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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痒痒。”莫沾衣伸手要挠。
贺轻舟抓住小爪子;往莫沾衣头上浇了一瓢水下去。“挠破了留疤。等会洗完了,我给你涂药。水牢是什么地方,进去一趟只起身小红疙瘩算好的了。”
莫沾衣别别扭扭的洗完;随便擦了擦,就扑到床上去,大展着身子喊去拿药的贺轻舟:“我好了;你快来抹。”
“不知羞。”贺轻舟端着两大罐膏药进来。
“这药的味道真难闻,不过应该管用,你可别全都招呼到我身上去;抹一点就成。”莫沾衣实在是怕贺轻舟将两大罐药全糊在他身上,依贺轻舟心急的作风;可能性很大。
抹着抹着;就变成摸着了。贺轻舟揉捏莫沾衣肉嘟嘟的屁股蛋子;久久也舍不得离开。莫沾衣被他摸的来了感觉,翻个身,指着小沾衣,豪爽道:“这个也起了疙瘩,你给我抹抹。”
被翻红浪……
*
修整了一天,夏日的天黑的晚。在黄昏到来之前,贺轻舟决定带着莫沾衣、书墨、书砚到金陵城里逛逛,给莫沾衣和书墨两个不常出门的人长长见识。
莫沾衣要长的见识,自然是金陵城的美食。金陵城是前国都,汇聚天下美食,他们只吃了半条街,莫沾衣的肚子已经圆滚起来。
尽管钱花去不少,贺轻舟却十分高兴。莫沾衣好哄的很,给些吃的,那些不开心的事就呢过忘在脑后,不必他费心思去劝。
他有意哄莫沾衣高兴,给两个小家伙买了不少美食,以及好玩的物件。等到两人都吃的动不了了,他又建议去江边看花船。
金陵挨着江边,造船行业向来发达。到了晚上,人们并不像其它地方,早早便关门歇下。他们不但可以逛夜市,还可以到江边去欣赏花船。所谓花船,是挂满了一盏盏花灯的船,在江上用铁链子并排栓开,做买卖的人可以租下一艘船或者一间屋子,继续在晚上做生意。其实也算是夜市,但要比普通的夜市热闹,因为有许多外地人慕名前去,多以观赏花船为主。
“我们能去租个小船玩么?”书墨拎着花灯问。
“不行,晚上太晚上太危险了,明天再来玩。”贺轻舟扫了书砚一眼,见后者失魂落魄的模样,大抵是猜到他已经知道了。
贺轻舟要了个视线好的套间,将两个看的正新鲜的小家伙赶到里间去,他将门掩好,扯过书砚低声问:“书墨跟你说什么了?”
“公子。”书砚垂头,不再说话。
“你不必担心,他们俩跑不了。”贺轻舟并不是仅仅是在劝书砚,他不会让莫沾衣有离开他的可能。
书砚不信:“可是,只剩下他们两个……”
“他们没那富贵命,现在这家已经坐稳了,即便有人向着他们,也不可能改变大势。而且,就冲他俩的脑子,能成什么大事。他俩单独放出去,能不能存活还是个事,再者,我想,他们不会想离开我们的。”
书砚没说话。
贺轻舟勾唇劝道:“何必多想,他此刻自保都难,你可比他强,何必庸人自扰。”
“可……”
“不,你竟然摸那个姐姐的胸,我可不能让书墨跟你学坏了。书墨,快捂住眼睛。”里间莫沾衣大呼小叫。
两人听着不对,赶紧推门进去。透过窗口看到贺行舟搂着美人举杯遥遥向这边致意,见贺轻舟出现,拉着长长的调子调笑道:“三弟,来了金陵也不与为兄说一声,为兄好生伤怀也。”
“大哥,你那里太乱了,来我船上。”贺轻舟回头嘱咐道:“别对他提起咱们最近的事来,不只是他,任何人都别说。”
书墨听话的点头,跟着莫沾衣躲在屏风后面玩皮影。
贺行舟搂着花魁进来,进门先拿扇子照贺轻舟的脑袋就是一下:“瞒着我来金陵做什么?”
“哪里是瞒着你?”贺轻舟心思一转,已经计上心来,请贺行舟入座,愁眉苦脸道:“我来,是因为三叔要把杭州城钱庄的银子搬空了。”
“什么?”贺行舟坐不住了,挥手让花魁退下。“怎么回事?”
“你先说与我,这些日子,你跟三叔都做了什么,三叔可有背着你独自开了商铺?”
