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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煌差点又要一口血喷出来,沈侍卫你为什么这么厉害,再看向霍宵的脸色依旧平静,仿佛两人已经默契的交流好了眼前的场景对话。
“回大人,下官,下官这就去叫舍妹出来!”
阮正泽一看硬扛不过去,只有抛出这句话,把沈琛丢下奔回了府内。
“王爷。”闻人煌迟疑叫道。
霍宵如同他们第一次同乘一般在轿内闭目养神道:“何事?”
“你们就算邀请阮姑娘出游,也未免……太过鲁莽了吧?”他还是斟酌了一下用词。
只见霍宵轻轻扬起嘴角,似笑非笑:“邀请一个根本不在府中的人,何必太过斟酌。”
闻人煌想不通了:“不在府中?”
霍宵睁开眼,轻轻看了他一眼道:“不信,你且等等看阮正泽出来,必定是说他妹妹今日身体不适,不方便出行。”
闻人煌将信将疑,偷偷掀开窗檐一角的帷幕观察。
不一会,阮正泽果然气喘吁吁地跑出来,苦着脸说道:“王爷,沈大人,实在不巧,舍妹今日身体不适,恐怕不能随王爷一同了。”
闻人煌当场就在轿中“噗嗤”笑了出来。
霍宵见他笑的眉眼弯弯,眼色不禁柔和了些许。
沈琛似乎没有想到一般瞬间瞪大了眼:“什么,不早不晚,偏偏王爷邀请的时候身体不适了?”
阮正泽急的双腿都打颤,王爷他自然是不敢忤逆的,可现在情况实在是由不得他。
“沈琛,莫慌,”见差不多了,霍宵拉开帘幕探出身说道,“阮大人,可否告知阮小姐是如何不适,本王也好送些药品过来。”
阮正泽抬头一看,看到霍宵一身俊朗绝伦的外形,心中更苦了,看来王爷今天是花了番心思打扮来的,却又恰恰出了这档子事儿!
他连忙说道:“回王爷,舍妹只是昨夜在院内赏花的时候受了寒,现在在屋内修养,不碍事!”
霍宵淡淡说道:“既然不碍事,那不妨让她来裕华楼修养,本王自然会好好照顾她。”
阮正泽没想到端王居然这么执着,简直和往常别人评论的冷情太不一样了:“王爷,这可使不得啊!王爷近来本身就水土不服修养在家,若是被舍妹的风寒传染了,可如何是好?”
“以毒攻毒,或许皆有益。”霍宵认真说道。
闻人煌缩在在角落里笑的浑身发颤,他现在才发现,霍宵这张嘴不对着自己的时候还是很有用的。
阮正泽真的没话说了,他伸了伸脖子,筋疲力尽道:“王爷如此厚爱,臣不……不胜感激。”
霍宵难得客气:“阮大人不必感激,本王厚爱的不是你。”
“……”
眼见实在演不下去了,阮正泽正要开口,却听得霍宵叹惋道:“算了,既然阮小姐如此不方便,那本王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以免唐突了佳人。”
这简直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阮正泽连忙改了口,面露动容:“多谢王爷体谅,舍妹他日身体有好,必将登门向王爷赔不是!”
霍宵摆了摆手,抽身坐回轿中。
“王爷,你真是……”闻人煌佩服道。
“本王怎么了?”霍宵挑了挑眉。
“高……!”竖起大拇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端王带病心系佳人,清早带着大队人马赶往阮府,却不料阮小姐身体不适,端王吃了个闭门羹。
当然,这件事中不开心的人是有的,比如阮正泽,开心的人也是有的,比如全大启家中有面容姣好女儿的官员们。这样看来,端王并不是铁石心肠,只要功夫下得深,不怕端王不认真,这不,大清早的带病前去邀请可不是给足了阮府的面子?
只是那阮府太不识抬举,竟能如此拂了端王面子,真是不识好歹。
可怜那阮正泽是有苦说不出,频频受到同僚们奚落的笑眼,他心里愤愤道:他日真能让阮涟钓上金龟婿,看我不把你们这些杂碎的嘴角扯烂,让你们笑!
