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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子。脑中蹿过一群打打闹闹的小破孩,穿着简朴布衣和蔼可亲的村民,欢喜一头差点撞上前面的大树。
他退了一步失望的哀叹起来,“村里实在没意思啊。”
忽然脑中又蹿过几个画面,场景是在望月城各个街道,茶楼铺子。画面中的顾欢喜极其的开心,身边始终伴随着一位不温不怒的白衣男子。
“黎辰。。。。。。”
欢喜觉得自己十分奇怪了,才一天时间,心里却开始不停的想着他,希望他现在就能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萎缩起整个背脊,知道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他垂头丧气继续朝木栅栏小屋走去。走了几步,回到小屋前,他却目瞪口呆停足下来。
周围吹起凉意的微风,寂寞的树叶沙沙的交响轻缓的节奏,栅栏外爬满的青藤舒爽扇动着自己的青叶,透着被闷热的气息。栅栏内,月光中的男子含着温柔的笑容挺立在小屋前,衣袂翩翩的白衣晃过破浪的黑白阴影,柔顺的鬓丝骚扰着古黄的劲边肌肤,带着美丽的月光一丝丝浮动在空中,
这一刻,欢喜差点忘记了呼吸,他深喘了好大一口气,怦跳如雷的心跳却如何也缓不下来。
他懊恼的抱着头蹲在地上不敢前进一步。
“完了。”思念成灾产生幻觉了,顷刻间,欢喜哀痛起来,喃喃自语:“老爹,我对不起你,这时候我应该想着你为什么不回来才对,不是儿女情长。”
“儿女情长?”
身前突然冒出一句话,没有预兆的欢喜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他颤巍巍的指着出现在前面的白衣男子,夸张的问:“你。。。你是哪个妖精变的。”
白衣男子担忧的蹲□,扶住欢喜,“欢喜,你没事吗?”
这不是黎辰,不是黎辰。黎辰绝不会来这里,而且,他来了就会发现十年前的事,那么他的表情也不是这样随和,起码是凶神恶煞才对。眼前的就算是人吧,可能是易容术,对,是别人的恶作剧。
“黎大哥在望月城,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假扮他?”说着这话的欢喜眼明手快的就去找男子脸上人皮面具。
“欢喜,我是真的黎大哥。”黎辰无奈的任由欢喜的手在他脸上东摸西扯。
欢喜摸了会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奇怪的问:“你是黎大哥?可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终于见欢喜冷静下来了,黎辰呼了一口气,“是你爹告诉我的。”
☆、16
“老爹?!”欢喜呈现不可思议状,“他怎么会找上你?”
黎辰想想当时的情景,似乎有所保留,捡了些重点说,“那天在龙凤客栈,你爹已经注意到我们,由于一些私人问题要去处理也就没有继续找你。第二天,他在客栈收到你回去的信后,就直接过来找我了。“讲到这的时候,黎辰认真的注视着欢喜,稍稍带了些疑问,“你在信上有提到我?”
欢喜老实的摇着头。
“为什么我觉得你爹很早前就认识了我,还轻易就找到了我在望月城的住处?”
“是吗?”欢喜双眼乱飘,没胆跟黎辰说,老爹估计连他娃娃期哪时会说话,会走路都一清二楚。“可能是你的错觉吧,我跟老爹常年居住在这么个封闭的山林里,很少与外面的人有往来”至于老爹为何如此热衷的关注着一个非亲非故的黎辰,要他回答,他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未能从欢喜口中得到想要的解答,黎辰失笑继续,“顾前辈说,你生性顽劣喜耍小聪明,今日他有事不能回来,正好满足了你继续偷溜出去的欲望。顾前辈想,与其让你玩的没有分寸,不如让我这个有分寸的人管制住你。”
欢喜砸了砸舌,所谓知子莫如父,要不是黎辰的出现,他已经计划离开山林的事了。
欢喜心虚的‘嘿’了声,起身拉着黎辰进屋,一边热情的备茶招待,一边问:“老爹还有没有说过其他的事?”好比十年前的事,欢喜暗忖,黎辰找来却没问他十年前那件事,是不是因为老爹帮他说过好话,所以,黎辰不计较了?
