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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海浮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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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阴冷的大牢里静得只有老鼠偶尔钻过枯草堆的悉索声。
  秦攸靠坐在墙边,直直地盯着外面一盏昏黄的油灯,偶尔有火苗从灯芯出溅出,把静静燃烧的火焰搅乱。
  突然似是起了一阵风,才一晃眼,秦攸眼前就出现两个身影。
  “就是你们呀。”秦攸勾起嘴角,起身,拍了拍衣衫上的枯草,走上前去。
  “你都已经牺牲至此了,我们再不露面,岂不是太对不起你了?”来人的语气天真无邪,带着些许笑意。
  “我是将死之人,不过是想在死前知道我的对手究竟是何人罢了。”秦攸看着那少年模样的人,不禁眯起了眼,而在少年边上的男人却是一言不发。
  “那么,你有什么想知道呢?我全部都会告诉你哦~”少年笑得眯了眼。
  “你是从什么时候起盯上我的?是十年前云菇第一次……不,那次也必定是你们搞的破坏……我们那时派去监视昀之的村长病死应该也与你们脱不了干系……一定是更早之前……”秦攸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着,直到后来,秦攸竟有些凄惨地笑开了:“一想到从一开始就被你们掌控,我就不甘心呵,所以我不惜作此下策,也要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身份……”
  “绝对比你想的,还要早哦。”少年走到火光下,昏暗的火光将少年精致的五官衬得有些阴沉:“而且,你们派去的那个村长,早在刚救起夏笙的那一刻,就被我们换掉了,至于他后来病死……”
  “所以你们那时就在官道上劫了云菇,分散我的注意?”
  “呵,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当时为云菇的事忙的焦头烂额,我们劫云菇,不过是想让你们再壮大一些,好在日后,斩草除根罢了。”少年的头微微仰起,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向他:“何况,夏妃的夙愿,也不过就是让自己的弟弟,好好活着。”
  “夏妃……夏妃……果然她也留了一手么……呵呵,我早该想到的,以她如此聪慧敏锐的心思,怎会在那种情况下带着皇子自尽……”秦攸苦笑着:“该不会,让昀之遇见那司徒浩,然后司徒浩把昀之带回京城,也在你们的计划之内吧?”
  “以司徒的性格,”少年背着手转过身:“一旦看上的东西,就会留在身边。何况,想让他重伤后出现在那个小村子里,并非难事。”
  “你究竟……是谁……”秦攸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发现自己的心思与他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你到最后不惜堵上你的荣耀,不惜毁了十年来的心血,也想知道的事……我怎么会,轻易告诉你呢?”少年猛地转身,对他笑得天真无邪,一手却缓缓抽出挂在一旁男子腰间的剑。
  金属摩擦发出的声响在夜里听着,格外冷清,就如从牢狱那狭窄的铁窗照进来的月光。
  “什么人?!”就在这时,大牢门口传来一声大喝,仔细一看,竟是秦子洛。
  “嗯?秦将军来了呀?”少年笑得更甜了:“那么,屋上吹风的两位,是不是也可以下来了呢?”
  话音刚落,一旁的屋顶突地传来一阵巨响,屋瓦哐啷哐啷地往下掉,尘土四处飞散。
  紧接着落下两个身影——司徒和夏笙。
  就见司徒默默地走到少年身旁,作了一揖,艰难地道了声:“……老大。”
  那少年,正是阎允。
  “既然正主都到了,那我和牧牧就先回去吃宵夜啦~啊,浩浩,完了之后记得带昀昀回家哦,我给你们准备了惊喜~”阎允笑着勾上韩牧,韩牧就这么若无其事地抱着他走出了大牢。
  目送两人离去的三人面面相觑。
  “正主?”秦子洛指着自己:“我算吗?我也走好了。”说着转身欲走。
  “不,你也算正主,他说的没错。”秦攸幽幽地开口,深吸一口气:“只是我没想到,他竟连这种事都知道。”
  “秦大哥……”夏笙缓缓地开口,许是在上面吹了冷风,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秦子洛,你有想过,为何我们都姓秦么?”
  “呃……巧合?”
