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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海浮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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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司徒拉下被子;伸手朝他额头上一摸——烫!
  “宸,你来看看他!”司徒皱眉,朝屋外喊了一声。
  “是。”门口出现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穿着月牙色的长袍,缓缓走进来,很有仙风道骨的感觉。
  宸走到床边,开始幇夏笙把脉。
  过了一会儿,就见一向清冷的宸皱了皱眉。
  “怎么样了?”司徒一见宸皱眉就觉不妙。
  “只是一般的伤寒,喝几贴药,多休息就好了。”宸放下夏笙的手道。
  “你当我瞎啦?”司徒差点一脚踹过去:“说!”
  “主子,这是他的私事。”宸的言下之意,司徒也是明白的,这是他夏笙的私事,你司徒浩究竟是要站在什么立场来过问呢?
  “我说,我、要、知、道!”司徒直视宸,一字一顿道。
  对视片刻后,宸淡淡地叹了口气,走到院子里查看夏笙种的、晒的草药并开始挑选:“他之前服过一种药,这种药有个副作用,就是会让人一般的小病都变得很严重,万一处理的不好,甚至会要了性命。”
  而夏笙一定也很清楚这点,才会在院中种药草而非蔬菜之类的东西。
  “……能根治吗”显然司徒对“之前”的事不是很关注。
  “慢慢调理的话,能。”宸点头。
  司徒放下心,点点头,准备回房去看看夏笙——宸的医术在后期是由梵芷一手培养的,他信得过。
  “那种药,叫七杀散。”宸还是背对着司徒,把需要用到的药草摆在一起。
  “七杀散?!”司徒转身:“那不是假死药吗?他一个书生,喝那种药做什么?!”
  七杀散,顾名思义,服用后会使人呈现出假死状态,但七天之内不服解药的话,就是真的死了。
  “所以我说,这是人家的私事。”宸转身走向厨房:“主子,您还是回去守着他比较好。”
  话还没说完,司徒就飞身进了屋里,盯着夏笙因虚热而涨得通红的脸,忍不住把他额前的几绺头发拂到一边,又帮他重新掖好被子,在床前静静地坐了下来,盯着夏笙,出神。
  (二)
  就这么睡了一天一夜,又被司徒“喂”下几帖药,宸估摸着夏笙应该是快要醒了。
  司徒依然有事没事就坐在床边发呆,突然身后就多了个人。
  喜欢这样神出鬼没的,也就只有韩牧或是阎允的部下了。
  “司徒先生,”来的是阎允的部下:“老大让您回京时去查一下林淮的底,顺便把他私藏的贡品云菇带回去。”
  当初一个不查就掉进了阎允的陷阱,搞得现在只能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不过阎允那样的人也有别人为他卖命的资本。
  虽然阎允很没形象地要求所有人叫他“老大”——像是不良的头头。
  “顺便?”司徒挑眉:“恐怕这才是重点吧?”
  “韩先生说,林淮跟当年夏丞相那件事可能有牵连,所以……”
  “我知道了。”司徒点头,发现夏笙的眼珠子似乎动了动。
  夏笙便是在他们的交谈声中有了意识,但无奈眼皮很重,抬不起来,吃力的很。
  “告诉他,再过两天,我就回京。”
  然后,他听见司徒这样说道。
  原来,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呀。
  独自一人过了这些年,第一次体会到有人陪伴的幸福感,于是私心也希望,这个人能待久一点。
  就算有的人,注定要离开。
  隐约间,夏笙闻到一股药味,再然后,他感到有人将他扶起,他的背靠在了那人的胸膛,隐约有着那人沉稳的心跳。
  药一勺一勺地被喂进嘴里,这药夏笙熟得很,只是……为什么会这么苦?
  见夏笙似乎皱了下眉,司徒转身向宸:“你又多加了一味黄连?”
  “良药苦口。”他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答道。
  “……”
  
  
                  章三(三)(四)
  (三)
  又躺了一下午,傍晚时分,夏笙缓缓的睁开眼睛,就见司徒趴在床边睡着了。
  司徒高大得很,趴在床上的样子还真是……夏笙忍不住轻笑出声,就见司徒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伸手揉起脖子:“唔,你醒了呀?我让宸来给你看看。”
  “嗯,”夏笙轻声应道,挣扎着想坐起来。
  司徒见状,忙按住他:“你干嘛?”
