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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的几位却一直是他们的对头。
那几人一见刑庭傅,立刻极热情的围了上来:“哟,这不是刑大公子吗?”
“怪不得今天出门乌鸦叫,原来有这等巧遇。”
庄羽秋上下看着刑庭傅:“近来都不见刑大公子,前日饮鹤楼的螃蟹宴,穆维萧都去了,你怎么没出现?让我好生想念啊。”
“刑公子可不像我们这等闲人,忙啊,听说你那布庄让刑文玺得了去,你这刑府长公子是一文未得,如今还让弟弟养着?”
“哦?有这等事?赵兄可别胡说啊。”
“就是,刑大公子怎是寄人篱下者?”
你一言我一语,都带了十分的嘲弄,以前的刑庭傅他们便不待见,现如今他什么都不是,那话更是越说越难听。
庄羽秋看着刑庭傅,想从他脸上看出任何波动,结果却是大失所望,那人抱着一匹盛开着的大朵大朵牡丹的华美布料,扫了他们一圈:“各位继续,小爷有事不能奉陪,告辞。”
那几人皆楞了一下,庄羽秋眉一挑,上去扣住刑庭傅手腕,对那几人道:“你们先走,我与刑公子有事相谈。”说罢,扯着刑庭傅往另一方向去了。
剩下几人茫然的互看一眼:“他们两个是有什么私仇?”
“没听说啊。”
又有人道:“这刑庭傅真是怪了,怕不是傻的吧,无论如何说他都没反应,真让人憋闷。”
“恐怕这里有问题。”一人指指脑门,哈哈笑了。
庄羽秋将刑庭傅扯入一条偏巷,将他推到墙上,见他犹抱着那布,十分碍手碍脚,便一把扯过扔在地上。
刑庭傅也不理那布,只悠悠然抽出那风骚入骨的桃花扇,乌黑的发丝随着扇起的轻风微杨,洒脱飘逸,恩,这才是他刑大少的形象。看一眼庄羽秋:“我们之间有话可谈?”
“没有。”庄羽秋答得干脆。
“。。。。”
“所以我不与你说话。”庄羽秋舔着唇,伸手摸了摸刑庭傅的脸,他性好男色,玩过的小官不计其数,此刻一摸,发现这刑公子果真是养尊处优,那脸皮嫩的比过许多小官,他眯眼笑,“我亲亲你。”
“?”
庄羽秋下嘴的时候,刑庭傅还没反应过来,睁着两眼看他。
那唇很软,辗转啃咬时的感觉就像在吃街口极受小娃娃们喜爱的棉花糖,只是刑庭傅的反应极生涩,庄羽秋不由有些疑惑,这可不是个风流少爷该有的应对。
放开的时候,庄羽秋退后一步,看刑庭傅,他想看他发怒,失态,否则胸口总像堵着石块,不爽,他讨厌他。
可刑庭傅只是有些发愣,想了一会,忽然拿扇子点了点庄羽秋,望天道:“佛经中说世间凡夫如飞蛾,贪爱好色而追求,不知色欲染着人,还被火烧来众苦。庄公子色欲熏心,会蒙蔽你的心智,如此下去命危矣,你该寻个师傅与你诵经开启心智。”打开折扇摇了摇,笑起来,此刻那唇比扇面桃花还要红艳许多,“清凉寺一空师傅不错。
“。。。。”庄羽秋觉得眼前仿佛站着的是一个面目慈悲普度众生的大和尚。
刑庭傅从地上捡起布匹,翩翩然走了,出了巷子,他抬手摸了摸红肿的唇:“原来亲嘴是这种滋味?”
当日他的诵经感悟只一句话:佛祖四大皆空,皆因不识亲嘴的滋味罢。
由季恬交给刑文玺。刑文玺夜半忙完事务,拿起看时,只有黑脸无言,心想这人脑子该扔井里泡泡才是。
他不过是想想,哪知第二天就应验了。
第四章 遇袭
四
“出人命啦,出人命啦!”陶二和一路狂奔,大嗓门吼的全府皆知。
众人丢了手中的活跑出来:“谁死了谁死了?”却只见匆匆留下的一尾尘土。
“少爷!”陶二和冲到刑文玺书房,不敢进去,在门口刹住脚,大嗓门没控制住吼了一句。
刑文玺埋首账簿,头也不抬,季恬出去:“什么事。”
被季恬冷漠的眼神一盯,陶二和缩了缩脑袋,声音低了下去:“季管家,出人命啦!”
