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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瞧我这记性,这么大的事儿都给我忘了!”阮正泽的那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起来,嘿嘿笑道,“不知王爷此次是否会长留在京呀,再过几月就是年末,届时……”
“阮大人是否关心的有点过了头?”
“哈……啊?”
阮正泽一惊,发现霍宵正冷眼注视着自己。
“王爷恕罪!”他惊得再次跪到了地上,“臣只是,只是想着年末将至,王爷再回王府路途遥远不说,京城内毕竟也热闹些啊!”
霍宵眯了眯眼:“哦?阮大人真是心思细腻啊。”
“……不敢!”
他一定不知道霍宵为什么就突然不开心了,所以他立即想要使出杀手锏,“臣妹年方二八,同臣一般也是十分关心王爷安慰,此番也是她特意许臣来看望王爷的!”
霍宵眉头皱的更深:“本王如何,与阮大人妹妹有何关系?”
话题终结者啊终结者!!!
闻人煌心里都要笑裂了,连忙出声道:“阮大人,你可带了令妹画像呀!”
霍老管家都这么卖力了,他自然也不能光看着呀!
而霍宵淡淡扫了他一眼,抿唇不语。
阮正泽被这么一说,立刻看向刚刚开始一直沉默不语的闻人煌,感激道:“多谢这位公子提醒啊,舍妹画像倒是真带来了!”
看看,觉悟多高,闻人煌喜滋滋地看了他一眼,转眼发现霍宵盯着自己的死人脸……
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阮正泽换忙从之前座椅后拿出一幅画,当着几人面展开,毫不顾忌一个这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的画像。
惊鸿一瞥大底说的就是见到这样的女子吧。
画中女子恬淡地坐在平静的湖水边微笑着,一身淡粉色的齐胸襦裙徒增几分天真。面若桃李明艳不可方物,饶是霍宵这样心如顽石的人看到了也不免动容几分。
“她叫什么名字?”
霍宵突然问道。
老管家面露喜色,略带得意地看了一眼闻人煌,看到闻人煌的脸色不好,心中更加喜不胜收。
“舍妹单名一个涟!”阮正泽激动回道。
“又不是你亲妹妹?”肯定语气。
阮正泽尴尬道:“回王爷,这女孩子是舍弟有年从栖凰山回来途中捡到,带回家抚养的。”
“阮正清带回来的孩子吗?”霍宵眯起眼道。
听霍宵提到阮正清,阮正泽愣了愣,立刻换上一副悲伤面孔道:“是啊,正清生性善良,却不想因为这特殊的身份而被叛党所害。”
“真是有趣……”
霍宵盯着画中少女,低声说道。
闻人煌看了看画,又转头看了看阮正泽,心中想着:你真是个二愣子。
霍宵留下了那副画,看了又看。
“王爷,你可是看出什么了?”徘徊许久的闻人煌终于忍不住说道。
霍宵点点头:“本王虽与阮正清不熟,但毕竟是栖凰山的人,多少还是有些印象。”
“这女子,同阮正清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啊!”他抚上画中的脸庞,“我年少时远远见过阮正清一次,那时他也莫过十几岁,长的就非常好看,我甚至怀疑栖凰山是凭脸挑人上山的。”
霍宵挑眉:“你是在抬高你自己吗?”
“说正事!”闻人煌羞赧,“孔雀乌鸦哪一个不是英俊不凡的,我只是就事论事!”
“美丑与否,不过一副皮囊罢了,”霍宵说道,目光停在闻人煌嘟起的嘴唇上,缓缓道,“若是喜欢了一个人,不管他什么样,都愿意接受他。”
闻人煌点点头,没有发现身边那道火辣辣的视线,依旧打量画中人道:“既然阮正泽说,他弟弟是从小被抱回来的,那长大之后再抱回自己的亲妹妹的可能性太小了。”
霍宵扫了一眼:“的确,一户人家怎么可能相隔十几年同时丢掉两个孩子。”
闻人煌咬咬牙:“王爷,我想知道,阮正清到底是不是死了?”来到京城之后,他所接收到的信息量明显要比在栖凰山上多的多,听闻到的小道消息也多太多。
霍宵摇摇头:“本王不知,当日还是乌鸦来到端王府告知本王他失踪的消息,本王到了京城之后再没见过阮正清。”
“若是我猜得不错……这少女,并不是什么抱回来的野孩子,”他抬头看向霍宵,“可能,是他画出来,滴了他血的一个人。”
霍宵皱眉:“你如何得知?”