“我二人到了金陵,他每日出去帮我结实金陵的达官贵人,很少回来店里,偶尔晚上会让我作陪,请那些人吃酒。钱庄的生意渐渐好转,如今本钱都快要回来了。三叔说,他还在为我四处结识贵人,说是能将贺家钱庄捧成金陵第一钱庄呢。”贺行舟说着说着,便有些激动,仰头灌了杯酒入口。
莫沾衣从屏风后出来,把贺轻舟他们桌上的烛台端走。贺轻舟边严肃地编排瞎话给贺行舟听,一边很是自然的给莫沾衣垫了块布巾,防止蜡油流出烧到手。
“你就放任他在外做事。老太太前几日找我过去,说钱庄少了三万两银子,你想啊,钱庄一向归三叔管,他是只动了三万两就能被老太太发现?而且,唐若浔也往金陵寄了不少东西来,包括老爷子生前最喜欢的竹节粉彩花瓶都送了过来。”
贺行舟不解道:“他这是做什么,不必为了帮我将那花瓶送人吧?”
“他自然不是为了帮你,我想,他是背着你要在金陵开自己的钱庄。”
“你的意思是,他要脱离贺家?”贺行舟蹙眉。
贺轻舟叹道:“他哪里是脱离贺家,他是要掏空贺家后,在另立新的贺家。大哥,我送的那个软青,你可派到他身边去了?”
“派了。”贺行舟答的没底气。
“想办法把她叫来问话。”
贺行舟支吾道:“生意好转之后,我就再未联系软青,谁知道她现在如何了,别已经是三叔的人了。”
“我的傻大哥,当初人都给你打包好了,你能忙着找姑娘,就不能办点正事。”前话说够了,贺轻舟这才亮出自己的目的:“明日带我去钱庄看看,最好能让我看看账簿,见见那些达官贵人。可先说好了,我可没抢你钱庄的意思,都是贺家的产业,我也想它好。”
贺行舟笑道:“哪里,我还能不信你?”
莫沾衣玩累了,跑出来抢贺轻舟座前的杯子喝水。吓得贺轻舟赶紧给他拦下来:“这是酒。书砚,给夫人倒杯茶,要热的。”
“凉的,我热死了。”莫沾衣又往书砚那边蹭。
“近了瞧弟媳,怎么一脸的红疙瘩?”贺行舟摇扇道:“不妙不妙,红颜毁。”
“别打趣他。”贺轻舟抢过书砚倒好的水,试了试水温,这才递给莫沾衣吃。
“对了,弟媳不就是金陵人么?金陵可还有亲人,若是有,让轻舟带着你去找找。对了,金陵这头有什么不出名但是风景漂亮的园子么?”贺行舟问。
莫沾衣正吃着水,没转脑子,听贺行舟一通说,烦的很,道了句:“我不知道。”
“可是忘了?啧啧,真可怜。”贺行舟叹道。
贺轻舟又有了主意,顺着话道:“你不是找到舅爷了么,等有了时间带大哥去拜见。”
莫沾衣怔愣,捧着茶杯问:“你不是不让我对别人说我的事么?”
“大哥又不是别人。”贺轻舟伸手悄悄捏了捏莫沾衣的大腿,示意他配合自己。
“是啊,我是找到舅爷了。”莫沾衣不高兴,贺轻舟每次都出尔反尔,这次八成又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什么叫做“大哥又不是别人”,恐怕他算计的就是他大哥,真是虚伪小人,阴险狡诈。
他舔了口水,将杯子扔到桌上,突然坏心眼道:“我舅爷还是官老爷呢,特别威风。他的院子有好多间屋子,还有小河,有许多大树,他所有的屋子都有冰鉴,冰冰凉凉的可凉快了。他的仆人也很多,每个都对他毕恭毕敬的。明天,就让轻舟带你见他啊。”说完,迅速躲到屏风后面偷笑,他倒要看看贺轻舟怎么给变出个当官老爷的舅爷来。
“哦?想不到弟媳竟出身官家。”在外头做买卖,首先讲的就是人脉,尤其是官场中人。贺行舟喜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三弟真是有福之人。”
“是啊,是有福之人。”贺轻舟本来只想搬出莫沾衣的舅爷糊弄贺行舟一番,让他带自己去钱庄,查贺徐源的事。被莫沾衣这么一闹,他可要好好的想个法子圆谎了。
“明日我备好礼物,你带我登门拜见。弟媳的舅爷是哪位官爷,说起来,金陵城的官爷们我都有幸结识了,不过最近突然来了许多大官,是京城来的,我正愁着想与他们结识,还可以打听一下二弟的消息。”
