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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个废材和一块又臭又硬又霸道的石头的故事……
他,一身风流骨,红尘气,浑噩度日,似是什么都不在乎,也什么都不会。
他,做生意的好手,却年少张狂,行事自私,耍尽手段,结果落得家业全空。
他们是兄弟,却因幼时一段奇怪的因由渐生间隙,彷佛陌生人一般。后父母离世,弟弟继承家业,顺便继承的还有那个只吃不干,懒散纨绔的哥哥。
他会养这个曾将他推入井中的废材一辈子吗?
内容标签:竞技 虐恋情深 阴差阳错 近水楼台
搜索关键字:主角:刑庭傅,刑文玺,季恬 ┃ 配角:庄羽秋;穆维萧 ┃ 其它:
上部
第一章 金丝棺
一
“这就是你们这最好的棺木?”刑庭傅手拿扇柄在板上敲了几下,十分不满。
“是。。。”掌柜的听着扇柄敲在板上的咚咚声,额上冒了一滴汗,这可是香楠啊,不满意也别胡敲啊。
“怪不得你这生意如此冷清。”
掌柜的嘴角抽了抽,他这可是永州城最大的店铺了,而且难道他还指着一家棺材店门庭若市,人群熙攘不成。
可他还是陪着笑道:“那公子想要?”
刑庭傅展开扇子,扇面一朵艳色桃花衬的他唇边微笑愈加刺目:“我要金丝楠木。”金丝楠,木纹里有亮点,望去恍若金丝,表面天然结成山水人物花纹,香气淡雅。
掌柜的面皮一僵。
“没有?”刑庭傅瞪他。
“没有。”掌柜的缓缓摇头,走到门边,躬身道:“不但我这没有,别处也无,公子好走。”
“为什么?我听人说这金丝楠木最为贵重,怎么已绝于世间?”刑庭傅奇怪。
掌柜的翻了翻白眼:“本朝开国第三年,太祖皇帝下旨,金丝楠木今后只得于皇族专用,布衣百姓皆不得用,否则立斩。”
“哦。”刑庭傅想了想,“原来还有这事,不过这太祖老儿是过分了些,这好东西也不能独占了去啊。”
掌柜的一听这话,忙紧张的四处张望,回身道:“公子你便有不满,也不能这么口无遮拦啊,你也就算了,若连累我可怎么办,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
“有了!”刑庭傅一合扇子,那清脆的纸质扇面合拢的声音将掌柜的余下的话憋了回去,“不能用金丝楠木,我便用金丝加楠木。”
“?”
“晚些我会让人将金丝送来,你将它根根嵌入香楠中,三天后我来取。”
“。。。”掌柜的目瞪口呆看刑庭傅一脸舒畅笑意的离去。
三天后收货,刑庭傅十分满意,将棺材横在院中,搬了摇椅躺在旁边一起晒太阳,那金丝金灿灿的一闪一闪,晃到眼中激起一片笑意。
老管家刑三进了院子便看到这情景,吓的花白胡子直颤:“少爷,这。。这这。。”一只干枯如晒裂的老树枝的手指点着金丝棺材颤抖不已。
“这里面没人。”刑庭傅拿扇子拨开他的手,接下话。
刑三直了眼:“那为什么放在这?老爷不早已入土为安了吗?”
刑老爷十天前因病归西,留下偌大家业给了游手好闲的刑庭傅。
“这是给我自己买的。”
刑三看刑庭傅轻笑着,十分温柔的拍了拍棺材板,一张老脸青青白白。
刑庭傅瞥他一眼,身下摇椅晃晃悠悠:“我知道自个几斤几两,除了斗鸡走狗我什么也不会,爹留下的那布庄在我手上迟早是要倒的,再大的家业禁的起多久挥霍?多少年后我刑大少就是一个穷光蛋,我当然要趁手上还有银子时为自个置办后事,我可不想风流一世,死后只得一草席裹身,不雅啊~”
刑三叹了口气,刑庭傅躺在那,因阳光刺目微微眯了眼,那养尊处优的极白的一只手搭在漆黑发亮的棺木板上,好似他随时便要躺进去。
刑三莫名打了个冷颤,颤巍巍开了口:“少爷,这打理布庄生意也不算难,只要你跟着郝掌柜多跑动。。”
这里正说着,就听有人拍门,门房将门拉开一条缝,伸出脑袋对着外面嘀咕了几句,又关了门,回身对院中的刑庭傅道:“是二少爷的人,少爷要见吗?”
