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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有本事他X的你尽管叫啊!谢炎的架势就像抓奸的妒夫,揪著那人的领子不放,两眼血红:“干什麽?你在对他做什麽?啊?!狗屎,表子养的%*&^%^^%”
他只恨自己那几年学的都是高等正统英文,能熟练使用的低级粗俗骂人话实在是少之又少,完全不能充分表达现在的满腔愤恨。
男人稍微明白过来,推开抓狂的谢炎,表情居然还很绅士:“请你弄清楚,这是我们私人的事情,和你有什麽关系?”
谢炎哪有心情跟他讲道理:“他说不要,你是聋的,听不到啊?!难道你还想强暴?!”
“那不过是情人之间的情趣而已,”那人不甘示弱,“先生,你管得太多了。”
谢炎脑子胀了一下,狠狠扯得舒念踉跄了好几步:“谁说我管不著?!”
那人脸色变了变,伸手搂住神色迷离站都站不稳的舒念:“我还是那一句,这是我们情人间的私事,和你完全没有关系,你再胡搅蛮缠,我要叫警察了。”
“情人,他?!”谢炎知道自己的脸现在八成已经扭曲变形得不成样子,“你别做梦好不好!”手恶狠狠地指著对方的鼻子:“我才是他男朋友,你个杂种从哪里来的马上给我滚回哪里去!”
他现在只想让这个一脸贱相(在他看来)的陌生人从他们面前完全消失。
那男人和身高体型完全不亚於自己的谢炎对视了几秒锺,耸耸肩膀,认输地放开舒念:“我开玩笑而已,不要介意。”还真的干脆利落地转身走开:“宝贝,早说你有这麽个骑士男友,我就不会打你主意了。”
谢炎目送他走远,忍不住又诅咒两句,粗暴地一把拉起正软绵绵顺著墙壁滑下去的舒念:“你怎麽回事!那种人也……喂……你没事吧?”
扑面而来的浓郁酒气,原来苍白的脸蒙上一层不大正常的淡红色,两眼对不准焦距,活脱脱一副醉鬼的模样。谢炎大皱其眉,厌恶地:“搞什麽?!就你那样的酒量,也学人去买醉?行啊你,酗酒,把男人,全都学会了!”
虽然已经知道舒念的性向,但是亲眼看到他和男性耳鬓厮磨,受到的冲击还是远远超过预计。
“不……”舒念捂了捂嘴,显然胃里不大好受,被他强行架著站了起来,有点困难地挣扎,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不要,我不能再喝了……”
“没人要你喝,你弄清楚点,现在已经到家了,不是在跟你情人约会。”谢炎冷著脸,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边动手在他身上寻找房门钥匙,尴尬的是,几乎把他摸遍了也没找到钥匙的影子,好容易在长裤的狭长的後兜里摸到那串要命的东西,却因为他半弯著腰臀部绷紧的姿势,手伸进去够著钥匙了却怎麽也拔不出来。
“好啦,放松点。”谢炎硬著头皮,手掌贴著他紧实臀部的感觉有点怪异,难免会有“这家夥瘦是瘦,这里还是长得蛮翘蛮饱满的”之类乱七八糟的念头,大概是刚才亲眼目睹那香场面的刺激太大了,现在怎麽都有种自己好象是在故意延长吃他豆腐的时间的错觉。
总算成功打开门,把醉得不成样子的舒念半扶半抱弄进屋里,踢上门,开灯,然後就径直往浴室去。
故意不调水温,把舒念推到莲蓬头下面就拧开了冷水开关。
舒念冻得一哆嗦,睁开一直都是半闭著的眼睛,好象清醒了一点,望著面前男人表情恶劣的面孔,迟疑又疑惑地开口:“谢炎?”
“是啊!”现在才把自己认出来,谢炎不由得有些憋气。
他似乎很困惑:“这……这是教授家的PARTY,你怎麽会在啊?”停顿了一下,努力地思考著什麽,然後又警惕地开口:“你不要灌我酒哦……我不能喝了……我……”
“拜托,你现在是在自己家!”
舒念安静了一会儿,声音突然带点哭腔:“我不要回去……不是说要拿到学位才能回去吗?我还没拿到……”
“好啦,”谢炎无措地拍拍他的背,“这里是伦敦,我们还没回国呢。”
“可是……你……不是走了吗?”微微皱著眉头,半抬起眼睛的迷惑表情看起来居然有那麽浓郁的情Se气息,谢炎噎了一下,突然很想骂人。
是男人就不要摆出这种勾引男人的脸啊!