“他既是凤凰,身在朝中,平日里接触到的乌鸦自然会和他谈论与栖凰山有关的事,而他的失踪,可谓是一举两得,让朝廷把矛头对准了风口浪尖上的黑鸾,又得以保存栖凰山上得力的一将,”他移过目光,“他日若是栖凰山有难,他换一种身份出其不意牵制住敌人,谁都想不到。”
“你的意思是,这个女孩,可能就是他?”霍宵有点不敢相信。
闻人煌点头,又摇头:“我不能确定,毕竟我和阮正清不熟,不知道他究竟能不能做到这一步,但是我能想到的只有这种解释了。”
霍宵看了一眼那画中女孩甜美的笑颜,低声道:“想不到,栖凰山的凤凰如此精明。”
“那是自然,”闻人煌点点头,“他们都很辛苦。”
他曾偷偷看过别的凤凰,刻苦的读书,习武,使用灵力,比自己辛苦的太多。
“那你呢?”霍宵注视他。
他抿唇:“我只是个失去灵力的……我努力了也没什么结果。”他觉得霍宵一直很介意他凤凰的身份。
霍宵眼神微微松动:“不过是灵力而已,待本王找到方法,定让你变成一个完完整整的凤凰。”
“可是,王爷你不是……很讨厌栖凰山吗?”闻人煌艰难问道。
霍宵面色依旧:“本王是很讨厌栖凰山,但从未想过扼杀过任何人。”和任何感情。
“你只要乖乖呆在本王身边,不再动了回去的心,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
霍宵再一次强调起来,霸道得让闻人煌不自觉仰头注视,那挺拔的鼻梁和刀削般英俊的轮廓……
心跳竟猛然一下失了节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兵部侍郎阮正泽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逢人便笑,连平日里在兵部负责打扫的下人都惊悚的收到了阮侍郎善意的微笑,虽然那张脸笑起来也不像什么好人就是了。
不出几日,整个京城都知道了,端王打发了绝大多数来将军府提亲的人,唯独召见了阮正泽,还留下了他妹妹的画像。
怪不得最近这么得意呢,众人艳羡。
若真是被端王看上,那真可谓是前途一片光明了。
那阮家小姐究竟长了张什么天仙之姿的面容,才能引得端王青睐呢?
“这可真是,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啊,啧啧啧。”闻人煌大清早喝完早茶,在将军府的书房内对着阮涟的画像啧啧称奇。
霍宵面无表情地翻阅书目道:“这恐怕是你为数不多知道的几句诗了吧。”
闻人煌偷偷瞥见他的眉目俊美:“谁说的,我还知道,翠眉蝉鬓生别离,一望不见心断绝。”
霍宵皱了皱眉头,没再搭话。
“王爷,现在全京城都在传言说你看上了阮涟,下一步要如何是好?”没讨到好的闻人煌放下画,坐到椅子上问起。
“你说,若是本王去提亲,把阮涟娶进府内如何?”轻飘飘一句。
他顿时瞪大了眼,难以置信道:“王爷还真打算娶她?”
霍宵面若冰霜:“假的,不男不女,娶来恶心自己吗?”
心里不知名的松了口气,他笑嘻嘻道:“可是就算不男不女,可终归是秀色可餐。”
霍宵轻轻看了他一眼:“你也秀色可餐,还性别明确,不如娶你可好?”
娶你可好?娶你可好?!娶你可好?!!
门外正要进来送茶的霍汀眼神一厉,看了一眼闻人煌冷哼一声走开了。
他涨红脸道:“说正事呢!”
霍宵挑眉,不置可否。
“不用多久,乌鸦自会有新行动,现在圣上不动他,不代表他心里不清楚两方其实已经势同水火了。”半晌,霍宵徐徐说道。
“那朝廷,到底要怎么对栖凰山呢?”他有点担心。
霍宵想了想:“圣心难测,栖凰山这么多年都在阻碍朝廷,陛下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栖凰山。”
闻人煌心道,恐怕在陛下心里没几个是不阻碍朝廷的。
“你该不会还是在想着为栖凰山开脱吧?”霍宵冷冷问道。
他一惊:“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想法!”
