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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泱念着已经被梅卿用笔注下谜底的几句,
“忠诚老实,厚朴。金钿遍野,地黄。不知道,生地。这个滔滔不绝,应该是长流水。起宏图,远志……。嗯,多数都对。”
“坐罢。”赫连泱自己坐下。
梅卿扶起翻倒的椅子坐下,不明所以。
“朕说,你写。”
“啊?”
“朕说,你写。”
简直是如虎添翼!不,如翼添虎!梅卿一拍大腿。
“鲛人挥泪,珍珠散”赫连泱视线掠过一排小字“窗前江水泛空色;空青。”
“恩恩!”笔间飞快落下一行小楷。
“两横一竖,半夏。”
“嗯!”
“三省吾身,防己。”
“嗯!”
“十人九死,独活。”
“嗯!”
“低头思故乡,怀熟地。”
“嗯!”
“你觉得这敲山震虎作何解?”赫连泱发笑。
“嗯!…。。嗯?”
赫连泱也只是不出所料的表情,继而自问自答“驱风散。”
“嗯”
……。
“一江春水向东流,通大海。”
赫连泱揉揉微微发涨的脑际。
“好了。”
龙颜大怒。
赫连泱看着紧紧贴在桌面上呼呼大睡的某人,眼中划过一记…。。
次日清晨。
“皇上!!!!”一声惊吼从屋内传出,屋外树梁上的一群麻雀当即四散而亡。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被唤之人气定神闲翻了个身,置若罔闻。
“皇上!”梅卿试图推开一双龙臂。
人皆能测的后果便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后果也是最后的后果……
小枝子端着脸盆和药丸子。
用膝盖轻轻抵开门“大人,该起啦!!”
举目一惊!
“呀!!”
听着自家犊子叫破嗓的声音,梅卿愈加浑身不自在。
无奈榻上之人从容不改“怎么,还真是主仆相亲,进门都不必请示么?”声音冷冷响起。
小枝子呆望着自家主子隐约露出的一只胳膊和几缕长发。
“不是来服侍你家大人洗漱更衣的么,怎么还不过来。”
龙威四慑,小枝子更觉浑身使不上劲,差点连盆子都没端住。
哆哆嗦嗦三步当成一步,小枝子来到踏前。
!!!!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77
“朕昨夜看书困顿,便在这里歇下了,有何不可么?”语气风平浪静,梅卿身上的手这才缓缓挪开,小枝子惊魂甫定地送上方浸过水拧干的帕子。
殊不知这时候,
“反正与朕同塌而眠,你家大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越看自家主子分明衣衫凌乱,小枝子不光脚下一个踉跄,思绪也像大鱼上钩的鱼线,啪,沉没在漫无边际的海里。
“朕记得,你是叫小枝子是么?”赫连泱摆出慵懒神色“怎么如此不经吓,再不然你还是回宫再受受教导?”
“别别别!”梅卿探出那颗险些就要埋熟的脑袋“他挺机灵的,真的!”
果然还得是自家主子,小枝子原本汪洋一片的心田上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赫连泱只眯了眯眼,“你做主便可。”
小枝子终于提心吊胆地脱离苦海。
大人,小枝子从此誓死效忠!!
“皇。。”
“朕出去了,怎么?”赫连泱停下脚步。
“这个胖大海是陛下的字迹吧!”
“……”
“不是”
“可这不是臣的字啊。”
“是通大海”
“……”
“你要出去?”赫连泱回头,抓住鬼鬼祟祟跟在身后的某人。
“去。。。去茅厕!”
“那正好,随朕一起罢。”
“诶!!!??”
不行啊,这样下去怕是又得。
梅卿远望四面高墙。
“跟着他。”
赫连泱并未入内,一声令下,两蒙面男子恭敬落下,领命翻墙而去。
暗卫觉得这个梅大人非常不消停。
齐府后门。
两人急急赶到。
“该不会晚了罢?”梅卿喘着大气问道。
“不晚,与齐老爷定的期限是今日夜里,小弟还未谢过。。。。”
“这会儿说这些做什么,成没成都。。不说这了咱们快进去罢!”在自家小弟身上搭上一把,推至门前。
“叩叩叩。”
“你这样不行!”
“要这样。”梅卿帘起袖子一把握紧门环“叩叩叩!!!”
