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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昏迷中的琉璃丢在地上,对方低头恭敬道:“是的,夫人。”
“做得很好。我也早觉得那孩子有些异心,幸好你在旁边盯著。辛苦你了。”
“为夫人效劳是媚娴的职责。”
“呵呵~~~没把我这夫人忘了就好。你下去吧。”
“是。”
下跪之人抬首间的面容分明便是苏印行的三夫人。
怨毒地望了一眼昏迷中的琉璃,那三夫人飞身离去。
未多久,琉璃便从昏迷中悠悠醒来,只是挣动间察觉自己已是全身被制,而人亦是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呵呵~~~我倒以为是什麽倾国姿色,也不过尔耳嘛。”头顶传来那沈夫人的耻笑声,“也不晓得如今这些个大老爷们不爱美娇娘,偏偏看上这种硬邦邦的身体。”
沈夫人平生最不齿的便是男子相恋之事。
早已听惯了世人对自己的鄙夷咒骂,琉璃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问道:“不晓得这位大婶抓我来所为何事?”
别人看不起自己,自己也犯不著拿好脸色对人笑,何况对方还把自己抓起来,琉璃的语气自是不客气。
“呵呵~~~自然是请小相公你小住几日,直到确定你的姘头对我无二心为止。”
“姘头?呵~”琉璃嗤笑一声,“是苏印行?”
“正是。”
“随便。”琉璃闭上眼,懒得理会。
只要扯上苏印行,自己总要被女人欺凌,琉璃心中只觉得好笑。
这时候,李郁文与苏印行已是找疯了琉璃。
任苏印行出动自己所有的手下,将整个西府翻了个个,却始终连琉璃的影子都没寻见。
“苏印行,我们还有什麽地方没有找过?”才在途中会合,李郁文迎面便问向苏印行。
苏印行稍稍想了一下,方道:“王宫和…沈夫人的院子。”
“沈夫人?!”二人同时惊叫。
二人已是想到了一处去了。
第三十七折 泪眼相看语不成
李郁文如何都想不到,当他再见到琉璃,会是那样的境况。
通畅明亮的大厅中,李郁文直直地望去,便见那放在心尖上的可人儿会被一条坚硬的铁链吊在横梁上,人早已昏迷。
自己都舍不得让他伤心、让他难过、让他受伤,别人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如此对待他的宝贝呢?
他保持最後的那份理智愤怒地望向一旁悠闲地坐著的沈夫人。
随後赶到的苏印行却没他那般理智,上前便要找沈夫人理论:“沈夫人!你这是何意?”
“我不过是想告诉苏老爷,别在我底下做什麽动作。不然我生气之下不晓得会做出些什麽来。”
“你!你就是如此对待与你合作的夥伴的吗?”
“若不是你有异心,我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
“你……”苏印行恨不得撕了那张恶心的嘴脸,奈何却被李郁文拽住了袖子,如何都动不了。
沈夫人不再理会苏印行,转而对李郁文道:“方才还没觉得。後来仔细一瞧,这人好像与二皇子殿下您要我寻的那人面貌特征有些相似呢。是叫琉璃吗?”
李郁文心中一震,没想到这个沈夫人光凭自己的描述就猜测出了琉璃的身份,或者她已经套出了琉璃的名字?真是悔不该当初找这女人帮忙寻人!
“呵~沈夫人,这就是你给予我的信任啊!”李郁文叹息一声,复又捏紧拳头,平复心中的恨意,郑重道,“他若少了一根毫毛,我定不饶你!”
“额呵呵~~~臣妇哪敢动这宝贝呢!只是,要臣妇好生看待他,还是要看二人的诚心哪!”
这西府,自己势单力薄,只能回大唐召回自己的部下,方能谋划对策!
