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只信鸽跋涉千里,终于落在兰陵郡。
身在兰陵郡,整日被鸡毛蒜皮的小事和恶劣的环境折磨着的高长恭,在某一天快要觉得他疯掉的时候,院子里停了一只白鸽,他认识——是宇文家的。
控制不住心里的激动,高长恭三步并作两步,急忙向外走去,不知道宇文这次来信是因为什么,两人已经分开很久了,相思之苦岂非常人能够想象的。
哈?高长恭打开信的时候,愣在原地。
以下为信件内容:
长恭,一年未见,甚是想念。如今,盼君早来与吾相聚,以解日夜思念之苦,君当做若磐石,妾当做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哈哈哈哈!果真是我心头人啊!”
虽然只是信件,但是——那一句,妾当做蒲苇,真是令高长恭心里说不出的舒坦。
这人,嘴硬得很,原来心里早就已经承认了。高长恭我握着信,雀跃的走回到房中,手指沿着纸张细细描绘着。字迹不假,这就是宇文邕的笔迹,可是高长恭万万没有想到,这信可真不是宇文邕亲笔所书,是宇文孝伯伪造的。字迹嘛,别忘了宇文孝伯可是从小在宇文邕身边陪读的。
看到信,心思早就飞到千里之外的长安了,可是,这——啊!怎么这么多烦人的事啊!
高长恭定下心思,这去长安一趟,一去一来,至少得两月,这边,怕是监督他的人不少,没有理由的消失两个月,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可得想个好办法。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难道一向被原来的县丞觉得处理政务勤奋的人,在书房里发了一下午的呆,不过这时间没有荒废掉,哈哈,办法总算让高长恭想了出来。
“公子,为何笑得如此开心?” 依舞端着茶,盈盈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高长恭的笑容,不觉有些意外,便问了起来。
“没什么,只是……对了,依舞,今晚小心一些,听到声响不要出来,好好呆在房中。”笑着摇摇头,高长恭嘱咐道。毕竟,要是让人误伤了就不好了,他可不是坏人。
“怎么了?难道今晚有事要发生?公子,你不能抛下依舞,就算是死,依舞也要跟随公子。”依舞急急忙忙的将手中的茶放在桌子上,跪在地上乞求道。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高长恭没有想到这句话让依舞作出这样的举动,急忙将人扶了起来,解释道:“我只是担心,防范于未然,不会有事的。”
“嗯。”依舞柔柔的说了一句,顺势靠在高长恭怀中。
呃?高长恭此刻虽然美人在怀,可心里却没有心情去打发,对不起怀中的女子,能让她好受一点也是好的,因此没有推开怀中的人。
夜晚,狂风大作,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起来,没一刻,天地已经银装素裹了。
“来人啊,有刺客!”
在本来寂静的夜晚中,一声大叫,让所有人从睡梦中惊醒,男丁们纷纷拿上手边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出了门。女眷们,几个抱作一团,在房中瑟瑟发抖。
这院子的主人神色可没有多大的变动,拿起剑,飞身出来,正巧遇上一伙黑衣人。心中正奇怪,他不是只让一个暗处的随从来假扮此刻,好让他脱身吗?怎么这来了一伙人。
“拿命来!”
不好!真的有刺客!高长恭心里急火上来,手中的剑更是不留情,砍伤了几个人之后,才想起,他那随从呢?不会是给人绑了吧?
“主子,我在这。”
呼~还好没事,不然要是因为他的一己之私损失一条姓名,那可真就是天大的罪过了。高长恭松了一口气,却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这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刺杀他?心中想着,面上一凛,不管是谁,总之遇上他高长恭,可没有好日子过!
一群人在院子打开了,来人武功不错,战斗中好几个家中的护院受了点伤。高长恭见此,知道目标是他,突然心生一计,飞身到随从身边交代了一句,便跳出院子,果真,那伙人跟着他飞出了院子,心里向着,能够将人引远一点最好,给家中人一个准备。
“你们是谁?”冰冷的话从高长恭嘴里吐出,这张脸上不知道多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神情了,看来,这次是真的火了。
来人没有回答,领头的人打了一个手势,几人便把高长恭围了起来,准备发起群攻。
哼!不自量力!