“我多留两天,後天才走。”简短回答,然後动手开始剥舒念身上被折磨得皱巴巴的衣服,“脱掉,给我洗干净!脏死了。”
看到舒念怕冷似的紧揪著上衣不肯松手,他又有点心软了,把水温调高了一些:“好了,洗个澡再睡觉,来。”
舒念这才温顺又迟钝地解著衣服,谢炎看著他因为酒精而变得迟缓笨拙的动作,只觉得好象在看慢动作脱衣秀,脑袋又是一阵发涨。
等舒念费力地解开皮带,慢腾腾准备往下把长裤和内裤一起褪下的时候,他终於忍不住磨了一下牙,突然又想抽烟了。
他X的,脱一下衣服洗澡而已,干嘛搞得像在拍A片!
舒念脱完了衣服,他受的折磨也终於该结束了,可不知道为什麽,还是不大敢正视那个站在白茫茫的水蒸气里背对著他笨拙机械地搓洗的男人。
觉得喉咙有点发干,似乎两个月没有好好搂过他,就如同两个月没有喝过水一般干渴,真有种抱紧舒念咬住他脖子狠狠吸血的冲动。
“喂,到浴缸里去吧。”一个大男人赤裸裸站在自己面前,简直就是在谋杀他的眼球。咦?不对,同性的裸体,他有什麽好紧张的?
舒念顺从地坐进刚放好的热水里,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老实得像个小学生。看得出来他其实醉得厉害──脸上那种梦游般的表情就说明了一切。
而且他从来都很拘谨,尤其在谢炎面前,就算是夏天冷气坏掉,热得把T恤卷到胸口,谢炎一出现,他绝对会迅速把它拉下来。
像现在这样不著存缕地当著谢炎的面走来走去,还镇定自若,差不多就等於他在发酒疯。
“快点洗啊,水……水会凉掉的。”谢炎有点懊恼於自己的不自在。本来跟进浴室是怕舒念醉得意识模糊会没法自理,打算随手帮他洗干净,但现在不要说动手,就连动眼都很困难。
呼……反正都是男人,看一看有什麽关系!
这麽自我鼓励著,眼光又理直气壮落回舒念修长瘦削的身影上,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害他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喂……你,你……”谢炎长这麽大还从来没有这麽手足无措过,一时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舒念居,居然在DIY!
要不是亲眼看见他死也不会相信舒念会做这种事。恩,没错……虽然舒念已经是个三十岁的成熟男人,一直都没有任何男朋友女朋友,有正常需要得靠自己解决,那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但,但是……亲眼看到还是太震撼了!
他从来没把温和内敛,永远都是一副安静隐忍,无欲无求的姿态的舒念和“性”这个字眼联系在一起。
在他眼里舒念就只是舒念,从小当成宠物狗一般来疼爱,长大也也还是舍不得放手的一样东西,性别年龄之类的特征统统都自动忽略,只剩下简单纯粹的一种存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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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里舒念就只是舒念,从小当成宠物狗一般来疼爱,长大也也还是舍不得放手的一样东西,性别年龄之类的特征统统都自动忽略,只剩下简单纯粹的一种存在而已。
现在让他清楚看见舒念在离他五十公分不到的地方仰躺著,张开腿闭紧眼睛做那麽煽情的事情,那种冲击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不知道是不是水气太重室温太高的缘故,他觉得有点头晕,呼吸困难。
“呃,小,小念……”该说什麽?叫他赶快住手?连别人DIY的权利都要剥夺,好象不大好吧?何况舒念根本就是醉得一塌糊涂,跟个醉鬼还能讲什麽道理啊。
“那个,你,你快一点,不然……,会,会著凉。”简单的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真没脸,更没脸的是,舒念根本没理他,完全当他不存在,一副什麽也听不到的表情继续动作。
真要命,先出去好了,男人DIY有什麽好看的啊,还不都是那样,陶醉得要死的扭曲表情,气喘如牛,恩恩啊啊的,搞不好还有口水。
三个字──倒胃口。
眼睛偷偷斜了四十五度,唔…………
鼻子突然一阵发热,谢炎狼狈地咳嗽了两声。
明明是正在做著猥亵的事的舒念,看起来却一点都不猥亵。
毫不做作地全身赤裸著躺在水里,曲起膝盖,自然而然张著腿的姿势,怎麽看都像在挑逗,或者……邀请。
谢炎又咳嗽了两声,很有种破门而出逃命去的冲动,脚却像被粘在地上一般拔都拔不动。
纤长柔软的手指在水下缓缓动作著,舒念的肤色很浅,因为缺乏血色而略显苍白,浸在水里几乎就是玉石一般的半透明,干净又细腻;侧脸的线条已经不止是清秀,咬住的嘴唇上突显出来的那片红色让整个平淡的脸都生动起来。
妩媚这个词能用在一个安分内向的男人身上吗?厄……算了吧。勉强不让自己做些天马行空的无谓想象,舒念那种压抑著的呻吟声却让他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
等声音停歇下来,他已经出了满头的汗。
恩,这里果然是太热了。谢炎掩饰地擦了一下额头,意识到自己居然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欣赏完一个同性DIY的全过程,忍不住倒退一步。
真是见鬼了……
“小念,”很是尴尬,“你……洗好了没有?”
