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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将衣带系好,琉璃的眼前便被一片黑暗笼罩,一件纯白的狐裘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这?
琉璃诧异地抬起头来,那背著光亮迎面而来的笑脸太过灿烂,让他一呆。
“琉璃,我们又见面了。”那人如此道,温暖如春,和煦如风。
“你是?”
“落华。”
“落华?”琉璃喃喃道,复又惊讶地捂著嘴大叫,“你的脸?”
“已经不丑了哦。”落华俏皮地勾勾眉角,扶起琉璃的身子,细细为他披上狐裘,关切地说道,“穿得这麽少,一定很冷吧。回头给你备置些棉衣,把你包得实实的。”
从小到大除了早已死去的弟弟会如此关心自己,他这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关心,琉璃禁不住泪流满面趴到落华的肩上大哭了起来:“落华!呜哇哇~~~那时你怎麽就不告而别呢?”
“对不起。那时,我被人追杀,不想连累你。现在一切都过去了,让我来照顾你吧。”轻抚著琉璃的发梢,落华怜惜地道。
这般情景直教一旁呆愣著的二人目瞪口呆。
这个骚货居然有这麽大的金主,看来我们是惹上麻烦了。
“两个混账,还不见过老板!”忽地,二人的耳朵被拧住,耳边传来熟悉的怒吼声。
这来人自是采菊楼的老鸨。
“啊哟哟~~~妈妈,痛!”护住自己的耳朵,二人大叫著讨饶,“老、老板?”
“那位落华老板!”松开手,老妈子兰花指一捏,往前一指。
两人这回是被惊得面色发白了。
采菊楼的正厅中。
采菊楼的新老板落华与小倌儿琉璃端坐於正位,采菊楼的老鸨弓著身子候在落华身旁。
而那两个意图凌辱琉璃的大汉被丢在大厅正中。
“你们两个混账!老娘可是告诫过你们兔子不吃窝边草!你们倒好,居然敢公然睡楼里的小倌儿!”本是狐假虎威地训著二人的老妈子忽然惊觉自己失言,忙改口,“你们这麽欺负老板的弟弟,看你们怎麽收场!”人作势便要上前打人。
落华眉头微微一皱,沈声道:“好了。”
老妈子赶忙闭嘴,退回到一边。
“小的不敢了!请老板开恩饶了小的吧!”二人抖著身子,不断地叩头求饶。
落华对此无动於衷,只朗声命令道:“来人!将这二人杖打三十,然後给我丢出去。”
“是。”候在大厅两侧的人中出来两名白衣人。
瞧那样子就知道是有功夫底子的人,这三十大板打下去还能有命?
阿彪的脑子转得比较快,手一举,大喝一声:“慢著!我有要事禀告!”
琉璃一听,脸色当即白了些,侧身哀求著落华:“落华!落华你不要听那个人的话!他骗人!”
只是,阿彪却切切实实地道出了他的秘密:“骗不骗人,老板您可以自己查证!今儿个我们分明见他从城外的破庙回来。只是不知道他破庙里藏了的是朝廷要犯,还是江洋大盗!”
琉璃身子一软,险险从椅子上滑落。
“琉璃──”落华上前一步,慌忙接住他的身子,阴沈著脸再次命令,“给我行刑!再加三十大板,并把这二人的舌头给我割了!”
“是!”
那两名白衣人领命便摁住二人的身体,举著手中的板子狠狠地打了起来。
“啪~~~啪~~~”
大厅中久久地回响这响亮的拍打声和二人的惨叫声。
老妈子和一干丫鬟、杂役瞧著心惊肉跳。
琉璃的情绪倒是缓和了下来,感激地望著落华,道:“谢谢。我好了。”
“不管什麽事,记住有我帮你顶著。”放开琉璃的身子,落华转身威严而残酷地道:“在场的任何一人要是到外面乱嚼舌头,这二人就是他的下场!听懂了没有?!”
被吓得不轻的众人纷纷跪倒在地,大声地发著誓:“小的!小的什麽都没有听到!”
