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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吃了败仗?”曲名琨接到探子递回来的消息忍不住心里骂了霍宵几句,在他看来霍宵如今这般逶迤拖延时间实在令人气愤。
“殿下,您看,莫不是端王在向您示威啊。”身旁之人忍不住多了几句嘴,让曲名琨思绪展开,想到那闻人煌的身上,不禁冷笑一声:“好一个多情的端王,还真为了那个便宜弟弟来跟本宫作对。”
他看了看手中的药,心中也有些矛盾,那人给他药的时候的确未曾想过竟有如此大的反应,竟让闻人煌足足躺了有十余天都没能醒过来,不过这样也好,只有闻人煌的命在自己手中才会让霍宵不敢轻举妄动。
“城郊外的兵营里有什么动静吗?”曲名琨收起药瓶,随意问道。
“回殿下,端王前几天派人召回了庄亲王世子,眼下这几日怕是要到了。”
曲名琨深吸一口气:“我父王那边呢,诏书着人打开了没有?”
手下小太监畏畏缩缩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尚没有,那诏书用了精铁浇筑开启处,还没想到好法子打开,若是强行损毁,恐怕里面的诏书都会被毁掉。”
而隆宝帝此刻被他囚禁于宫中,再损毁诏书,那日后若他登基也会为人诟病不耻,实在担不起这臭名。
曲名琨自己心里清楚,这诏书里的储君十有八九不是自己,只能趁还没公布前把所有有威胁的人都杀掉他才能高枕无忧,他才能……
“殿下,”小太监询问起,“要不要去城郊一趟,适时鼓舞一下士气?”
“去是自然要去的,若是不去,还不知我让他做的事得拖延到什么时候呢。”曲名琨思量片刻,满怀心事地摆驾出宫,直至此番,京城中已经有接近七成的兵力在曲名琨掌控之下了,其余三成皆是霍宵派遣千钧营精锐守卫皇城安全的,可即使如此也不见他强行入宫解救被二皇子软禁的隆宝帝,所以也有人猜测,是否端王已经默认了二皇子所做的一切,并且入了二皇子的大营?
这些普通人不得而知的事,不代表曲名琨自己不知道,霍宵多少次对自己阳奉阴违,这样的黑历史太多了他已经不能完全相信,所以在军营中他安插了眼线随时监视曲承鸾是否回了营以及霍宵的反应,这次,若是霍宵再来点小把戏,他就亲自了结了曲承鸾,断了庄亲一脉继承皇位的可能。
二皇子出行的规模俨然逼近帝王级,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路遇百姓纷纷让行,曲名琨乘坐在轿辇中心情复杂,突然轿辇摇晃一下。
“殿下!”
曲名琨压着怒气问起掀开轿帘一角的小太监:“发生了何事如此惊慌!”
那太监也满脸焦急:“殿下,那日,那日给你送药之人,挡在路前!”
曲名琨呼吸一滞,总是在节骨眼上出意外!
想起那人的那张脸,曲名琨脸色又是阴沉了些许,低声道:“将那人请上轿,本宫要与他谈谈。”
于是,曲秉玉就这么光明正大上了他侄子的轿子。
“先生此番来得不巧,本宫正欲出宫鼓舞士气,恐怕不能好好招待先生了。”曲名琨笑道。
曲秉玉依旧一身白衣,眉目平静而透露贵气:“二皇子哪里的话,区区不才怎可让皇子费心招待。”
那一颦一笑都像极了的面目让曲名琨越看越心惊,可面上却不能暴露:“不知先生如何称呼,上次一别多谢了先生的药,极为好用。”
曲秉玉看了他一眼:“二皇子谬赞了,若不嫌弃呼在下第五即可。”
曲名琨不经意皱了皱眉:“第五先生……是敦贺第五楼的人?”
曲秉玉但笑不语,曲名琨那怀疑的眼神如此直白,面容的相似是骗不过任何人的,他也没有做任何遮盖,就是为了让曲名琨心惊。
“第五楼真是个神奇的势力,我大启还有位将军乃第五楼幺子,神勇非凡。”曲名琨笑道,时刻观察对方表情。
曲秉玉听闻一笑,点头道:“的确,霆女少爷乃楼主心头之肉,人中龙凤。”
“那第五楼主也是敢取舍之人。”曲名琨略有深意道。
曲秉玉笑了笑:“没有取舍,哪来的结果。二皇子不也是懂得取舍之人吗,用了我的药,直接了了两位皇家之人的命。”
曲名琨面色一白:“先生说如何?”
