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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迎峰唤来小绿请黎辰过来,换上一脸的老态,虚弱的对黎辰道:“我老了,真的是一天不如一天,你们的事我也管不着了,我只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你们表兄弟两同仇敌忾,不要受奸人挑唆,影响兄弟感情。”
黎辰不想放弃自己的初衷,表面安抚着黎迎峰道,“外公,我相信表哥是被冤枉的,所以我才要找出证据证明他的清白。”
“傻孩子,你要是能够找到证据,这十年来,你不是已经找出杀你母亲的凶手了吗。”黎迎峰继续劝解,“这凶手分明狡猾,谣言这事多少也与他有关,他一定是恨着我们黎家,才想用此计离间你们反目成仇,让他有机可趁。”
黎辰静心想想,黎迎峰说的也并无可能,一个都快过去十年的事情,怎么就偏巧赶在他准备离开黎家时,被人传开。要说纯属巧合,那也巧得实在叫人惊心。
“外公,辰儿明白,既然查不到,又何必勉强,还破坏了我与表哥的感情。”
黎迎峰眯起狐狸般的双眼,露出慈祥的笑容,“暖暖不会白走的,你表哥现在身居江湖首位,他一定会有办法帮你找出背后操控谣言的人,让你手刃凶手。”
“恩。”
经此一晚后,黎辰果然放弃了调查,把所有的寄托全部放在黎文的身上,黎文也信誓旦旦在黎辰面前保证,一定会找到‘凶手’亲手交给黎辰处置。
几天后的某晚。
一直忙于追查造谣生事主谋人的黎文,睡在榻上,汗流满面,眉头深锁,嘴里不停的念道:“我不想这样的,我真的不想,姑姑,你饶了我!”
噩梦中的黎文气息越来越不稳,最后从榻上惊醒。
瞪着房间中微弱的烛火,黎文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开始呢喃起来。
“我只是一时错手而已,当时我根本不是要你的性命,我只想把你骗走,那样的话,辰一定会焦头烂额的在林中寻找你,可能一晚,也可能更长,如此的话,我们半年一度的比武考验就成功被他的缺席耽误,我不但不用担心输给他,他也会被爷爷狠狠的惩罚。你说我嫉妒他,没错,凭什么他武功比我好,凭什么小玉最先看上的也是他。他应该是一个没有人疼爱,处在阴暗角落,性情偏激的孩子才对。可是,姑姑,你也不对,你骗了黎家所有的人,你装疯卖傻了十多年,就连自己的儿子也被你欺骗了,我只是被你突然清澈的双目,异常冷静的语气给吓住了,才会着魔一样掐死你的。”
微弱的火光晃跃了几下,黎文顿时清醒起来,他拍着发胀的额头,念道:“我在说什么啊,好不容易坐上了盟主的位置掌控武林,爷爷也将毕生的内力全部转移给我,如今的我,唯我独尊,事事在于黎辰之上,再也不是那个只会嫉妒的黎文。功败垂成的事怎么能发生在我的身上,对于当年一事,发现的人只有郑佛安,现今,他又莫名其妙的死了,世上应当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自言自语的黎文说到此,顿了下,突有所觉,“莫非这个造谣的人跟郑佛安有关,是郑佛安把那件事透露了给他,以此想要利用辰击垮我?”
黎文披衣下榻,在房中走了一圈,十分认定了这件事,“不会错的,只要根据郑佛安身前与谁往来最为密切,这个人一定就是造谣的人。”黎文大呼一口气,目露精光,“此人非死不可,找到他后先斩后奏,再骗说凶手畏罪自尽,辰也无法继续寻得真相,这件事也就可以彻底平息了。”
黎文美好的想着处事的办法,焦躁惊恐之感微微降低,瞬间踏实了不少。
第二天,黎辰的房间多了一封奇怪的信,刚从庭院回来的黎辰拿起没有署名的信唤来伺候的丫鬟,问起信的由来,丫鬟糊涂的望着信,失口认定没有收到任何信件,至于有没有人私自溜进房间,那就无从得知了,归结起来,这封信就像是凭空冒出一样。
黎辰想了想,挥退丫鬟,独留下自己对着满室的空气,俊容缓缓露出了然的神情,“出来吧。”
半空中,隐隐出现一抹鹅黄倩影,精致的五官上似怒非怒,看似很无趣的少女脚踏地面,很不客气的坐在一边,“辰哥哥,你就不能假装不知道,让我多玩会吗。”
黎辰将无署名的信丢掷在千禧面前,问道,“你怎么也玩起这种故弄玄虚的事。”
千禧无辜的摊了摊手,“受人之托,奉命行事。”
“黎文?”