这边闻人煌可怜兮兮的擦着发红的鼻子,边像个傻子一样咧嘴笑不停。
“哈哈哈哈哈王爷,居然真的有人在可怜你不入佳人眼啊。”
霍宵冷冷扫了他一眼,手下之笔“啪”断为两截。
“这是王爷的一片良苦用心,那些凡夫俗子怎会懂得王爷心中所想。”他立刻正起身严肃道。
冷哼一声,不再看他。
“可是王爷,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阮涟那天正好不在,所以一早赶去的呢?”想了许久都想不出来,闻人煌还是问了出来。
霍宵换了支笔,蘸了墨汁轻声道:“阮正泽此人心术不正,也多亏了他,放阮涟出府私会乌鸦,彻夜不归。”
闻人煌梗了一下:“他们有□□?”
“情不敢说,奸肯定有,”霍宵肯定道,“本王大张旗鼓表达了对阮涟的兴趣,若是阮涟和栖凰山有关系,那乌鸦必然会联系他商量对策,本王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那现在等到了,王爷下一步打算如何?”
霍宵放下笔,抖了抖未干的信纸,说道:“今日再来邀请一次,这次来的文雅些。”
闻人煌眼珠一动:“今日才请?她这么久才回府?”
“本王这么多日无消息,恐怕阮正泽已经慌了,现在再请,恐怕就算阮涟不想来,阮正泽都会逼她来。”霍宵老神在在说道。
闻人煌心想,你不去强抢良家妇女真是屈才了。
霍宵挑眉:“你心里在骂本王?”
吓得一抖:“不敢!”
沈琛再次出现的时候,闻人煌依旧惊叹这美男子都是齐聚霍宵身边了吗,连侍卫打扮打扮都如此出类拔萃,他刚想说什么,便被霍宵一掌拍晕,挣扎闭眼前夕,他看见沈琛略带诡异的笑容。
于是,万家人翘首以盼的大启端王初次约请女眷的事件就此发生了。
今夜的裕华楼被端王包下,闲杂人等一律不能入内,侍卫统领沈琛带领了一队虎贲营精兵把楼中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了起来,这阵仗和多日前乌丞相带人包围凝霜楼营救王爷有点类似。
霍宵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袍,上面依旧有做工精细的淡金色祥瑞云纹,外面罩了一件纱织的披风,看起来尊贵又威严。
他坐在桌边面色平静地注视着他对面的“女子”,心中却早已笑开了花,连一向内敛的沈琛都情不自禁的别过脸笑的颤抖。
闻人煌咬牙切齿地看着两人,再看看自己所穿的衣服,极尽努力地压下怒火。
“为什么我要穿成这样?”
在府中被霍宵一掌拍晕,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被换了一套行头,若是和他们两人一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也就算了,可偏偏却是——女装!
连面上都被丫鬟们化了精致的妆容,若不是他身材比之一般姑娘家要高大些,恐怕这样推出去真会有人信以为真的以为他是女子了,就算是这样,他下轿时皱眉嗔怪的样子都让不少人看呆了眼,论闻人煌那张俊美的脸。
“真是没想到,闻人公子打扮起来,真是不逊色于任何花魁啊。”沈琛由衷赞叹道。
霍宵勾了勾嘴角:“若不是怕栖凰山之人认出你,也不会让你作如此。”
“难道我们不能好好商量一下吗!”闻人煌欲哭无泪。
“商量了你也不会同意,不如直接动手来的方便。”霍宵漠然道。
闻人煌苦着脸,连手指上都给涂了艳丽的颜色,窘的他一直缩手在衣袖里不好意思拿出来。
“何况单独约了阮小姐,也怕她一个女子在我们中间放不开,加上你就好多了。”霍宵认真地说,仿佛经过深思熟虑一般。
“王爷,我现在或许会比阮小姐更放不开的。”闻人煌真诚说道。
“无碍,你只须留意阮涟是否和阮正清有关系就好。”沈琛插话道。
闻人煌翻了个白眼:“当然有关系,不是妹妹就是傀儡。”
霍宵眯起眼:“那就看清楚,究竟是妹妹,还是傀儡。”
几人正说着,包房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很是缓和,一听就是姑娘家动作的声音,闻人煌立马收起翘在椅子上的腿整理了裙子,端庄地朝门外看去……
沈琛忍笑涨红了脸,在霍宵一个淡淡的注视下,立马危襟正坐。
霍宵道:“请进。”
推开门,轻盈身姿入内,闻人煌仔细看过去,觉得自己脸都微微发烫了。
画中仙,大抵如此。
“民女阮涟,见过端王殿下。”声音轻柔毫不造作,轻轻朝霍宵做了个揖。