  “世上哪来什么巧合?”秦攸自嘲地笑道:“你本和我是同宗的表兄弟,只因你小时贪玩误入了禁地,发现秦家用活人做药的秘密。本来秦家男子在弱冠时为继承家业,都是知道这件事的,只是当初你年少气盛,大闹了一场,家里怕秘密被外人所知,就把你扔下了山去。”
  “可是我被路过的安阳王军队救活,军医看我脖子里的玉上有个秦字,就给我起名叫秦子洛……”秦子洛缓缓接了下去,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
  “对。”秦攸的视线落在夏笙和司徒交握的手上:“昀之,你也有了牵绊呀……”
  “秦大哥,你为什么要……”夏笙红了眼圈。
  “可是,已经晚了……”秦攸自顾自地说下去:“我知道以你的脾气,是绝不会让自己拖累别人的,所以我对司徒下了茯芫,你不会为自己妥协,但你却能为司徒妥协……”
  司徒闻言,皱紧了眉头。
  夏笙睁大双眼,有些语无伦次:“你,妥协……你要我妥协什么?!”
  “茯芫的毒,只有把你夏家的家传宝玉入药,才能解……”
  “你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那块什么玉?”司徒恶声恶气地说道。
  “是啊,因为有了那玉,再配上我们秦家的药,那些东西就能完美了……”秦攸似是进入了自己的幻想,眼神开始有些迷茫。
  “可是……我们夏家,并没有什么家传宝玉……”夏笙说着,嘴唇有些微微地颤抖。
  “不可能!夏伯伯那时一直说,说你夏家……”说着说着,秦攸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惊恐地瞪大双眼。 
  记忆里,夏相这样一个和蔼的人,那时一直会笑吟吟地说:“稀世珍宝我家确实没有,但却有一传家宝玉。”
  “你还不明白么?我爹当年口口声声说的宝玉,就是我姐姐啊……我那时还小,尚能懂得,为何你和伯父却将它想的如此复杂?”夏笙的嘴角勾起惨笑。
  “不,不会的……”秦攸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
  原来当时夏相有意撮合两家亲事,怎料秦家野心本就极大,已经与林淮勾结,又联想到几十年前在江南一带有一个以玉为伴的族群,相传那一族能找出天下极致的美玉。那些玉石中最出名的就是相传有神力“血灵”。后来不知为何整族灭亡。那族族人多姓夏,又偶见夏莲佩戴了一块红玉便以为夏家是那族的后裔……于是秦家就想到以那玉石为引,使他们的秘药完美无缺。
  何况当时夏家极为昌盛,林淮与秦家连结欲取天下,势必要将夏家这根眼中钉除去。
  夏笙的眼中透出悲悯,不知是在悲悯秦攸,还是他自己。
  竟然就是为了这样一个可笑的理由。
  就是为了这样一个误会,酿成了这么一出可笑的悲剧。
  可是夏笙也明白,就算没有那些误会,秦家也必定会走向这样的结局。夏家不过是一个契机,而这样的契机,又何止一个呢?
  这世上的悲剧太多,又有谁能看得真切。
  秦攸瘫倒在地,几近崩溃,一时间一阵沉默。
  许久之后,秦攸似是想通了什么,缓缓地勾起嘴角,一如初见般美好:“原来我们都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是啊,合该如此的,我们太贪心,所以才什么都没有……可是你们呢?你们也不过是……”说着,他看向一直沉默的秦子洛:“你不过是秦家的一个叛徒,你以为皇帝不知道你的身份吗?你猜那端坐于大殿之上的人,待你又是,几分真切?”
  
  小剧场:
  这几天一入夜,司徒就一直独自跑去树上喝酒吹风。有一天夏笙实在忍不住,就跟了出去。
  夏小笙:司徒,你是不是不开心?
  司徒(灌下一坛子竹叶青):笙笙,你觉不觉得最近我们出场越来越少?只有在这破剧场风光一下?我们才是主角啊!
  夏小笙:……那也没办法,剧情需要嘛。
  司徒(再灌):剧情剧情!风头都被老大和秦攸抢光了!