曲秉玉道:“当日赠药,只为让二皇子身陷囹圄之时可以脱困,却不曾想到二皇子竟把药用在了胞弟身上,又威胁了端王杀世子以换得解药。”
“本宫不知,当日先生言语与本宫一见如故,所以赠药,若非不是想助本宫登基,何必多此一举?”曲名琨咬牙道。
曲秉玉垂眸:“可是,草民不知殿下竟是要如此手足相残。”
这一句道尽委屈,往日景象浮现眼前尽是伤心事,他定定地看着曲名琨道:“成皇虽然必定要经历过厮杀,可手足毕竟是至亲。”
曲名琨眯起眼道:“第五先生是否管的太多,先生赐药本宫感激不尽,可这宫廷内可有真正亲情?若本宫不动手,难保下一刻本宫的脑袋不会悬于皇城顶上,走错一步满盘皆输。”
轿中气氛落入冰下,曲秉玉多次变了脸色,最终还是归为一片宁静:“如是,是草民鲁莽,皇家之事自然由不得人。”
曲名琨眯紧双眼:“本宫有个问题想问问第五先生。”
“殿下请问。”
“本宫观先生面相并不似敦贺人,而第五楼乃敦贺之楼,先生倒更像是我大启之人,不知先生可否告知其中缘由?”
曲秉玉深深看了他一眼:“草民只是个普通人,与殿下与大启更无丝毫关系。”
下车后,曲秉玉遥望了一眼曲名琨驶去的方向,端王军营。脑海中回响着曲名琨所说:“本宫这一生最恨有人负本宫,有人背叛本宫。因人都只有一颗心,本宫亦然。”
他看着车队慢慢行远,眼神渐渐涣散。
“我又何尝不是只有一颗心呢,想不到皇兄的儿子与皇兄你竟竟如此相似。”回顾金陵遥远的皇城中,那位听说已经被自己的儿子气的下不了床的隆宝帝若此刻能看到他,恐怕会立刻断气吧,曲秉玉自嘲想到。
这趟浑水,他是无论如何都要淌进去了。
曲名琨大步进了军营,遇到带兵的将领都回以尊敬微笑,一路步至主帅帐前,有人通报道:“二皇子到——!”
霍宵自不会出帐迎接,闻人煌一事上不揍他一顿都是好的,曲名琨自然是心知肚明,不过面上还是要做给别人看看。
可他不知的是,这军营中所有人都是霍宵和第五霆女的直属亲兵,对于上位者之间这些事都是略有耳闻的,所以眼下二皇子故意摆出这副尊敬的姿态在他们看来更加令人不屑。
“殿下远道而来,本王有失远迎。”
霍宵坐于椅子上丝毫不动,说出的话也不见得多有诚意,冰冷的双眼直勾勾盯着曲名琨。
“王爷说笑了,现在敌军来势汹汹,本宫还指望王爷驰骋疆场护我大启,哪还会在乎这些虚礼,”曲名琨不在意般坐下,打量四周道,“怎得不见第五将军和其余人?”
“既然殿下知道前方战事紧急,那第五和沈琛他们自然是去了前线抵挡叛党,哪还会像殿下一样悠闲的可以到处闲逛呢。”霍宵不留情地嘲讽道。
曲名琨双手于袖中握紧,笑道:“王爷此言差矣,本宫是看着王爷多日来连连战败让栖凰山那群人已经向金陵进发了不少路程,必定使得军心不稳,特来鼓舞士气而已。”
“士气并非殿下一句话说鼓舞就鼓舞的,若是不小心说错了话,就不知到底是鼓舞还是泄气了。”
“大胆!我们殿下特意从东宫赶来,你不拜见还敢用话中伤殿下!”曲名琨身旁太监尖声道,怒视着霍宵。
霍宵只淡淡一眼,随意道:“军营重地岂可容你等阉人放肆喧哗,来人,带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教教他规矩。”
这军营中的“重打”可不等同于宫内,下手的都是些平日里上战场的战士,那一记军棍下去,别说是个阉人,便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也得给打出泪来,那太监一路哭喊着被带走,曲名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怒斥道:“住嘴,乖乖受罚!”
下马威未给霍宵,反让他驳回给了自己,曲名琨面子上过不去,表情都阴郁了许多。
霍宵却是舒服了不少:“前方战事频频告急,本王自会全力与叛党斗争到底,还请殿下放心。”
“那本宫就放心了,王爷心中自知轻重,”随即他勾起嘴角,仿佛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不知世子是否回了大营?”
