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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等了一天又是一天,他却只等来自己的心一点点灰淡下去。
小宝再也不会回来了!
心中充斥著这样的想法,琉璃含泪收拾包裹,黯然下山去。
才到了山脚下,他却被一群黑巾掩面的黑衣人拦在路上。
“我身上没钱,你们找错人抢劫了。”误以为那些黑衣人是强盗的琉璃冷淡地说道,离去的脚步并未停歇。
那些黑衣人却不做声,其中一人飞身上前,点住琉璃的睡穴,便将之抱上停在路边的马车上。
嗒嗒的马车将昏迷的琉璃送离了留下他与李郁文不少甜蜜回忆的凤凰山,驶向未知的地方。
待他再次醒来时,他已被关在了一座密室中。
一名著了黑色锦袍的男子背对著他坐在他身前。
“醒了?”那人刻意嘶哑了声音出声问道。
“混蛋,你是谁?为什麽要绑我?被我家老板知道,你就死定了!”椅子上被捆住手脚的琉璃不答反问。
“!!!~~~其实,你身边的那位比你家老板更厉害呢。你不知道他的身份吗?”
不是不清楚,只是刻意装作无所谓。
“小宝他……你知道小宝他为什麽要离开我吗?”
“啊哈哈哈~~~与其与你过那平淡无奇的日子,还不如恢复他原有的身份过他的荣华富贵,成就一番功业。”那人不无轻蔑地笑说著。
“那他,他的身份究竟是什麽?”即使多麽排斥李郁文的真实身份,琉璃却还是问出了口。
“大唐二皇子李郁文!”
“大唐二皇子李郁文?”琉璃失神地喃喃道,连那黑衣人的离去也并未注意到。
“啊哈哈~~~原来如此!原来我这个卑微的男妓如何也抵不过你的荣华富贵,你的千秋霸业!是我妄想了!妄想以为你顶多也是某个被逐出家门的有钱少爷而已!妄想以为我们能甜甜蜜蜜地过著平淡生活!可笑啊可笑~~~我琉璃以後再也不信所谓的永远了!”
空旷的暗室中,徒留琉璃的疯狂大笑声。
这几日的李郁文却是找到了他的姨母沈夫人。
那个光有野心没有头脑的女人,本来是他所厌恶的,可是,为了保证琉璃的安全,他不得不找上她。
愚蠢的女人妄想与他结成同盟,铲除其他几派势力,从而登上帝位,他留在她的身边虚应著,趁机盗出据说已经被她得到的那本天下瑰宝《情有误》。
他已是打算好等到对付完这个女人,再向那个差点害死他的三弟报仇。
在他看来,只要将所有潜在的危机消灭掉,他便能心安地与琉璃共度余生。
可是,他却未曾为离开了他的琉璃的安危考虑过,只以为只要自己离开,琉璃的安危便不成问题。
他亦是没有真切地在乎过琉璃的感受,只是单方面地以为这才是对琉璃最好的选择。
他更是不懂,同甘共苦,这才是相爱的真谛。
便是他的自信与疏忽让他差点失去了琉璃。
第三十二折 一别音容两渺茫
被莫名其妙地抓住,又被莫名其妙地放走,琉璃不懂那黑衣人究竟打的什麽主意,也无暇去探究,他只是沈浸在自己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浑浑噩噩地一路走去,抬头间却发现自己原来又回到了采菊楼,琉璃自嘲地笑笑:“兜兜转转,我终还是要回到这里啊!”
脱下粗布麻衣,穿上借来的轻纱蝶衣,盘上云髻,插上步摇,便做个倚门卖笑的娼人吧!
却听到莫怜说:“既然你爱他懂他,便要相信他,知道吗?”
这患得患失的感觉,原来是因为我真的爱上了他,不是因为贪恋他的温暖,只是单纯地爱上了他。
而我明明爱他懂他,却不敢相信他。
身份悬殊又如何?
感情不容於世又如何?
只要相信他,相信他终有一日能够回到自己的身边!
这,就足够了!