“说清楚。”
陶二和脸色有些发白:“衙门里来了人,说是在清河街尾的水井里捞出一个人,有人说好像是大公子。”
季恬面不改色,心中却吃了一惊:“死的活的?”
“不知道,那差人说捞上来的时候看着是没气了,不过那时大夫还没到,所以不清楚。”
刑文玺带着季恬到清河街时,就见那井旁围了一圈官差,树下横着一个人,刑文玺瞥了一眼,一张与他三分像的脸,确实是刑庭傅,身上盖了件皂色官差外袍,面色惨白,也不知还有活人气没。想起上次见面是去年除夕夜吃团圆饭时,两人才说了两句话,一人道许久不见,另一人答去年才见过,不久。
自古以来,官商勾结,官府与商人间的关系是十分之暧昧,那知府看见刑文玺,撩着胡子笑的十分亲切。
“尤大人。”刑文玺拜了一礼,“我哥哥可还活着?”
“果真是令兄?甚好。”尤大人心想,若不是,他白跑这么一趟,这笔账可要好算,“令兄乃是有福之人,被人发现的早,只是多喝了些水,额头磕到井边破了皮,因为惊吓过度,晕死过去,性命倒是无忧。”
“托大人的福了,多亏大人及时赶到,只是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便是行凶者了。”尤大人指了指不远处被两名官差押着的人,“是他将令兄推入井中的,幸好当时有个小孩在那草垛后玩耍,听见动静跑回去与他家大人胡屠夫说有个人落井里了,那胡屠夫跑出来看时正见这凶人搬起一块大石欲往井里砸,他冲上前去拦下,又喊那小孩去报官,这才没酿成大祸。”
刑文玺回身去看,那人正抬头怒视官差,口中不知说了什么,被狠狠扇了一巴掌,那两边脸颊已是红肿不堪,嘴角也流了血,但依稀可看出是个长相极秀气的少年,刑文玺看着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此人倔的很,问了半日什么都不肯说,待本府押回衙门过一遍刑,到时看他能挨过几时。”尤大人摇头,“世风日下啊,没想到在本府治下会有这等狠毒之人,竟还如此年少。”
“人道少年凶猛便是这个理了。”刑文玺笑道,“前些日子我才去杭州收了新采的龙井茶,大人乃爱茶雅士,明日不知可有空到府上一品,顺带赏赏我新得的一宝物,莲鹤玉壶。”
这推人入井,杀人未遂,还当场逮了凶手,算不得什么大案子,这知府亲自来此过问不过是因为这被害之人是刑文玺的兄长,而他如此上心的目的也是十分清楚明白的 。
“品茶乃雅事,自然要去。”尤大人笑的面如菊花。
刑文玺去看树下那人,似乎已醒,蜷缩着身子,紧裹着身上那件并不算厚的差服,瑟瑟发抖。
他看了身后季恬一眼,季恬点点头,蹲下身,撩了袖子轻轻擦拭刑庭傅额上的血迹和脸上,脖颈上的水痕。
刑庭傅神志依然有些不清,全身冷的如在冰窖,感到脸上有温热的东西在游走,他下意识靠了过去。季恬看向刑文玺,刑文玺摆摆手,他便起身退到一旁。
离了热源,刑庭傅难受的哼了一声。
刑文玺蹲下看他:“人说天道循环,因果报应,果真如此。”
刑庭傅睁开眼,视线模糊不清,眼前朦胧一张脸,唇角弯弯,说着恶毒的话,笑起来却很温柔,真是矛盾,刑庭傅心想,脑中昏昏沉沉,却猛然想起一件事,他哼哼了一声,抬手捂住脸,要死了,现在这副模样躺在这,丢脸丢大了,素日形象全没了,日后他刑大少还如何见人?
刑文玺见他遮脸,满心疑惑,若他知道此刻这鬼门关前溜了一圈回来的人心中所想,也许会拿石头砸开他脑子换上个正常的。
刑文玺不想对着两只手讲话,便去拉开,刑庭傅挣扎一下,却使不上力,只感觉碰到自己的东西热乎乎的,十分舒服,便一把抓住代替自己的手捂在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
刑文玺笑一声:“当年你将我推入井中,半个时辰后才被来打水的小厮发现捞上来,一条命几乎就这么去了,现如今你终得报应,尝了那滋味,不过你果真福大,刚下去就上来了,想必你上辈子烧的香比我多吧?”
季恬看了他一眼,以前从未听他说过,难道这便是他们兄弟关系如此远离的原因?
