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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咽下一大口口水,快手快脚的盛了两碗汤,“先暖暖胃,我们慢慢喝。”
在弥漫的白雾中,看着对面熟悉的面孔,山官抿了抿嘴,“就依你。”
两人闲来无事,果然就着半锅骨头汤,烫了几样菜蔬,结结实实的把两坛子酒喝了个精光。
“……呵呵,你那、那小时候,整天、成日脸板的、呃、都得罪过你呢……”
对面的人已经喝多了,胡乱的把外面的袍子扯开,露出里面深蓝色的里衣,嘻嘻哈哈的说着以前的事儿,身子东扭西歪的靠在炉子上。
这土炉子是狗剩自己请铁匠打了内丹,外面抹上厚厚的黏土,炉口周围有一圈宽边,如此,山官还是怕那人烫着了自己,慢慢起身,把椅子拖过去靠着人坐下,让狗剩依在自己身上。
尽管神智还清楚,山官晓得自己也差不多喝够了,因为方才起身的时候打了个趔趄,险些没溜到椅子下面。
俩人吃了足足有一个时辰,炉子里的火早就弱了下去,也没人理睬。
“……你、你还板着脸呢,看、看、看什么看……”狗剩摸了一把山官的脸,傻笑着说道,“俊小子……”
说来,山官浓眉大眼,眉角飞扬,天庭饱满,鼻梁笔挺,嘴唇厚实,唇线分明,经过几年的锻炼,便是藏在衣服底下也能看出来从头到脚都线条分明,其实正是上一世狗剩最爱的类型。
没等山官反应过来,忽而又变了脸色。
“俊小子都是、是坏心肠,人说、说蛇蝎美人呢……”
山官哭笑不得把乱动的人搂住,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厨房,也只能等明天一早收拾了,打了半盆热水,胡乱的给两人擦了擦手脸,滚到了炕上。
狗剩把衣服扯开,扭成一团乱麻扔在炕脚,嘴里嘟囔个不停,两颊熏得通红。
山官也躺下来,舒服的呼了一口气,给狗剩把被子盖好腿夹着腿,胳膊压着胳膊,把乱动的人固定住。
“狗剩,你老实跟我说,这几年在柳树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觉得怀里的人不对劲后,山官早跟几个小的和李大花打听了好几遍自己不在时候的事情,只还是想确认一下。
“呵呵……”狗剩迷迷糊糊的看了山官一眼,又傻笑起来,“我养兔子,赚的钱够吃好穿好还买了地、呃……”
话被卡断后,挣扎着把手抽出来摸山官力挺的鼻梁,脸上的傻笑越发明显了。
“喜欢?”山官心里一动,捉着狗剩的手问道。
“唔、唔……”
山官轻笑了一下,“是不是你睡着的时候有什么问题?”
这句话问的没头没脑,醉酒中的狗剩却愣了愣,呆呆的眼角就淌下了泪水。
“坏心肠、呜呜……”
山官皱着眉头,轻轻给狗剩擦去眼泪,“你跟我说是怎么了?”
狗剩哭的身子一梗一梗的,虽然说话含糊不清,到底断断续续的把以前那一段事说了。
读书人常把“子不语怪力乱神之事”,绝大部分人却又是极其信奉这个的。
山官听明白后,几乎立即就得到了一个几乎接近于事实的结论——狗剩这是还记得上一辈子的事情!
“哈,现在你又愿意理我了,我才、才、呃,不相信坏心的家伙、唔……”
狗剩双手捧着山官的脸,早就醉的模糊的双眼不知看到了什么,胡乱说着狠话,却大胆的靠过去用力亲了一下,发出“吧唧”响亮一声。
这一做法更给了山官一个错误的讯息,是了,明明以前狗剩就只喜欢跟自己一起的,现在这样子定是因想起了上一辈子的事才如此,而自己说不定就是那个“黑心肝”的坏人才引得狗剩这样矛盾的态度,如此一来,什么都说得通了,莫名其妙的昏睡了半个月,变得冷心冷肠……
“我明白了,你放心……”
山官用力呼了一口气,轻轻用嘴唇碰了碰狗剩的鼻尖。
上一辈子的事是记不得了,凭白升起的愧疚感其实也没多少,重要的是把事情弄清楚了,而这一刻还跟他在一起,山官满意的把怀里的人抱紧。
没想到狗剩傻笑着追了过去,乱七八糟的在山官脸上啄个不停。
经过了几乎整整一天的剧烈运动,身体原就处于兴奋状态,再加上酒精与“事实”的刺激,小兄弟早就立正行礼许久了。
怀里的人又主动靠过来!
