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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又加上时夜素来管教严厉,手下也不敢大肆欢闹,反倒使冷月宫显得有些冷清。
“宫主,这是阳帝送来的嫁妆,请您过目。”
赵四把林傲派人先送至一步的礼单奉了上去,时夜正百无聊赖躺在座椅上,点了点头,便叫赵四念来听听。
他倒想看看,这个恬不知耻的林傲自己嫁过来还倒贴些什么东西。
“东海黑珍珠一百颗,五色飞石十块,火狐皮十张……”
赵四念着念着,眼睛落在一行字上,噤声不语。
“继续……”时夜懒懒抬头,正瞥见赵四一脸尴尬。
“镶金纯银淫具一套。”赵四小声道。
“哈哈哈哈……”
赵四不知时夜为何忽然发笑,已然慌了手脚。
“主上您……”
时夜勉强忍住笑,神色骤然间变得冰冷慑人,那双黑亮的眼珠轻轻转了转,稍稍缓和下情绪后,时夜才
淡淡吩咐道,“把这套东西送去新房。”
话音一落,门外已热闹了起来,时夜从座椅上站起,远远望见来了顶喜轿。
他一理衣襟袖口,颀长的身子已站了起来,微微一笑间,眉目中竟添了几分阴柔。
他走到门前,正见林傲被人扶下轿子。那副身躯似乎和当年看起来无差,魁梧挺拔,只是着了身太过华丽
的喜服而让人觉得别扭。时夜的目光慢慢凝在林傲身上,红色盖头下的金发仍是那么耀眼,让人勾起了不
好的回忆。
大概是男子结亲实在是怪事,这出婚礼并无想像中的热闹气氛。
时夜牵了林傲的手来到正堂之上,周围众人皆是肃穆不语。
而三拜之礼便在这压抑的气氛中行完。
“送夫人去新房。”礼毕,时夜便冷冷松了林傲的手,把他交给下人。
林傲倒是一反常态,收敛起狂躁的脾气,只是一声不出地由人摆弄,快迈出正厅时他才微微回头面向时夜。
扶着他的仆人心惊胆战地听到一声冷笑。
4
“恭喜主上喜结良缘!”
时夜看了眼大厅里排了十桌空了九桌的筵席,把手中酒杯一掷,起身便去。
回廊两旁已挂上红绸红灯笼,但是于寂静的冷月宫中,这一片红竟红得有些诡异森寒了。
时夜穿过长长的回廊水曲,身形微微晃荡着来到冷月湖对面的一处小楼前。
他站定身子,一捋长发,唇边仍嵌着冷冷的笑意。
阳帝林傲你舍身下嫁,当真以为我是傻子吗?
新房内燃着昏黄的灯火,时夜斥退了守门的属下,隐隐看到了林傲端坐在床沿的身影。
听见时夜进屋,林傲故做矜持地擦了擦嘴,把刚才偷吃的痕迹拭去,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嗝。
时夜瞥见桌上准备的酒食被吃得风卷残云的样子,迳直走到了林傲身边。
他今夜放纵自己多喝了些酒,此时那张苍白的脸上也显出一丝晕色。
面前的人,身着喜服,头戴红盖头,正等着自己去揭开。
时夜伸出手,还没碰到那红盖头,忽然无奈一笑,闭了双眼。
林傲棱角分明的脸在昏黄的油灯下显得神情恐怖,阴森怨毒之气满载于面上。
他也非是要做出一副死人相,只是今天的结亲实在让他心有不甘。自己高高兴兴从灼阳山庄而来,没想到却像办丧事似的办了喜事。他本是极好面子的人,又见时夜在众人前冷落自己,即便想到对方是那风华绝代的阴帝,也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大婚之夜,你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吗?”林傲看见时夜在自己面前紧闭了双眼,怒火更甚。
被林傲如此一说,时夜才发现自己失态,他半睁了眼,淡然一笑,“为夫只是醉了,夫人……”
听见时夜叫自己夫人,林傲眉毛一挑,笑得乖戾起来,“你叫我夫人?”
“夫人。”时夜本着君子温润如玉的性格微笑着又叫了一句。
林傲眉毛拧起,默不作声,一会才开口道,“我虽下嫁于你,但是我毕竟也是堂堂八尺男儿,又是叱吒江湖的阳帝,你叫我夫人,实在是令人不快。”
“那叫什么?”时夜笑得脸上发酸,面色一沈便不笑了。
“有了,不如这样吧,我叫你郎君,你叫我夫君可好?”
不知那里来的一阵风,倏忽间便把屋内油灯吹灭了。
林傲和时夜在黑暗里坐在床边,面对面瞅住对方。
“夫君……”时夜勉强开口道。
“郎君……”
“夫君~”
“郎君~”
“夫君!”
