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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南迷穀坐在他自个的豪华包厢里,托着下巴看着外面的街道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桌上的吃食也一点没动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爷,王爷来了”
独孤柢蹦蹦跳跳的从外面进来,欢快的叫道“小黑,这次你可说错话了,以后南哥哥也是王爷了,我就是特地来传父皇的圣旨的”
南迷穀不经意的抖了一下,低下头去饮凉茶,声音倒也感染了他的轻快“又胡说什么呢,我做的那般王爷”
独孤柢撅着嘴不乐意道“不过是个王爷,要不是南哥哥你,我早被皇兄们害死了,哥哥不是说要让我当皇帝吗?到时候我的江山也有南哥哥你一半呢”
南迷穀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受宠若惊抖得更厉害了“皇上真的让我当王爷了,是什么王爷?”却只口不提半壁江山的事情
独孤柢眨巴眨巴眼睛“当然是全棄国有史以来第一位的异姓王爷啊,啊!就叫做南王爷,你也知道父皇对这种事从来不过脑子的”说到最后,语带不自知的轻蔑
南迷穀抬头看着独孤柢生动活泼的各种样子,眼里划过各种流波,轻轻地扶上独孤柢的小脸感觉手下人一瞬的僵硬却当做不知道一般“什么王爷不王爷的,我根本不在乎,我做的一切,你懂的,我都是为了你”
独孤柢不敢与南迷穀的眼睛对视,尽管如此独孤柢还是觉得这种气氛很窒息
“恩,说的是呢,我,我最感谢南哥哥了。南哥哥对我最好了”
南迷穀状似满意的又摸了摸他的头顶
当然这之后,又少不了再聊点什么,考考学问,甚至还强迫独孤柢吃了不少桌上的糕点
独孤柢虽然表现得很乖巧,但不难看出其实都是在跟着吃,南迷穀吃过的糕点。如果是南迷穀没动过的,吃起来则要拖沓很久
呦,这是防着我下毒呢,南迷穀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都再多吃点,我一口都没动过,这一桌子都是为你叫的,来,再吃块八珍糕”
还吃,独孤柢不自觉的差点翻了白眼,但是看着南迷穀殷切的药伸向自己的手,迅速用双手抓了两块点心,挡住自己胸前,塞得满满的嘴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的点头,表示自己还会吃
2、2
踏出酒楼门口的一瞬间,独孤柢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换气,脸上早已不是刚才的乖巧可爱,换做了一脸的厌恶愤怒
拿出细帕来在脸上,手上不停地擦拭,擦得脸都红了。然后厌恶的扔在路旁,仿佛染了瘟疫一般,快步离开
南迷穀探出头来,安静的看着这一切,而双手就着上好的茶水也在不停地擦拭着
小黑进来就看到这一幕,无奈的叹息“你说你每次都是在闹哪样,还不是也在膈应你自己
“放心,膈应不死我,他比我难受”
“你这个怪人,明明恨人恨得牙痒痒,可你却又最护着他,要是没有你,这小子不知道死了几百回了,每次看他装出来的那样,啧啧,我就能理解你为什么那么看不上他了。既然如此,倒不如借别人的手”小黑在脖子上比了一个手势
“要弄死他也得我来啊,别人,哼,还真不能碰他,对了帕子捡回来了吗?”
“呐”小黑手里摊开正是之前独孤柢刚刚扔掉的帕子“你还要这做什么?”
南迷穀接过来收好“干什么,哼,下次见面拿出来吓死他”
小黑“。。。。。。”
“不是我要说你,你出生入死的带兵,还年复一年的治水抗旱,改革粮食生产,你图什么,你就为了时不时的膈应他气他,还是为了什么破王爷。你难不成真是为了他,可你又这般,额,这般那什么他,莫不是。。。。。。你其实有病吧”
南迷穀面皮一抽,他就知道这个平时三脚踹不出个屁来的东西,一口气说这么多久肯定没憋什么好话,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
“你以为这破王爷是皇帝他老人家看到我的努力给我的吗?不好意思,是我用两千万两真金白银买来的”
“哈?”