  “醒了?”宸走进来,把端来的药放到桌上,又帮夏笙把了个脉:“差不多已经好了,再喝下这碗药,好好睡一觉,明天就能下床了。”
  “嗯。”司徒满意地点点头,接过药,一手将夏笙扶起:“来,喝药!”
  “我自己来就……”话还没说完,司徒就已经把吹凉了的一勺子药塞进了夏笙嘴里。
  夏笙显然被苦到了,眉头紧皱,忍不住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宸——他听出宸就是讲“良药苦口”的那个人。
  宸淡淡一笑,笑得深不可测。
  就在这时,院里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哀嚎:“主子,你给我一刀吧,让我去伺候老大也行,就是别让我再在这鬼地方教一群小屁孩念书了成吗?!”
  夏笙隐隐听倒孩子们下学的嬉闹声,看向司徒,知道这人周到地连孩子都顾及到了。
  正巧司徒也在看他:“知道你放不下那群小的,我让清代你教他们来着。放心,虽然他不会作诗作赋,好歹《三字经》还是识得的。”
  “主子!我听到了!”这次似乎是从屋顶传来的。
  “这个是宸,上头那个是清,都是跟着我的。”司徒简单扼要地介绍了一下。
  夏笙点头表示了解,顺便喝下司徒送上的最后一口药:“谢谢。”
  司徒把药碗递给宸,宸很识趣地离开,还带上了门。
  司徒见夏笙只着了件单衣,就拿起床边的衣服披在了他身上。
  然后是一阵沉默。
  “你……要走了吗?”夏笙盯着自己放在被子上交握着的手问道。
  “嗯。”司徒很干脆的点头。
  “什么时候?”夏笙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明天下午吧。”
  “……这样啊。”夏笙点头:“那还有时间收拾的。”
  “你再睡会儿,过会儿我给你送晚饭来。”司徒又将夏笙按了下去,塞好被子:“睡觉!”
  (四)
  “他的府邸在北长安街的尽头,后面似乎圈着一个小山丘,绫去调查了一下,发现几乎一整条北长安街的商铺都是属于他的。”隐约间,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夏笙耳边响起。
  “整个北长安街?那老头真行啊,这要贪掉多少银子,干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才能买下整个北长安街啊?!”
  因为怕夏笙又出什么状况,所以司徒一直守在屋子里,就连“正事”也一并在屋里解决了。
  报告的是刚初步调查回来报告的绪。
  和宸、清不同,绪是从一开始就跟着阎允的,而另外两个都是被司徒救下的流浪儿。
  其实司徒这种行为是不妥当的。毕竟也是组织机密,房里还有一个随时可能醒来的外人……不过,绪本就敏锐,就算刚来,也察觉到了司徒对夏笙的不同。
  主子做事从没逻辑可言,也不只是好事还是坏事。
  “也许是林丞相大人生财有道呢?”绪讽刺道。
  “呿,不讲林淮了,倒胃口,去看看饭好了没,我饿了。”
  屋里顿时静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绪端着香喷喷的饭菜进来,夏笙被司徒叫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乖乖地任司徒喂完粥,坐着看了一会儿书,就被要求睡下。
  之后司徒大概也去隔壁睡下了,嘱咐清在屋顶守着。
  司徒不知道,这一夜,夏笙在床上辗转反侧,睁着眼直到天亮
  
                  章四(一)(二)
  
  章四
  
  “怎么,你哪里不舒服吗?”因为最近守着夏笙没好好休息,司徒这一睡直睡到天大亮才起来。刚走到夏笙屋里,就见他坐在床上看书。
  本来这也没什么不正常,只是夏笙原本白净的脸上硬是多了两个深浓的黑眼圈。
  “嗯?”夏笙抬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没有啊。”
  “还没好就不要看那什么鬼捞子书了,又不长肉。”司徒大步上前一把夺过书,随手一扔。
  “你……”夏笙直盯着司徒,抿起嘴,但最终还是笑开了:“宸大夫的医术很好,药到病除的,我已经没事了。”
  “大夫?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宸‘大夫’呢,哈哈哈,笑死我了。”司徒笑得捶桌捂肚子。
  “主子,马已经备好了。”宸走进来,无视那句话。
  “唔?那么快呀?”司徒又笑了几声:“喂,夏笙,你不来送送我呀?”
