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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将王爷送回将军府,可下车后我才看见王爷的虎贲营已经到了。”
他听到虎贲营三字,茫然看向曲宁,难道是这虎贲营竟将乌鸦准备的三千弓箭手全歼?
曲宁垂着眼眸低声诉说:“所以,他真是太傻,让端王真正的恨上黑鸾了吧,端王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身在敌营却不做好万全准备呢,龙啸虎贲,随便哪个营都足以……”
那口中的“他”想必是鸾主,曲宁说到后来声音越发微弱,他转眼一眼,只见曲宁两眼已然无神,嘴角笑容苦涩却冷酷。
“你……你怎么了啊……”他不忍心地问道,虽说他自诩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可面前确实曾照顾过他一阵的人现如今落得如此狼狈,再露出如此神情,真是让他于心不忍。
曲宁摇摇头:“闻人公子此次前来是为何?”
他犹豫,是否要告诉他自己是来偷东西的,虽然那刀鞘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
曲宁轻轻咧了咧嘴:“差点忘了,闻人公子当日是选择同栖凰山一道的,恐怕今早探王府的目的也不会简单到哪里。”
他心里有点别扭,曲宁话中明显的讽刺让他觉得有些羞愧。几天前他还在别人眼皮底下瞒天过海自称是端王男宠,可转眼谎言不攻自破,自己是栖凰山之人的现实是一巴掌打在了自己和霍宵的脸上。
“你管好你自己吧,”他闷声道,“若是你没见过我的东西我就走了。”
“恐怕闻人公子进府容易出府难了。”曲宁垂下眼眸,低声道。
他一惊:“为何!”
曲宁苦笑:“这几日王府内已有无数黑鸾死士为救我而深陷泥沼了,端王对进将军府之人不加阻拦,但进了都是逃不出去的。”
他感觉到背后隐隐有一股寒意。
“每抓到一名黑鸾死士,端王都会告诉我,他们都没想到,我不在将军府的大牢,反被囚于端王的书房。”
曲宁低头说着不住又咳嗽了好几声,他于心不忍的看着这曾是浊世佳公子的人如今变成这副狼狈的样子,或许霍宵就是为了用他引出鸾主才故意对他百般折磨。那人的手段真是残忍,他不禁一哆嗦。
“闻人公子,你究竟是何人?”曲宁侧头淡淡问道。
他没精打采:“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你当时也探过我的气海,没有灵力。”
“若是普通人,为何会认得乌鸦和栖凰山另外的人,又怎会有自认为可以退兵的信物?”
“我或许……是个深受栖凰山喜爱的普通人。”除此之外,连他自己都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曲宁笑笑,不置可否:“希望王爷也这么认为,这样待会闻人公子被抓住之后就不会受太大苦了。”
闻人煌觉得更难熬了,这种被人认定有来无回的感觉真的不怎么好,他皱眉道:“我不会被抓住的,你好自为之!”
曲宁低下头,轻轻笑了笑,仿佛已经看破一切般的随意。
闻人煌不悦地整了整衣冠,正要出门,突然门口传来几声脚步!
他呼吸一滞,几乎是本能的就看向曲宁。
这时晨色渐亮,曲宁面上表情已能看清,苍白中带着惊疑不定:“今日王爷回来的如此早!”
“我运气是不是特别差!”他低声哀嚎着退到房内,四处找地方藏身。曲宁皱眉不语,根据这几天来他的观察,霍宵此时不该在王府,那外面动静究竟是谁弄出来的。
门外的脚步声由近及远,终于到了门前,来人一把推开房门,闻人煌险险躲进了书房内的一间衣橱。
他透过一丝缝隙偷偷看到,来人身披灰色斗篷,身手十分迅速地走到曲宁身边。
“你……”曲宁瞪大了眼。
那人并不说话,迅速出手想要解开绑住曲宁手腕的绳子。
“你不要碰!上面有毒!”曲宁突然挣扎起来,用尽力气想要离这人远些不让他碰到绳子。
那人有丝丝停顿,然后依旧不说一句话继续想要解开。“你疯了吗,你快走啊,端王很快就要回来了!”
被绑了三天的曲宁渐渐没力气挣扎,只能由得那人给他慢慢松绑。
“你为什么来这里,你明明知道端王就是在等你自投罗网。”曲宁双手一旦松绑,整个人都的瘫倒在那人怀中,恨恨说道。
闻人煌瞪大了眼睛,他似是看到了一张很诡异的脸!