李郁文如何只恨不得插翅飞回大唐。
苏印行与他亦是相似的心情。
“我们即刻动身返回大唐,你最好记得你现在所说的话!”警告之後,李郁文扯著苏印行的袖子往外拉去。
“望沈夫人好自为之!”苏印行言毕,便任著李郁文往外拉去。
只是二人还未踏出门口,那沈夫人却道:“呵呵~~~这小倌儿身上已被我下了蛊毒,二位还是别费心救人比较好。毕竟,人在我手里,这毒解起来比较方便。”
二人脚下一滞,齐声道:“受教!”便是头也不回地离去。
二人离去未多久,沈夫人冷笑著对著本该昏迷的琉璃道:“呵呵~~~小贱货,这两个傻瓜倒是对你不错嘛。”
却见琉璃眼角流下两行清泪来。
若不是我,小宝也不会受这老妖妇的威胁了。
这都是我害得!
但这世间事,谁又能料得到?
出了沈夫人的宅院,李郁文放开自己拽住苏印行袖子的手,道:“你先回你的苍幽城,我召回自己的部下便去你的苏府找你!”
“好的。”
二人也不再多说什麽,各自朝著自己的目的地行去。
苏印行并未直接领了自己的人马返回苍幽城,只气势汹汹地坐在自己府邸的大厅中等著一人。
不多时,头戴金步摇,身著淡杏色蜀绣襦裙的三夫人摇摆著腰肢笑意盈盈地进了门:“老爷,您找妾身所为何事呀?”
“媚娴,你少在那里给我装了!琉璃是你出卖给你的主子吧?”
三夫人脸上一阵发白,这、这,明明隐藏得很好,他是怎麽查出我的身份的?
“哼!如若不是因为你是那个女人的属下,你的下场也跟其他几个女人一样了!胆敢伤害我的琉璃,你的胆子可真是大啊!”
“我、我…”三夫人颤抖著上前去触碰苏印行,却被他一手挥开。
“来人!”苏印行朗声道。
“属下在!”数名黑衣劲装的男子立即出现在大厅内。
“把这个女人拿下!”
“是!”
众人依令上前去抓三夫人,三夫人几次抵抗下来终是束手被俘。
“拉下去!让院里的狼犬好好伺候她!她曾经是如何待琉璃的,如今便双倍奉还!切记,留她一命!好歹是沈夫人的属下,我总得给点面子!”苏印行冷酷地下令道。
“老爷!老爷!你不能这麽做啊!我从来都没有对付过他啊!”三夫人使劲拽著苏印行的裤脚哭叫求饶。
“你不过是假意与他亲近,背後插他一刀罢了!我早查清了!大夫人那场案子,也是你闹出来嫁祸琉璃的吧!再加上今天的事情,你死一千次我都觉得不解恨!”愤恨地给了三夫人一巴掌,苏印行再次命令道:“你们还杵著干嘛?给我拖下去!”
“是。”
三夫人被几名黑衣男子拖了下去,苏印行掩面悲叹,琉璃,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只求你平平安安的。
“苏印行!你会後悔你今日对我所作的一切的!啊~~~呜啊~~~~”
门外不断传来咒骂哭叫声,苏印行却仿若未闻。
第三十八折 为伊消得人憔悴
曾经,於朝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於沙场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而如今却只能隐瞒众人灰头土脸返回都城。
曾经意气风发的男儿如今只为儿女情长肝肠寸断。
李郁文心中半是苦涩,半是甜蜜。
一回到洛阳城(五代大唐首都),随处可见繁华奢靡的景象,曾经的他也沈醉在如斯生活而沾沾自喜,如今,有了心爱的人,他只愿为那人挥剑扫除障碍。
因而,他躲开各个势力的暗哨,召集了自己的部下,连夜分批将自己的这些忠实部下向边境处的苍幽城送去。
苏印行也是做好了对付沈夫人的准备。
苏印行最恨别人用自己心爱的人威胁自己!