高长恭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虽然他练过剑,但是,始终没有惯用的枪好使,在兵器上有些吃亏。终于,寡不敌众,一个不小心,肩上受了一剑,忍着疼,高长恭心知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再打下去,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他的命就搭上去了。
用尽力气躲开追来的人,躲在暗处,高长恭忍不住叹气,真是!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这下弄假成真,看来不去长安还真不行了,不过……追来的人有一人落在了后面,高长恭手起刀落,迅速和那人换了衣裳,将人丢进河里,向着长安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更新了
☆、三十七
叶烟岚小产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上次宇文神举说是有人故意将他引到错误的方向,也就是说,这件事情,不简单,是针对他们来的。
“皇上,臣了解到一点眉目。”宇文神举看着宇文邕,说道:“这件事情,估计是晋国公的手脚。”
宇文邕低头叹气,这人还真是无情,叶烟岚就是他送进宫的,这会儿倒是翻脸不认人了。不过,有一个孩子不是更好吗?这样,皇室血脉,用来牵制他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是吗?哼,还是说太过了解他,六亲不认,若是威胁道江山的事,他宇文邕向来如此。
“罢了,怕是烟岚也知晓,你先退下吧。”宇文邕说道:“对了神举,你怨朕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皇上并没有要臣去死。”宇文神举微微诧异,却还是答道。宇文毓——这个名字午夜梦回时,还在闹钟盘旋,多久没见了?以前总是在一起,不在一起之后,总有些不适应,这大千世界,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见宇文邕没有什么话要说了,宇文神举识时务的告退。
让宇文宪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在下朝回家时,在家门口遇上这样一个人。
“你!”宇文邕目瞪口呆的看着坐在自家门前的人。
那人抬起头来,无力的笑了笑:“喂,帮我一把,不然我这条命就玩完了。”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从杀手手下逃出来的高长恭。连日的奔波,让本就受伤的他,脸色看起来更是苍白,看上去,真是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宇文宪愣了愣,在高长恭说完话后才走过去将人扶了起来,可是脸上的表情可不怎么好看。
“这个时候跑来长安,你不要命了!”这人胆子还真是大,如今周齐两国不交好,此刻明目张胆的跑了过来,简直就是不要命!虽然在长安大多数人没有见过高长恭的真面目,但是,有时候倒霉也说不定,正巧遇上了,这——说都说不清。
“先别责骂我了,我现在都这样了,先让我治伤。”高长恭有气无力的由着宇文宪搭着自己,心里不禁汗颜。真是认倒霉啊,谁让他在这长安只认识宇文邕和宇文宪,要找人也只能找这两个人,不然,真要横死街头了。
宇文宪瞥了一眼高长恭,手悄无声息的搭上他的脉搏,心里大叫不好,这人的命还真是硬,受了伤,起码是好几天前的事了,现在还有力气和他斗嘴,真是不知好歹。
拖着人往里面走去,心里想到,在这里始终人多口杂,最好找个郊区一带的地方将人安置好,但是,现在——唉,宇文宪将人带去客房里,豆卢莹接到下人的消息,也赶了过来,看见高长恭,愣了愣,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丈夫还在这里,她这样对着一个男人发呆,似乎有点不好。
“宪,那个……他是谁啊?”