“说过一些。。。。。。”黎辰润了口茶若有所思起来。
“你。。。怎么看待那件事?”欢喜正襟危坐,等着黎辰解开答案。
黎辰奇怪的瞅了眼欢喜,莫不是欢喜知道了那件事?不由的他想到顾千里找他时他们说的一段话。
“近日的相处,我发觉欢喜还是有些分寸的,虽然有时候做事比较幼稚,这也是他率真的表现,顾前辈,你完全无须担心他。”这是顾千里将欢喜交托给黎辰照顾时,黎辰为欢喜说的好话。
顾千里摇着头,不甚乐观的说,“欢喜对外面的事还是一知半解,正邪难辨,毫无防人之心。这两天,可能会有人对他做出一些不利的事,可惜我还有事必须尽快查明,无暇留在他的身边。昨日我见欢喜与黎公子在一起,关系甚好,我看得出,黎公子是一位值得信任的人,才想着将欢喜的安危交托到你的手上。”
“前辈的意思,是要我保护欢喜。”黎辰终于弄清缘由,他关心的问,“谁要害欢喜?”
“这人我还不能确认。。。”
顾千里陷入了一些回忆中,似在搜寻着什么可疑的人,黎辰见此也没在问。
回到现实,黎辰挂上一抹温和的笑容,安抚的看着对面可能知道‘有人要加害自己’而变得紧张的欢喜,“我既然答应了你爹好好照顾你,就不会让你有事,其余的你也不要想太多了。”
欢喜这才安下一颗骚动在心里的石头,黎辰的意思就是说他答应了老爹不会为难自己,是自己多想了,他根本就没把那事放在心上。
不过也对,毕竟都过去十年了,他又不是杀死黎暖暖的凶手,黎辰也没必要计较那么久。
如此一想,几年来积压在心里的愧疚一扫而空,顿觉豁然开朗,欢喜舒坦的好似要飞起来。不过话说来,黎辰能够原谅自己,同时也说明了他心胸宽广,人品优良,心地善良。。。。。。
欢喜在心里找了各种夸奖的话赞叹了黎辰一番,最后又献殷勤的说,“黎大哥,你一路奔波也累了,我去备水,让你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浴。”
不等黎辰回话,欢喜开心的出门备水去了。
再说黎辰,洗完了舒服的热水浴,换上欢喜准备的一套水蓝衣服,据欢喜说,老爹喜欢蓝色,自己的衣服多数也是偏蓝,当时觉得这衣服太大一直藏着没有穿,迄今还是新的。
黎辰穿戴完衣服走出房间,就见外室的欢喜趴在桌上,嘴角勾勒出甜蜜的弧度进入了美丽的梦乡。黎辰回忆起他们离开的前一天,欢喜坐在湖边说着两人不可能再相见的那个瞬间,脸上布满的是寂寞。
“让人一辈子都住在这样的山林中,也难怪欢喜听到可以随他一起离开那么开心了。”不知何起,查微观色的他更多的关注起欢喜的喜怒哀乐,心疼着那张无忧无虑的脸上,出现的每一道负面的表情,只想着去了解他,去解开他身处的困境。
看不穿这样的自己,黎辰顿闲烦躁踏出屋外。
小屋外空旷的地方,流动着树叶新鲜的风味,耳边脆响着沙沙声,充满熟悉又陌生的诡异感。
烦躁消去后黎辰快速的恢复冷静,他认真的瞭望着密集深深的前方树林,眼前闪过一段模糊的印象,暗沉在黑夜中的黑瞳浮起破碎星光,“这里。。。。。。”
这座山林黎辰并不陌生,打从踏进山林的那一刻,内心奔腾出浓浓的悲伤,当时的他一心想着欢喜时刻都会受到别人的伤害,故没再去思念其他。
此刻,封尘的记忆再难控制,倾巢而出。
十年前的惨剧历历在目,他无法忘记自己的母亲无故香消玉殒,狡猾的凶手遁逃无踪,促成这场悲剧的少年不道义的离开。
时隔了很久,母亲扑蝶的巧笑嫣然时刻留在脑中,只有迷晕他的少年相貌忘去了,唯还能够清晰辨认的,那是一个长的很可爱很有朝气的少年。
想到这时,黎辰下意识的转头投向趴睡在屋内的欢喜,他惊讶了下,为何他没有发现,少年的残影与欢喜有几分的相似,再瞧他所住的地方,十年前的少年明显对这座山林非常熟悉,不是山下的村民就是山上的人,照此一来,那少年极可能就是。。。
黎辰被自己的推想惊吓的退后了一步,不可相信的呢喃着刺人的事实,“欢喜怎么会是他。。。。。。”
☆、17
山林的清晨,燕语莺啼,山涧飞瀑,阴郁蔽日。
欢喜美美的起了个大早,发现自己从桌边睡到了榻上,不作他想定是黎辰将他安顿好的。欢喜心情顿好,下了榻屁颠屁颠的走出房间,捋起长袖欲要备下早饭好好的去慰劳黎辰一番。
走到门前,欢喜惊见黎辰已经睡醒背靠门边沉思着什么。他主动的打了声招呼,这时,靠在门边的人动了下,蓝色身影翩然飞速过来,
