫传来,一名浑身是血的刺客撞进马车内,两名弱女子吓得放声尖叫。
男人们打着打着,全部跳到了马车顶上,马车不稳地摇晃起来,终于往旁边倒下。
「呀!」杨悦心与小艳滚落在地上。
车夫们正与四名刺客激战着,其中一个刺客见了杨悦心,叫道:「抓住贺景齐的妻子!」
小艳一听不妙,赶紧手忙脚乱地搀扶着杨悦心,两人跌跌撞撞地往了旁的竹林跑去。
一名刺客成功摆脱车夫们的阻挠,提剑追去——
第九章
垮啦……又是一根竹子倒下,阿犁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拿起刀子,准备将竹子砍成合适的长度。远处蓦地传来女人的呼救声:
「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
阿犁抬头看去,只见山坡上有两名女子正没命地奔跑着,一名拿着大刀的粗野汉子紧追其后,眼见就要赶上她们。阿犁不及细想,抬起竹子冲过去。
「啊!」杨悦心跑着跑着,冷不防被自己的裙脚绊倒,摔倒在地上。
「小姐!」小艳惊惶地奔回去。那名刺客已经赶上来了!他举起大刀,就要砍向杨悦心的腿。
「小姐——」小艳嘶声叫道。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根竹子猛力挥向那刺客腰部,刺客一时防备不及,竟被扳倒了。杨悦心慌忙爬起来,奔回小艳身边。
「是谁!」那刺客打了几个趔趄,定睛看去,就见一名瘦小的男子手中拿着长长竹竿向他跑来。
阿犁握着竹竿,狠命向他刺去,那刺客挥舞着手中大刀,噼叭噼叭地砍断他的竹子。阿犁手中的竹子被砍得只剩下一小截,但他依旧挡在两个女人面前,不肯逃走。
那刺客向他劈下一刀,阿犁闭上眼睛,抬起手臂抵挡。
「呜……」无情的刀口将他的右臂砍出一道深深的血口,阿犁痛吟一声,背后的女人们惊叫:「啊——」
那刺客正要再给他一刀,车夫们已经赶过来了,刺客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两人。立即逃开。
其中一名车夫追赶刺容而去,留下另外一名照料。
「夫人!您没受伤吧?」车夫走到杨悦心跟前,杨悦心猛摇头,指着跪坐在一旁的阿犁,叫道:「那位公子为了保护我们而被砍伤了!你快去看看他!」
车夫忙不迭将阿犁搀扶起来,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车夫关心地说:「这位兄弟,你伤得相当严重呢……」
阿犁强忍着痛楚,轻道:「没事的……」
方才一阵兵荒马乱,杨悦心根本无心细看是谁救了自己。而今脱离险境了她才有时间打量对方,她盯着阿犁一头长得不可思议的黑发,心里忽然浮现一丝熟悉的感觉。她在什么地方看过这么长的头发呢……怎么想不起来……
当阿犁转过身来,杨悦心看到他露出的半边惨白面孔,以及眼底的灰斑,她瞬间认出他来,失声叫道:「你不是阿犁公子吗?」
阿犁错愕地看向她,细看之下才发现自己无意中救下的竟然是贺景齐的妻子。
「贺夫人……」他语气中带着一丝酸涩,外加一点点内疚。
杨悦心激动地道:「想不到是阿犁公子救了我,实在太感谢你了!」
「贺夫人言重了……」阿犁有点不敢面对她,虽然他不是自主地与贺景齐发生那种关系的,但对于这名毫不知情的女子,他总觉得自己愧对于她。
「阿犁公子,你伤得这么重,请跟我们回去疗伤吧。」杨悦心的话响起,阿犁一怔,忙道:「不……不需要了……我自己回去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这怎么可以?你舍身救我,我都没有好好报答你,怎么能让你自己回去?」杨悦心一再要求:「请你跟我回家去吧,我们请大夫来帮你疗伤。」
「贺夫人……可是我……」
阿犁依旧忸忸怩怩地,小艳也忍不住插嘴道:「阿犁公子,感恩图报是人之常情,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让我们好好答谢您。」
阿犁拗不过她们,只得跟着杨悦心回到安府。
贺景齐收到杨悦心遭袭击的消息,立即赶回家中。负责保护杨悦心的侍卫立即迎上前去,贺景齐边走边问:
「是什么人干的?」
「回盟主,属下无能,对方招式凌乱,看不穿是哪门哪派的。」侍卫汗颜地回答。
「没能捉到活口吗?」
「没有,杀了五人,其中一人逃脱了。」
「看来是那些不满我登上盟主之位的人指示的……」贺景齐沉吟:「他们一定还会再来……」
「盟主,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左右护法?」侍卫说的左右护法是武林盟专门辅助武林盟主办事的人,其在江湖中的地位仅次于盟主。
「先且不必……」贺景齐另有打算,他不确定那两位护法对自己有多忠心,说不准刺客跟他们还有关系,他不可以打草惊蛇。贺景齐吩咐随身侍从道:「你派人去查一下各派最近有什么动静。一有消息,立即通知我。」
「是。」
处理好这些事情后,贺景齐来到房间里找杨悦心。
「你没事吧?」贺景齐尽丈夫职责地问。
杨悦心正喝着小艳给她煮的朱砂汤——说是有定惊作用。她见丈夫来了,忙放下碗,小跑到他跟前,一股脑儿道:「相公,我没事了,幸亏有侍卫保护我,而且,你的朋友还在危险关头救了我呢。」