“我需要更高的身份,才能更好的完成后面的事情,还有,我应该早就告诉过你们了,我一定要让独孤柢当上皇帝”这次说的很认真
小黑咽了咽口水,好吧,好像确实说过,真的是很早以前说的吧
3、3
几天之后,堂庭正与南迷穀商量下个月的军队开销
小黑在外面报告“爷,王爷派人来了”
南迷穀头也没抬“什么事进来说话”
小黑领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小厮进来。
小厮先是恭敬的向堂庭和南迷穀行礼,然后小厮嘴里轻快的说着“南王爷,我们小王爷邀您明天在彩香阁参加饭局,说是翼国换了新的使臣,几个王爷都去,剩下但凡算个官的都去。我们小王爷说了,这是您封王以来能一次把人都见全了的好机会,还说给您预备着雅间呢,您可别再找理由不去”
小厮一口气干脆利落的说完,可实际上却借着说话的空档把一封密信恭恭敬敬的放在南迷穀面前
堂庭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这可不是他第一次看见了,但每次都折服在他们精湛的演技上,虽然每次的人都不一样
小厮如同没事人一样回去了,堂庭却怪模怪样的蹭过来“行啊,又换了一个,你到底安排了多少个卧底的啊”
“哼”南迷穀表示对他的怪样很不乐意,却说出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该找个女人了,今天早上又自个偷偷洗裤子来着”肯定句
堂庭先开始没反应过来,突然自爆“你说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眼角瞥到一条鬼祟的身影“黑子!!!”
小黑的身形一顿,可脚上可不敢停,嘴上也不停地解释“路过,纯路过,我就路过瞅见那么一眼”完全不似在南迷穀面前的冷淡,但要深究的话,那表情觉得称不上害怕,倒有点像戏谑
堂庭带兵打仗,最见不得其他武将嫌弃他资质浅又白净,看见小黑的眼神,下意识的就认真起来,几个起落双方都认真地使出了轻功
几个在树上蹲着的暗卫表示压力很大,还有压抑不住凑热闹的,时不时扔几片叶子出出气,更有甚者看屋里的南迷穀没有制止,干脆蹦出了几个人来以武会友切磋切磋
暗卫的出手,让小黑和堂庭都苦不堪言
看着眼里追逐的兄弟们,真心的想开怀大笑。
4
4、4 。。。
再看看手里的情报“啧”了一声揉成团扔掉,闭上眼睛消化几个重要的人名。“真是不知好歹和嫌命长的没脑子的都凑齐了”
又想起明日约在的竟是彩香阁那种地方,眼里全是不屑
“南,额,南王爷我为你介绍,这位可是翼国的新使臣角斗律大人”
“在下角斗律,嘿嘿能在这遇到大名鼎鼎的南迷穀南王爷真是三生有幸啊”
南迷穀对约在像青楼这种地方本就兴致不高,听到这人圆滑谄媚的声音不自觉的皱了下眉,点个头算是表示
角斗律被他的冷漠弄得小尴尬了一下
可是连尴尬的时间都不给他,南迷穀突然又转过头来看他
角斗律一惊,赶快又露出讨好谄媚的表情
南迷穀饶有兴致的一瞬不瞬的盯着角斗律,难得看出心情很好的样子
独孤柢知道南迷穀这人说好听点是自命不凡,啥这已经不好听了,还有更不好听的呢,这人其实就是臭毛病。
不感兴趣的一句话也不能强迫他说,可要是他感兴趣的,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独孤柢看着他这样子是来了兴致,虽然不知道眼前这老头子让他有什么心思,独孤柢咧嘴苦笑,反正拦不住他,只能祈祷不要坏了事
“本王还要迎迎其他人,南,南王爷,角大人就交给你了切勿怠慢了啊,哈哈哈”
南迷穀笑得十分和蔼“当然当然”
然后独孤柢无奈的离开了
今日见到南迷穀,独孤柢还是不自在的。但是每次有事他都是放心南迷穀的。
别的做不得数,但如果没有南迷穀就没有自己此时此刻的生命。
要说对南迷穀他也不是讨厌,只是,首先他不认为南迷穀有无缘无故对自己这么好的理由,其次,南迷穀的眼睛总让自己不舒服。那种通过自己看着什么算计着什么的眼神。