“以后,我会对你好的,你不愿意帮助别人这也没什么……”山官嘀咕道。
“呃,你、你说的,再、再用力看我,我挖、挖你眼珠。”狗剩抬手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个插的动作,却软绵绵的落在了山官额头上,变为了抚摸。
山官轻笑了一声,捉住狗剩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后送到嘴里轻轻咬了几下,“好,以后再不会了!”
这双还没完全定型的手已经因为常年劳动生了不少老茧,连指尖处都没幸免,摸着微微有些刺手,却叫山官欲罢不能,根本舍不得松开。
狗剩“呵呵”的笑了起来,也不把手抽回来。
山官得了允许,越发大胆,手慢慢伸到了狗剩怀里,拨弄着胸前的两个小粒子。
狗剩浑身一颤,嘴里就发出一声拐了弯的低叫,显然那里是敏感处。
在酒精的作用下,两人都顺从了本能,借助一盒还剩下一半的搓手用桂花膏,直到了最后一步。
“别、唔,不要、嗯……”
狗剩软绵绵的胳膊无力的推着山官结实的胸膛,随着身下的顶弄,被过度的快感弄的眼前一阵阵冒金星。
初尝禁果的少年哪里晓得节制,翻过来颠过去把人做的浑身都像抽了骨头,直到最后也筋疲力尽的睡了过去才罢休……
如此,等第二天狗剩昏昏沉沉的醒来,身后的胀痛根本不容忽视,身子微微一动,仿佛全身被石头碾过一般酸痛,后面那不属于自己的物什“啵”的一声溜了出来。
狗剩脸立即就黑到了脖子。
山官翻了个身,这才慢慢清醒过来,接着,一股狂喜涌上心头。
“你别动,我看看!”
狗剩脸上的黑气已经有了具象化的趋势。
“没事,就有些肿,没出血……”
“你、你……”
山官说话和呼吸喷出的热气打在凉飕飕的屁股上,扰得人恨不得连心里都痒痒起来。
狗剩打了个哆嗦,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今天你在炕上好好休息,我去倒水给你擦一擦,有什么话等我下午回来再说!”
山关翻下炕,三下两下穿好衣服,快步出了房门。
狗剩反应过来,牙齿磨得咯吱响,只想起昨晚的事情,不论如何也不晓得该怪谁。
有人醉了酒,就算闹翻天醒来丁点儿映像也无,有人却越醉记得越牢,狗剩一直便是后一种。
不仅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还得侥幸没引起山官的怀疑,看样子是都当胡话了!
清洗的时候又是好一顿没脸,这时候可没有什么套子,狗剩又手软脚软的恨不得站都站不稳……
“好好休息!”
狗剩嫉妒的看着山官利索的出门,在心里暗暗唾骂了一声,不晓得这人是怎么生的,明明一样喝了酒,还做了半夜的体力运动,怎么就不见累呢!
不累当然是硬撑的,不消说今儿操练也不能叫大荣满意了。
大荣皱了皱眉头,因昨天已经罚过了,好歹忍下来,只思量着结束后干脆去狗剩聊一聊……
这厢狗剩在炕上躺了会儿,觉得浑身不自在,忍着浑身的酸痛起身把炕上的褥子都换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扔雷的亲,JJ抽的厉害,据说半夜更抽的更厉害,就不一一复制了,另外留言也攒着一起回复!
更新时间估摸着都是十一点以后,凌晨十二点以前,亲们不用特意等,第二天看也一样!
第七十二章重新上传了,江月点开看是有了,要是还看不到亲们留言,江月会尽快处理,对不住各位支持江月的亲了!
第七十四章
……
“小哥,身体怎么样?我们烧了开水,要喝点儿热水吗?”花伢在门外敲着门问道。
狗剩动了一下,身上就一阵发酸,特别是两条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
“花伢啊,进来吧!”