「我的朋友?」
旁边的小艳道:「就是那位脸上有胎记的阿犁公子。」
一听到阿犁的名字,贺景齐脸色稍微一变,他保持着平静的口气道:「哦?是他?」
杨悦心又道:「他那时刚好在山下的竹林里砍竹子,见我们被迫杀,于是出手相救。而且他为了救我,还被刺客砍伤了……」
贺景齐猛然瞪大双眼,维持不住冷静地追问:「他被砍伤了?!」
杨悦心被他可怕的样子吓到,惊恐地点点头,小艳见她吓得说不出话来,连忙补上一句:「不过我们已经找大夫帮他包扎好了。」
「嗯……」杨悦心细声道:「他伤得不轻,我们本想邀他住下来养伤的,但阿犁公子说家里有很多事情,无法走开,所以料理好伤口之后,他就回去了……」
贺景齐没有听她说完,就如狂风一般奔出门外,留下杨悦心与小艳面面相觑。主仆二人愣了好半晌,小艳疑惑地问:
「小姐,为什么姑爷这么紧张阿犁公子?」
「我……我也不知道……」杨悦心不确定地说,她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阿犁的长发,联系起她在贺景齐衣服上找到的发丝,再加上而今贺景齐听到他受伤后的反应……难不成……
「怎么可能呢……」杨悦心不禁自言自语地否定自己的推测。
「小姐,你说什么?」小艳困惑地问。
「没事……」杨悦心苦笑了一下,将剩下的汤水喝完。
贺景齐奔到街道上,跑了好几步,蓦地停下脚步来。
自己到底要干什么?他呆呆地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自己这样冲出来到底是要干什么?贺景齐自己也懵了。
只是听到阿犁受伤了,他就心急如焚地跑出来,难不成他是要去看他吗?贺景齐意识到自己的行动后,也吓了一跳。
他不能去看他啊!自己现在去看他,不就等于告诉对方,他很在乎他吗?而且对阿犁来说,自己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里,那他贸然跑去他家,不是很奇怪吗?
贺景齐不确定阿犁知不知道强暴自己的人是谁,但从他第二次配合的态度来看,十有八九他已经知道了。但,就算他已经知道真相了,自己也不能当面承认!只要他不承认,那这件事就是「与他无关」的!贺景齐自欺欺人地想着。
贺景齐思前想后,最后还是折回家中。
大雨滂沱,两辆马车在泥泞的山道上飞速奔驰着,行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前方的路上蓦地出现一团人影。前方的车夫拉停马匹,隔着重重雨帘看去,原来是一名跪倒在地上的老妇。
马车内传来低沉浑厚的问话:「出什么事了?」
车夫答道:「盟主,是一名老婆婆,她似乎生病了,正挡在路上呢……」
马车的暖帷被挥开,贺景齐盯着不远处的老妇,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接着目无表情地下令:「不用管她,继续走。」
「盟主,这……」车夫有点于心不忍。
「照我吩咐去做。」贺景齐不由分说地将暖帷放下,坐回车内。
车夫没办法,只好甩动鞭子,让马儿继续跑。他们在那老妇跟前经过,那妇人伸出手,可怜兮兮地喊道:「救救我啊……」
车夫不敢违抗贺景齐,只好置之不理地继续赶着马,两辆马车飞快地跑过,溅起一大片泥水。那名原本病恹恹地坐在地上的老妇蓦地露出狰狞的表情,跳起来,手中射出几根钢针。
那些钢针刺中马儿的腿,马匹嘶叫着跪倒在泥地上,马车摇摇晃晃地倒下。
车上的人惊得纷纷跳下来,车内的贺景齐踢破车顶,飞身跃起,落在一旁的树枝上。
那妇人撕破自己的假脸皮,露出底下一张黑瘦的老脸。他阴阳怪气地问:「贺景齐,还记得我吗?」
贺景齐侧头看了看,冷冷一笑:「我向来记不住那些无关痛痒的人长什么模样。」
对方火冒三丈地吼道:「贺三郎,你这狗杂种,是我一手提携你的!要不是我,你到现在还在那穷乡僻壤里砍柴呢!你居然吃里扒外!擅自离开我分舵!现在还当了什么武林盟主的,作威作福的!」
贺景齐听了他一段话,终于忆起对方的身份来,他哈哈大笑着。
「原来是你啊,钟老前辈?」
没错,眼前这名瘦小的老头正是过去的独扇门分舵主之一——钟权。
贺景齐跳落在地上,他的侍卫们在他身旁围成一个半圆,警戒的盯着四周。贺景齐满脸讥讽的笑意,问着钟权:「钟前辈,您不在庆州好好待着,跑来这山头上耍什么猴戏?」
「呸!要不是你这臭杂种,我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吗?」
「钟前辈,您被夏侯掌门驱逐的事跟我可没有一点关系啊……」贺景齐讥讽道。独扇门的新掌门夏侯勋上任后,大肆排除异己,钟权就是其中之一。不过他相当狡猾,趁乱领着几名亲信逃脱了出来。
这几年江湖上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想不到今天他会出现在贺景齐面前。
钟权一直都对贺景齐当年擅自脱离独扇门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