被莫怜一番开解,琉璃恍然大悟,也便安安心心地听从莫怜的安排住进了新的院子等待他的小宝归来。
这边琉璃定下了心,那边李郁文却始终没有什麽进展,那沈夫人实在是过於狡猾,而对李郁文的投诚亦是存了很大的戒心。
西府,沈夫人宅院内。
“沈夫人,这麽多日耽搁了,我们何日返回大唐?我也好召回我的旧部下助你一臂之力啊!”久久未见沈夫人有动身返回大唐的李郁文忍不住开口相问。
在这个女人身边实在不是一件明智之举,不但无法下手夺走她手里的那本《情有误》,更是处处受她的牵制,还不如独自返回大唐召回自己的部下再做谋划。
只是事已至此,他也不好与这阴险狡猾的女人撕破脸皮。
“哎!不瞒二皇子殿下您说,我现如今手上不过半本《情有误》,正想方设法夺来另半本。”
“另半本《情有误》?难不成,就在这西府?”
“是啊。甚是麻烦呢。况且,臣妇正在等一人。”
“谁?”
“现在先让臣妇卖个关子,过几日见到了,二皇子殿下您自会晓得。”
李郁文心心念念只为了早日报仇,早日除去障碍,早日与琉璃团聚,而另一人却是经多方打听终於听闻琉璃在西府城中现身,便是用尽手段寻到了本是被莫怜严密保护好的琉璃。
琉璃居住的小院中,枫叶满地,琉璃正拿了把扫帚细细将之扫干净。
却与此时,门外传来了叩门声。
不疑有他的琉璃放下手中的活计,便匆匆赶去应门。
“是老板还是哪位弟弟呀?”
琉璃耐著性子等著来人的回话,却许久未听到有人应声。
他心想著,来这院子的,除了采菊楼中的夥伴,便只有莫怜,许是某个夥伴作弄我故意不出声。
“嘻嘻~~~让我猜猜!是阿才还是阿海,或者是玲珑?”这麽一想,他也便嘻嘻哈哈地开了门。
只是当他见到门外那张阴沈著的脸,那笑便凝固了。
“印行…”出於习惯的,他呆呆地唤出了对方的名字。
“呵呵~~~没想到啊,这麽快又拐到了那麽多男人哪!”将琉璃一把推入门中,苏印行阴冷地笑道。
被这人这般一推,他方才清醒,堪堪退後几步,戒备地质问:“苏印行,你我已是恩断义绝!你现在来这里是要干吗?”
苏印行并未回答他的问话,只是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掐住他精致的下巴,打量著琉璃的容貌,品头论足:“啧啧~~~这张脸越发的漂亮了嘛。怪不得那‘品香公子’落华要把你保护得这麽紧,任我查了三个月才找到了这里。”
琉璃拼命将那双禁锢他的手拽离自己的身体,奈何他这毫无功夫之人撼动不了对方分毫。
“混蛋!放开我!”琉璃羞愤地怒视苏印行。
“啧啧~~~放开你?你欠我的先还来,我再考虑考虑吧!”轻薄地将手伸入琉璃衣襟内,苏印行笑得阴狠。
“大夫人不是小宝杀的!”知道对方在说什麽,琉璃忙辩解。
只是,现在的苏印行早已被妒恨冲昏了头脑,怎会信他?