贺轻舟往屏风那边狠狠瞟了一眼,转头温文尔雅道:“说了你或许也不知道,明日带你去见见不就知道了。这样吧,明日一早,我去钱庄找你,等晚上,我约了舅爷出来,咱们好好把酒言欢。”
☆、77惩罚
因为给贺轻舟找事做;莫沾衣受到了残酷的惩罚,贺轻舟指天发誓,他就算是欲/火焚身;十天之内也绝不碰莫沾衣。
为此,莫沾衣哄了贺轻舟好几天,又做小伏低;又耍赖发脾气,怎奈贺轻舟这次铁了心要给他长个记性。
莫沾衣吃着小食,满嘴的油;跟书墨絮絮叨叨说贺轻舟的坏话。“真是个小气鬼,我不就多说了句话么;他竟然晚上都不搂着我睡觉了。”
“这么热的天;分开睡多凉爽。”尽管公子今年大方;他和书砚的屋子也放了冰鉴,可每晚被书砚紧紧搂在怀里,第二天起来就是一身的臭汗。
“书墨。”书砚走进来,将纸铺好在桌上:“以唐姨娘的笔迹,照着这封信的内容抄下来。要快。”
书墨提笔便写。莫沾衣站起来,伸脑袋去看。书砚怕他影响书墨抄写,轻轻咳了声。莫沾衣不理会。书砚只准备出声提醒,贺轻舟走了进去,伸手推了推莫沾衣的脑袋。莫沾衣没看完呢,继续往前伸脑袋,贺轻舟只好伸手抵住他的额头,限制他的头在不影响书墨视线的范围内。
莫沾衣看完,抬头,猛地咬住贺轻舟的手。混蛋,晚上不许他舒服,留着贺轻舟何用,也就只能吃了。
“写好了,公子。”书墨站起身,恭敬的将腾好信递给贺轻舟。
莫沾衣松口,问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为什么要假借唐姨娘之口,问你三叔还需要多少银两,需要派谁过去?难道你是在借着唐姨娘,打听你三叔在金陵做了什么事?”
“你管不着,去把你的油爪子擦干净了,然后去练大字,今天必须写五十张出来。你看看书墨,好歹有个本事,不求你会模仿他人字迹,只要你能将字写端正了便可。”莫沾衣倒是聪明,能看出来他打的什么主意。但是贺轻舟决定带着莫沾衣离开,所以已经不愿意再让莫沾衣过多参与贺家的事了,能不用莫沾衣就不用。
“书墨好厉害。”莫沾衣试图转移话题,他眨巴着大眼睛,小嘴往下一撇,期期艾艾的望向贺轻舟。他原是想让贺轻舟心软,别逼他练字。不想却被书砚误会了。
书砚劝道:“夫人也很聪明的,书墨就想不到这封信的用途,夫人不必觉得自己没用。”上次夫人还拿书墨垫底来着,这次不要太打击夫人。
谁料,莫沾衣居高临下的睨了书砚一眼,傲然道:“我才没觉得自己没用,我弟弟有用,就是我有用。”
书砚闭嘴。贺轻舟早拿着信走开了,他从洞房开始,就已经知道千万别同莫沾衣认真,莫沾衣脑子里装的东西,这世上怕是无人能懂。不过,他能瞧出莫沾衣什么时候在使坏,这就足够他拿下莫沾衣了。
贺轻舟一出去便是半天,莫沾衣和书墨想出去玩,但又怕惹贺轻舟不高兴,而且他俩敢接近门口,书砚的脸色就变得及其不好。莫沾衣倒是不会为了怕书砚就不出去,他心疼书墨。书墨每次看见书砚不高兴,就抱着莫沾衣不许他出门。莫沾衣一句话说不好,书墨就红眼睛。弄的莫沾衣只能乖乖待在家里。
到了正午,外头的酒庄开始往院里送饭。莫沾衣终于欢腾起来,拉着书墨在门口看着人一趟趟的往桌上摆盘子。
“今天好丰盛。”虽说平时吃了也不差,可今天明显要比往常丰盛许多。
“沾衣,因为老头子我今天要来啊。”桃花老头从屋顶的天窗钻下来。拉住莫沾衣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打量,最后哽咽一声:“没事就好。你这孩子笨的可以,都不在山上了,还自投罗网,自投罗网也罢,还两次,真是给我丢人。”
从门口进来个道士,正是吕真人。“所以是你徒弟给我徒弟当媳妇,脑子决定一切。”
莫沾衣拍掉他师父的手,嘟囔:“我才不笨,还不是因为担心你。轻舟说会救你,可我又怕你们在牢里吃不饱穿不暖的,才决定亲自出手。”
“亲自出手?”吕真人咀嚼这句话,好大的威力啊。
莫沾衣怕他师父再提起他的窘迫事迹,忙招呼众人:“都快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