“一个朋友,你让人去请大夫,你好生看着,我进宫一趟。”还是先去通知皇兄,毕竟,这人和皇兄有了夫妻之名……夫妻之名?咳咳,宇文宪将事情都交代了,连坐都没坐,又急急忙忙的向着皇宫赶去。
豆卢莹疑惑的看着宇文宪匆忙的身影,咦?不是他的朋友吗?怎么还要进宫啊?难道——这人是密探?这么一想,豆卢莹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密探,千万要小心,不然,要是泄露了什么,她可担待不起。
叶烟岚吃力的撑起身子,准备向走进来的人行礼。
“身子还没好,不必多礼了,好好休息才是。”
“臣妾谢谢皇上。”心里一阵感动,叶烟岚听话的躺了回去。
宇文邕看了一眼叶烟岚,坐到床边,伸手拉住了叶烟岚。这女人,虽然是宇文护送进来的,但是,却心系在他身上,说来说去,还是他对不起她。
“苦了你了。”
“只要皇上明白,臣妾不觉得苦。”叶烟岚知道,以宇文邕的聪明,不会不明白她的心和她的身份,但是,如今都没有表现出什么,这让他很感动。
两人说着体己话,宇文邕是心中有愧,叶烟岚是心怀爱意,连在外候着的何泉都觉得,怎么办,这两人在一起,周围环绕着温暖的气氛,这种氛围是很难看见的。
只是,宇文宪的到来也打破了这种氛围。
“皇上,齐国公有要事禀告。”何泉放轻脚步走了进来,在宇文邕身边低声说道。
“嗯,我立刻过去。”宇文邕应了一声,接着道:“你好好养身子,不要多想。”
见叶烟岚点了点头,宇文邕便起身,向外走去,没有看见叶烟岚眼里不舍和痴缠。刚走到门外,便看见宇文宪面色着急的站来外面,走来走去,看来,真的是有急事。
“皇兄!”见到宇文邕走了出来,宇文宪立刻迎了上去。
“有事?”宇文邕挑眉,能让他这个弟弟失去平时沉静的样子的事情可不多。
宇文宪无视掉宇文邕有些打趣的样子,心里腹诽。要不是怕你秋后算账,我才不会来找你,我倒要看看,你知道消息之后还能不能这么镇静。
宇文宪见何泉在一边,知晓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便凑上去,在宇文邕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只见宇文邕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一开始还带着喜色,到最后,直接黑了。宇文宪见自己似乎说得差不多了,反正添油加醋什么的事他才不会做,还有,就算他做了,也没人知道。
听完之后,宇文宪还没来得笑,宇文邕便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了,这练过武功就是不一样,速度快啊。
何泉不解的看着宇文家的两兄弟,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啊?皇上这急急忙忙的是去哪啊?心里不停冒出疑问,在扭头看宇文宪。咳咳,怎么有种皇上被骗的感觉,何泉摇摇脑袋,他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说。
“皇兄今晚去我那,不回来了。”
“是,奴才知道怎么说。”
“嗯。”
看见宇文邕急火燎原的样子,宇文宪倒是不慌不忙的,一步三晃,慢慢的溜达到宫门处,一看——进宫时骑的马不见了。
“禀齐国公,皇上说,齐国公今日心情甚好,想要漫步回府。”宫门出守卫,忍着笑说道。
谁不知道,齐国公的府邸在皇城的另一端,这要走回去,天黑都到不了,皇上这分明是要宇文宪好看嘛。不过作为一个称职的守卫,不该八卦这些事情的。
宇文宪咬牙切齿的样子,心里不住道:不就是黑了一下吗,用得着这么报复我吗?
万般无奈之下,宇文宪只好靠着自己的双腿走回去——宇文邕都这样说了,摆明了不可能在宫里牵马了。
宇文邕骑马赶到宇文宪府上,将缰绳一扔给下人,立刻走了进去,走到一半才想起来,他不知道高长恭安置在哪,急忙逮住一个下人问,那人一看是宇文邕,急忙将人呆了过去——主母可吩咐过,要是皇上来了,一定要带人过去。
“参见皇上。”豆卢莹见宇文邕来了,立刻说道。还好大夫已经将躺在床上的人的伤口处理好了,还留下了药方,此刻家中的下人跟着去抓药了。
“嗯,怎么样了?”宇文邕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