“郎君!”
…………
“苍天啊,大地啊,小米黄豆啊!”
准备闹洞房人咬着手背在墙根辗转纠结,他们怎么也不相信阴阳二帝竟然真地成为夫妻了。
两人在床边如此坐着对叫了一阵,时夜终于出声打断了这无聊的闹剧。
“夫君,我看我们还是先睡觉吧。”
“正合我意!”林傲目中精光一闪,随手便把自己穿的衣服丢到一边。
时夜怔了片刻,发现对方的喜服下竟未着寸缕。
此人委实是个猥琐的老色狼。
时夜冷笑一声,推了林傲来扶的手,指着旁边的一个木盒说,“且慢,为夫想和你先玩玩。”
待林傲看到那木盒时脸色一变,他万万想不到平日他用来调教喜玩男宠的全套工具怎么会出现自己的新房里。
杨鼎!一定是负责嫁妆的杨鼎使得坏!
林傲咬牙切齿,却已是无处可发泄怒火。他面前只有一个时夜,而且对方的身份还是自己的相公,如之奈何!
时夜从木盒中挑出一根纯银雕的如真人大小的假阳物,拿在手中对林傲笑道,“夫君,我想在你身上用用这个助兴,不知你意下如何?”
他一字一句都是询问语气,也无强迫之意,可林傲听在耳里却是难堪万分。
“郎君……这……”
“这不是你送来的吗,难道不是你平日喜欢用的?”时夜笑了反问,眼见林傲已被自己逼得声音颤抖,心中一阵痛快。
想我堂堂灼阳山庄庄主,号令黑道的阳帝怎能受此侮辱!
林傲在心中怒吼一声,藉着月光看了时夜俊美的面容,唇间一颤,话已出口,“喜欢……我喜欢。”
我喜欢你个大头鬼。
当时夜把假阳物推入林傲后穴时,林傲浑身一颤便闷哼起来。
“郎君,痛……呃啊……痛……”
他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只是话已出口,面子重要,已是不能反悔。
“全部进去就不痛了。”
时夜手上一用力猛地把整根都推进林傲身子里,直痛得对方大喘不已。林傲那里知道,时夜平日对房中淫具的熟悉不亚于他,甚至时常出入风月名所燕归楼去体验别样风情。
“乖,不痛,不痛。”时夜看见林傲竟被一根小小的假阳物痛成这般模样,心里痛快万分,只是还要装出副温柔,一边伸手摸了林傲的头好生劝慰,一边慢慢转动起林傲后穴中的假阳物。
“唔嗯……”
林傲无可奈何,只好闭起双眼,果然,前番的剧痛之后如今时夜转动起假阳物时已给他带来了说不出的快感。
“再快一些……唔啊……快一些……”
快感如流,林傲渐渐贪婪起来,不断催促着时夜加快动作。
“不知道师傅今晚的洞房怎么样了,希望没晕过去。”
杨鼎望了望月亮,发现月亮又大又圆,果然是洞房花烛的好夜晚。
5
时夜发现林傲要射的时候,躲已经来不及。
他松开了那根假阳具,抹了一把脸,粘稠而浓腥的灼液让他很不舒服。
林傲软绵绵地躺在床上,不得不佩服时夜的厉害,这个看似俊美的冷月宫宫主,不仅武功卓绝,而且房中术也是如此了得,仅是用一根死物便把自己搞得四十多年来头一次行完房事后浑身发软。
啪。
林傲突然挨了一个耳光。
“老子!”他还没回过神,挣扎着便破口大骂,手也顺势举了起来。
压在自己身上的是时夜,林傲僵着神情,手没能打下去。
接着又是几个耳光,一个比一个重,时夜面无表情地抽着林傲的耳光,而林傲则咬紧牙忍着。
等到时夜打完了,林傲擦了把鼻血,狠狠一笑,问道,“你干什么?”