  夏笙一听,忙抓起床边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衣,让司徒去外面等他换好衣服:“应该的,应该的。”
  司徒耸耸肩,倒也没逗他,什么都没说就和宸一起走了出去。
  夏笙很快换好了衣服,纳闷这件衣服自己以前似乎没见过的呀……不管了,可不能耽搁了司徒的行程。山路难走,天黑前走不到镇上的话就麻烦了。
  (二)
  屋外,一个瘦削的少年骑在一匹藏青色的骏马上,边上还有一匹黑色的马,似乎有些不耐烦起用前蹄刨着泥巴。
  那马黑的纯粹,一丝杂色都没有,胸廓深长壮硕,长长的鬃毛却似乎十分贴顺,只有在靠近耳后的地方打着旋儿。
  就算夏笙不懂马,也能料定那定是匹难得的好马。
  “主子,白无常怀上小马了,所以我就牵了黑无常过来。”少年开口,夏笙听出他就是那个教孩子念书的清。
  话说回来,这好马的名字还真是……一定是它的主人给他起的,随主人啊。
  “嗯,”司徒走上前拍了拍马头,那马有些烦躁似的喷了一下鼻息。
  司徒飞身上马,抓着黑无常的几撮鬃毛;转身看向夏笙:“我们,就此别过?”
  “嗯,”夏笙笑道:“一路多保重。”
  司徒彻底郁闷了,心说你个小没良心的就不能表现得有那么一丁点儿不舍么?!
  叹了口气,司徒自我安慰,要这呆子开窍恐怕有的等了。
  伸手拉住夏笙,司徒一使力,转眼就将夏笙拽上了马背。
  夏笙只觉眼前一花,身子一轻,就骑上了马,被司徒圈在怀里:“你……”
  还没说完呢,就听到司徒“驾”了一声,身下的马受了刺激似的撒腿就跑。
  “你做什么?”夏笙慌了,用力扶住司徒的手臂,有些吃力地扭头看向司徒。
  “这小路颠得很,黑无常一向跑得癫,等会儿说话小心风大闪了舌头!”司徒的话在耳边嗡嗡的,好像是直接从胸口传到了他的后背。
  夏笙沉默了。
  司徒偷偷地观察夏笙的表情。
  老实说,司徒对这样的做法很没底。
  身后的屋子已经望不到了,司徒在林子边停下了马。
  “你这是要做什么?”夏笙再次开口问道。
  “……绑架你!”司徒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要和他解释起来太麻烦了,没多想就蹦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夏笙盯着他,不语。
  司徒叹了口气:“你还真舍得我就这么走了呀?”
  很明显的哀怨腔调啊……夏笙低头,看似漫不经心地梳理起黑无常的鬃毛。
  黑无常受用得很,舒服地哼哼了几声。
  司徒忍不住环抱住他:“你就真舍得,我可舍不得。”
  “……胡说什么呢。”夏笙轻轻地挣扎了几下,低着头闷声道。
  “你就不曾想过去外面看看”司徒换个说法再接再厉,心情很好地发现夏笙的耳根发红了。
  “外面的世界?”夏笙抬头望向林子深处:“我不能的。”
  “嗯哼。”不是不愿意,也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这就有意思了:“为什么?”
  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夏笙回应,司徒又急了起来:“我都把我的事告诉你了,你们读书人不是最讲究礼尚往来的嘛,你不告诉我,不公平!”
  夏笙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向他,就想起这人刚清醒那会儿问起他的名字,也是这么不讲理的:什么逻辑呀,又不是他想知道的。
  “林淮,我知道的。”夏笙在说出那个名字时,手不禁一紧,不小心纠痛了黑无常,惹来它一声长嘶,向上腾起,夏笙连忙松了手。
  司徒皱眉:怎么这年头谁都要扯上林淮啊?!他有那么红么?!
  “那正好,我这次回京就是要去掀他老底的,你正好一起。”司徒撇嘴,把尖尖的下巴架到夏笙肩窝上,夏笙一个激灵直起身,惹来司徒轻笑。
  “你在怕什么?现在那老头可没什么厉害的了。”
  “你……究竟是谁?”夏笙不禁问道。
  不可否认,司徒的话唤起了他埋在内心最深处的不甘心:不想就这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在村里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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