的确,除了凤天,他根本不在乎栖凰山怎么样,他只希望凤天能好好活着就好……
“他们敢在紫金山上对二皇子下手,就已经是在对朝廷宣战了。”
“可你们为什么就知道,那次伤了二皇子的人就是栖凰山的人呢?”他为难道。
想到这里,霍宵顿了顿,看向闻人煌慢慢说道:“凝霜楼那晚,那个叫凤天的男人,是什么人?”
也是打伤了霍宵的人……
“他是凤王。”闻人煌坦诚道。
房内气氛顿时压抑起来。
闻人煌心想,既然也瞒不住,不如现在就告诉你,也省的日后你自己发现再说我瞒你。
“所以说,你一直都是凤王身边的人?”霍宵轻轻问。
他艰难地点点头,再次看向霍宵的时候眼神极尽坦诚。
霍宵的目光顿时一紧,仿佛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雾霾。
“可是王爷……我在你身边,绝对没有任何对你不利之心!”他急忙说道。
霍宵抿唇不语,依旧沉默注视他。
“我只求能拿回灵力,也能帮王爷去除隐患……”越说到后来声音越低,心中也渐渐不平起来。
多日相处,霍宵对自己点滴照顾,是人都能看出其中真诚,除非真是铁石心肠,否则又怎会背叛这样一个人。
“既然这样,本王现在收你入麾下,助本王一句攻破栖凰山,你可愿意?”霍宵不冷不热地问道。
他心中一凛,又来了吗,原以为霍宵可以彻底放下下来的,结果霍宵还是过不了凤王这个称谓的坎!
“王爷,我能问你一件事吗?”他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霍宵。
霍宵皱了皱眉:“何事?”
“你如此憎恶栖凰山和凤王,是否因为老将军和霍驸马……?”
小心翼翼地看着霍宵的脸色,见对方眉头皱的更深了,立刻屏住呼吸作无辜。
霍宵眯起眼道:“本王以为,这是全大启都知道的事,想不到你还会问及。”
闻人煌深吸一口气:“可是王爷真的相信,这些是栖凰山作为?”
“你什么意思?”霍宵冷眼看他。
闻人煌艰难地回忆着老将军的书信,说道:“霍老将军一生勤于练兵打仗,助陛下取天下,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继续。”
“我听栖凰山上同僚说过,老将军其实是在为栖凰山护送凤凰的途中遇难的,同行无一幸免,”他看着霍宵,努力想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有信服力一些,“王爷为何不想想,有灵力的人本身就稀少,栖凰山向来视雏鸟为贵,怎可……为杀老将军一网打尽?”
霍宵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闻人煌追问道:“当年之事,王爷可否有依据,就是栖凰山所为?”
“本王亲眼见到那群叛党在栖凰山周围失了踪影,若不是栖凰山之人,那他们是去了哪里!”霍宵勃然大怒,“你要为栖凰山开罪也不用如此!”
闻人煌心道不好,霍宵又开始发疯了:“王爷!我没为任何人开罪,只是你从来都没想过此事蹊跷吗!”
“本王当年才十四岁,却见到杀害自己父兄之人躲回了栖凰山,追上去却完全无人,你让本王怎么怀疑?嗯?”霍宵眯眼问。
那是你笨啊王爷!
闻人煌欲哭无泪:“王爷,他们杀了那么多人,为何唯独放过了你?”
这下霍宵真的顿住了。
闻人煌抓紧这份空隙赶忙道:“王爷,你想想,若真是叛党为何要留下你一个活口,正是这点,让你看到他们进了栖凰山,把你引进去得到这个猜测!”
霍宵垂眸不语,双拳慢慢握起。
“你是说,本王追究了七年的血案,到头来,竟然可能是本王一开始就想错了方向?”
“不,不是王爷你想错了方向,是可能做了这件的事的人,迷惑了你的耳目,”闻人煌慢慢道,可他也说不清老将军之死到底是谁做的,只能稍稍诱导一下他,让他不要一个劲的仇视栖凰山,“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当局者迷,你当时心中太过憎恨导致判断不清也是有可能。”
霍宵注视着他,轻声道:“是我父亲的信中所写,你才知道这些的吗?”
……
“你,你怎么知道的……”他咽了一口口水。
“当日我从你怀中拿走的不是我父亲的信,所以信还是被你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