舒念还是置若罔闻,略微急促地调整呼吸,忽然抬起眼睛,看了呆立在一边表情僵硬的谢炎一眼,好象正在玩耍中的孩童突然发现家里来了陌生客人一般局促地微微一笑。
谢炎真的怀疑自己今晚到底是神经有问题还是眼睛有问题,就这麽轻飘飘的一瞥,他怎麽会觉得是勾引意味十足的媚眼。
要死了,他就是定力再怎麽不济,再怎麽欲求不满,也不至於被一个男人把魂勾走了吧?
但是,让他头皮发麻的是,下腹部处於火热亢奋的状态,似乎已经很久了。
赶紧做几回合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和思维回复正常:“小念,起来吧,再不擦干会感冒的。”
舒念已经又回到自己的世界里,把身边这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完全当空气,不理不睬地继续往身上倒沐浴露,认真反复搓洗。
谢炎觉得再不做点什麽的话,真的不只是面子的问题,对著舒念姿势撩人(在他看来)的裸体再这麽站下去,他的心脏一定会出问题的。
不管怎麽说,都得把那家夥先捞出来,擦干再套上干净睡衣。谢炎强自镇定了一会儿,走过去半蹲在浴缸旁边,伸手抱住他:“起来吧,弄干了再睡觉。”
手掌下面的皮肤很光滑,但和女性那样柔软如水的触感完全不同,明显是男性坚实而有弹性的肌肤。
从小开始就热衷於反复揉搓抚摩他,因为觉得喜欢,觉得舒服,对这样的手感熟悉又迷恋,和他在一起,就上瘾一样想触摸他,虽然是男性硬邦邦平板板的身体,可抱在怀里那种满足感,却是除他以外任何人都没办法给予的。
为什麽抱著一个男人也会有这麽甜蜜的感觉。
是对属於自己的宠物的那种宠溺吗?
“小念。”好容易站直,舒念在他怀里微微反抗,发丝蹭在脸上那种麻痒让他声音不知不觉温柔起来,“乖乖的,不要动。”
舒念没吭声,他现在有著安静清醒的外表和烂醉如泥的大脑,闭上眼睛乖乖让谢炎用大毛巾帮他擦拭了一会儿,毛巾一移到腰部以下,他就紧张起来,在谢炎怀里不安地磨蹭,谢炎看见他的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急躁地移动著,觉得自己的呼吸也开始急促。
小腹不该有的躁热更强烈了。妈的,男人果然都是禽兽,随便摩擦两下都能有反应。
“能走吗?”
舒念睁开眼睛认真看了看他,好象在努力辨认什麽,半天才小声怀疑地咕哝:“谢炎?”
“是啊。”
“谢炎……”
“是我。”觉得舒念似乎又是要哭出来的表情,忍不住就伸手摸摸他冰凉的脸,朝他安慰地微笑了一下。
“谢炎……”有点胆怯地伸手抱住谢炎的脖子,身体变得畏缩起来,似乎是想让自己因为瘦削而清晰分明的骨节都隐藏起来,起码不那麽明显,或者也许是因为自己对他存有的那种躲躲藏藏,毫无希望,不够光明的感情而觉得羞愧。
迟疑地端详了谢炎那虽然靠得很近,却模糊不清的脸一会儿,紧张地绷紧身体,好象鼓起所有的勇气一般,战战兢兢凑过去把自己的嘴唇贴在他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