  夏小笙:……
  司徒(再灌):而且啊,由于作者起了秦攸的名字后突然发现秦子洛也姓秦,搞到后来不得不加戏份把故事拓开,可是竟然不涨工资……有没有搞错啊,侵犯人权啊混蛋!我~!@#¥%……&*
  夏小笙:……司,司徒,你喝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货纠结得我脑筋打了好几个死结,还好不出意外的话,总算是告一段落了…v… 
                  章十六
  章十六
  (一)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秦子洛闻言,眉头紧皱,显然十分不满:“我曾经是什么我不想理会,重要的是我现在是什么。夜已深了,几位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着,他一拱手,道了声告辞便大跨步离开。
  “昀之,你也与司徒先生早早去吧……”见夏笙还想说什么,秦攸转身背对着他们躺了下去。
  “茯芫的……解药,给我解药!”夏笙冲上前去,双手抓住栏杆:“秦大哥,求你给我解……”
  “走了!还要在这鬼地方带到什么时候?!晦气!”司徒一把扯下夏笙,飞身上了屋顶。
  “可是,解药……”夏笙频频回头:“司徒,你放我下去……”
  “……”司徒闹得心慌,直接点了夏笙的睡穴,一路扛着随便进了家客栈。
  第二天一早,皇上就下令彻查丞相府。官兵在后山找到几百个之前袭击夏笙那样的庞然大物,还有大量兵器和无数金银——想要篡权,自然是既要有财富,又要有精兵良将。
  只是林淮至死也不知道他多年前就跟随的秦攸在很久以前就改变了初衷。
  皇帝以意图篡夺皇位的罪名将当朝丞相处置,秦攸也在当日被发现中毒死在了狱中。
  这个精心布局的确是最好的折中办法。林淮的势力早就成了隐患,但要彻查他,必将牵动整个朝野,如今将罪名安为只针对他一家,既除了心头之患,又警醒了他的党羽好自为之。
  只是这样的结果不禁让那些有心人胆寒——这样心思缜密的布局,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这件事皇帝又是参与了几分?还有,那样一个少年,究竟是谁。
  (二)
  夏笙醒来的时候已是巳时,兴许是睡得太久了,他只觉浑身酸痛,就像是散了架一般。
  司徒站在窗前,似是在和谁说话。
  “……真的没有?”
  “很遗憾……”
  “……我知道了……这件事,还是先别让夏笙知道,知道吗?”司徒轻叹口气。
  “是。”
  ……
  他们还说了什么,夏笙也没心思去细听了,他只觉脑袋里嗡嗡作响——没有……没有解药……司徒中毒了,却没有解药……司徒会死,因为他而死……
  “嗯?怎么已经醒了呀?”司徒走回桌旁的时候发现夏笙已经醒来,笑着坐到床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醒了就起来吧,刚才老大来消息说,让我带你回‘阎’。”
  “司徒……”夏笙哽咽地红了眼眶,刚想开口责备他昨日硬将他带走,却又因他温柔的神情咽了回去:“嗯。”
  你若因我而死,我自不会独活,有生之年,我定好好待你。
  “你怎么?发烧啦?”司徒一见夏笙一副要哭的样子,顿时乱了方寸,又是摸额头,又是摸脉搏。
  可他忘了自己根本就不会看病。
  “我没事,”夏笙拉下他的手:“你不是说要去什么地方吗?我收拾一下就来。”
  “好,我先去下面等你。”司徒点点头,下楼。
  我先去下面等你——就算知道司徒的意思,可夏笙还是忍不住想歪了,眼泪突地就直往下掉,一连这几日受的委屈也一并哭了出来。
  司徒在下面靠着黑无常良久,才见从客栈冲出一个把自己的脸裹得只剩眼睛的人影直跑到马车边,一下子就钻进了车里。
  “笙笙?”司徒愣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们走吧。”车里传来夏笙闷闷的回答,仔细一听,竟还有些鼻音。
  “夏笙,你好歹先把帘子拉起来——”司徒上前拉帘子,发现里面的人正拼命拉着帘子不让他掀。
  “不要不要,你赶车就是了。”夏笙急急地说道。
  “……”司徒站在车前良久,见里面的人还是不肯妥协,心想这小家伙怎么倔起来也还真是死倔死倔的。没办法,只得先赶路——到了“阎”,他总不会赖在车上不下来吧?
  于是司徒拍拍黑无常,示意它加快速度,但又想到车里的人会不会被颠得受不住,又缓下了马速,继续不疾不徐地前进。
  “阎”的总部说隐蔽也不隐蔽,只是当初在设计时特意在一些地方设了巷子,巧妙地将整个总部划作了几个区域,且大门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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