花伢闻言拎着笨重的热水壶,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串的萝卜头都担忧的看着狗剩…
“你们早饭都吃过了没?柜子里有铜子儿,花伢去拿几个,在外头随便买些吃的……”
狗剩嗓子还嘶哑着,配上一副无力动弹的模样,倒还很有几分病人的样子。
“不呢,我和大草妹妹煮了面疙瘩吃。”花伢应道,吃力的倒了一碗热水出来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大哥,你饿不饿?想吃什么?”大草细声细气的问道。
狗剩胃部应景的蠕动了一下,可惜随着肚子的紧缩,身后加剧的刺痛成功击散了食欲。
“还有半碗骨头汤,我们给你熬一碗米粥好不好?”花伢把水壶靠着墙角放下问道。
“唔,你们小心些,熬稀点儿。”狗剩交代道。
花伢和大草应了,去厨房捣腾去了。
“哥哥,睡,病好。”鸡蛋压了压被子,一字一顿的说道。
狗剩笑着摸了摸鸡蛋软软的头发。
小草也挨了过去,一反往日皮猴儿相。
小九梗着脖子站在炕边上,不说话也不走。
“小九放心,等我好利索了,就去给你找念书的地方。”狗剩哑着嗓子说道。
小九别扭的抬了抬下巴,“我晓得哩,小哥不舒服就好好休息!”
狗剩笑了起来,忽而脸色大变,仿佛生吞了苍蝇一般。
“你怎么了,小哥?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去叫大夫……”
站着的小九最先注意到,紧张的叫了起来。
狗剩咬咬牙,艰难的说道,“不、不是,小九扶我一把。”
昨晚吃的肚子滚圆,早早就养成了每天清晨方便的生理钟可不会因为你不舒服就不来。
小九和鸡蛋一左一右的扶着狗剩去茅房,还贴心的给搬了个长条板凳给坐着。
等重新躺回炕上,狗剩恨得连捶了好几下炕面,这罪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一大清早,到现在才清净下来,几个小的都以要休息为由打发了出去,狗剩终于能好好理一理这混乱的一晚了。
摸了摸酸软的后腰,狗剩脸上忽晴忽阴,来回变了好几次,其实仔细想想山官品行好,人又上进,长得还是自己最好的那一口……
等中午山官和大荣正午回来的时候,狗剩已经自己捋清了,既是自己有那样的取向,又早早跟这人绑在了一起,就好好把日子过下去呗,只还有一点,山官一个毛头小子,这里有没有片儿给学习学习,哪来的那些手段呢!
“狗剩,看谁来了?”山官喜滋滋的推门进去问道。
狗剩原本准备好的咆哮质问就哽住了,好一会儿才把脸色变过来,“大荣,你来了!”
说罢,就要起身。
“别动,你坐在炕上就是。”大荣自己拖了把椅子过来,靠在炕边上坐下,打量了狗剩几眼,很快就敏锐的注意到了狗剩脖子上若隐若现的咬痕,心下顿时了然,看样子两个毛头小子是第一次尝到这滋味了,难怪两人都一副体虚的样子。
“最近怎么样?小远还好吗?孙婆婆还是不肯来城里?”狗剩问道。
大荣点了点头,眼里多了几分笑意,“看样子你们该买一副猪腰子回来一起补补!”
狗剩脸上轰的热了起来,掩饰性的拍了拍被子,“你还来说这个……”
山官给两人倒了两碗茶水就出去了,并不打扰两人说话儿。
“……有事好歹来问问我,大小是个芝麻官,在官办书院里有个名额,小远是不打算送去了,让绍九去就是……”
李青远那性子也就只有大荣亲自教了。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真是帮了大忙。”狗剩真心实意的说道。
说是官办书院,真正的大户人家都是延请了西席在家里教养子孙,实际上只有微官末吏之流才会把适龄的学童送过去,好歹打着府衙的名义,先生多少还有些真本事,这些年也出了几个进士,对现在的小九而言,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两人说了阵子话,大荣看狗剩身体确实还不利索,便起身道了别。
山官给送出了院子。
“俩人还年轻,这种事还是节制些!”
山官晓得这人绝不会开玩笑,虽然心里别扭,到底应了一声。
狗剩把事儿跟小九说了,小家伙嘴角不可抑制的裂开了。
“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