明眸皓齿,长发轻挽,不加多少繁杂的缀饰,却能让人眼前一亮,闻人煌张着嘴口水就差点流下。
霍宵轻轻咳嗽一声唤回了闻人煌的魂,道:“阮姑娘不必多礼,请坐。”
闻人煌目光紧紧盯着,只觉阮涟身形修长,眉若远黛面若粉霞,那双剪水眸晶莹剔透,楚楚生怜,可身高却是与自己这男扮女装的看上去竟差不多了,心中疑虑渐起。
“不知阮姑娘身体可好些,本王前些日子去到府前,听闻阮姑娘抱恙,实在可惜。”说完,刻意露出一抹可惜的微笑。
阮涟一直垂着双眸,轻声道:“多谢王爷记挂,阮涟已经好多了,为谢王爷顾及之情,特涟特意准备了一支老山参,为王爷平日里奔波疲倦时补些身体。”
闻人煌眉头一扬,会做人啊。
她身后的丫鬟上前递上一盒包装精美的礼盒,霍宵淡淡看了一眼:“阮姑娘如此心意,倒是本王疏忽不曾备上薄礼。”
阮涟轻轻笑起,仿若一朵梨花划过水面荡开一层涟漪:“王爷说笑,王爷愿为阮涟抱恙费心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闻人煌彻底被这一笑打败了,前有凝霜楼老板娘孔凝霜妖冶妩媚,后又有阮涟淡然若梨花,虽然自下山以来见过的女子不多,可这两位都足够吸引全部人的目光。
可能是闻人煌的目光太过灼热,终于吸引到了阮涟疑惑地望过来。
“这位姑娘是……”阮涟瞳孔微微一缩,轻声问道。
霍宵盯着阮涟,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表情:“这是本王一位好友之妹,姓闻人,阮小姐有何疑问?”
阮涟脸色微微变化随即立刻恢复,笑道:“阮涟只是感叹这位姑娘双目澄明,仿若天上星辰般明亮。”
闻人煌:“……”
沈琛眼角抽抽,说道:“阮姑娘真是心如明镜。”
闻人煌心里哭着想道,你还是闭嘴吧……什么玩意儿啊就跟着瞎附和。
“阮姑娘莫非是善于看相?”霍宵轻声问道,举起茶水示意门外之人上菜。
阮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并非,只是感叹罢了。”
霍宵嘴角勾起:“那依阮姑娘看,这位闻人姑娘如何?”
如何?还能如何?闻人煌瞪大了眼睛,若不是怕一嗓子吼出来就漏了馅儿,他早就忍不住了。
阮涟看了看闻人煌,又看向霍宵,欲言又止。
“阮姑娘但说无妨。”霍宵不经意道。
感觉到了压迫的阮涟抿抿唇,慢慢说道:“闻人姑娘,眸若星辰,眉若远黛而修长,发色如墨,脸颊饱满,是为尊贵之相。”
听到如此称赞的闻人煌立刻变了脸,一脸谄笑地看向阮涟,再接再厉啊阮姑娘!
阮涟抬起眼眸,眸中水墨晕染的光泽闪动着晃了他的眼:“王爷可否让他人先出去,若是真要谈及看相之事,恐怕还是不要太多人在场较好。”
霍宵双目微动:“既然阮姑娘要求了。”随即挥了挥手,门外小二之类的纷纷撤去,阮涟回头低声对丫鬟说了几句,丫鬟点点头,出去关上了门。
“阮姑娘现在可否说了?”霍宵依旧是一副风度翩翩包容至极的样子,低声问道。
阮涟起身走到他身边,猛然跪下:“臣阮正清,拜见端王殿下!”
当阮涟一头乌黑飘逸的秀发在闻人煌眼前飘扬随人跪下的时候,他惊呆了,这突如其来的表态是怎么回事!
相对于霍宵和深沉来说,他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这两人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
霍宵收起了脸上的温柔,回到从前那副冷漠的样子:“不枉本王来来回回这么多次,起来吧。”
“阮涟”实则是那阮正清苦笑一阵,说道:“臣知王爷用心良苦,臣今日这番作态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知道你不容易,此事也的确匪夷所思,”霍宵沉声,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闻人煌,“想必你也认出他了吧,同在栖凰山之上。”
阮正清微微一笑:“第一眼见到还大吃一惊,不懂为何闻人公子会出现在王爷身边呢。”
闻人煌才大吃一惊,他抢先问道:“阮正清……你不是男子吗,为何会是……”
“这个问题本王也很想知道,你那晚随乌鸦出了阮府,故意留下记号让本王的探子发现,到底有何目的?”霍宵面无表情地问道。
阮正清垂眸道:“正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