“很好!”落华的嘴角勾起满意的笑来,刹那芳华失色。
处理了两个渣滓後,落华便屏退了众人牵著琉璃的手关切地问道:“琉璃,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能告诉我吗?”
“我、我找到弟弟了。”琉璃扭捏著回答道,实则他自己也不晓得该如何回答。
“弟弟?”
“嗯,他跟弟弟好像哦。”
“呵呵~~~那个人现在行动应该不便吧?带我去见见他吧。我会尽力帮他的。”
“嗯。好!”经历了刚才一番事情,琉璃已是完全信任了这个落华。
第七折 被困浅滩是蛟龙
还以为被琉璃救了的人会是个怎样的人,没想到竟然是熟人!
瞧见那张昏睡著的脸时,落华眼中闪现一抹仇恨的目光。
虽然跟这个人没有关系,但是毁了他的家的凶手却与这个人有著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个仇人的儿子!
只是当目光落到琉璃身上,瞧著他那般关心这个人的时候,落华还是收回了对这个人的仇视,温柔地上前拍拍琉璃的肩膀,笑道:“琉璃,不要太担心了。把他交给我吧。我们把他送到采菊楼去。”
停下手的琉璃疑惑地抬头望向落华:“这样可以吗?会给你惹来麻烦吗?”
“呵呵~~~没有的事。放心吧!”落华还以宽慰的笑。
“嗯。那麻烦你了。”琉璃侧过身子。
落华当即上前将人抱了起来。
看似消瘦的人,却轻易地将一名成年男子抱在怀里。
抱著李郁文离开破庙的落华心中无奈地笑著,这个大唐二皇子怎麽看都比瘦瘦弱弱的琉璃要年长,琉璃是怎麽能把他认作是自己的弟弟呢?
瞧著迎著光亮走在面前的落华,琉璃心中划过异样的感觉。
被他在乎的感觉真好。如果能永远拥有他的在乎就好了。
可惜,他却不知道这个男人心中负累著许多沈重的包裹,与这个男人并肩的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是他。
得到了落华的帮助,医治李郁文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回到采菊楼,才将昏迷著的李郁文放於铺好了被子的床上,门外便进来了一名著了淡绿色绸子衣袍的男子。
“公子……”背著药箱的绿衣男子於踏入门口前,轻声地唤道。
这般轻柔温婉的语调好似情人间的低语。
“啊!绿柳……”放正李郁文的身体,落华惊喜地转过身去,向那名叫做绿柳的男子招手叫唤,“绿柳你快快过来,给他看看。”
“公子,我只是负责医治你的病,你怎的老是差遣我给无关紧要的人医治啊!”绿柳无奈地叹息一声,跨入房门。
被绿柳语气中的不在乎激得心中愤然,琉璃大声反驳道:“他才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呃?”落华与绿柳俱是一愣。
反应过来的落华摸摸琉璃的头,歉意地道:“抱歉,琉璃。绿柳他经常讲话口不遮拦的,你不要在意。他其实并没有那个意思。”
呃?
没想到从来都只会察言观色的自己居然会在这落华面前失态,琉璃忙尴尬地低下头支吾著:“我、我……”
“呵呵~~~琉璃公子,抱歉了。在下并无恶意,请原谅。”绿柳亦是尴尬地望著琉璃。
“啊呀~~~你们再这麽扭扭捏捏的,床上的人就要咽气了。绿柳快点过来!”最後还是落华打破这僵硬尴尬地局面。
绿柳忙上前查探床上之人。
接下来,绿柳专心地为李郁文医治,其余二人则是围在床边做绿柳的副手,为他跑腿。
几个时辰医治下来,李郁文身上的伤口也被好好地包扎了起来。
处理好了李郁文的伤口,落华与绿柳很识趣地退出房门,让琉璃与李郁文好好地独处。
吩咐守在门口的属下不要放陌生人进门後,落华与绿柳并肩来到了後院的花园中。
“公子,这几日以来,你的病情如何?”