“他才不能会这么无聊呢。”千禧重拾起桌上的信交给黎辰,“今辰,陆满天神秘兮兮的找我,托我把这封信偷偷的转交给你,说什么此信对你很重要,我看啊,故弄玄虚的人是他。”
“是关于欢喜他们的事吗?”黎辰盯着信猜测。
千禧重重的点了点头,“除了他们的事,他还能写什么信给你。这家伙,之前想救楚沐年就不会跟我知会一声,大家不都是一条船上的吗,只会单独行动,害我以为自己把欢喜弄丢了,都不敢过来见你了。”
黎辰笑了下,“陆满天这个人心思古怪,高深莫测,只要不是我们的敌人,已是万幸。说真的,迄今我都还未见过他,真希望哪天,可以跟他叙一叙。”
“啊,你要见他!”千禧十二万个不愿意,摇头摇得跟破浪鼓一样,“不不不,辰哥哥,你千万千万不能去见他。”
“为什么?”
千禧一脸鄙视道,“那家伙喜欢男人,尤其是像辰哥哥这样,稳重成熟的男人。”
☆、75
黎辰不置可否的摇着头:“你在胡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他身边的人包括自己喜欢上同性已经够荒唐了,难不成物以类聚,又要多一个陆满天?
千禧一听,急了,翻来陆满天的陈年韵事,一一证明,“辰哥哥,我说的都是铁一样的事实,就好比他十五岁那年,看上了一位打铁铺的大叔,可伶人家没几日安顿生活不幸坠崖身亡了。十六岁那年,他看中了一位成亲不久的大夫,一个害人一个救人两人倒也默契,就在陆满天对大夫告白的第二天,大夫被自己的妻子给毒死了。十七岁那年,他喜欢上了本城的一位乞丐,大发善心留于身边,就在陆满天终于安心找到一位可以长久相伴的人,意外发生,那乞丐的父母竟然死于陆满天之手,自己无依无靠才沦为乞丐,乞丐自知杀不了陆满天,就自杀了。至于后面被他不幸喜欢上的人,一个比一个死的凄惨迷离。所以啊,陆满天不止是女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毒人’,还是男人中一颗不稳定的煞星。辰哥哥,你万万不能靠近他,否则,引火自焚啊。”
黎辰嘴角抽动了几下,对于千禧口中传呼奇神的某人经历,他只能用汗颜表达自己对那位堂主的悲惨命运。
“我心中已有他人,陆满天还能强人所难吗。”
双肩一跨,芙蓉玉面闪过一点失落,“是哦,欢喜说过,你喜欢的只有那位顾姑娘。”
“顾姑娘?”黎辰愕然半刻,忽然有所顿悟,这种借口也只有欢喜想得出。他忍住笑强调,“恩,是,是顾姑娘。”
千禧不明的瞪着黎辰一副要笑不笑,憋得很假的样子,她嘟哝一声,“有古怪。”逐后一想,陆满天没有希望,自己还是有的。她试探道,“辰哥哥,你为何不多找几位温柔可人的女子一起侍候呢?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不是吗。”
女儿家的心思毫无遗漏写在了千禧的脸上,对面的黎辰心之明了,不忍心直面打击她,婉转道:“辰哥哥只有一个,他的感情是有限的,爱上一个人已经是他的极限,身边若多出三四个伺候,还不如多请几个丫鬟呢。”
“哦。”千禧低着头闷闷的看着漆红的桌面,看来,她是没有希望了。
空气中瞬间弥漫了一层尴尬,黎辰打破沉浸故意拿着信道,“说了这么多,差点忘记这封信了。”边说着,手上边拆开信。
千禧似乎也想到一件被自己遗忘的事,她在身上摸索了几下,从怀中掏出一支精细小巧的玉笛,玉笛的尾端挂着一串明黄的流苏,细美娟秀,是个不可多得的珍贵挂饰。
千禧爱不舍手的摇晃着小玉笛的流苏,疑惑起某人的用意,“这个陆满天,好端端的为何要送你这么件小饰物。辰哥哥,你猜,这个玉笛,是否还有其他含义?”
等了会没有得到黎辰的回答,千禧抬眸,却见认真看信的黎辰,前一刻开朗健谈,此刻神情异常,双手颤抖,目光莹莹,俊容悲戚。千禧当下一惊,小心问道,“辰哥哥,你怎么了?”