本来对沈夫人就顾忌重重,如今她既然如此逼他,也就休怪他狠辣了。
前後不过十日,本该相互生厌的二人在苍幽城苏府会面,为营救同一个爱著的人而相互扶持。
只是,已经不愿与皇家过多牵扯的李郁文只得苏印行相助,无奈也只能先任著沈夫人牵制,用自己暗存的势力将其他几个派的重要人物或是暗杀、或是策反、或是拉下原有的位置、或是挑拨离间。
虽然没有李郁文亲自出面,洛阳城皇宫中的朝堂上却因他而腥风血雨、烽火连天。
李郁文失踪一事大唐朝野揭晓,也知道是他的同胞弟弟出的手,这半年未有消息的人,说他是失踪不过是他的同胞弟弟为了堵住悠悠之口罢了,再加上李郁文还活著的消息早被心怀叵测的沈夫人和吴越国国君刻意隐瞒,大唐朝中之人基本上都认为他其实已经遭了他同胞弟弟毒手。
李郁文甚是庆幸如此,好让他暗中动手脚,而不引火烧身。
但是,一直未放弃寻找他的大唐三皇子李尤武、将他逼入西子湖的胞弟在得知大唐朝中的风云变色和从吴越国西府的探子中得到的消息後,心中已是坚定他的皇兄并未死,而人却是在吴越国的“品香公子”落华手里。
正是如此,让二人在往後的四个月中都未交上手。
而这四个月,李郁文与苏印行忍著相思之苦,携手将大唐朝堂内各方势力打得七零八落。
也是在这四个月内,他们二人忍著冲动不派人去营救琉璃,未免沈夫人下狠手对付琉璃。
二人却不知,面上沈夫人不时告知二人琉璃的境况,暗地里却刻意隐瞒著琉璃的真实的情况。
此话应该从苏印行那三夫人被苏印行惩治後赶出府说起。
那日里,那三夫人强拖著被肆意践踏了的身子,忍著满腔的悲愤和浓烈的恨意回到沈夫人身边,将苏印行有异心之事添油加醋得说了一通,并拿出种种证据来,让沈夫人气得七窍生烟。
然,苏印行本人她动不了,她便只能寻寻怎麽都看不过眼的琉璃的晦气。
而这,恰好正中那三夫人下怀。
沈夫人正要拿些刑具对付琉璃,却被一身重伤的三夫人制止。
“夫人且慢!”三夫人大胆著拦下沈夫人手中的长鞭,劝道。
“怎的?这小妖精可是勾了你夫君的祸首,你莫不是心软了?”才要做些解气的事儿,却被人从中拦住,沈夫人心头之气更甚,问向三夫人的话语亦是尖酸刻薄中夹著怨气。
“夫人您亲自动手,那不够是脏了您的手,而且到时若是被苏郎(苏印行)发现,那岂不是让你们的关系更加恶化?”
沈夫人细细想了下,倒也觉得有理,迟疑著问道:“那麽依你之见?”
“若夫人信得过属下,便让属下代劳吧!属下定将他调教得以後无法开口指正夫人为止!”
“无法开口?难不成你要把他给弄死了?那可不成!没了他,我拿什麽去威胁那二人?”
“不是。只是让他变成傻子!傻子又怎麽说得了夫人您的坏话呢?”
“啊哈哈~~~不错不错!此计甚妙!那麽有劳媚娴了!”
“这是属下职责所在!”
两个女人,一个心中有怨,一个心中有恨,便将心中的怨恨通通撒向可怜的琉璃。
而落到三夫人手中的琉璃此後这四个月活得生不如死。
三夫人加注在他身上的刑罚比曾经那些怨恨他的女人更甚。
曾经的他满心以为自己被苏印行所弃而心中抑郁成疾,现在的他知道他的小宝一直在等他这才品著坚韧的意志力强撑下来。
第三十九折 不见玉颜空死处
折磨了琉璃整整四月有余,每每都是把琉璃弄得奄奄一息这才罢手为他医治伤口,可是任凭她用了多少恶毒的招数都无法撼动琉璃神智分毫。
虽然琉璃的面色一如四个月前那般惨白呆滞,抑或更甚,他的神智却是一如既往的清明。
有时候还好出口讽刺她,只把她气得跳脚,恨不能直接宰了他。
这样的琉璃,让三夫人心中越发地恨,又越发的无力。
“小贱人,你本事倒是大啊!若是常人早就被这些刑罚弄得神志不清了,而你,我怎的觉得你的神智越发清明了呢?是不是越是命贱的人,这命也是越硬啊?”丢下刚刚施加於琉璃身上的刑具,三夫人咬牙讥讽。
“呵~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