鸾主脸上再无伤疤,浓眉剑目英气逼人,那日憔悴的摸样此番看来竟都是假装。
“坚持一下,我带你出去。”语气也与那日大有不同。
“何必这么急,世子来都来了,还是坐下与本王好好聊聊吧。”
正在琢磨此人究竟是不是鸾主的闻人煌猛然听到这个声音,吓得往后一靠,后背碰到了一个坚硬的金属。
作者有话要说: 近期有点事,要停更几天努力去咨询考证之类的事_(:з」∠)_
回来之后双更一次以表愧疚_(:з」∠)_
☆、第二十一章
霍宵慢慢走进房中,天色已经亮开,他身着一套暗色朝服,长发飘洒,深邃的眼眸不带感情,仿佛身在高处的大能无情地注视着房中惊呆的两人,一瞬间房中两人都感觉到了深深的压迫感和无能为力。
“端王今日下的好早的朝。”曲宁抿抿嘴,无力道。
“若不是因为世子大驾光临,本王又怎会提前下朝呢。”他勾起嘴角,房中两人在他看来如同困兽。
被称为世子的男人低下头,轻轻把曲宁安放好,起身道:“端王殿下神机妙算,承鸾佩服。”
曲宁一瞬间失神,盯着那自称承鸾的男人,眼神复杂。
“本王最近几天,抓了不少黑鸾死士,算算数量觉得世子也该沉不住气了。”他走几步坐下。
承鸾目光平静:“王爷既然知道我会来,还这么大张旗鼓是为何,想必沈琛将军在外布兵已久,就像此前在凝霜楼外一样。”
他漠然,黝黑的双目夹带丝丝戏谑:“既然知道会有鱼上钩,本王这个渔夫自然想要第一个看见鱼被捕时凄惨无助的样子。”
承鸾握紧双手:“还请王爷今日放承鸾一马。”
霍宵不答,另说道:“本王想问世子一个问题。”
“……王爷请讲。”
“鸾主曾说过,可用身家性命担保本王无伤一根毫毛,这可是真?”他侧目冷笑问。
承鸾咬牙:“王爷又是如何得知,我就是鸾主呢?”
霍宵更加嘲笑地看着他笑道:“曲家儿郎竟然敢做不敢当,曲承鸾,不单单说你自负将黑鸾取你名中一字,连乌鸦都能发现你就是鸾主,你当本王连那老狐狸都不如?”
曲承鸾,姓氏为曲,原竟是乃当今隆宝帝亲弟庄亲王的独子,大启唯一的一个世子。
他浑身一颤,厉声道:“若是端王只凭名字就断定我是鸾主,那普天之下名中有鸾之人何其之多,王爷为何只猜测我!”
“那天下又有几人可以让乌鸦听信出兵呢,是世子,还是鸾主,亦或是两者皆是?”
曲承鸾目光微动:“端王身在凝霜楼,外界发生的事居然都能知晓?”
“略知略知,恰好知晓乌鸦去了王府拜访世子,也恰好知晓随后几天鸾主暗中撤了凝霜楼附近的几道人手。”霍宵笑吟吟道,随即不等曲承鸾有何作想,接着问,“既然鸾主说过要保本王,又为何反水反的如此快?”
“王爷凭何说我反水。”承鸾拧着头默认道。
霍宵不屑一哂:“好一个借刀杀人。”
曲宁目光微闪,抬头看着承鸾。只见他双拳紧握,眉目蹙着艰难道:“承鸾自认为没有加害王爷之心。”
“是,你只不过是调开了你的人手,再将本王栖身之地告知乌鸦,”霍宵冷哼,“若不是早有准备,或许现在本王已经葬身在所谓营救兵马的刀枪之下。”
“而他,”霍宵看着曲宁,“你也没想过他那晚会出现在凝霜楼吧,否则现在你也不会来我这将军府,如同深入虎穴。”他说完,深深看了一眼承鸾。
曲宁不可思议道:“鸾主……”
曲承鸾面色极差,他双手上沾染的毒慢慢发作,双臂无力。
“乌鸦找到我,和我说已经确认了我的身份,如果不想整个庄亲王府都被连累,就告诉他王爷你的位置。”
霍宵轻“哦”了一声,目光转到他身上:“所以世子无能为力只能告诉他,并且还助了他一臂之力。”
曲承鸾黑着脸不再说话,霍宵的推测几乎囊括了他所做的所有不义之事,此番曲宁虚弱而自己又中了毒,对方是可以带兵出征的猛将,局势如何一看便知。
“承鸾自知对不起王爷,可当时情况并非承鸾自愿,现如今栖凰山知道了我是鸾主,黑鸾日后之路会更加艰难,还请王爷手下留情,若有用的上承鸾的地方,承鸾自当为王爷赴汤蹈火。”
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他今日是不得不冒着巨大危险潜入将军府,他和霍宵之间的恩怨必须要了结,而且他也是仗着霍宵看在他庄亲王世子的身份估计不敢动他,可现下他觉得没那么容易了。
“七年前你为救本王身负重伤,这份情本王一直记得,七年后这次你想要本王的命,本王也知道。从此本王与你再无瓜葛,你是世子是鸾王都与本王无关,遇上黑鸾叛党本王依旧照杀无误,你遇见本王,也得恭恭敬敬跪下行礼。”
霍宵垂下眼眸,不带感情说道。
曲承鸾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王爷你是不计较这次承鸾的所为了?”