黎辰看完信中内容,双手无法再承受犹如千斤重的信,无力的压在了桌面上。
“原来是真的。”
“什么真的?”一头雾水的千禧瞄向被黎辰压在桌面上的信,责怒起陆满天,写了什么鬼信害她的辰哥哥这么悲伤,她伸手抽出信,看了起来。
“岁月难熬,伤痛不忘,仇恨难消。曾经被带走的孩子一日比一日顽皮,却不见那人领着孩子引出楚沐年。那日我一如往常,再入林中,惊见一少年跟踪一名携带痴傻女子的白衣少年暗入林子。白衣少年因为远方的呼救声留下女子独自离开,跟踪的少年步出树后,试图带走没有常识的女子。女子痴傻不是真,一瞬清醒责骂少年晦暗的嫉妒心,少年被此激怒种下杀心,掐死女子落荒而逃。事后方知,白衣少年为黎家最不受宠的黎辰,掐死女子的少年,恰是最得宠的……”千禧砸了咂舌,慢慢的吐出心寒的名字,“黎文。”
千禧偷偷抬眼看了下悲痛中的黎辰,外界的谣言恍然是真,对此多少有些震撼。千禧不免又多了些疑惑,既然亲生母亲的凶手已经水落石出,她的辰哥哥不是应该愤怒吗?还是说,他与黎文兄弟情深,一时受不了他是凶手感到痛心?
不不,千禧不相信的打消这种可能,继续把信念完,“逃回黎府的黎文六神无主,终躲不过黎迎峰精锐的狐狸双眼,道出杀人一事。黎迎峰有意包庇,忧心黎辰洞察出自己表哥心虚之容,逐在他带回女子尸首之际,赶出黎府,远离黎文,一场凶案自此隐藏十年之久。十年之后,郑某窥见黎文有心灭口,留下遗书,玉笛为证,警醒世人勿蒙双眼,破除凶案。郑佛安绝笔。”
“可恶!”性情率真的千禧念完信,哪里还在意信中内容是何人写下,胸中一股怒气,大抱不平,“黎迎峰当初将你赶出黎府,根本不是因为你造成你母亲遇害的原因。这个伪君子,他欺骗了世人,欺骗了对他最信任的你,到头竟然只是因为害怕你留在府中,查到黎文的蛛丝马迹才把你……”千禧咬了咬牙,实在气的无力再多说什么,也难怪最为注重亲情的黎辰看完信后,悲痛欲绝。
陡然千禧伤心的想起刚才被黎辰婉言拒绝的情谊,要是追溯起原因,也全是黎家的爷孙给他们造成的。当年,要不是黎辰被赶出黎府,他们也不会分开十年的相处时间,黎辰更不会遇上那个‘顾姑娘’,此刻的他们已是好事临门,成双成对。
由此归结,千禧全把失之交臂的幸福发泄在黎迎峰与黎文身上,她毫不心软的在黎辰耳边火上浇油,“这个虚情假意的黎文,贼喊追贼迷惑人心,表面上替你寻找杀母的凶手,事实上是在背地里掩盖真相,制造虚无。亏辰哥哥你还对他信任至此,把寄托转交与他,说不定某个晚上,他还在偷偷的嗤笑你的愚昧。”
千禧一边说着重话一边观察着黎辰变色的俊容,她继续挑拨,“信上说,伯母并没有真的癫疯,黎文当时也是知道的,本来你们母子可以享受正常人的天伦之乐,然而事与愿违,好事多磨,那个没有人性的黎文亲手阻断了你们母子的相聚,更甚者,在外受人敬仰的黎迎峰,不但没有将你娘看在眼中,反而包庇罪行的黎迎峰,戴着虚假的亲人面具,一次次的欺骗你,不断的背叛你,还妄想有生之年,看着你跟你的杀母凶手兄弟同心,对抗‘真相’,这简直是天下笑闻。”
黎辰缓了缓沉痛的双眼,心之动容,迷茫不复,目光暗沉。
“他们对我无义,我又何须有情,亲人之仇大于天,不可不报。”
☆、76
自黎辰从郑佛安的遗书中知道杀母的凶手后,一边若无其事的住在黎府暗中计划报复,一边等着黎文寻找他名义上的‘凶手’。
不负众望,黎文根据郑佛安身前来往密切的行踪找到了一名可疑的男人,彻夜赶去了男人的住处。男人一见杀气腾腾的黎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终不敌黎文剑下威吓,承认自己造谣一事。
黎文依照自己的打算,男人既然承认是造谣的罪魁祸首,自己再给男人定个凶手的罪名,来个先斩后奏,回去就可以敷衍黎辰交差了。
黎文杀机一动,说是迟那是快,就在黎文举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