还是没人。
“你也一起!”
还挺好用,闵之小弟当即乖乖听话“扣扣扣扣!!”两个门环杂乱无章地响彻半边天。
“谁呀?”
里面的小厮打开门,瞥到来人,不屑地嘲道。
“怎么又是你?还没死心呐,我看啊,你还是乖乖识相。。。。”
哪有你撒野的地儿!
梅卿一把拉开半掩的门缝,拉着丁闵之往里走去。
“你们老爷呢?我闵之老弟可是来给你们老爷送长生不老的仙方来了,怎么,不想见?”
专拣这园子里大的门廊进,七拐八拐两人也着实有些搞不清方向。
小伙计一路阻拦,但看梅卿服饰讲究口气狂妄又生怕是什么来头不小的人物,也不敢自断了谋路。
“这样吧,我去给老爷通报一声。”
“不行!”梅卿语气坚决,没有这个余地。
“那好,二位随我来,若是有什么事还请仔细说着。”
“这就不劳操心了。。。就算闹了笑话,你又是哪根葱哪根蒜?。”梅卿铁了心以牙还牙要他个好看,嘴上的便宜自然也不能少占,狗眼看人低的才是真正的奴才!
丁闵之一路沉默寡言,也不敢出个声。
梅卿摇摇头,这要是放着他自己来,诶,哪里还能有什么指望。
那伙计黑着一张脸默默引路,也不再说话,不用说,定是在心里咒骂记恨。
“老爷,有人求见!”
“谁?”
伙计尴尬一顿,梅卿挥挥手“得了,没你事了,你下去罢。”
那伙计深知浑水趟不得,求之不得地离开。
“我们!”
与其这么说也说不明白,那齐老爷也不作扭捏,想探一探来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气焰竟如此嚣张。
“进来。”
这锐气比咱陛下还是不到火候啊,梅卿是饱受历练的,丝毫不惧。
两人推门进去,梅卿在前,丁闵之在后。
“哦?”那齐老爷做的棋庄生意,多见了名流贵士,来人虽说话鲁莽,但举手投足绝非泛泛之辈,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这位是?”
“问我做什么,这是我闵弟的方子,按老爷说的都想出来了。”
齐家老头接过丁闵之递过来的纸头,随即也看到了丁闵之此人,毫不在乎的瞄上一眼。
“想不到你还真倒是。。。。。究竟是老夫老了么。。。。低估了你的自知之明。”老头用手遥遥指了指丁闵之的脑袋。
“齐老爷这是什么意思?”梅卿似乎看出点其中的端倪。
“什么意思,这位公子若是解了老朽方才的疑窦,老朽也自会告知。”
梅卿本就没想过横生这么多枝节,即便是对方再蛮不讲理,也不至于引火上身。
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奴才走狗看菜吃饭,主子也尽做些令人不齿的事。
可是,若是暴露了身份,皇上那边。
想来自己的境地似乎也并不妙啊,梅卿这才无奈的发现。
“如何,就当是满足老夫的好奇,如何?”
活到你这岁数还好奇个什么劲!
“咳咳,在下京城第一媒。”
只见那齐家老爷哈哈笑毕,神色当即阴沉。
“还当是什么?原来是个不识相的黄毛小子。。。。老夫管你是京城什么,还有你。”老脸嫌恶地瞥向一旁之人“本以为你参透这方子也该有些时日。。。也好。。。老夫今日便让你彻彻底底死了这条心。。。。。小女明日便要出嫁,你也不必再来了。”
“什么?!!”
果真如此,看来那张方子只是为了拖延时日让他不去叨扰,梅卿心下有气,却不知气人的还在后头。
“不行!不许撕,你会后悔的!!!”梅卿怒目而视。
“你还真当这是什么长生不老的方子么?”那齐老爷手下不停,嘴角噙谑“二位,可还有事?若是无事,就请吧。”
说不出哪来的冲动,梅卿拔腿而出。
“哼!”老头子不耐地一挥手,不料力道如此威猛,竟是连人带纸一齐飞出。
丁闵之无比心惊地循人视去,眼前却飞快落下一道黑影。
门洞霎时大开,一股刺眼的强光打入内室,直逼得一众人睁不开眼睛。
“他既然说过你会后悔,不听可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和梅卿的蛮横不同,一种发自内在的冷厉,令人不由绷紧了一根弦。
打狗,可不单单要看主人,还要看主人的主人呵。
真正护犊子的来了!!!