这便是要谈正事了,其他那些其实都是铺垫。
“世子殿下已于前几日回了大营,可路上偶感风寒,加上行军过急,已经昏迷了好几日了。”霍宵却似有些不在意道。
作者有话要说: 0。0昨天打JJC打的太迟了忘记更了,抱歉
☆、第六十章
第五霆女收回银针,细细打量起枕头上泛黑的色泽,这不是他第一次起疑心了,如今终于有机会让他接近到昏迷了多日的闻人煌,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是中了什么可怕的毒,竟至今都无法苏醒。
而如今他终于皱起眉头,霍宵动用了所有能请到的大启的大夫都无法治好的毒,源自敦贺。
他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曲秉玉,然后立刻惊出一身冷汗瞬间将手中银针挫为灰烬,还在昏迷中的闻人煌神情坦然,已依稀可见眉眼间的凄怆。第五霆女深吸一口气,不敢想象若是霍宵察觉之后会如何对曲秉玉,掀开营帐快马离了大营。
“他出营了?”
霍宵擦拭着佩剑“惊鸿”,剑锋寒芒刺眼,沉声问道。
来报的士兵清楚描述了第五霆女进了营帐中对闻人煌所做的一切就退下了,余下霍宵一人眯起双眼,细细回忆着那些细节。
半晌,他手中惊鸿清脆归鞘,眼中风雪呼啸:“来人,备马!”
前方战事紧迫的消息已经蔓延到了京城,整个金陵都人心惶惶。早前凤天以灵力催动天火砸毁了皇城就是一根毒针刺进了大启百姓和朝廷的心,如今破损的皇城大门时刻提醒着所有人,对于这场战争,天都落难于大启。
曲秉玉这几日留在金陵城中见到了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坐在酒楼的隔间看窗外凄惨景象紧紧握住了酒杯。
他虽流离敦贺数年,心中憎恨亲哥哥的无情,却未曾想过如今的大启竟饱受栖凰山的阴谋战乱陷入如此颓然之境,皇城尚且如此,更不用说正值战乱的那些城镇村庄。
“凤天……”自言自语中,充满恨意。
“曲秉玉!”
隔间的门被猛然推开,门外第五霆女高大的身影立马出现在他眼前,骄纵若狂,目眦欲裂。
曲秉玉没想到居然会被第五霆女找上门,匆忙起身一脸防备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第五霆女脸色阴沉走进来:“闻人煌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曲秉玉脸色一白。
“果然是你!”第五霆女咬牙切齿,“你也开始和你那个哥哥一样,学会这样对自家人下手了吗!”
第五霆女口不择言步步紧迫,把曲秉玉逼到桌案前一个没稳住就要摔倒,幸亏第五霆女眼快伸手揽住。
“你给我放开!”曲秉玉气急败坏。
第五霆女阴沉着脸色道:“若我不放呢。”
两人动静太大惹来楼下众人纷纷抬头观望,这一望不得了,竟是平日里一直笑眯眯的第五将军黑了脸!
“将军,将军你……”
小二慌慌张张爬上楼站在隔间门口颤声道,“将军,将军您怎么来了……要不要……”
还未等第五霆女发话,被搂在怀中的曲秉玉早已羞红了脸顺手砸过去一个茶杯吼道:“滚出去!”
第五霆女也吼道:“把门关上!”
小二苦着跌跌爬爬关上了门,这一顿火发的无名却凶狠,楼下众人也不敢再光明正大抬头看了,第五将军难得凶狠却吓人的紧,他牵制的那个男人竟比他还凶。
“你还要闹多久?”第五霆女离得极尽,盯着曲秉玉道。
他的心跳如此有力地接近自己,曲秉玉几欲失控地想推开他,可一想到多日前闻人煌说道他备凤天灵火所伤,还未痊愈,伸出的手便缓缓放了下去。而第五霆女一把抓住他的手,步步紧逼:“阿荣,不要一错再错了,凤天的兵马是你从敦贺放过去的对吗?”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曲秉玉愤怒吼道。
第五霆女用力勒住他的手腕道:“凤天的人马一半都是敦贺人,除了你还有谁能帮到他,老头子允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反过来咬大启一口?”
曲秉玉原本困惑的脸上渐渐充满怒气:“你说凤天的人是我带来的?”
“不然呢,栖凰山连着的敦贺那一角就是第五楼的地盘,敦贺朝廷那群竖子一直都老实听着我爹的话,我爹早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