刑庭傅睁大眼,眼前事物渐渐明晰,说话的人好像是刑文玺,对的,是他,他一向如此,说话刻薄,总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种人却有极温柔的笑,虽然只是看起来温柔。他晃晃脑袋,渐渐消化了刑文玺那番话,十分茫然,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干过吗?他怎么可能杀人?
刑文玺感觉被捂在他掌下的唇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他抽回手,看那两片苍白的唇蠕动两下,却听不到在说什么,于是低下头,靠近,却听刑庭傅咳了一声,紧接着一股井水喷到他脸上。
季恬忙上前将他脸上的水擦净,可那脸色却已是暗如锅底。
“公子醒啦?醒了好,快把这姜汤喝了。”身后响起一个宏亮的声音,是那救了刑庭傅的胡屠夫。
“不必了。”刑文玺站起身,对季恬道,“我去茶铺,你带他回去。”
“是。”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打分的亲哈~~摸摸~^_^
第五章 恶毒的哥哥?
五
尤大人哼着小曲晃晃悠悠进了府衙,他方从刑文玺处“品茶”归来,怀中拢着一锦盒。
师爷迎上来:“大人,那小子嘴紧的很,刑都过了一遍,都晕死三回了,可除了说他叫阮容,连个屁都没放一个。”
“哦?待本府去看看。”尤大人将锦盒递给他,“拿后衙放好。”
那师爷颠了颠盒子,有些分量,待尤大人走远了,打开一看,是个流光溢彩的莲鹤玉壶。
堂下躺着一个血人,确实是血人,那少年一张脸已看不出本来模样,汗水血水糊了满脸,肿的与那尤大人盆大的肥脸一般无二,连眼睛也只能睁开一条缝,身上烙印鞭痕纵横交错。
尤大人摇摇头;“多大个案子,招了不就好了,何至于弄成这样。”
阮容动了动,虽然微弱,尤大人还是听出他不屑的哼了一声。
尤大人脸一沉,也哼了一声,这一声可洪亮有气势许多,他挥一挥袍袖,对行刑的衙役道:“继续,对这等丧尽天良的人不必手软,本府必须还刑公子一个公道。”
阮容眼前灰白一片,仿佛什么都看不见了,那是死了吧,他想,死了好,死了便不用看那人四处留情,却永远看不到身后的他。灰白中忽然现出一个隐隐的人形,那个轮廓是他熟悉入骨的:“羽秋。”他伸出手。
庄羽秋一把拍开那血糊糊的手,嫌恶的看着他。
伤口被打到的疼痛让阮容多了些清醒:“你来啦。”一张嘴,溢出一口血。
“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死了我便清净了,我已经让府中备了鞭炮,可惜了,你命硬。”庄羽秋冷笑,“你杀人成狂了么?那刑庭傅得罪了你什么?”
“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每讲一句话,胸口便撕裂般疼,可他还是一字一句咬牙道,“那天你亲了他,你看上他了?哼,所以他该死,那么个废物。。。”
庄羽秋抽了他一巴掌:“你又跟踪我?!你这个疯子!”
阮容脑袋嗡嗡作响:“我说过我活着一天就在你身边一天,寸步不离。”他笑起来,似乎有些甜蜜。
那张脸此刻及是狰狞,庄羽秋却想起他那漂亮秀气的模样,以前总跟在他身后,笑的十分可爱,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阮容见他不说话,急了:“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庄羽秋盯着他:“就是你这副德性让我厌恶,恶毒成性,相比起来,刑庭傅让我看着还顺眼些。”
阮容心内一紧,凶光毕露:“我要杀了他!”
“疯子!”庄羽秋站起身,大踏步出了门,给外面守着的衙役塞了锭银子,“他若死了立马告诉我,我府里备的那些炮仗可不能浪费了!”
“。。。。”
刑庭傅仔细翻看了黄历,早上诵经时又请教了一空师傅,确定今日宜出行,无血光之灾,这才系了条玉饰额带,遮了额上的伤口,摇着风骚的桃花扇,风风流流的出门了。
穿过城中有名的青楼一条街,后面便是长寿巷了,刑庭傅带着一身香喷喷的脂粉味,摇头道:“这地方好,风流寻香,夜夜笙歌,刑三住在这可真浪费了这块地。”才叹罢,刑三已颤巍巍循着敲门声出来了,看到眼前的人,激动的花白胡子抖的无比凌乱:“少爷,你竟然来看老奴!真是。。真是。。”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