“没有加剧。”
“这就好。我已经打听到医圣冷剑秋在越州(会稽在越州)出现,过些日子我去看看。”
“太辛苦了,生死有命,不要过於强求了。”
“不!不能放弃!”绿柳慌忙扶住落华的肩膀,紧张地反驳。
“谢谢。辛苦你了。”他却终是败在了落华这温柔的话语中,放开手。
“对了。为何我觉得那个人有些眼熟呢?我应该见过那个人,却怎麽也记不起来。”
“那个人是大唐二皇子。他曾经出使过你们吴国。”
“大唐二皇子?!那你?”绿柳一惊。
“这些恩怨与他并无干系。”落华说得云淡风轻。
“你啊,真的是太温柔、太善良了,让人不知不觉地便陷了进去。”
“我只对自己在乎的人如此。”
正当这时,一名黑衣少年冲了进来。
“哈~~~还以为你做什麽去了。原来是买下这个娼馆,来做这些个娼人的头头哪!”少年一进来便讽刺道。
“二少爷,请你说话放尊重点!”绿柳忍不住厌恶地怒斥道。
“绿柳,下去。”落华沈声命令。
“是。”绿柳无奈应道,愤愤地瞪了那黑衣少年一眼,闪身离去。
空荡没有外人的後院便只有这相对而视的二人。
一人温情脉脉。
一人含恨怒视。
於二人身侧的楼上传出一道惊喜的喊声:“啊──小宝,你终於醒了!”
落华勾勾唇角,笑意加深。
第八折 默默相守欢乐趣
“小宝?”才醒来的李郁文脑中有片刻空白,迷茫地问向一脸惊喜的琉璃。
“呜呜~~~小宝啊,不要吓哥哥呀!你不会连我这个相依为命的哥哥都忘了吧?”琉璃隔著被子趴在李郁文身上假意的呜咽里起来,心里却打著鼓,千万、千万不能恢复记忆呀!
李郁文却在他耳边轻笑一声,揶揄道:“我又没有不相信你,不用那麽紧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哭了,琉璃。”
“哎?”琉璃一愣,小宝他真的相信我的话了,反应过来的他放开李郁文的身体,站在床头叉著腰,故作严肃地训斥了起来,“哼!不听话的弟弟!我是你哥哥,你不能叫我琉璃!你得叫我哥哥!”
“琉璃!”
“哥哥!哥哥!哥哥!”
“哎!”
“哼!不理你了!”琉璃背过身去,鼓著腮帮子,故作生气。
“明明怎麽看都是我大嘛。”李郁文继续调笑了一声後,无奈地松口,“哎!怕了你了。哥哥。好了吧。”
“嘻嘻~~~真乖呐,弟弟!”琉璃喜笑颜开,转过身子,轻轻地抚著李郁文的额头。
望著琉璃这般毫不做作的笑靥,李郁文心中一暖。
虽然没有了过往的记忆,但是这个自称是自己哥哥的男子,让他莫名地产生好感。
幸福有时很简单,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呆在一起,这便是最朴质的幸福。
有了落华的庇佑,琉璃安心地照顾著李郁文,也是乐此不彼。
只是有时,却也是让琉璃很是尴尬。
比如说~~~
“哥哥,我要尿尿。”
陪著李郁文在後院中散步的琉璃忽地听到这番话,手一抖,心中一阵慌乱,小宝他又要耍我了吗?
只是,即使一次一次地被耍,琉璃却也狠不下心肠,苦著脸,转过身去,好脾气地问:“小宝要尿尿呀!现在小宝已经可以慢慢地走路了,可不可以一个人去茅房呀?”
李郁文把头一仰,把嘴一嘟,委委屈屈地说道:“呜呜~~~哥哥不要小宝了!小宝是没人要的小孩。呜哇哇~~~”
明明是个七尺男儿,偏偏要装出这麽一副幼稚孩童的模样,琉璃心中甚是无力,摊摊手,最终再次妥协:“好吧。我们走吧。”
“耶!小宝最爱哥哥了!”大声地欢呼一声,也不管会不会有人路过,低下头便是在琉璃的脸上大大地亲了一下。
琉璃身子一僵,心中闪过怪异的感觉。
居、居然被弟弟轻薄了。可是,却怎麽也讨厌不