“见。”刑庭傅懒洋洋抛出一个字。
刑老爷当年娶了两房妻妾,刑家二少刑文玺便是二夫人所生,二夫人体弱,生下他后便去世了。刑文玺的外公是城内有名的茶商,可他只有这一个女儿,百年后这家业本该由女婿继承,可刑老爷是个知足常乐者,他只道布庄已耗费他极大心力,而在贩茶上他又毫不精通,所以便婉拒了。于是最后却是刑文玺继承了下来,他是个极有手段的人,不过几年便将家业翻了几倍,然后自己置了府邸,离了本家。
只是也不知什么缘由,他自小与刑庭傅的兄弟情却是十分淡薄,离了家后两人更是陌生人一般。
来的是两个长随打扮的人,进来便躬身行礼立在一旁,一人从怀中摸出一张纸递上:“少爷说只要大公子看了这个便明白了。”
刑庭傅没起身,依然躺着,刑三接了纸递上,刑庭傅将纸抖开,拿两根手指拎着,大略扫了一眼,面色变得有些古怪,抬眼看了看那低眉垂目立在一旁的长随,又将纸上为数不多的几行字看了一遍,才笑道:“你们是来接我的?”
“是。”
刑三听着有些糊涂,见刑庭傅抬手,便接过那纸细看,那竟是刑老爷过世前写给刑文玺的亲笔信,大意便是这个大儿子不成器是世人皆知的事,待他死后这家业早晚会被败光,最后怕是要沦落街头行乞,所以希望刑文玺多照顾这个不成样的哥哥,那布庄的生意也帮着打理。
写的比较含蓄,但言下之意十分清楚,这家业实则是让刑文玺继承了,顺便“继承”的还有一个包袱——只吃不干的刑庭傅。
一个长随见两人都看了信,便道:“少爷因为去了杭州,昨天才回来,没赶上老爷的葬礼,他说是他不孝,今天已到老爷坟头上香,这信也是昨天才看到,所以来的迟了。”
刑三捏着那信,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刑三你还发什么楞?还不快去收拾金银细软?”刑庭傅一句话断定该喜。
刑三踌躇:“少爷要去吗?”
“有人养为什么不去?”阳光透过叶缝泻下,树下的那人笑的一如扇面的桃花喜气洋洋。
“啊,对了,你们俩。”指指那俩随从,“把这金丝棺材抬上,这可是爷百年后的去处,重金买下的,小心些。”
第二章 四大条约
二
刑庭傅就这么带着金丝棺材住进了弟弟府上。
第一夜,安稳的过去了。
可第二天一早便开始不得安宁,他是被动静极大的敲门声吵醒的。刑庭傅在下人眼中是个脾气不错的主子,在一众公子少爷里,他算是没什么架子的,拿刑三的话来说,他在刑府二十年便没见过刑庭傅发过脾气,除了养尊处优,不学无术,只吃不干,过于注重皮囊,脑子偶尔不大正常外,算是个好主子。
这会儿刑庭傅惊醒,睁眼就见窗外天色朦胧,不过才五更天,他迷糊了一阵,坐起身,既不生气也不管外面是谁,只道:“等着。”
然后起床梳洗,拿了一条白色蓝边束发带摆在床上,又自箱中翻出两件长衫,比对半日,才挑了其中一件蓝底暗花的穿上。
门外的人等的久了,脸上现出不耐之色,忍不住又催促了一下,那门才开了,入眼便是一把极风骚的桃花扇,拿扇的人长身玉立,笑的比那扇面桃花还要骚上几分,那人一看,脸色更是沉了下来,原来刚才等了许久竟是在房里梳洗打扮,他忽然怀疑自己来见的是个黄花大小姐。
刑庭傅上下打量他一眼,是个眉目清朗的年轻人,只是嘴唇极薄,看来有些难以亲近。
“我是府内管家,季恬。”
刑庭傅在桌前坐下,抬了抬下巴:“倒茶。”然后笑道,“季管家真是年轻,我府上管家老的连走路都颤三颤。”
季恬面无表情但恭敬的将茶送至他面前,没搭话。
刑庭傅喝了口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中迸出几点泪花:“季管家除了管理这府内大小事物,难道还充当我的奶妈,唤我起床?”
季恬对奶妈二字并无反应:“若以后大公子不能在五更天准时起床的话,怕我是要来烦扰了。”
“?”