“计较,所以日后让黑鸾的人都小心,本王不会手下留情。”他冷冷地看着曲承鸾。
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在曲承鸾原本计划中,这次非得和霍宵做笔交易才有可能全身而退,想不到竟可以如此简单!
“承鸾多谢王爷大人大量!”感动如斯,伸手将曲宁扶起。
“慢着,本王可以放你走,可没说要放他。”霍宵悠悠道。
曲承鸾和曲宁皆是一愣:“王爷是何意思?”
霍宵慢慢走到两人面前,低声问道:“世子,他是何人?”
曲承鸾看向曲宁,见对方眼中有着同样的疑虑,认真回答道:“他是我的左膀右臂,从小一同长大。”
霍宵笑了,那张一直绷着的脸笑起来有种说不出的魅力,连霸道都能融合交织的十分美好。
“有意思,一起长大,所以你赐他曲姓。”他大声说。
曲宁皱了皱眉道:“不知王爷有何指教。”
霍宵摇摇头,看着曲承鸾:“你可知,近日本王听到一个传闻?”
曲承鸾眉头一皱。
“听说……大皇子当年死在敦贺国与大启的边界领地。”他深深看了一眼曲宁,“而敦贺的规矩是,新君想要上位,必须做一件于国有利的大事。”
曲承鸾面色一变,他僵硬着转过头看向曲宁,只见曲宁面色依旧道:“在下也曾听闻,只觉太过苛刻,还是大启国家昌盛,也无那么些苛刻规矩,除了栖凰山那群妖言惑众的贼人之外。”
霍宵听闻,做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如此说来,你是很不屑敦贺了。”
曲宁露出淡然的浅笑:“那是自然,曲宁自小和世子一同长大,世子心中是大启,曲宁心中自然也是大启。”
曲承鸾抬眼看了一下他,又垂下了眼眸。
“记住你今日所说,”霍宵冷笑,“你们的所为在本王看来不过小打小闹,但自己塌下终究不容他人酣睡,大启是本王的最后底线。”
曲宁垂眸,曲承鸾不语,世界那瞬间都安静下来。
“你是大启世子,年少时就敢立黑鸾与栖凰山抗争,本王敬你,你曾救本王于危难,本王谢你,但若是一朝昏了头做了错事,本王依旧照杀不误。”
霍宵转过身,一字一顿说道。
闻人煌呆呆地坐在一间密室里,对面是他掉下来的地方,可现在看来没有任何缝隙和出口,整个密室都是封闭的。
他无语地回忆起自己撞到一个东西,就无声地掉进了后面突然空掉的衣橱密室,中途撞到好几处铁壁撞的他眼冒金星浑身散架。
霍宵这种城府比潭水深的人的确做得出在自己的书房弄一件密室这种事,而自己最近的运气也可能是太差,才会无意间掉进这种地方。
他想了很久,开始起身找出口,他可不想被关在这里太久,这里光线昏暗,久了连呼吸都有些不舒服。
密室里有一面书橱,上面零散着摆放着很多藏笺,走进才发现上面已经积满了灰,看来霍宵已经很久没来过了。
他抓起一卷打开看,都是些说排兵布阵的,他未经过战事自然看不懂,否则他会惊叹这些书卷所写的都是精粹。
霍宵都是看这些东西的吗,怪不得会使那么多阴谋各种计策,闻人煌猜测着点点头,觉得自己找到了霍宵黑心的真相,教人如何离间如何声东击西如何调虎离山……简直为达目的不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