像一种狠狠地蔑视,通体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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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甩了甩头,打起精神,比起高深莫测的南迷穀,那虎视眈眈又没有一点人性的“皇兄们”才是今晚更难对付的。
虽然那个糊涂的父皇莫名其妙的封了南迷穀当王爷,但是起码现在还是自己的一方助力。
不管南迷穀的目的是什么,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很清楚南迷穀的弱点了,哼哼
看着迎面而来的四皇兄,独孤柢露出了孩童般愉悦的表情
角斗律全程接受安排并且面带笑容,可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甚至还有些汗迹。天知道他多不希望这位小王爷离开,虽然传闻这小王爷不简单,但是他现在更害怕眼前这主
‘南迷穀啊,为何在青楼如此炙热的看着在下啊,在下不好断袖啊!’角斗律在心里悲喊
眼看屋里没有外人,角斗律也不禁问道“南迷穀大人为何如此看在下啊”
南迷穀也不急,还是打量角斗律,片刻之后忍不住喷笑出来“有趣,有趣”
角斗律擦擦汗,还是一脸谄媚,不过底气却不足了“南迷穀大人此话怎讲,莫不是在下长得可笑吗?哈哈”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角斗律本是为自己找个台阶,以为南迷穀会否认,没想到南迷穀居然理直气壮的承认了“是啊,非常可笑,明明一副让人讨厌的小人表情,却配上一双清澈坦荡的眼睛,跟俩灯泡似的,可笑可笑,有趣的紧”
一点也不有趣,虽然不知道灯泡是什么,可角斗律还是脚底泛冷,更不冷静了,却强支着一脸的笑“南迷穀大人真幽默,呵呵”
南迷穀也不在意他的装傻,径自说着“此等君子眼神,必有忠肝义胆之人品,大人虽已经知天命的年纪却红光满面保养得宜,双目炯炯有神既无淤青也无浮肿。多么难得,想是身家富裕说不定还是三代忠良,家亦和睦美满,可有一妻一妾?大人只身前来面相又极和蔼,想必家有千金,闺女好啊,很多时候闺女比儿子还要好啊,尤其角大人的闺女一定优秀的很,看角大人脚步轻快,想来年轻时还当过武将吧。老了老了亦没有落下武功啊,老当益壮,老当益壮啊,可喜可贺啊可喜可贺啊”
角斗律听他一路说下来都像是在夸自己,不禁有点沾沾自喜,等到听南迷穀夸自己的妻女时甚至笑出声来,连连道“过奖过奖,小女不才,老夫惭愧啊”
跟在角斗律身后的两个侍卫不禁对角斗律翻了个白眼
“可是”南迷穀话锋一转,语气中杀气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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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三代忠良,年轻时曾当过将军,如今仍在官场且忠肝义胆者,更有甚者,只有一妻得一女仍和美满足,老当益壮者,起码在翼国。。。。。。没有角斗律这号人”
角斗律直觉想反驳什么
可是南迷穀却更快“倒是翼国的老宰相,斛金明月,更符合呢,您说呢角斗大人”哼角斗律,还绿豆角呢
斛金明月不知道是不是安逸惯了,被这他国的后生步步紧逼,脸一白腿一也软,多亏后面高个子的侍卫眼明手快扶住了
南迷穀抬眼瞄了瞄那名侍卫“你们这主仆都有趣的紧,要我说这侍卫更有趣呢,您说呢斛金大人”
斛金明月脸更白了,强自镇定道“南王爷又开在下玩笑,呵呵,呵呵”
南迷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就差西子捧心状了“装,还装,此时还不与我说实话真真让人伤心,你自己瞅瞅你那好侍卫脚上穿的啥?”
斛金明月闻言一瞅,差点晕厥,连高个子侍卫自己都不禁去看自己脚上到底穿的啥?却什么也没看出来。迷茫抬眼去看南迷穀,当然这全是下意识的
四目相对,却是南迷穀先转开了视线
高个侍卫也收回了视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