季恬展开手中纸笺,低声念道:“一,每日五更起床,随一空坐诵。二,每晚交一纸坐诵感悟。三,若需银两,写条讲明理由用处,有理即可批下。四,布庄若需跑腿,必须随叫随到。这四条是少爷定下的。”平板的念完,他又从袖中掏出一瓶浆糊,将纸糊在墙上。
刑庭傅呆了呆:“我要回家。”
季恬看他一眼:“少爷说了,从此以后这就是大公子的家,可即便在家中也不能白吃不干。何况大公子府中已遣散,走了又能去哪?”
刑庭傅道:“那我要见他。”
“刚接手布庄,少爷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待过了这阵子会来看望的。”
被噎了几次,刑庭傅脸上也没有不悦之色,只叹道:“是不是我五更不起床便拿不到每月用度?”
“是。”
刑庭傅想了想:“随一空坐诵,这一空是什么人?”
“清凉寺的师傅。”
“那不是秃驴么。”刑庭傅这下可笑不出来了,“这是要我剃头遁入空门与秃驴为伍?”
“公子多虑了,少爷的意思是你杂念太多,看不清物事,所以终日不明不白的无所事事,不思进取,一空是清凉寺诵经最好的师傅,公子每日清晨听他一席话,吸天地的灵气,不日心内定能清明一片。”
“。。。。”
此后刑庭傅每日生活便从和尚的诵经声中开始。
第一天,天还没破晓,他就被季恬“恭敬”的请到了府内特意腾出的一间经房中,入眼便是一颗贼亮的光头,晃的他眼花花。
一空师傅打量着刑庭傅,心道此人果真一身风流骨,红尘气,未见半点慧根,一空深觉自己肩负重责。
经房中长烛昏暗,低低的诵经声中佛香缭绕,刑庭傅极有模样的学着一空盘腿坐在蒲团上,闭目细听,面色柔和。一空偶尔瞥他一眼,见他此态,心下安慰,暗道孺子可教也。
诵完一篇佛经,一空开始讲解,可半日也不见刑庭傅有何反应,唤了几声,他依旧闭目端坐,一空面皮一抽,伸手轻触,就见那人安稳倒地。
一碰到冰冷的地面,刑庭傅霎时醒来,眼都不眨,坐起身,理了理衣服,抽出腰间桃花扇,回眼又是一派超脱:“大师请继续。”
一空面皮又是一抽:“老衲与一沉睡之人诵经有何意思?”
刑庭傅眨眨眼:“我不过是听大师诵经入了神,深觉此中奥妙无穷,想得深了,所以一时没有应对。”
一空合十低念一句阿弥托佛道:“那请问施主于经中听出何物?”
刑庭傅面色严肃:“很多很多,故不知从何道起,所以还是听大师讲吧。”
“。。。。”
第三章 被调戏了
三
刑庭傅在房中揽镜自照,发现接连几日早起被佛经荼毒,眼下已多了一圈黑影,看来十分憔悴,他不禁叹了口气,如此怎么见人。
这边正自怨自艾,门外传来一嗓子:“大公子,少爷让你拿了这单子去布庄取匹布样子来。”是府中出了名的大嗓门陶二和。
“小爷午睡。”
陶二和笑了:“少爷神了,他料到大公子会这么说,他说若你要睡便睡吧,睡死过去饭也不必吃,银两也不必拿了。”末了补上一句,“这是少爷原话,可不是小的以下犯上。”
“。。。。”
刑庭傅是第一次踏入自家布庄,看庄内有偌大一个染坊,众人忙忙碌碌,提炼植物颜色,染布,晒布,忙乱却有序,他不由笑一句:“好玩。”
因为他从未来过,布庄的人也不认得他,只当他是刑文玺手下的跑腿,拿过布单,让他签了名,拿了布样子便打发他走了。
刑庭傅抱着布走到街上,觉得这模样有辱他的形象,便想雇个跑腿的,谁知道一摸怀里却是空空如也,方才想起此刻竟是身无分文,他还没写条给刑文玺索要零花用度呢。没想到他刑大少也有无钱可花的一天。
正楞在当场,迎面来了几人,衣着风流,笑容猥琐。
人总爱分帮结派,这富家公子也不例外,一帮子人聚在一起斗鸡走狗,赏花问柳,渐渐的某些人就因为臭味相投凑在了一块,刑庭傅也不例外,他与穆家三少爷穆维萧算是脾气相和,便时常胡混在一块,穆维萧又是个好管事的,所以他们那帮子人便是以穆维萧马首是瞻。而当前走来的以庄羽秋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