欢喜失神了片刻,转眼之际,站立前方的人露出狰狞恐怖的神情,而他的一只大掌不知何时,恰住了他的脖子。
这不是噩梦,欢喜清晰的感受到脖子下的五指捏住了他的喉管,大掌一旦收缩,自己反击的机会都不剩。
“你……做什么?”欢喜顿闲说话有些吃力,脑海中也是一片浆糊,黎辰突如其来的举动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实在叫他匪夷所思,
“顾欢喜,算我低估了你,无论我如何堤防你,最后还是被你给耍了。”
他在讲什么?欢喜露出无辜不明的糊涂样,再观不似玩闹的男子,阴暗的俊脸上,布满了憎恨,一对好像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黑瞳中,倒影着自己的影子。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欢喜自讨起自身的过失,要说生平还有哪里是对不起黎辰的,目前也只有接近他时说的各种谎言了。
“之前……我是说了那么一点小谎,可我从来没有想过去……耍你。”欢喜心虚的低下声,他不敢承认,一开始惩戒强盗时由于黎辰抢了他的‘英雄’梦,小心眼的自己气不过,想着接近他戏耍他,但是苍天作证,这种念头在他知道他是黎辰之后,就完全没有了。
欢喜闷闷不乐的想,尽管他有错,黎辰也不会小气到因为这种事发怒到要了他的小命吧。
黎辰冷冷的瞪着没有悔过之心的人,嗤笑一声,残酷的提醒道,“看来,你是忘记了十年前的事。”
欢喜张了张嘴,呆傻了好久才呐呐的回了句,“你不是原谅我了吗?”
“原谅?”黎辰狐疑,后一想,冷笑道,“别跟我东拉西扯!顾欢喜,你除了说谎设计别人之外,还能做些什么正大光明的事。”
“这个……”不会吧,难道昨晚他鸡同鸭讲了。
欢喜抑郁的皱着眉,今天他是非死不可了吗,好吧,死不可怕,他顾欢喜最怕的就是死后还要受人污蔑。
胸口起伏有些异样的过快,这是气出来的,他提起手臂指了指脖子下的手掌,语气有些冲,“你把手移一下好吗,这样说话很累。你别担心,我武功不如你,想逃也逃不出你的五指山。我只是想跟你纠正下所谓‘正大光明’的事。我顾欢喜也不是没有人格的小人,成天自顾戏耍别人!”
黎辰嘴角抽动了下,与欢喜相处的几日,也算是见教过他的缺神经了,以致自己的忍耐性没有当场爆发,“我没兴趣知道你所做过的事,但是,你的命……”忍耐住满心的憎恨,黎辰放下脖子上的手,背过身缓了下语气道:“顾前辈让我照顾你,我既答应就会信守承诺,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再取你的小命。”
欢喜微微的晃了□体,眼前黑压压的蹿过一阵阵的昏眩,胸口有些灼烧的痛,“好,我就留着这条贱命,等你随时来取!”
从这一刻开始,欢喜与黎辰都明白,朋友间的关系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种奢望,彼此还能牵连的,仅有偿命。
走出闷燥烦心的小屋,刻意避开某个淡蓝身影,欢喜不甘心的扯着一支树叶,小小声的发着牢骚:“真是瞎了双眼,昨晚一定是高兴过头了,错把比我还小心眼的人当作世上最胸襟最宽广的人。亏老爹过去还天天夸奖他气度非凡,原来也不过是个爱斤斤计较的小男人。”
小树枝的叶子差不多都被拉扯光,欢喜无故瞪了下小树枝,自言自语:“我也知道他失去的是至亲的人,比谁都要难过。那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吧,我连杀他母亲的帮凶罪名都够不上,只能说那时的运气背了点,没有在正确的时间找黎辰的麻烦。说到底,我才是最无辜,最莫名其妙的人,你说,对吗。”
欢喜无聊的问着不会回答的小树枝,失望的叹了声:“哎,算了,没有人能够明白我的痛苦。”
“呆在他的身边让你这么痛苦,不如跟我走吧。”
“诶?”欢喜顿了下,“谁在说话!”
“顾欢喜,跟我走吧,我会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