“教训你,教训你以后别乱射。”时夜的眼半眯了起来,看来心不在焉,嘴角的笑若有若无。
林傲气得脸都扭曲了起来,重重喘起了气。
“我是你丈夫,对吗?”他伸出手,轻轻擦了擦林傲的鼻血,放进口中舔了舔,不等对方回答,便俯下身子吻住了对方的唇。
时夜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林傲被他吻得迷迷糊糊连准备好的骂词也忘了说,就那么乖乖地张开嘴,迎进对方的舌头,继尔不舍地和时夜纠缠在一起。
“哎哟!”林傲觉得唇上一痛,看见时夜已正冷冷盯着自己。
他心想,这阴帝变脸变得好快。
“睡了。”
时夜吐出两个字,身子一倒便瘫在床上,又拉过被子裹住了身体才算。
林傲被时夜吻得欲火又起,此刻却见他竟不理不顾地安然入睡。若按林傲平日习惯,定要把身旁的人拉起来连做三次才肯放过对方,只是如今他却是甘做人妇那个,而且睡在床边的人还是和他武功不相上下的阴帝,一切似乎都变了样。
“主上,昨夜可睡得好。”
时夜一早出来,看也没看仍裹在被子里熟睡的林傲一眼,披了衣便出去。
赵四早就心有灵犀地等在屋外,满脸堆笑。
“嗯。”时夜冷淡地回应了他一句,点了点头。
“适才燕归楼的白老板有信来,请您……”赵四边说边递了一封信过去。
时夜展信,皱眉,慢慢又笑了起来。
“我要离开冷月宫一月,这里的一切事宜由你负责。对了,等他醒了,你去把我时家的家规给他看看,好好背熟了。”
赵四曾看过时家的家规,那繁琐而又苛刻的条文岂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而如今这人非但不一般,甚至是和时夜平起平坐的阳帝,赵四隐约看到时夜是把一个烫手山芋交给了自己。
“夜郎……唔……夜郎……”
林傲尤在梦中,一夜春梦。他正双手握住自己的分身套弄,身子半蜷在被子下,口中不断低唤着时夜。昨晚时夜虽已让他尽兴一次,可是仍远远不够,睡到清晨,他春梦不断,无意识间便抓了自己分身套弄起来。
悠长呻吟一声,林傲方从梦中慢慢醒来。
他睡眼稀松地看了看身旁,却发现已是人去床冷。
若不是床中间还扔着那根银雕的假阳具,林傲只以为昨晚的一切不过是个梦而已。
猛地想到昨晚时夜对自己的戏弄以及掌掴,生性易暴躁的林傲陡然大怒起来,昨夜他顾忌是新婚之夜并没有反抗,可是对方却变本加厉地羞辱他,简直令人忍无可忍。
“来人!”
“阳帝您有何吩咐?”屋外的仆人听见林傲的声音,急忙跪了下去。
“时夜呢?!本座要见他!”林傲抚了抚头发,眼神里透出股怒意。
“主上已出去了,他请您好生休息,一会自会有人带您去宫中逛逛。”
岂有此理!
新婚之夜一过,时夜竟跑不见了。他究竟是以何心态来对待自己与他这门亲事。
林傲在床上兀自恼恨,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忍辱来此的目的,心中的愤恨也渐渐消了。
他摸了摸被时夜扇得红肿的脸,想起昨夜面对面间所看到那副让人倾心的姿容,眼神一冽,便笑了起来。
6
“我要一盘卤猪手,一壶酒。”
既然时夜人已经跑了,自己再气再急也是无用,林傲总算也是纵横江湖几十年的人物,亦懂得适可而止。
他一把掀了被子,看见昨晚的大红喜服不悦地皱了皱眉,随手去柜子里抓出件衣服套上,还不忘把自己
的早饭吩咐下去。
时夜的衣服多是浅色的,和林傲的欣赏品位大有不同。
林傲扎好腰带,理整好衣袖,这就对着一人高的铜镜顾影自盼了起来。
好在时夜的身形与他相差无几,穿上身来也正合贴。林傲随手抚弄下昨夜弄得凌乱大长发,这才眯了眼笑。
“本座果然穿什么都这么英俊潇洒。”
他正要迈步出去院子里晒晒太阳,脚下一闪便感到腰上的酸痛。定是昨夜自己腰扭得太勤,林傲恨恨想到。
赵四一边叫人下去打点林傲要的早餐,一边正要把时家的家规送来,他还没开门,便听见屋内一声痛呼。
林傲捂着腰,穿着身时夜的银杉,正龇牙咧嘴地扶着墙。
“阳帝,您怎么了?”
赵四看他这模样,心中已知道一二,只是嘴上不好点破,只做出焦急状急忙迎了上去。
“去去!”林傲挥开赵四来扶的手,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轻轻喘了几声,这才又敛起神色,不苟言笑。
“我的夜郎可有说他去那里?”
林傲随口问道。
“主上并未交待……只说要去一月。”
“一月!”林傲又恼了起来,一掌拍在桌子上,竟把结实的桃花木桌子拍碎了。
“他去一月,那本座这一月要怎么过!”
“这……”赵四面对怒气冲冲的林傲甚是犯难,想了片刻才说道,“阳帝您初来冷月宫,宫中人事地理想
必不曾熟悉,这一个月您可在冷月宫中好生休息,熟悉下环境。还有,主上临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