那齐老爷微微适应了眼前的强光,缓缓睁眼。
齐老爷虽受到惊吓,但想起方才之人也是如此跋扈,心里重新生出几分底气。
“你又是什么人?”
“你无权知道,你只道你方才撕的,是朕的东西。”
赫连泱冷冷转身,走至梅卿跟前,“过来”黑衣人只将梅卿扶起,一闪眼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
赫连泱伸手,旁若无人,梅卿深感芒刺在背。
“臣自己能走。”
他甚至觉得委屈,觉得全天下似乎也只有一个人可以让自己如此放娇,可那个人,心口噎住,便任其只手提着自己的腰身一瘸一拐往门外走去。
齐老爷瞠目结舌地瘫在椅上,老眼呆滞,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78
他颤巍巍扭过头,这才发现自家小厮一个个早已呆若木鸡,动弹不得。
唯有那丁闵之一人,虽是也震惊得不小,倒也还走的动路。
“闵。。。闵之兄弟,你慢着点走!”大老爷突然石破天惊地一喝。
“明日。。。明日老夫。。。便为小女退婚。”
丁闵之猛然转身,心有不解。
“聘礼也不要你的了,愈快愈好,明日便来迎娶小女,明日便来!只求你在那小公子面前为老夫美言几句,保住老夫这条老命!”
这时候的梅卿,低着头只管跟人走路,心虚无比。
“哎?这里不是孙府?”
“这里是梓湖。”
赫连泱口气略有缓和,目光向湖心投去。
“呲~!”
侧颊突然传来一缕微凉,针扎似的渗入肤表…。
梅卿下意识伸手去捂脸,这才发现手里还紧紧攥着一物。
只是一个角而已,抢过皱巴巴的一个角,只是他有点高兴,哪怕这样,也很好了。
赫连泱掬过水,晃落的水珠星星点点,无漾无波的湖面激起一层层轻笑的涟漪。
“朕不管你有多看重这东西。”赫连泱张开梅卿的手掌,拿过那最后一角碾成团投入湖中“以后若是再做出这种事,即使是人,朕也不在乎这么做!”
这里的一潭湖水很是清澈,看的人想哭。
他竟然就这么哭了,一个人蹲在地上,蹲在湖边,毫无美感地嘤嘤地哭
直到他深吸一最后口气,把头从膝盖间抬开,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
“皇上?”他轻唤。
“皇上!”却不得回应。
“皇上!”
“皇上!!”他站起来,惘然无措地望着四周,明知道大不了是回了府里。
“皇上……”他又在怕什么……。
他在这一片湖光山色里闭上眼。
如果这一切是梦,喊这么大声的话,会有人听到自己的梦话吧……
如果一切只是梦,再醒过来的时候,不就什么都好了…。。
他梦到一束梅花嫣嫣殷殷,枝开两朵。
“你方才唤的是谁?”梦里有人手握梅枝,俯下身来调笑,一点不如往常。
他才不想笑,看着那束梅花,真美,真好。。。。好像断了就断了,一点没有苦痛。
“你若是不想它落单。。。。也不是没有办法。”那人摘下两朵梅花,串入同一个枝头。
“既若无法生如桃花,那便受些苦痛,并非不可一试。”
一、二、三、。。。。。七、八、九、十。
他在这个梦里,颤抖着接过那支鲜血淋漓却又无比愀艳的残枝。
想到一句话。
——桃娇,梅傲。
“这样,可以?”
“你累了,睡吧。”梦里人拍着他的肩道。
“这梦真矫情!”梅卿呸一声抹干邋遢的眼泪,睁眼凝视着高高的房梁。
次日清早,天蒙蒙亮,晨鸡报晓。
一行人早早启程回京,百姓权当哪来的富家子弟游玩几日归去。
鲜红的喜轿同时被八人抬过,原本冷清的街上顿时锣鼓喧天。
“这又是哪家的亲事儿啊?”俩熟人在路上唠嗑。
“嗨,别提啦,也不知道这齐老爷咋想的,好端端如花似玉的二闺女就嫁了个穷酸秀才,刚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