“呵~”随著他轻笑出声,琉璃便被他击昏入怀中。
就在这一天,莫怜因旧疾复发,陷入长达四个月的昏迷,因而琉璃的动向便无人有这个能力去查找。
也因此,李郁文失去了琉璃的消息。
当二人再次相逢,已是人面全非,心神俱摧。
第三十三折 痴爱生妒心愈恨
待琉璃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时,他已是躺在了一张床上。
放眼过去,名贵的蛟绡纱帘挂在床栏之上,房内正中置放著玉质雕花的桌椅,桌上一尊青玛瑙薰炉里,燃著淡淡的龙脑香,篆烟细细,嫋嫋而翩然升起,正对床的窗扇更是精细,一个个繁复精致的凿花孔洞里正投射入一抹抹月色星光。
他翻身下床,将那扇窗打开,便见月色之下有雨丝绵绵悱恻,院内的月海棠团拥紧簇,绝世而独立。
他的身後,将内室与外室隔开的那扇云母屏风前的几案之上摆放著一尊菊花球双耳薰,冒著丝丝淡雅的香气。
这件屋子的每一寸地方,他都非常熟悉。
只因这是他呆了两个月的房间,大唐苏府碧海阁。
“这里还保持著你离开时的原样呢,琉璃。”
琉璃正愣神间,与他身後传来一道淳厚的声音。
他循声转过身,却於明暗烛影中,瞧见那人一身浅色华服,丰容靓饰,束著鸳鸯钿带,脚穿兰花绣纹短靴,一如一年前初见时的那般装束。
“苏老爷,您将我囚禁於此,意欲何为呢?”如今的琉璃再也没有当初的震撼与倾慕,只是用极为平常的冷静语气问向对方。
“问我意欲何为?琉璃,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你害了我失去了一位夫人,你便用你这一生来偿还吧。”倾身将琉璃禁锢在自己怀中,苏印行的语气中满含眷恋。
“呵~你这是要囚禁我一生了?可是,苏老爷,把一个早已不再爱你的人囚禁在身边,你真的会快活吗?”既然挣脱不开,琉璃也随著他抱去。
“明明你是我的!为什麽不过数月不见,你的心便偏向他人呢?真是应了那句话,戏子无情、婊子无义!水性杨花说的便是你这般骨子里都淫荡的娼妓吧!”嘴里说著刻薄的话,苏印行却已一手挑开了琉璃的衣带。
“苏印行!我不是你的玩偶!你不该如此待我!”琉璃伸手去夺被苏印行扯下的衣带,却被对方反握住手腕,气极的他改为用另一只手去推拒对方的身体,又被对方给制住。
他被对方喷於脖颈间的炙热气息激得一惊,心中惧意顿生。
“放开我!苏印行!快放开我!”
他挣扎抗拒,双脚狠踢,却依旧抵不过苏印行的力气,脸上渐显羞愤的潮红。
他的羞愤看在苏印行眼中却是别有一番魅惑娇羞。
本想好好地羞辱对方,却在苏印行越发迷醉的目光中失了原有的味道。
好想把这张豔若桃花的脸染上淫靡的色彩!
好想把这双灵动的眼弄哭!
好想把这如涂丹的红唇齿咬吮吸!
著了魔般,苏印行拉过琉璃的双手,用那条衣带将之紧紧捆住。
“苏印行!你不能这麽做!我会恨…”未完的话语尽数被他吞入口中。
琉璃的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从来都是温文尔雅,即使欢爱,也从不强迫自己的人,今日何以会如此折辱自己?
“哧啦~~~”“嘶~~~”
还未待他回过神来,他身上的衣衫尽数化作裂帛。
皎柔的月光与明灭的烛火相辉映,呈现在苏印行眼前的是琉璃那光滑美丽的上身,纤长的脖子,形状绞好且性感的锁骨,往下是红豔诱人的殷红。
苏印行眼中的炙热愈盛,情难自已的他俯下身子埋首於对方的颈窝间亲吻对方的肌肤,将对方已被捆绑住的双手置於自己的脖颈後,手紧紧地拥住对方,仿佛要把人镶进自己的身体内。
琉璃的狠命挣扎,与他眼里不过是欲迎还拒,只让他心中的邪火如燎原之势迅猛增长。
再也无法忍耐,苏印行快速褪下二人的裤子,掰开琉璃的臀瓣,便以站立的姿势,将自己的孽根狠冲进那窄小的洞口。
“啊──”
细雨朦胧的夜月中,大唐苏府的碧海阁传出一道凄厉的嘶叫声。
与此同时,西府的某座院落的房内,手捏纸团、倚窗对月的李郁文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
“啊~~~”被这阵痛意激得身形恍惚的他一手撑在窗框上,一手按住胸口痛呼。
待那阵痛意过後,李郁文心中便涌现出强烈的不安来。
“琉璃…是琉璃出了什麽事情吗?”他垂首低吟。
片刻後,他又抬首望向窗外那一轮高挂的明月,轻唤出声:“琉璃…琉璃…我的琉璃,你究竟在哪里?”
在这夜月之中,他的身上涌现出浓烈的悲伤与寂寥的气息。
第三十四折 别时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